遇上一只价值十两的夫郎

19.竟敢给她跟人跑

    
    顾尧在清清楚楚看到那台上的人那一刻,瞳孔骤缩,浑身僵硬。
    怎么会……
    女人们一边淫.笑着争分爬上台,一边暴力地推搡着旁边的争夺者。场面越加混乱,却没一人来制止,老鸨在楼上看着,似乎这一切并不关她的事一般。
    “滚、滚……”伽月发出的第一个字,没想到却是他噩梦的开始,嗓音像是许久不用的样子,吐出的像是生了锈一样的沙哑低沉,但听在女人的耳里却像是泡了药那般刺激她们欲望更加暴甚。
    有的人已经爬上去,摸着他的脚却在下一刻被少年踢掉,又不甘心地再次地再次伸手去扯。
    “放开!”伽月脚踝被女人扯住,他挣不开,对方铁定心思不放手直直把他拖至边缘。就在他以为被人直接摸上时,突然的台上地板一震,身体猝不及防下陷坠落,脚上女人的咸猪手已经撤去。
    惊慌间,腰上一紧,好闻的清香瞬间把他包围,身体在腾空。伽月错愣地看着陌生女人的俊朗的侧脸,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女人刚毅的下巴绷得很紧,却不知为哪般。
    按道理来说,她算是得到了他,不应该是高兴得眉笑颜开的么……
    “哎哟……这台怎么塌了……”
    “哎——”
    一众女人在下面哀嚎,不少人看着那半空中的女人愤愤不平,却又不敢出手,她手里拿着剑,能够震跨木台的人岂是善类?于是即使再大的不甘都没有敢出声叫嚣让她把人放下。
    伽月整个人贴在女人的右半身,她正在带他出去,听着下面的哀嚎,女人们眼里的淫.邪他不是没看到,敛敛收回了视线,苦涩的嘴角微勾,纤长的睫毛妩媚地半阖,再慢慢睁开,水蓝色的眸子缓缓扫过女人的脖颈、耳畔,最后不经意般落到二楼那扇紧闭着的门,眼底不经意间闪过一抹快意。
    该结束了的……
    眸底带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少年突然虚弱地扑进女人的怀里,殷红色的嘴巴顺势磕上她的下颚,留下红艳刺眼的吻.痕,感受到怀里的女人的禁锢对他又紧上三分,伽月默不作声,头缠绵地靠在女人的肩窝上,依赖般闭上了双眼,看起来就像是被吓得晕了过去那般。
    砰——
    “贱人!”
    二楼紧闭的门上瞬间被撞上一个茶杯,玄色衣服的女人满目阴鹜地盯着楼下那个故作虚弱地投进另一个女人怀里的少年,额头青筋飙起。
    茶杯被扔出去,撞到门上,瞬间支离破碎,里面的茶水飞溅,些许落到薄薄的门纸上,渐渐糊开。
    望着那众目艳羡的两人,躲在角落里的人影整个呆滞住,在看到女人飞身过去把人抱住那一刻,浑身彻骨的冰冷,如坠冰窟。
    果然……她真的是奔着那头牌去的。
    为什么,招惹了他还要对别人好,这就是女人的天性么?
    吧嗒、吧嗒
    鼻尖涩涩发酸,眼泪毫无征兆落下,在那一方吵杂下,没人知道他有多失望难过,孤零零地蹲在角落里,连空气都是那么酸胀。
    不知过了多久,大堂里的人声渐渐小了,不用说都知道那女人肯定抱得她的美人归。
    “喂!蹲在地上有银子拣么!赶紧滚开!”
    “好狗不挡道!我们主子要过去!”
    两名侍卫跨上提着剑骂骂咧咧地朝地上的人走去,推搡着,甚至其中一人还一脚踹了过去,直把温瑾踹扑到地上。
    “杀了。”玄衣女人眼也没看一下,冷声直接命令道,仿佛人命在她眼里卑微如蝼蚁。
    “是!”
    “是!”
    侍卫得令应声。
    “你们、你们做什么?!”温瑾跌到在地上,侍卫锋利的跨刀晃瞎他的眼,直逼他的心脏,飞快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女人,一双眸里惊慌恐惧,怎、怎会有如此草芥人命的人?
    听到少年的尖叫,萧承眉头一皱,偏过眸,触及少年那张稚嫩的脸时,微微愣怔了下,随后闪过不明的光,勾笑了笑,唇线微张,忽而改了主意,“带走。”
    “什、什么?”温瑾瞪大眼睛,挣扎着想要后退,然而,下一刻就被人劈晕扛到肩上,昏迷前,下意识叫出那个名字,“顾尧……”。
    “另外,给我查出那个女人是谁。”萧承一想到那个贱人就忍不住满腔暴戾,竟敢给她跟人跑!
    “是!”侍卫异口同声。
    **
    日暮时分,客栈里。
    顾尧望着面前一件一件主动脱衣的男子,眉头不可抑制地一皱,却并没有说什么,眼皮微敛,眸底满是思忖。
    伽月一瞬不瞬看着面前冷漠噤声等着他主动的女人,心底苦笑了下,女人果真都是一个德性的么?但不管如何,她终究还是救了他,若不是她,自己恐怕就是沦落到人尽可夫,万人□□的下场,相比于她,这点要求又算什么。
    如此一想,伽月压下心中的悲戚,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缓缓脱去薄纱,露出孱弱的双肩细细一看,还能察觉上面颤抖不已。
    薄衫、里衣……一件件落下,少年的身体消瘦得不可思议,锁骨轮廓精致,漂亮得紧,尽管瘦,但依旧还是有种别样的美感。
    顾尧面不改色地静静看着他,双手环胸,直到瞥见少年胸前的印记毫无波澜的眸光骤动,好半晌才堪堪止住那难以名状的情绪倾泄。
    握紧了怀中的剑柄,收回视线,对他说了句,“莫要作践自己。”
    语气虽冷,但难掩关怀。
    闻言,少年猛地抬起头,望过去,只能捕捉到女人那一截素色衣摆,紧接着,随着砰一声落下,剩他一人孤零零在房里。
    许久,那双满是不可思议的浅蓝色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不同的东西,像是溺水之人临死前最后抓住的稻草那样,绝望逢生。
    她,会是自己的良人么?可是,自己却如此肮脏……
    ***
    笃笃笃
    顾尧转身去了温瑾的房里,敲了门却发现许久都不见人来开门,心下一疑。
    “温瑾,温瑾!”
    她没发现自己语气中那抹焦急,心下只想着他是不是出事了。毕竟,通常他出去都会跟她说一声。
    等不到人,顾尧心下一急,不顾后果地一掌推开了门,匆匆进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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