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她声音柔柔的, 何健自信一笑,苏秀月果然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秀月, 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 我对你也是真心的,只是我现在真的没钱,前几天买东西的钱, 你还给我吧。”
一阵风吹来,小河边野生的栀子花香味正浓, 苏秀月微微叹气,举起纤细白嫩的手说:“何健,你看我的手好看吗?”
她骨架纤细,平日在家不干活,手掌自然也白嫩漂亮,何健呆了呆:“好看是好看……只是你得还……”
“啪!”苏秀月一巴掌打了上去!
“老子的手是好看, 打人也很疼!姓何的,你别以为老子好欺负!自从跟你好了之后, 你动不动哄着我去城里, 不是要我请你吃饭,就是搜刮我的私房钱,结婚了买东西还想着花我的钱?我告诉你你错了主意!这婚我压根没想跟你结,彩礼和衣服你要是想拿回去,就把这清单上头列的钱还我, 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何健忽然被打, 自然恼了一把抓住苏秀月的胳膊不松:“你敢打我?!”
他这几天被打得够多了!现在竟然苏秀月都敢打自己, 岂有此理!何健立即举起巴掌要还回去!
不远处就是干农活的人,苏秀月立即尖叫起来,往下一缩滚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打人了啊!打女人了啊!救命啊!”
干农活的村民立即扛着锄头奔来了,扭着何健就往苏家送,苏秀月则哭哭啼啼浑身头发散乱浑身沾草地往家走。
她皮肤实在是嫩,自己随便一拍就留下一道红印子,趁人不注意苏秀月赶紧弄了些红印子。
闹哄哄地到了苏家,苏家爸爸苏正富,大哥苏庆山,二哥苏庆业立即都涌了出来,何健吓得当场差点尿裤子!
苏庆业最疼苏秀月,瞧见缩在秦兰怀里可怜巴巴的妹妹,抡起拳头就要打何健。
李银霞赶紧劝阻:“先问问是咋回事啊!”
何健结结巴巴的:“我没打她,我没打她,是她打我,她打了我一巴掌!”
大嫂姚红手里揣着斩猪草的大宽刀,冷笑一声:“我妹子柔弱得花儿似的,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脸上都是巴掌印,身上乱七八糟,头发都散了,哭得眼睛都肿了!村里人也说看见了是你打她,你说你没打她,她打得你?”
苏秀月猛地大哭一声,朝秦兰怀里缩得更紧,浑身发抖。
苏正富心里一疼,胳膊一甩:“开打!”
苏庆山和苏庆业立即涌上去对着何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秦兰起初还十分心疼怀里的妹子,但怎么听着听着感觉苏秀月不是在哭反倒是在低低地笑?
她没多想,继续安抚苏秀月,一边指着何健说:“打,打死这个狗东西!竟然敢欺负咱家秀月!”
苏秀月的确很高兴,苏家并没有多殷实,反倒肉都很少吃,一家子对苏秀月宠得什么似的,零花钱从来不断,每个人私下里都各种接济苏秀月,苏秀月也不乱花钱,这些年辛苦攒下来的三百多块钱,竟然全部都花在了何健身上!
估计苏家人要是知道了,只会更加憎恨何健!
这事儿她当然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只会影响苏家的和谐,她悄悄地从何健身上捞回来便是。
何健很快被打得趴在地上,苏家人这才住手,其实苏正富并没有想要就此罢亲,他很传统,只是见了女儿被欺负气愤不已,但只要何健改正他还是同意把苏秀月嫁过去的。
“你回去给我好好想想今天是怎么回事!想不明白就不要来找我家秀月!”苏正富气哼哼地冲何健说道。
何健艰难地爬起来,他没有想到苏秀月的两个哥哥如此野蛮,现在心里只有后怕,一刻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何健一瘸一拐摇摇晃晃地从苏家离开,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刚从县城里回来的周明宽。
周明宽原本想听他妈的话不要回来,免得跟苏秀月接触,毕竟苏秀月要结婚了,被人看出个什么容易说闲话。
但苏秀月明明答应的再次去县城吃馄饨,好几天了也没见去,他自然有些按捺不住了,恰好陈叔叔也办好事回来了,他便把馄饨店交给陈叔叔,自己牵着星星回来了。
星星是他养的一条狗,去到哪里都要带在身边。
瞧见何健从苏家出来,并且浑身是伤,周明宽立即锐利地想到这个人是谁,但他跟何家根本不认识,自然也没有必要打招呼,何健此刻狼狈更加没有注意到他。
但不知道为何,原本进了村子一直很温顺的星星忽然汪汪叫了两声冲上去就撕扯何健的裤脚!
何健心中大怒,谁都来打他,连路上的一只狗都要欺负他?
他抬脚就要踢星星,却没有料到面前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伸腿一拦,他不仅没有踢到那只该死的狗,自己还差点摔倒!
周明宽眼见着何健就要摔下去了,也不想趁人之危,直接抓住他后颈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站稳了。”
说完把他像树墩子一样往地上一栽,继续牵着星星离开。
何健喘了喘气,看着比自己高出整整一头脸色阴沉的周明宽,也不敢怎么样了,只得含恨离开。
奈何何家此时更是一团烂泥,沈晓晓没有想到自己堵住了刘美娥的嘴,却没有堵住何健他妈的嘴!
何健他妈就是个标准的农村妇女,胆小怕事,爱嘴碎,经不起别人耳边吹风,她们村儿里跟她最交好的妇女在她耳旁这么三吹两不吹,何健他妈郑秋菊就急了,生怕儿子外头的那个女人万一找上门来可怎么办!
自家老头子要竞争村干部,这是家里头等大事,可不能出岔子!
于是,郑秋菊脑子一热去了县城恶狠恶寒警告了沈晓晓一番,沈晓晓毕竟是年轻女孩,再怎么样也是要脸面的,见何健他妈来骂,忍不住也恼了,两人闹起来,沈晓晓怎么干得过农村妇女郑秋菊?
郑秋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说沈晓晓勾引自己家儿子,害的家里不安生,沈晓晓瞪着眼睛,总不能也躺在地上哭吧?
这事儿很快被领导知道了,任由沈晓晓哭啼啼地求情,还是被很快开除了,她走人第二天,刘美娥的大女儿刘迎春立即就去了店里顶替沈晓晓的位置,沈晓晓回家也没法交代,自然被爹妈责备一番,她想到自己丢了五十块钱,又丢了饭碗,可何健怎么也不出现,难不成何健真的要去跟苏秀月结婚?
沈晓晓恨啊,恨不得立即让苏秀月死,但现在她知道,自己要搞定的首先还是何健!
于是,沈晓晓去了何家。
何健他爸何铁生一见到沈晓晓就气不打一处来,郑秋菊也没料到沈晓晓还敢来,他们还没跟沈晓晓商量呢,沈晓晓就要求何健出来见面。
郑秋菊满嘴脏话:“见你娘的□□!快滚出去!我家何健不认识你这个骚蹄子!”
沈晓晓冷笑一声,转身出门在何家大门口哭喊起来,把自己跟何健的事儿大声地说了出来,不一会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何健赶回去的时候,沈晓晓还在有模有样地哭诉:“我跟何健是真心相爱!他爸妈非要逼着他跟那个什么苏秀月结婚!我一个年轻的姑娘家,什么都许给何健了,你们棒打鸳鸯安的什么好心呀!”
何健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看沈晓晓,再看看他爹妈,心都要碎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破事儿!沈晓晓不是最温柔的吗,最善解人意的吗,为什么会来家里闹!
上山村的村长也来了,看见这一幕不禁哀叹:“铁生哪,你糊涂哪,怎么家里弄成了这个样!原本……唉。”
村长摇摇头走了,何健的两个哥哥三个姐姐也都十分愤怒,爹妈最疼何健,逼着他们出钱给何健结婚,可何健这干的都是啥事儿?
兄弟姐妹五人异口同声:“分家!分家!”
何铁生咬牙切齿指着何健,浑身发抖摇摇欲坠:“你这个畜生!”
何健他爸倒了,直接去了医院,沈晓晓也跟着,她虽然喜欢的是钱,但也的确喜欢何健,再说了,她还有事要跟何健商议。
何家人对沈晓晓深恶痛绝,何健趁人不注意才从病房里溜出来,看见沈晓晓时目光也十分冰冷:“沈晓晓,你太过分了!你一点也不体谅我的难处,咱俩完了!”
他决定听从家人的话,好好地去跟苏秀月道歉,好好地结婚,因为他实在接受不了家里被自己的事儿冲击得一塌糊涂。
另一个原因也是他没钱还苏秀月。
沈晓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啥?”
这混球,撕自己衣裳的时候,摸自己身上的时候,咋不说自己过分呢?你他娘的!
沈晓晓压低声音:“我怀孕了!是你的!”
而李大钱从粮食局里离开回到家,李村长很意外他竟然会被辞退,毕竟李大钱是自己花了很硬的关系才塞进去的,何况李大钱已经在粮食局工作了两三年了,关系网也都打得牢固了,怎么还会说被辞退就被辞退?
李大钱恨恨地说:“还不都是因为苏秀月!这个臭娘儿们,不仅拒绝了我,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去找了副镇长和党委书记,这俩人斗得如火如荼,趁机拿我立靶子!爸,不能让苏家这么嚣张,您是村长,必须给苏家一些颜色看看!”
哪知道李村长不仅没有顺着自己儿子说话,反倒是狠狠地往李大钱脑袋上敲了一下:“榆木疙瘩!你真以为苏秀月有那么大能耐?”
照他看来,这背后肯定是周明宽搞的鬼,至于周明宽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李村长不敢想,他对周明宽真的带了些惧怕和敬畏。
毕竟,从他打听过的消息来看,周明宽曾经把一个嚣张的官二代打到在医院躺了半年,那官儿还要给周明宽赔礼道歉呢。
“你给我记住了,不要去惹苏秀月,更不要惹周明宽!”
李大钱被李村长训斥了半天,心里却没有一丝害怕,他从来没有把周明宽放在眼里,此时更不会在意周明宽。
他脑海里闪过苏秀月的脸,眸中闪过一丝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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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村长并没有采取什么针对苏家的行动,苏秀月决定趁着还不算忙,去县城一趟,她现在拿到的初中毕业证书也找不到什么很好的工作,很多时候还是得靠关系,但如果能尽快考到个高中毕业证书,那就很不一样了。
何况,沈晓晓跟何健拿的是男主女主剧本,往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现在这俩人对自己肯定是恨死了,她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也能在将来万一再遇见的时候,好好地保护自己。
苏秀月想起来自己去请副镇长以及党委书记的事情,这还得多亏了沈晓晓,要不是在小说里看到过沈晓晓用过这俩把柄帮过何健,她也不会知道那些秘密,不过她可没有打算再继续用这个秘密做什么事情,有些手段用一次也就够了。
这两天秦兰身体很差,自从她妈去世之后,苏庆业帮着她料理了岳母的后事,再帮秦家熬过了农忙,回到苏家之后,秦兰直接就病倒了。
李银霞没说什么,以为秦兰只是普通的发烧感冒,掏出几块钱给苏庆业去买感冒药,然而苏秀月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看着秦兰很乖地正要吃药,她立即上去拦着,悄悄地问:“二嫂,你这身体到底咋回事,你只是发烧感冒咋会吐了呢。”
秦兰自从回来之后,已经吐了好几次,大家都以为是伤心过度,也就没多问。
秦兰一脸憔悴:“可能……我身体不好吧,我每次发烧都犯恶心。”
她想到妈妈走了,自己在苏家也还没有生出一男半女,她妈走的时候其实很不放心,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喊“兰兰”,秦兰的眼圈儿又红了。
苏秀月沉思了片刻,问道:“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秦兰一怔:“不……不会吧?我月经不准,去年去看医生,医生说我这身子要怀孕也不容易……”
苏秀月看她怏怏的样子,立即向苏庆业提议:“二哥,咱们带嫂子去镇上的医院看看!反正也不远,你去借辆自行车拉着她吧!”
苏庆业担心自己的媳妇儿,也立即出去借了辆自行车,三人一同朝镇上去,人刚走,李银霞就在后头摇头:“一个感冒,还非得去镇上,秀月这孩子咋越来越傻了……”
村里有自行车的人家极少,能借到一辆已经很不错,苏秀月让苏庆业先带着秦兰去镇上的医院,她走过去就行,因为秦兰不舒服,也只能这样。
一心想着秦兰,以及还要顺便去镇上政府处送感谢信还有锦旗,苏秀月走得很快,但再快的脚也赶不上自行车,她很快就看不到苏庆业他俩的身影了。
路上行人不多,苏秀月一边走一边计划着,家里的伙食必须改善了,不管咋说,秦兰现在是不能凑合了,家里的小侄子也在长身体,苏正富夫妻二人年纪渐渐大了,也不能没有营养。
另外,有一辆自行车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呀,等到自己攒到了钱,一定要买一辆自行车。
越是走路,越是心急,苏秀月看着刚收完庄稼不久的田野,满头大汗地停下歇了歇。
这儿的生活太苦了,苏秀月心中感慨着,一边鼓励自己坚强,为了发泄内心的期待以及身上的压力,她用手拢住嘴,对着空旷的田野喊道:“我要买车!买自行车!买轿车!我要吃好吃的!吃肉!吃很多的肉!”
她连着喊了三遍,浑身舒泰,停下来叹口气,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辆自行车!
自行车上赫然坐着一个人,他低眉浅笑,玩味地看着她,似乎在看一个小孩子一样。
苏秀月懵了,倒退一步:“你,你啥时候出现的?”
周明宽依旧带着那种看不透的笑容,黑漆漆的眸子往车后座一扫:“上车。”
他今天刚帮着他妈种好小白菜,就看见苏秀月跟苏家的老二两口子一起出门了,但人家两口子骑着自行车跑了,她在后面步行……看那样子也是好笑,周明宽没多想,洗洗手骑着自行车就追了上去。
人家的媳妇儿都有自行车带着,他将来的媳妇儿可不能只乘11路。
苏秀月看着这辆崭新蹭亮的自行车,眼睛一亮:“哇,你,你啥时候买的新车啊?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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