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驯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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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百分之六十的比例立时可看, 不然等48小时, 姑娘们不要方!  狭窄的地方,光线昏暗, 有种暧昧隔在二人之间,姜琬对上男人的双眸,秀眉微颦, 今日他对她实在比平日里要好,难道是良心发现不成?
    又说什么不止这一件事……
    “啊,殿下教小女子弹棋, 也该感谢。”
    殿下殿下的, 刚才可是叫他表哥, 萧耀眸光闪动:“还有呢?”
    男人又贴近了些, 他显然是在宫中喝过酒才过来的, 呼吸中含着辛辣, 姜琬往后靠去,背部碰到了坚硬的木梯:“……父亲的事,也多谢殿下。”
    原来她还是清楚的, 萧耀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儿,停在小姑娘微微抿住的红唇上,突然问:“是姨母要你如此打扮?”
    这话叫姜琬一愣。
    其中自然有谢氏的意思,但平心而论,她也并不排斥, 十六岁的年纪正值桃李, 该当选个合意的男子定亲, 她晓得自己这一张脸是多大的祸害,没有强大的依仗,总会被采撷了去,就像上辈子一样。不过她比以前经历的多,也没有那么傻了,借助谢氏,她会做个最好的选择。
    无意与萧耀说此事,姜琬道:“殿下不是要去看干娘吗?我领殿下去罢。”
    这楼梯上下都有守卫把守,没有皇子公主的邀请,谁也不能过来,她在这里,简直就像萧耀手中的泥丸。见他还不曾放开自己,姜琬轻轻推了推。
    手指碰触之处,坚硬似铁,她弱声道:“殿下……”
    男人眉头一挑,并不退后。
    高大的身材像半堵墙,令她陷在这阴影里,姜琬心砰砰直跳,暗道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又要捏她的脸,欺负人不成?可她今日不曾得罪他呀,还道谢了呢。
    “殿下。”她仰头,试图说理,但在这瞬间,瞧见他眸色一深,似乎为之不满,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连忙改口,“表哥!”
    叫得又甜又软,萧耀唇角略弯,终于松开手。
    姜琬连忙往楼下走去。
    发髻上金步摇猛烈晃动,微光像萤火虫。
    男人也跟了上来,踩在木梯上,铎铎的闷响。
    真是奇怪,他居然喜欢自己叫他表哥,姜琬此时满腹疑惑,原来一直以来都弄错了,可为何呢?表哥比殿下亲近,他难道……姜琬拧了拧眉,这实在不太可能。
    她走到谢氏所在的雅间,避了开去。
    谢氏见到萧耀,颇是意外:“阿耀,你竟然会来观灯,我都不知。”
    这外甥儿年少时常随萧勉出宫游玩,两人孟不离焦,后来萧勉去世,他足足一年不曾踏出门口,宫里的兵书都被翻烂。随后寻到机会,领兵复仇,血洗别城,杀尽那城主九族一百余人,因行事太过残暴被皇上训斥,禁足半年,后来才准许再次出兵。
    那一次之后,再没有来过月台。
    萧耀道:“四弟央求。”
    他本是兴致缺缺,萧泰说倘若射中九次靶心,便要他一同来摘星楼,结果还真中了。见萧泰骑射功夫有长进,他心里也高兴,就遂了这四弟的愿。
    “你也该出来走走,成日在外打仗,有什么乐趣?”谢氏坐在他身边,语重心长,“今日好些官员也在,你可去见过?”
    萧耀语气淡淡:“我与三弟他们一起来的。”
    “哦,是吗?”谢氏心思一转,“我听琬琬说,莫姑娘也在月台上?她是谁请的?”
    “皇妹。”
    那是萧娥姿了,谢氏眉梢一扬,这公主天生刁蛮,却唯独对莫政君分外友好,甚至百依百顺,不用说,定是为她那哥哥,皇后希望萧烨娶莫政君。
    因成国公很受器重,他的父亲是太子太师,成国公与萧廷秀胜似亲兄弟,从小就是太子伴读,两小无猜,哪怕萧廷秀后来登基为帝了,许多事情也只跟成国公商量,可见此人的地位,故而莫政君在京都也很受人追捧。
    “莫姑娘才貌双全,也不怪公主喜欢她,说起来,你与她也不算陌生的。”
    母后在世时,也常召莫政君入宫,萧耀觉得若哥哥还在,可能莫政君就是他的皇嫂,作为母亲,都是喜欢替儿子打算的,就像现在的姨母。
    萧耀道:“莫姑娘请了表妹去月台,您知道吗?”
    “我知道。”说起此事,谢氏微微笑道,“看来莫姑娘想要结交琬琬。”
    “未必,我看是因今日表妹的名声太盛了。”
    “琬琬这般出众,自会引人注意,这是好事儿,她是大姑娘了,我作为干娘,该当替她选一门好亲事,这样姜大夫,姜夫人也能放心住在燕京,你说是不是?”
    原来是因此才认她做义女。
    萧耀不置可否,站起来道:“不打搅您了,我去月台。”
    谢氏等他走了,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一直在提莫政君,而今既然在月台,这外甥儿怎么就没有邀请她一起去呢?真是个傻孩子!
    直到亥时,几位皇子,公主才回宫。
    萧娥姿直打呵欠,恨不得连裙衫都不脱就睡了。
    偏偏母亲不准,坐在旁边拉着她说话。
    “今晚上可发生什么,你与莫姑娘相处得好吗?”
    “挺好的,我都照您吩咐做了。”萧娥姿趴在床上,拿被子蒙住脑袋,“母后,您就让我睡吧,成不成?我一直在跟莫姑娘谈笑,可累死我了。”
    “谁让你占着她?”皇后哭笑不得,“在场又不是只有你一人。”
    “可莫姑娘不怎么搭理哥哥呀,哥哥说话,她就只笑笑,并不开口。”
    “什么?”皇后心头一凉,她这儿子如芝兰玉树般,文采又好,便没有皇子的身份,也是众闺秀眼中的佳婿,将来也可能成为太子,未来的储君,那莫政君就真的那么高傲吗?她有些恼火,暗道这也是因成国公的面子,不然这样一个小姑娘,凭什么得意?
    按耐住不满,皇后柔声道:“莫姑娘那是矜持,毕竟烨儿是男子,”顿一顿,“那二殿下呢,与莫姑娘可说话?”
    萧娥姿摇摇头。
    比起亲哥哥,萧耀更是好像木头一样的人,能待在月台半天都不讲一个字,要不是有四哥,真以为他是哑巴了,不过,萧娥姿想起一事,掀开被子道:“母后,杨夫人认了一个干女儿,今日带到摘星楼了,莫姑娘还请她去月台呢!”一五一十告知,“四哥都夸她好看,还有济宁侯,他居然也来月台了,要教那姜姑娘下弹棋,后来是二哥教她的。”
    包含的内容太多,皇后一时都没理清楚,思忖了半响道:“你说二殿下教了那义女?”
    “是啊,我第一次见二哥教导姑娘呢。”
    皇后点点头,忽然很认真的问萧娥姿:“那姑娘比起二殿下的生母,如何,你应该还记得吧?”
    那个风华绝代的谢嫣,如高岭之雪,萧娥姿当然记得,她甚少发笑,不像母亲甜美温和,可即便如此,也很得父皇宠爱。
    “似乎也不差……”萧娥姿道,“不然楼里那些公子也不会纷纷打听,我下楼时,还听他们说起这姜姑娘。”
    皇后的眉头挑了挑。
    看来谢氏是有个好打算!
    她给萧娥姿拉上被子:“今儿辛苦你了,快些睡。”
    见女儿闭上眼睛,她快步离开了扶玉殿。
    上元节之后,不出几日,真的就有人来上门提亲。
    听到这消息,姜保真跟柳氏都有些懵。
    周嬷嬷道:“不是说笑,事关大姑娘终身大事,我们夫人也很重视的,故而才请你们去商量。”
    柳氏讷讷道:“可我们对燕京的人不了解。”不像嘉州,住了一辈子的地方,那各家各户,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家的孩子什么品性,心里都有谱。
    姜保真也是这么想的,但事到临头总不好退缩,女儿要嫁人,他们肯定要把关。
    两个人起身去见谢氏。
    “阿琬太讨人喜欢了,那些夫人们见过之后,赞不绝口,阿琬生得好,又会说话,还大方。”谢氏把什么好听的词儿都往姜琬身上套,“你们瞧瞧,好些的拜帖,都想请阿琬去做客,这是长兴侯家,这是大理寺左少卿家,这是吏部员外郎家,这是……”
    好些的官名,不说柳氏,姜保真都听得头疼,乱成一团麻花了。
    这些家族,他认识哪个,哪里晓得谁家好,还是不好?
    偏偏谢氏很诚挚得看着他:“姜大夫,阿琬十六了,这亲事该早些定下来,你说,选哪家好呢?我知道这长兴侯有个儿子很是不错,武艺出众,生得也周正,而今任兵马司副指挥使,还有户部左侍郎大人的幺儿,虽是庶子,却才高八斗,去年刚刚中举。”
    姜保真实在不知如何选,半响道:“不如我回头去问下琬琬。”
    在他心里,希望姜琬嫁个寻常百姓,日子过得平平安安就好,可今日看谢氏这等说法,如此多的家族愿意娶姜琬,他要坚持的话,岂不是委屈女儿?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自家女儿又聪慧,姜保真心想,他或许该将选择权给女儿。
    谢氏笑道:“那再好不过了。”
    姜家夫妇倘若不插手,她没有看错的话,姜琬定会选个实力雄厚的家族,而她娘家单薄,将来要依仗的自然还是杨家,那他们的关系势必就牢不可破了。
    果然姜琬听到父亲问她,便是微微一笑:“不如让干娘替我先选罢,相信干娘的眼光,不会差。”
    正好也看看谢氏对她的真心,倘若只顾势力不顾那公子本性,那她就只好自己出马了,选个历史上最终寿终正寝,享尽荣华的男人。这样,她,还有她的家人,都能安稳得度过一生。
    父亲平安归来,姜琬总算松了口气,可想到母亲,又不太满意,她在等着见父亲呢,自从分别之后,母亲就一直在承受着这种煎熬。
    姜琬想了想,鼓起勇气,打算再试一回。
    “殿下,您可否让父亲入城一趟,与家母见见面?家母很惦记他,寝食难安。其实也不用多长时间的,不会耽搁父亲予兵士治伤。”
    她垂着头,小心请示。
    “不行。”他道。
    拒绝了!
    那一刻,姜琬忍不住暗地里骂起萧耀,什么开国皇帝,什么战神,往后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正当绞尽脑汁得想些不好的词语出来,耳边却听男人道:“马上就要到年节了,到时姜大夫自会回来。”
    姜琬大为惊讶,马上抬起头来。对上男人目光,急着问:“殿下的意思,父亲能跟我们一起过节?”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又问:“能待几日呢?”
    那一刻,脸上满是期待。
    眼角眉梢,有笑意蔓延,如春风般暖人。
    “你想要几日?”萧耀看着这姑娘,想到她曾哭着为姜保真求情,暗道,真是父女情深,不过姜保真随同他们去打仗,也算立了功。
    姜琬眼眸转了转,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姜保真能一直留在家中了,她往前没尝过什么父母的疼爱,这一辈子颇是珍惜。可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犹豫会儿:“能不能等上元节之后?”
    毕竟是求人,她有点紧张,睫毛微微的发颤,阳光似在上面跳动,一闪一闪的。
    “可以。”萧耀道,“就到上元节罢。”
    寻常这节日,都只得七日的假,但现在父亲能有半个月,姜琬颇是欣喜,说道:“多谢殿下,也恭贺殿下今日凯旋。”
    眼眸弯弯,像极了月初夜晚天边的银钩,那似乎是她第一次向自己道谢,萧耀嘴角微不可察得挑了下。
    谢氏却觉姜琬太过生分了,她认姜琬做义女,确实是看中这幅容色,但而今也清楚了这孩子的品性,自是希望他们小辈们能处好关系,将来才能相依相扶,笑着道:“阿琬,阿耀肯定是不会亏待姜大夫的,他是你表哥,别再叫殿下了。”
    姜琬暗道,可萧耀不喜欢她叫表哥啊,上回便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要叫了,指不定又触怒他。
    好不容易父亲能回来半个月,她才不想搞砸呢,可谢氏好心,又不好敷衍,低声道:“干娘,我晓得,只是还不太顺口。”
    自己这外甥儿生得一张好脸,只可惜投入沙场之后,越来越是冷厉,这干女儿许是害怕,谢氏拍一下萧耀的手臂:“阿耀,往后对你表妹和善点,就像对浩儿一样。”
    杨学浩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谢氏入宫,常带着这儿子,他们二人一起玩乐,累了一起睡觉,姜琬能跟杨学浩比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他跟姜琬又是什么关系?
    前者是正儿八经的表兄弟,后者是……萧耀略略挑眉,亲过一次的关系,别人永不知道,唯有他一人知的关系,他看着姜琬,眼神晦暗不明。
    姜琬心咚咚直跳,不晓得这目光什么意思,她都说了不顺口了呀,不用担心来高攀他这个亲戚的!
    她垂下头,有点承不住被这样注视。
    见小姑娘脸都红了,萧耀挪开眼,翻身上马:“姨母,我先走了,过几日我来杨家看您,还有表哥。”
    黑色骏马飞奔而去,他身上大氅也扬了起来。
    谢氏对姜琬道:“快回去跟你母亲说这个好消息罢。”
    二人转身坐入马车。
    宫里此时早已摆下接风宴,三殿下萧烨一直在殿门口徘徊,见到萧耀疾步迎上来道:“二哥,你总算回来了!父皇天天念叨你呢,说迟迟不归,生怕二哥受伤,恨不得派人再去看一看,幸好你平安到京都了。”
    “劳你们挂心,”萧耀拍拍他的肩膀,“我这趟回来,应该会多待一阵子。”
    听到这话,萧烨笑得更是欢喜了:“那再好不过!”
    兄弟二人并肩走入文德殿。
    萧耀请圣安:“儿臣见过父皇,娘娘。”
    去年从惠妃升为皇后的许氏,面上掠过丝不自然,当初她被封后,出于谦逊说自己这辈子都及不上章怀皇后,甚至让萧耀无需喊母后,结果萧耀竟然真的没叫,而皇上也似乎不觉得何处不对,并没有一句怪责。
    皇后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吞。
    皇上萧廷秀令儿子起来:“阿耀,辛苦你了,快坐,这一路风尘仆仆的,顶着雨雪,朕听说路上很不好走吧?往后就在宫里待着,反正元国也不剩几座城池了,到时候随便派几位将军去清除了便好,你不要再冒这种危险。”
    随便就灭了大元,那是玩笑话罢,萧耀心想,元国虽然遭受重击,但那京都附近的军事重镇,地处优势,可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他的父亲希望他回京,也只能听令了。
    四皇子萧泰这时挪到萧耀身边:“二哥,你回来,又能教我武功了呢。”
    他是荣妃所出,生得浓眉大眼,性子十分开朗,与萧耀平常走得颇近,萧耀笑道:“我是该考考你了,该不会趁我不在,松懈了罢?”
    “没有,”萧泰道,“等用完膳,我们就去。”
    萧耀答应。
    坐在下首的荣妃,眉开眼笑。
    皇后看在眼里,朝公主萧娥姿使眼色。
    那是她亲生女儿,也是宫里唯一的公主,结果萧娥姿浑似没看见,根本懒得去问候萧耀,这二哥连母后都不叫一声,倒不知母后为何要对他客气?
    看萧娥姿不听话,皇后一阵头疼。
    众人用了接风宴,萧廷秀为萧耀立下战功,又赏赐了黄金珠宝,请宫中乐姬奏乐庆贺,好生热闹了番,才散席。
    皇后看萧廷秀有些微醺,扶着他去延福宫歇息。
    帐幔下的烛光幽暗,萧廷秀看着皇后身上青色的翟衣,杏黄色的凤鸟,在这瞬间,似乎看到谢嫣,她对他盈盈一笑,颠倒众生。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那身影又消失了,还是皇后那张脸。
    萧廷秀微叹口气,靠在床头。
    只当他是看到萧耀,有所感慨,皇后趁机就说起萧耀的终身大事:“二殿下最是年长,今次回来,皇上该让他成亲了罢,您不是很想抱孙儿吗?再者,二殿下若不成亲,烨儿身为弟弟,也不合适早于兄长的。”
    听到这话,萧廷秀睨了她一眼:“怎么,你看中谁了?说说看,哪家的姑娘,合适烨儿?”
    “妾身只是打个比方,烨儿刚到弱冠之年,却是不急。”
    “那你说耀儿该娶哪家的姑娘呢?”
    皇后连连摇头:“妾身哪里敢做二殿下的主,这当然要皇上您来挑选了,我可没有什么主意,倒是听说杨夫人很是着急,频频与一些姑娘会面呢,她是殿下姨母,想必心里已经有主张了。”
    他的小姨子吗?萧廷秀沉吟片刻道:“阿耀才回来,等过些日子再说。”起身脱去龙袍,“朕才发现出了汗,去洗一洗。”
    皇后忙道:“皇上喝醉了,妾身伺候您罢。”
    她扶着萧廷秀去了侧间,一声水声哗哗。
    听说丈夫安全回到燕京,等春节就过来,柳氏心头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也有心思做做针线活了。
    姜琬也很高兴,不过她又在寻思姜保真的将来。
    不知他会去做什么,继续做掌医,还是去宫里当太医?或者是萧耀的专用大夫?她得做个打算,上回看,萧耀也不是全不讲道理的,她要寻个机会试探下,最好父亲可以做萧耀的专用大夫。
    掌医危险,太医也危险,宫里有谁生了病,例如皇后,皇子,得宠的妃嫔之类治不好,太医会很倒霉,而萧耀,史书记载,很快就会有单独的楚王府,且他对效忠自己的人也颇是爱护,父亲跟了去,应该能过得不错,反正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正打算着,姜琰走进来:“姐姐,带我去买长枪。”
    “啊?”姜琬一愣,“我还不知哪里可买呢。”
    “铁匠铺不是会打铁吗,我寻思那里可以买。”姜琰给她看木棍,“姐姐你看,都断掉了,我虽然可以再削一根出来,但重量太轻了。”
    姜琬伸手拿了下,惊呼道:“这还叫轻?”
    “那是姐姐你太娇弱了。”姜琰道,“我只觉越来越轻。”难怪卫凌说,有人会使几十斤重的枪呢。
    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妹妹,姜琬道:“阿琰,你这样下去,手会很粗的,皮肤也会很黑,到时候怎么好嫁人呢?再说,等到春节,爹爹就回来了,看到你这般,指不定会训斥,我如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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