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驯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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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州被侵占之后, 就沦为大元之地了,姜保真听过不少传闻, 有些燕国人就喜欢践踏这等地方的百姓, 他的妻子那么柔弱,他的女儿如此出众, 或许哪一日,自己也真的不能护住她们, 上回知府抢人他不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如同今日一样。
    权贵面前,他们皆是蝼蚁, 谈什么坚持,谈什么反抗,又有多少用处?难道真的不要命吗,那他的妻子, 女儿一样会孤苦无依。
    那么,还不如顺着谢氏, 如果可以换得她们一辈子的安宁, 自己又有什么不可牺牲的?
    姜保真深呼吸了口气, 沉声道:“草民愿意,但草民希望夫人能对天发誓, 遵守承诺。”
    “这有何难, 我若违背, 必遭五雷轰顶, ”谢氏毫不犹豫的发了誓,请他起来,“我绝不会食言,当然前提是,我谢家安然无恙,”说罢转头吩咐身边的周嬷嬷,“你去看一下,最近的吉日是哪一日。”
    周嬷嬷应声而去。
    看起来,她是打定主意了,根本不会听自己的意见,萧耀拧了拧眉,奇怪谢氏的想法,她当真是喜欢姜琬才认她为义女?可这喜欢从何而来,今日才见了一面,都不了解。
    周嬷嬷很快就回禀:“夫人,后日便是吉日。”
    “好。”谢氏也是个干脆的人,与姜保真道,“那就在后日行礼罢。”她招招手叫姜琬,“你过来,再给我看看。”
    姜琬此时心情十分复杂,答应声,行至谢氏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姜琬,美玉之意的琬。”
    “好名儿。”谢氏盯着她瞧,越看越喜欢,这世上,要说贵重的,绝不是珍宝,而是珍宝买不到的东西,好比姜保真的医术,好比这孩子的脸,都是世间难求的。
    而今一下都变成自己人,何乐而不为?
    谢氏拉住姜琬的手,轻轻拍了拍:“阿琬,你今日同你父亲回去好好歇息,明儿我会派人送一些东西来,”看这小姑娘脸绷得有点紧,“你别怕我,我既然收你做义女,便是要将你当女儿一样看待的,你往后就是我们燕国人。”
    倒也不是害怕,只是好像做梦一样。
    她居然要做谢氏的干女儿!
    史书上可没有这回事儿,不过原主因病而亡,本就不在人间了,又怎么还会看到谢氏?
    姜琬垂头,低声答应。
    看起来心事重重,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谢氏松开手:“看你有些累了罢,我往后再同你说。”吩咐荣起送这父女两人回去。
    姜琬拂一拂身告辞。
    萧耀见他们消失在了门口,挑眉道:“姨母,您当真想好了吗?”
    “有什么好想的,这样的小姑娘,我不认,往后有得是人认,”谢氏口渴了,端起茶喝得口,感慨道,“再大一些,必定是国色天香,你说是不是?”
    难道只因这张脸,她就想认?萧耀觉得荒诞。
    想到姜琬跪在地上哭泣,这外甥儿都没有心软,谢氏虽然不必担心他贪色,可这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忍不住道:“阿耀,你明年都二十四了,不能多注意下姑娘吗?燕京像你这般大的男儿,哪个没有成亲?”
    萧耀道:“卫凌,傅英都没有呢。”
    谢氏语塞,半响道:“卫凌是被你带坏了,傅英这也能算,他府里不缺美人,不像你,我看你,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萧耀:……
    “我说错了吗?”谢氏盯着他。
    原先倒是的,然而他前不久刚被个姑娘亲过,萧耀淡淡道:“您说得对。”
    谢氏道:“所以你不能这样……”
    “姨母,军营还有要务,我得过去一趟。”他顿了顿,“您好好准备下您认干女儿的事情罢。”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听得出来,他不太喜欢她这个决定。
    傻孩子,谢氏摇摇头。
    姜保真跟姜琬回到家中,柳氏与姜琰急忙迎上来。
    “相公,你就听令罢,你有几条命能违抗楚王呢?”虽然离别也是她不能承受的,可丈夫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为此,她还是可以接受的,柳氏劝导他,“也许打不了几年仗的。”
    姜保真叹口气:“我是要去做掌医了。”
    尘埃落定,柳氏眼睛还是忍不住红了红,她站起来:“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别忙。”姜保真拉住她,“刚才我们去后衙,遇到了楚王的姨母,她要收琬琬为义女。”
    “什么?”柳氏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琬琬又不是小孩儿了,哪里有这么大还被认作义女的?而且,我们也不认识她。”
    完全不合常理。
    姜保真将谢氏的话复述了一遍:“杨夫人是出于好意,因为我不肯去做掌医,她便答应我,照顾你们。佩佩,”他握住她的手,重重揉了揉,“我本来也是担心你们,才去找殿下的,而今既然她肯出面,那再好不过,到时候,你就带琬琬,还有阿琰去燕京罢,等殿下打完仗回京,我们就能见面了。”
    柳氏呆若木鸡。
    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冬天,因她这般乱动,冷气直往被子里面钻。
    姜保真从后面抱住她:“娘子,你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两个孩子?”
    “都担心!”柳氏手掌覆在男人手背上,“我怕你受伤……还有琬琬,阿琰,我们真去燕京,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会如何,那杨夫人,我们对她毫不了解。”
    “那也总比你们三个弱女子留在这里好,”姜保真安抚她,“我看得出来,那杨夫人很有诚意,他们这般身份地位的人,应不屑说谎,而且我老实告诉你,今日就算拼了命,楚王也不会有丝毫退让的,他很看重他的军队,我们这些大元人,比得上他的人吗?所以还不如现在这个结果,”他幽幽叹口气,“谁让大元气数已尽,撑不了多久了呢。”
    “你好好睡吧,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姜保真在她头顶轻轻吻了吻。
    柳氏捏捏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果然谢氏派遣周嬷嬷上门送东西。
    “急了些,但该做的不能马虎,”周嬷嬷提醒姜琬,“夫人会送礼物于你,你也一样要尽孝心,最少绣个帕子,不能空手。”
    她将一个包裹放于桌上:“明日穿这套上门。”
    说话很是利落,交代完便告辞而去。
    姜琰好奇,把那包裹打开来,露出了崭新的裙衫,她提起来一看,惊呼道:“真好看,娘,姐姐,你们来看,上面好些珍珠,花朵呢!”
    应该是在嘉州现买的,姜琬原先在宫中享尽了奢华,这些裙衫于她来说,实在谈不上多好,不过比起现在身上穿得,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手指抚过那小小的珍珠,实在有些好奇谢氏的意图,当真是一看到她就喜欢她?
    “姐姐,还有首饰呢!”
    妹妹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姜琬摇摇头不想了,因她很是清楚谢氏的背景,也明白父亲左右为难,最终权衡下来做出的决定,那对她们是有益的,而大元腐朽不堪,萧耀与之对战很是轻松,父亲也不会有危险,既然如此,便走一步看一步罢。
    她下午赶做了一条帕子,等到第二日,周嬷嬷便带着一辆马车过来,叫他们坐着去知府衙门的后衙。
    柳氏有点紧张,她穿了平生最好的裙衫,但到底没见过世面,又对萧耀颇是害怕,想到女儿要做他姨母的义女,忍不住捏紧了手指。
    “娘,那杨夫人很是和蔼的,您就把她当做嘉州某位邻居好了。”
    “这哪能啊。”柳氏倒笑起来,“夫人就是夫人,你别担心我,为娘会应付好的。”
    姜琬点点头,半依在她怀里。
    到了后衙,四人下来。
    周嬷嬷在前面引路:“夫人已经准备好席面,就在那里等着呢。大姑娘,您帕子带了罢,等会儿记得送于夫人,再磕头敬茶。”
    姜琬道好。
    大厅里,谢氏与萧耀坐在一起,只听见丫环禀告,说是姜家一家到了,抬眼就见姜保真搀扶着柳氏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姜琬,穿着崭新的玫瑰红绣杏黄色折枝玉兰的交领缎袄,配一条月白素色细折长裙,一张俏脸略施薄粉,明眸似含露水,华光莹莹,行至堂中央,宛如抹春光,丽色盎然。
    谢氏忍不住暗自赞叹,再看姜琰,也是个秀丽的小姑娘,更是笑容满面。
    “见过夫人。”姜琬同家人一起请安。
    谢氏见柳氏有病容,忙请他们坐下,又拿出一个匣子与姜琬:“我随身带的东西不多,便先送这些吧,等到了燕京再行补上。”
    姜琬道谢,打开一看是一对羊脂玉的镯子。
    油光水润,端得是好物。
    “便这个,我已经受之有愧了。”
    谢氏笑道:“这有什么,你是我干女儿,送什么都不为过的。”
    周嬷嬷在旁提醒行礼。
    姜琬连忙将帕子送与谢氏,又磕了三个头,最后端起茶给谢氏:“干娘,请喝茶。”
    “好孩子。”谢氏接过来,喝得几口,叫她起来。
    姜琬此时才有空瞄一眼萧耀。
    男人穿着袭深紫色的锦袍,大马金刀得坐在椅子上,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要不是气势逼人,要不是头上金冠时不时得耀眼,恨不得以为他不存在。
    也不知是懒得搭话,还是根本不想与他们姜家亲近,想到他的冷淡,以至于后来的逼迫,姜琬心里生出不满,眼睛微转了下,轻声道:“干娘,我是不是给殿下也敬杯茶?”
    “生分了,”谢氏道,“往后便是一家人,琬琬,你就叫他表哥罢,不过倒杯茶也好。”
    表哥……
    萧耀满肚子的火,朝谢氏看去,自己认义女便罢了,还将他牵扯进来,他可不想认这个表妹。可就在这时,姜琬的茶已经送到了面前。
    女子盈盈一笑:“表哥,请喝茶。”
    樱桃色的唇,雪白的贝齿,瞬时映入眼帘,他突然想起那日她贴在唇上的悸动,使得他忘了及时推开,尝到她口中甘美……这件事本可渐渐淡忘的,但现在看来,怕是不能如愿了。
    萧耀盯着她,眸色幽深。
    萧统屁都不敢放一个,因周家兵马逼近宫门,他怕自己小命难保,正抱着周央的大腿求饶,哭声比徐姬拉的二胡还要难听……这也是她最后听到的声音了,姜琬看向窗外浩瀚的苍穹,举杯喝下了毒酒。
    酷烈的鹤顶红,瞬时毙命。
    姜琬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又落下去。
    在背部占到床板的瞬间,突然浑身难受,好像有蚂蚁在身上爬,又刺又痒,她也不知自己是死是活,此时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靠近过来,冰凉的手指碰到鼻尖,好像一股清泉,她迫不及待得抱住他,将唇贴了上去。
    温热的唇抚慰着她,舒服多了,但仍不够,她舌尖灵巧的挤进他齿中,想要索求更多,然而肩膀突然被握住,男人用冷冽的声音轻斥。
    她一下被甩开了,后脑撞到床栏,眼前一黑。
    ………………
    “姜姑娘,你给我醒醒!”
    “你想不想活命了?”
    “你父亲,母亲的命,都在你手里。”
    耳边传来恼怒的声音,姜琬感觉到有人在拽着她的胳膊,非常用力,她头痛欲裂,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呻吟声,勉强睁开眼睛。
    昏暗的烛光下,瞧见淡青色的帐幔,半旧的高几,远处四扇的白玉屏风,不由吃惊,这里竟不是她住的叠翠宫了,那里都是奢华的物件,紫檀木的大床,用金丝绣着牡丹花的帐幔,案几上镶满宝石的象牙妆奁……
    这是何处?
    她记得自己已经喝下了毒酒。
    姜琬刚想坐起,那声音又开始斥责:“楚王殿下呢?为何不在,你难道没有留住他?姜姑娘,你是知道后果的,楚王若是不满意,嘉州所有的百姓,包括你的家人,都保不住命!”
    不知何时,身边站着个人,姜琬看向他,三十来岁,肤色微黑,脸色沉郁。她的头突然变得更痛了,原主的记忆涌进来,差点叫她晕倒。
    “你最好给我清醒点,”那男人扣住她肩膀,厉声道,“现在楚王在东厢房,你立刻去见他,你记住了,你身上背负的是几千条人命,”他打量着姜琬,哪怕因害怕失去了血色,可这眉眼仍令人悸动,“你好好表现,得楚王欢心,不止嘉州百姓能得以活命,你自己,将来也有好处。”
    声音字字入耳,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姜琬感觉着原主的记忆,实在不敢相信,她真的活了,而且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要不是那男人十分可恶,她都想伸手去摸一摸,好辨别是不是真的。
    “快起来,去见楚王!”那人又在催促。
    姜琬梳理着脑中好像浆糊一样的东西,试探的问:“你说的楚王,是北燕的楚王,二皇子萧耀吗?”
    那人大怒:“不是他还有谁,你傻了不成?”
    姜琬震惊。
    真是萧耀?真是北燕吗?
    她实在没想到,喝了毒酒,竟回到了一百多年前,那萧耀,算起来,该是萧统的曾曾曾祖父罢?那个太后娘娘十分崇敬,经常提在嘴边的人,甚至还把他的传记给萧统看。
    可那不孝孙子从来都没什么兴趣,倒是她闲暇时,还会翻上几页。
    传记里,楚王萧耀血统高贵,文武双全,胸怀天下,她读了也是倾慕不已,只不过回头看到萧统,又忍不住反胃。如此英武的祖辈,开创了大齐,最后竟是毁在这么一个后代手上。
    看她发呆,那男人用力将她拽起来:“机不可失,你赶快去见楚王,记得,你的父母,还有嘉州……”
    楚王出兵攻打嘉州,知府蒋方不敌,开门投诚,让出府邸于楚王住,且为讨他欢心,将这原主儿连骗带吓的送到这里来。
    面前这男人叫马彦,便是蒋方的心腹,他在此是为确保事情顺利,结果原主有胸?之病,不知是否因此刺激,喝水之后暴毙而亡,令她死而复生。
    听到马彦又把嘉州拿出来说,姜琬暗自讽笑,萧耀这一生做了三件事,哪怕前半生平定四海,励精图治,最终还是落得个暴君之名,但在嘉州,他绝对没有屠杀过百姓。反倒这马彦,不择手段,同知府蒋方将原主间接的害死了,姜琬打断他道:“马管事,我晓得自己该做什么。”
    语气淡淡的,马彦怔了怔,打量姜琬一眼。
    女人肤色雪白,长长睫毛之下,水盈盈的眼眸似藏了整个春的?丽,明媚夺目,这等绝色,就不信萧耀不会收下,只可惜那药没起作用,不然两人恐怕早就颠鸾倒凤了,哪里还需要他费力气?马彦想着,又贪恋得看了眼姜琬,叮嘱道:“你知道就好,便不用我再提醒了。”
    姜琬不屑理会他,站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待瞧清楚这张脸时,十分吃惊,心道居然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这小姑娘该不是自己前世罢?不然岂会那么巧?
    实在是玄妙,她最后束了一下腰带往外走去。
    萧耀正在东厢房里,吩咐副将卫凌:“哪里来得女子,你使人去查一下,是否蒋知府家中的女眷。”
    卫凌得令,正要出去,外面随从荣起禀告:“殿下,有位姑娘求见,说有要事。”
    “姑娘?”萧耀眸光微动:“让她进来。”
    很快就通传了,姜琬快步走入屋内。
    对于这个史书上记载的帝王,要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故而她的心竟不可遏制的跳快了起来,直到男人完全得显露在面前。
    她看见了他。
    那个人穿着件玄色的锦袍,肩头披黑色大氅,眉毛长而浓,似墨水一蹴而就,斜飞入鬓,眼睛又非常的亮,如夜空下映射星光的水。他的鼻子高挺,他的唇薄而美,只一照面,就感觉到那烈烈英气扑面而来,好像窗口灌入的夜风,笼罩了全身。
    姜琬一时忘了说话。
    狭长的眸似山林中的月色,有些迷离。
    萧耀道:“你是蒋家的姑娘?”
    声音如箭射来,姜琬回过神,忙躬身行礼:“姜琬见过殿下,回殿下,小女子与蒋家无关。”
    “那为何在此处?”
    “小女子是来求殿下的,”姜琬想起此行目的,往地上一跪,凄声道,“殿下英勇,使嘉州不战而败,而今整座池城都是您的,希望殿下莫要与别城一般对待,大开杀戒……”
    “此话谁与你说的?”
    既为讨好萧耀,那马彦此前自是万般叮嘱,叫姜琬好生伺候,小意奉承,不要激怒萧耀,然而此姜琬非彼姜琬,却是怎么挑拨怎么来。
    萧耀在别城杀战俘,是因那城主曾经背叛萧耀,令他腹背受敌,失去了最敬爱的大哥。时隔两年,他占据别城,哪怕那城主开门投诚,亦是株连九族,被杀一百余人,整个家族彻底从世上消失,与嘉州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但姜琬却是道:“是知府大人说的,他同马管事说殿下残暴非常,所到之处,皆是弄得满城血雨,故而强迫小女子来服侍殿下,说殿下虽然善战,但却贪色,只要小女子献上自己,殿下必定……必定会言听计从,”说着挤出两行眼泪,“小女子不太信他们这番言论,故而才来请求殿下,殿下您看起来英武神勇,必不会如此不堪!”
    脸色苍白,楚楚可怜,让萧耀生出一种错觉,刚才那个人不是她。
    可女子身上幽香阵阵,还有那双眸,他不会认错……
    之前对他又亲又摸,恨不得将他腰带都解下来的女人,现在却口口声声说是被迫的,萧耀脸色微沉,跟卫凌道:“你把马管事抓了,让则平好好审讯,果真他有胆子做此事,便提他脑袋来见。”
    姜琬听了暗暗得意,心道史书没有白看,萧耀果然最恨这等小人行径,这回马彦与那知府都得倒霉,正高兴着,耳边却听萧耀道,“若你也参与此事,本王少不得要收两个人头了。”
    姜琬吓一跳,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敏锐如鹰一般的眼神。
    姜琬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奇怪到底何处说得不对,竟让他怀疑到自己身上?这世上冤案错案数不胜数,刚才萧耀命人审讯,万一马彦要拉个人做垫背,硬将她牵扯进来,那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因萧耀一旦认定一个人的错,可是毫不容情的!
    听得出来,有些伤怀,姜琬心想,她说希望有个女儿可能是真心的。
    晚上回到薛香玉准备的宅院,柳氏感慨道:“第一次知,富贵人家的日子是如何的,真正是要看过才晓得呢。”叮嘱两个女儿,“杨夫人说一家子,你们切莫当真,太过随意了,该守的规矩一个不能少,尤其是你,阿琰,你学武功归学,别把东西打烂了!”
    这哪怕是一个茶盅,看着都是极为值钱的。
    姜琰道:“我在外面练,怎么会打到东西,不过卫公子回了府邸,我到时如何再请教他?”她犯愁了,能找去卫家吗?
    “你先把学会的练熟了,别好高骛远。”姜琬对这个妹妹没辙,她还真学得下去呢。
    “哦。”姜琰想一想,同意了,抄起棍子往外走,临到门口回头道,“姐姐,你何时带我去买一把长枪?这棍子不太行了。”
    姜琬:……
    “买不到吗?”
    “下回再说,初来乍到的,我哪里晓得在何处买枪?”姜琬头疼。
    姜琰瞄她眼,嘿的声将棍子往前一推,又转了转好像风车般飞舞,得意的道:“娘,姐姐,看我现在厉害罢?”
    柳氏叹气。
    姜琬捏了捏眉心:“厉害极了,小心别砸到门框,我瞧着是花梨木的。”
    “哦。”姜琰收起棍子,搭在肩头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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