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由东面向后绕路进入敌军后营,刚好碰到了大皇子泽沅的队伍,原来战略上是三路汇合,可现在只有玄雨和羿辰两军汇聚了,泽沅这边连军备和粮草都还没有毁掉,亏他当初还夸下海口。那个泽沅手执长剑只在战车之中胡乱指挥,哪里有一点将军的气势,眼看自己的战车不停有敌军爬上来,他只会一味的吆喝身边的人保护自己,完全不愿亲自出手。只是场面混乱,又哪里能处处照顾周到,最终还是有人把他从战车上拉了下来。
泽沅离了战车便一直将身边士兵作为挡箭牌,他连战甲都没穿,宽大的袍袖哪里能够随心所欲的舞剑御敌。等身边的侍卫不是倒下来就是被缠住了,泽沅只能力求自保。可他功夫不济,又能挡得住几波攻击,眼看着周围四五个敌人一起冲了上来,他手执长剑已是避无可避,心想这次可着了羿辰的道儿了,脑子里还未想完,一柄长刀飞旋而来,力道之大竟稍阻了敌人的攻势。可往往便是这一瞬功夫,便能扭转乾坤,落樱趁着这一转脸的时间已经冲入重围,手起刀落间,便已化解了泽沅的危机,这贪婪的大皇子眼见救星到了,自然不肯放过,死拉着落樱不肯放手,硬是让她挡在自己身前保护自己,落樱被他纠缠施展不开,一面迎敌一面回头说,“大皇子你先放手,你这样紧拉着我,我如何迎敌?”
“别的你不用管,你只要保护好本皇子的安全,等大军杀到,本皇子确保安全了,自会放你走。”那泽沅简直无耻至极。
落樱这一分神,再回身之时,一柄长刀正向她平砍而来,眼见已到她耳侧,她只能缩身低头险险避过了这惊险一击,那长刀虽未伤到她,但却削到了她的头盔,金属摩擦声中,头盔已然飞了出去,落樱一头如瀑长发随风飘扬而起,震惊了无数沙场之上的男儿,且不说铠甲之下竟是女儿之身,而且还是沉鱼之姿羞花之色,怎不让人目瞪口呆,那大皇子泽沅更是眼神痴迷,面露垂涎之色。
落樱自知暴露了真身,可眼下也不是羞涩避忌的时候,只能放开双手继续激战。
只见周围不远处有两处营帐燃起了熊熊大火,敌军守将一看大惊,遂放弃了这边,向火光方向撤去。玄雨在此时赶到,将后营主将斩于剑下,敌军后方登时大乱,他所带援兵勇猛,气势顿时压过敌方,迅速拿下后营,然后向中汇合另外两路,此战大捷毫无悬念。既然敌军主力被破,大军也被灭十之六七,未防他们卷土重来,接下来数月依旧是继续追剿,且皆是大获全胜,此次总算是平定了边界,止了战火。这是后话,粗粗略表就不详述。
且说玄雨见到落樱这副样子,以为她受了伤,关切地问,“樱儿,你是哪里受伤了,快告诉师兄。”
“师兄,我不曾受伤,只是连累了师兄。”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然是担心她女扮男装违了军法一事。
“没事,只要你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玄雨说着把她揽入怀中,那旁侧的大皇子泽沅和蘅芜公主心中都不由升起一股疑惑。
“玄雨,此次大战你当记头功,我已将你的功绩写于奏书之上,已先命人百里加急送回皇宫了,相信凯旋之日,父皇必会论功行赏,你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开拔回皇都的前一夜,羿辰设宴为各将士庆功,以上一番话便是在开宴之时说的。
“属下不敢当,二皇子战略精准,是以才能收服失地赶走外夷,属下只是尽所能,不敢居功。”玄雨站起来回说。
“今夜是为了庆功,你不必过谦,也不需过于拘谨,大家今夜皆可一醉方休,明日我们便班师回朝,来,请!”羿辰说着将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玄雨及众将都一齐干了,这时气氛才轻松了下来,士兵们猜拳斗酒,将士们谈天说地,大家把酒言欢,开怀畅饮,好不热闹。
落樱暴露了身份,那蘅芜也不忌讳了,两个女儿家今夜也坐在了席中一起热闹。
大皇子泽沅站起身来说,“玄雨,本皇子敬你一杯,也敬你那娇俏的师妹,你师兄妹二人皆解了本皇子的危急。”
玄雨见他对着落樱不怀好意的眼神,虽愤怒可还是强忍着站了起来,“这都是属下的职责,只是师妹女扮男装坏了规矩,还望大皇子见谅。”说着一饮而尽。
“不妨不妨,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那泽沅已是喝上了头,口不择言,不要说玄雨额上青筋已露,就连羿辰也皱起了眉头。好在酒过几巡,场面已乱,大家都有了醉意,故而未有太多人关注此事,羿辰使了个眼色,遂有人将泽沅扶入帐中休息去了。
“玄雨,我也敬你。”蘅芜已是醉眼朦胧,心中对玄雨的爱慕之情已起,可碍于女儿家的矜持,若非借着三分醉意,她还当真有点羞涩,可哪知玄雨竟不在座间,她举着酒杯四顾无人,一时竟站立不住又坐了回去。
且说羿辰在这之前就已离席,他的心腹大将和他在帐中密谈。
“二殿下,明日便启程回皇都了,路上要不要属下重新安排?”那人看着羿辰小心的问。
“不可,大军回程,众将都在,玄雨此等高手更是一路跟随,我们没有得手的把握,绝不能轻举妄动。”羿辰表情甚是严肃的说。
“都怪属下,若是那日三路大军交汇之前,属下能于敌军后营除去沅皇子,便不会让二殿下如此费神了。”听这心腹的语气才知道,羿辰早有计划趁两军混战之时除掉泽沅,那时场面混乱,泽沅之前连输几仗,为人又不得军心,那是最佳时机。除了他,太子之位便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囊中物,可惜,百密一疏。
“这也不是你的错,谁也不曾想到,玄雨师兄妹会到后营去,有他们两人在,我们的计划再周密,恐怕也伤不了泽沅。行了,此事先放下,他这次带军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就算回都,估计也讨不了好去,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羿辰从帐中出来,刚好看到了蘅芜端着酒杯到处寻找玄雨,可哪里有玄雨的影子,连落樱也一同不见了。他咬紧了牙关,双掌也握成了拳,“扶公主进去,好好休息。”他只看了看众人酒酣饭饱,便一刻不停的寻了出去。
玄雨早在羿辰一离席,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便朝落樱使了个眼色,两人前后脚出了军营。玄雨一路拉着她飞奔,直至军营的烛火只剩下一点荧光大小,两人才停了下来。
“樱儿!”玄雨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唤着她。
“师兄的伤可好些了?”落樱翻看他的手掌问。
“一点小伤不碍事。”玄雨只盯着她目不转睛。
“还说是小事,伤口还是有血水渗出,必是因为连番征战,伤口无法结痂的缘故。”落樱心疼的抚摸着他的伤口。
“樱儿,如今战事已了,我想回皇都之后便请辞,我们回昆仑山好不好?”玄雨这几日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今晚看到大皇子对落樱的态度,他的想法就更坚定了。
“师兄,我们下山还不到两年,你那颗侠义之心这样便满足了?”落樱哪里知道内里曲折,还不忘取笑了一下。
“如今边疆平定,百姓可以回归家园,此大事已了,我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况且我知道樱儿喜欢世外桃源般与世无争的生活,我们可以回昆仑山,或者去游遍九州,只要你喜欢,师兄定会相陪。”玄雨当然不会告诉她,她身边那些有企图的紧盯着她的眼睛,他只想带着她快快逃离开这些是非。
“那我想先回昆仑,或许师父已经回来了,然后我们再去塞外看看可好?”落樱在美好的幻想着。
“怎么样都好,”玄雨目中藏不住的宠溺爱意,“刚刚是谁在取笑我来着?”他说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落樱调皮的张嘴去咬他的手指,玄雨故意不闪不避,让她咬了个正着,“嘶~”做出一副吃痛的模样。
“师兄,你怎么不缩手呢?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快让我看看。”落樱信以为真,正要仔细查看。谁知玄雨看准时机,低头便吻住了她,落樱未曾预料,自是被他紧紧的噙住哪里还松的开。也许是情根深种情丝缠绕,玄雨一沾上她的唇便再也舍不得离开,舌间的清软香甜,呼唤着他心底深埋的欲望。玄雨的手已不自觉的攀上了她的腰际,继而略过肩背,又滑至胸前,隔着兵丁的衣服都能感到那紧紧被束缚住的山丘。落樱何时被如此爱抚过,呼吸不自然的重了起来,玄雨将她轻轻放倒在草地之上,借着夜色的掩护,他的唇一点一点的向下挪去,尖削的下巴,白皙的脖颈,线条分明的锁骨,被束胸带层层包裹住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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