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沅一脚踹开了小院东厢卧房的门,随后从内将房门一脚踢上,因为抱着落樱腾不出双手,勉强蹬上的房门只是虚掩着,可他也不在意,因为这院中除了睡得稀里糊涂的蘅芜,再无他人,大门口又全都是自己的守卫,是以他才敢如此放肆。
泽沅将落樱放在床榻之中,自己则开始除去衣衫,落樱的神智越发乱了,心底莫名的渴望让她忍不住的产生幻觉,她的手颤哆着拔下头上的银钗,狠狠地刺进自己的掌心,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她心头登时一片澄明,头脑也清晰了起来,她拼尽全力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跑去。可奈何脚下像踩着棉花一般,抬腿无力,落地无根,好似那受尽风雨摧残的杨柳飘飘摇摇。
“美人儿,你这是去哪啊?”泽沅从后一把将她抱住,将嘴不停地往她的颈间拱着,嗅着她少女独有的体香,体内的□□如炸裂一般蔓延全身。
“放手!”落樱越是害怕越是浑身颤抖,而刚刚恢复了一点的神智又开始一点一点的丧失,心里那股爱欲夹杂的热流又开始到处乱窜,“泽沅,你可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会如何,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将来我必会手刃于你。”
“哈哈,好啊,我等着你来谋杀亲夫。”泽沅狞笑着,拉开了她胸前寝袍的丝带。
“二殿下,大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汤泉门口的守卫拦住羿辰道。
“我有公务要与大殿下商议,若耽误了要事,你担当得起吗?”羿辰一路奔跑,加之心中忧急欲焚,额上早已大汗淋漓,连背后的中衣都已汗透。
“大殿下确有吩咐,不论何事都不得惊扰,请二殿下恕罪。”那人是泽沅的心腹,自然只听自家主子的命令。
“好,如此不识抬举,莫怪我不客气。”羿辰回身从自己侍卫身侧“哐当”一声,抽出了宝剑,将剑直接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二殿下带人硬闯,还亮了兵刃,属下不得不按宫规办了。来人,传大殿下御令严防死守,若有人硬闯,无论身份,一概以死相护。”这心腹深知自家主子和羿辰之间的明争暗斗,仗着自家主子背后靠山强硬,竟一点都不将羿辰放在眼中。
“咣~”院中深处传来一声瓷器落地,摔得粉碎的声音。
羿辰再也无意与他周旋,一剑斩落了眼前那阻拦侍卫的人头,回身大喝道,“若有人胆敢阻拦,格杀勿论。”又跟他的心腹交代,“把这里清理干净,不准任何人进来。”
那人领命道,“是。”
其他守卫不过是泽沅的普通护卫,一见二殿下动了真怒,自己的统领又去见了阎王,哪里还敢废话,再也无人敢拦。
羿辰提剑而入,剑尖上的鲜血还在滴落,“放手!师兄救我!”小院东厢传来落樱绝望的声音。羿辰只觉得血气上涌,怒发冲冠,举剑直奔那虚掩的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眼前的一幕简直让他睚眦俱裂。那大皇子泽沅正精赤着上身,压在落樱身上,双手钳住她的手腕压于头顶,腿间紧紧夹着落樱到处乱踢的两条腿。泽沅的头则在落樱耳畔颈侧来回啃噬,她的寝袍前襟已开,内里小衣也被撕扯的一片凌乱,“你个畜生!”羿辰再不迟疑,血冲入脑举剑就砍。
其实在羿辰踢开房门的那一刻,泽沅就心想,坏了,事情不但败露而且失败了,他自知不是羿辰的对手,又见他横眉怒目掌中有剑,便已先生了怯意和警惕。所以羿辰一剑劈来的时候,他抚身滚落在地虽是躲过了这一剑,只是头上的二龙戏珠束发七宝冠却被一剑削掉,头发顿时披散了下来,形容相当之狼狈。“羿辰,你疯了,竟敢行刺本皇子。”他赖在地上,却还是口中嚣张。
“你竟敢于行宫之中行这强逼苟且之事,不如我们一起闹到父皇面前,让父皇来决断。”羿辰一剑刺中之后稍微冷静了一些,知道不论如何都不能真的杀了他,只能出言恫吓。
“你......”泽沅自知理亏,当然不敢把事情闹大,可却心有不甘的说,“好,今天的事,我记下了,日后定双倍奉还。”说完,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夺门而去。
落樱紧守着最后的那点理智维护着自己的尊严,直到羿辰赶到,泽沅离了她的身体,她才彻底的瘫软了下来,整个人背靠床榻,偎坐在地上,紧绷着的那一根理智的弦再是吃不住力,骤然崩断。
“哐啷!”一声,羿辰看着落樱梨花带雨,虚弱无助的样子,他心痛难当,手中长剑不自觉的跌落在地。拖着微微踉跄而急促的脚步,他跪到了落樱身前,用手帮她整了整凌乱的小衣,又将已经散落的寝袍拉了回来包裹住她,嗓音带着哽咽的说道,“没事了,落樱不怕。”
落樱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尚自未干,眉眼却带着妩媚风韵,羿辰看了不觉心头漏跳了几拍。
“落樱,你......”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正惶惶间,落樱的双臂已绕上了他的脖子,媚眼如丝满含情迷之色,随后便偎入他的怀中。
羿辰此刻才真的是定在了原地,他脑中一片空白,半天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落樱,你怎么了?”他拉下她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却不想触动了她的伤口,“啊!”落樱吃痛地抽回了手,羿辰这才发现她的手受了伤,手心的鲜血也染在了他的肩上,他拖起她的手掌,心疼的轻抚道,“好深的伤口,我这就去找太医。”说着便欲起身。
“别走!”落樱半立起身扯住了他衣摆,羿辰半扶半抱的将她拉起来,“我出去打发人去请太医,马上就回来。”他以为她只是害怕,却不想落樱已然是药力发作,体内的□□横流已不受控制。
落樱此刻哪里听得进去,猛然伸开两臂重新搂上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刚刚披在背上的寝袍又坠落在地,眼下她只着贴身的小衣赖在羿辰的身上,嘴中还兀自呢喃着,“别走,抱紧我。”
羿辰既不傻也不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早已明白过来,泽沅自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才让落樱如此投怀送抱,先前怕是药力还未完全发作,所以他才未得手。想到此处他不觉一头冷汗,若自己来迟一步,真不知后果会如何不堪设想。
可他也是昂藏七尺铁血男儿,此时勾引诱惑他的又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若说他正人君子毫无邪念,那必是自欺欺人,只是他暂时还守得住心中那道德的底线。于是他强行拉下她的手,把她放回榻上,“落樱,不要乱动,我去去就回......”谁知话还没说利索,不防头被落樱一拉,双脚不稳直直扑了下去,幸亏他反应及时两手撑住床榻,这才不至于压在她的身上。
古语有云,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落樱这三番两次的诱惑羿辰,绕是他心怀坦荡自持君子,也禁不住色令智昏。
落樱吹气如兰,温热暧昧的气息直喷羿辰面门,偏生她手上还不停撕扯他的衣襟,若非服饰繁琐,加之她现在手上无力,估计那衣衫早就被褪下来了,“落樱,我喜欢你。”羿辰不但动心,业已动情,他的手依恋的轻抚着她的额角鬓边,毫无征兆的脱口而出埋在心中许久的那句话。
落樱揪住他的衣襟,勉强撑起身来,眯着眼睛斜睨着他,嘴唇轻轻落在他的耳边,羿辰手肘顿时一软,整个身子沉了下去,把落樱堪堪抬起了一点的身子又压了回去,“落樱,你今日是要让我做个小人吗?”
落樱不语,只是红着脸紧勾他的脖子,拉至近前,轻吻再啄他的耳畔鬓角,羿辰双手紧紧攥住榻上的锦褥,双目充血,努力的想要保持住最后的那点理智。可偏生此时的落樱情潮翻涌,好赖话都听不进去,只是不停的考验着羿辰的定力,“嘶~”他冷不丁被落樱咬了下耳垂,丝丝痛楚夹杂着透心的爽快,这出格的挑逗算是彻底击垮了他最后的心智抵御。
羿辰犹豫着俯下头,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心中的渴望,沾上了她的唇,火热绵软,那吸引人的香甜气息,拉扯着他不断地想要进一步探入。
“玄雨!”羿辰正是情心悸动,欲罢不能之时,陡然从落樱嘴中溢出的两个字如当头棒喝,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霍然而起。
“别走,师兄!”落樱骤然失了温存的怀抱,心中怅然若失,急忙伸手去抓,羿辰深深地呼吸,当她再度攀到自己身上之时,他毫不犹豫点了她的睡穴,落樱身子一垮人便昏睡了过去。羿辰早有准备将她接住,重新安置在榻中,为她盖上锦被,轻轻抬手帮她理顺散乱的发丝,然后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榻边细细地端详着她的容颜,嘴角时不时露出一丝亦苦似甜的笑容。
第二日一早,玄雨照例带着一队禁军巡视整个行宫,待行至汤泉小院附近处,发现守卫并不是禁军的人,他心下生疑想要上前询问,谁知还没开口,便见到地上有未清干净的血迹,一时气氛紧张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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