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夜将至

    
    “好的，很棒，换个表情，再来一张!”
    悠一屈着长腿坐在角落里，在众人的视线盲区内静静看着贝尔摩德在摄影师的要求下摆出一个又一个姿势，为新的电影拍宣传照。
    寒冬腊月的，室内也暖和不到哪去，像悠一这样血气旺盛的少年尚且还穿着羽绒服裹着围巾，而贝尔摩德身上却只着了一件薄薄的春衫，时不时地还在往身上泼水以达到摄影师所要的效果。
    女人的笑容美好得宛如真是阳春三月一般。
    悠一有点心疼，但又觉得这时候说些没用的话很矫情，只能抱着毛毯准备好热可可坐在一边。
    “Chris总是这么敬业呢。”一个女人在悠一身边坐下，“也许这就是她这么年轻就摘下影后桂冠的原因吧。”
    “前辈好。”悠一认出她是这部片子的女二号Casey，在媒体的笔下似乎和贝尔摩德的关系很是微妙。
    “前辈？”Casey有些好笑地看着悠一，“你也是这么称呼Chris的？我可只比她大几岁呢，得叫姐姐哦。”
    她的手指稍稍撩起裙边，有意无意地在光洁的长腿上摩挲着。
    “我本来就是她的fans啦，她的每一部电影我都有反反复复地看。”悠一作出害羞的表情，像是热恋中的少年，“没想到居然真的可以追求到她，果然入行当艺人是正确的决定，实在是太幸运了。”
    巨星的恋情本来就备受关注，何况贝尔摩德与悠一这般相差了整整十岁的姐弟恋，无论悠一到哪里做什么，都绝对有人拐弯抹角地探寻这段恋情。
    “哦，是这样吗……”Casey没想到少年居然会这么坦荡的露出这样的表情，在她心中男人多少都有点大男子主义，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女人比自己更为瞩目。
    “不过话说回来，Issac这个年龄更应该和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谈恋爱吧，Chris的话……对你而言有点太过成熟了，而且和这样的女明星在一起压力也会很大的。”Casey似乎非常无意地提起，颇有一种我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的意味。
    “我倒是觉得很合适呢。”悠一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果她再年轻十岁的话，说不定反而就对我没有吸引力呢。”
    说来很奇怪，少年往往容易被年长而有地位的女性身上的气质风韵所吸引，而老男人又会去喜欢年轻青涩的小姑娘；女孩子总会爱慕风度翩翩的成熟男士，而等她们年岁大了，又开始忍不住地怀念自己那穿着白衬衫的初恋情人。
    “所以我跟Chris，也算是在彼此吸引的时期遇到了对的人呢。”悠一看着灯光下的风光璀璨的贝尔摩德，唇角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嗯，他就是喜欢女人聚焦在闪光灯下风华熠熠、妩媚动人的样子，他就是那么的肤浅和看脸。
    “那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到了四十岁以后，正是最能散发出男性魅力吸引小姑娘爱慕的时候，你的Chris Vineyard，已经是五十岁人老珠黄的老女人了。”Casey看着一身青春靓丽的打扮毫无违和感的贝尔摩德，想象着女人容颜凋零后同时遭到观众和男人抛弃的样子，露出带着恶意的笑容。
    “而且，如果不多试几个女人的话，你怎么知道谁最适合你呢”Casey的小腿轻轻摩挲着悠一的腿，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例如，我对你，可是很感兴趣呢。”
    她丝毫未注意到面前少年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森。
    悠一不发一言地站起身，手指蹭过Casey的手臂，朝着休息室走去。
    Casey露出暧昧的笑容，紧紧跟在了后面。
    打开灯，悠一轻轻锁上了门，Casey坐在案桌上，用充满了暧昧和挑逗的笑容看着他。
    女人的手指扶在领口上，轻轻拉扯着内衣的带子。
    悠一微笑着走了过去，站定在女人双腿之间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近段时间被贝尔摩德那般的尤物挑逗得太多了，他甚至没有生起丝毫起来的欲念。
    Casey自然而然地搂上悠一的脖子想要亲吻，却被少年偏头避开了。
    不带多少欲望的，悠一直接伸手扯开了Casey的衣扣，开始揉捏起来，另一只手则探入裙子内，直接进入
    “唔！”Casey咬着唇发出一声痛呼，但初时的疼痛很快在悠一灵巧的动作下转为了快感，她紧紧抓住悠一的衣服，喘息着笑道：“嗯，技术真好，Chris喜欢，啊……这样，经常让你，给她弄吗？”
    女人暗赞少年这不愧是弹钢琴的手，比她以前那些床伴的感觉可好上太多了。
    “她可不像你这么下贱。”悠一皱着眉将Casey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扫下，但还是在崭新的羽绒服上留下了痕迹。
    “啊，轻一点儿，话别这么说嘛。”Casey将手搭在悠一肩上，“你还小，可能不了解，大明星背后有些事可不像看起来那么吸引人，有些女人，只适合拿来玩玩……”
    话未说完，她的下巴便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牢牢扣住了，那只手，刚才曾把玩过她作为女性的骄傲，现下他的主人用一双似笑非笑透着阴冷的眸子注视着她。
    “的确，有些女人是只能拿来玩玩呢，比如你，说她年龄大？你不是比她更老吗，嗯？”悠一手下的动作不停，掐着女人脖子的手却越来越用力，“男友踩其上位出名后立即出轨，惨遭抛弃情场失意的影后，你接近我的意图不就是这个吗，嗯？”
    悠一的指尖微微用力，女人发出痛呼，本能地想要远离，却被人掐住脖子抵在墙上。
    “难怪混了这么多年只能做个女二号，真是，使尽浑身解数地勾引了我这么久，连她的一个眼神的比不了。”悠一一点点加大手上的力度，笑容在唇角绽放开来，“知道吗，玩了你这么久，我甚至都没有bq。”
    颈上牢牢的钳制使得没有一丝空气能进入Casey的肺腔，她痛苦地挣扎着，而悠一的手指偏偏还在她的体内的运动着，即将触顶的快乐和将死的惧怕死死地一同缠绕着女人。
    就在Casey即将昏死的时刻，悠一松开了手，新鲜的空气得以进入，Casey贪婪地大口喘息着。
    未等她完全平复，那只手便又一次无情地扣住了生命之线，将她送入了深渊。
    往复几次，Casey已经完全无力地瘫倒在了案桌上，悠一抽出手指，嫌恶地甩了甩上面黏沾着的液体，他捡起丢弃在地上的衬衣擦了擦手，将它丢在女人身上，“别让我再听到你说那些恶心人的话。”
    扔下Casey，悠一快步走到卫生间内，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他洗得很认真，一下接一下重重地搓着自己的皮肤。寒冷的冬天里，水冷得刺骨，悠一的手很快变得毫无知觉，但他却硬生生强忍着直到手被搓洗得通红后才满意地关了水。
    想了想，悠一又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扔进了垃圾桶。
    悠一走回角落里独自坐下，继续安安静静地看着贝尔摩德。
    “OK！收工！”听到这句话，悠一立即抱着毛毯和热可可冲了上去，哪还有刚才阴鸷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热恋中的小男孩。
    “谢谢。”贝尔摩德捧着悠一递过来的热可可喝了一口，裹着毯子半靠在悠一怀里享受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金发。
    “你的衣服呢？还有手怎么变成这样了？”贝尔摩德轻轻握过那只通红的手，冰凉的触觉让方前一直暴露在冷风中的她都觉得一冷。
    “沾上了点脏东西。”悠一笑容温柔，“快去换衣服吧，别感冒。”
    等到贝尔摩德从更衣室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灰色的女士西装，精致而又干练，神采奕奕地走向悠一。
    “走吧。”在悠一看来，Vermouh明显就是那种爱风度超过温度的女人，无论多冷的天都坚决拒绝羽绒服那种会把身形变得臃肿的衣服。
    他解下自己的围巾，围到贝尔摩德身上。
    “真是好体贴，每次都来接送。”一个剧组的女演员羡慕地看向一对男女，“搞得我也想找个fans做男朋友，这么疼我。对吧，Casey。”
    “啊，嗯。”Casey靠着墙壁勉强站立着，双腿战战发抖，面色苍白，眼神带着惊惧地看着悠一。
    长期做情报类的高危工作，贝尔摩德已经习惯时时刻刻地注意周围的情况，自然不会察觉不到Casey不正常的状态，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发生过什么事，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悠一，“又做坏事了？”
    “新唇彩的颜色很好看。”悠一由衷地夸奖了一句，“你发现了？”
    “嗯，我记得刚才Casey来的时候她的配饰是挂在第二粒纽扣旁边的，现在挂到第三粒上了。你脱过她衣服？”即使没有任务，某些习惯也已在贝尔摩德的生活中牢牢扎下根来。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有没有上过她？”悠一为贝尔摩德拉开了车门。
    “不会啦，小悠一最乖了，答应过我不会去招惹小野猫，就一定会乖乖履行承诺的。”贝尔摩德揉了揉悠一的头发，发动了汽车。
    手机铃声响起，是悠一弹着吉他录制的歌曲。
    一个眼神，悠一会意地接通电话将手机凑到贝尔摩德耳边。
    “嗯，好，好。”贝尔摩德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波流转，“你放心好啦，我会照顾好你的小猫咪的。”
    悠一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碰对方白皙细腻的肌肤，不出意外地惹来了贝尔摩德的白眼。
    “琴酒的电话？”悠一一边替贝尔摩德收好手机，一边问道。
    “是呀，你和晃司有新的任务了。”不知为什么，贝尔摩德的情绪稍稍带上了些不快，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轻快，“是一项长期的监视任务，也算是组织对你们忠心的一项考验吧。”
    “目标是个女孩子？”悠一微微凑近，“而且长得很漂亮吧？”
    “嗯，组织里……科学家的孩子，虽然才16岁，但已经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了，前途无限呀。”贝尔摩德看似平淡的语气里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那这算不算你对我忠心的考验呢？”悠一眼神亮晶晶地凑到贝尔摩德肩上，“如果表现好的话就可以正式上位。”
    “我不许你对她动心思。”出乎悠一的意料，女人只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居然用这么厌恶的语气，那个小姑娘……悠一在贝尔摩德肩膀上蹭了两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笑眯眯地缩了回去。
    所有和这个女人有关系的一切，他都会感兴趣。
    今天晚上很冷，悠一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就连约他谈事情的人也被他推脱到了下个星期。
    吃完晚饭洗完碗后，悠一练了会儿琴，便直接曲着长腿裹着毯子蜷到了贝尔摩德的房间门口，也许真的是冬天到了，各项身体机能都被冻住了，他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玩了会儿平板消磨掉片刻时间之后，困意慢慢涌了上来，于是悠一便把睡帽扣到头上，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穿着黑色吊带睡裙的女人低头看着少年熟睡的面庞，水绿色的眼眸中翻涌着相当复杂的情绪。
    贝尔摩德轻轻俯下身，即使在睡觉时也微微翘着唇角的悠一很像个调皮而不懂事的孩子。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悠一睁开了眼睛，紧绷的身体在看见贝尔摩德的瞬间倏地放松下来。
    “怎么了？”悠一柔声问道。
    他爱极了此时此刻女人看他的眼神，十足的温柔溺爱，浸浴在这样的目光里就像是重新蜷回到母亲的子宫中一般，安全而没有忧虑。
    “……”贝尔摩德翘起唇角笑了笑，掀起毯子钻了进去，偎到悠一的怀里探寻那一份热源，少年的身体素来血气旺盛，即使到了冬天手脚也都是温温热热的。
    不像她，没有电热毯的话，到了冬天根本睡不下去。
    “啊啦，一个人睡太冷了，连被子都捂不热。”贝尔摩德说话的时候把鼻子贴到了悠一的喉结上，用上了懒洋洋的鼻音。
    热气喷洒在悠一颈间，惹得他心痒痒，搂着贝尔摩德的纤腰心慌意乱。
    “冷？是你又只穿着睡裙起来乱晃了吧……”悠一环住贝尔摩德，将她有些发凉的肩头和手脚握到怀里，他疑心地看了一眼那电热毯和加绒被窝的标配，那儿还能比他这一床孤零零的毯子冷？
    “比不上男人的体温啊。”贝尔摩德唇角的笑容戏谑而挑逗，雪白的手臂环上少年的脖颈，抵上他的鼻尖，咬着唇满足地看着悠一红透了的耳根。
    悠一稍稍错开脸，轻而易举地吻上了那近在咫尺的红唇，驾轻就熟将舌头探入到其中缠绕流连，熟悉的清甜，馥郁的香气渐渐溢满了整个口腔。
    微微直起身体让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睡得更舒服一些，悠一把下巴在女人淡金色的长发上蹭了蹭，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女人。
    贝尔摩德把脸埋在悠一怀里，手环着他的腰，柔情水一般地在半阖的眼眸之中荡漾着。
    女人时不时地在悠一怀里蹭着，柔软的发梢轻轻地扫过他的脖子和手指，悠一忍不住用手指摩挲过那淡金色的长发，一颗心突然变得极软极软，觉得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偶尔两人默契地低头相视一笑，也是挺好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贝尔摩德突然说道。
    “生日快乐！”悠一愣了愣，条件反射般地开口。
    “就这样？”贝尔摩德把手肘抵在悠一的胸口上，稍稍支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年，“小家伙不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个礼盒，让我惊喜一下吗？”
    悠一听话地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里面有且仅有的银亮色口琴后无言的看着女人，“我还以为你这样说，是刚刚在我包里放了什么东西。”
    “哈哈。”贝尔摩德搂着他的脖子笑得东倒西歪的，她看着悠一这么认真地伸手进包里摩挲，还真差点以为他买了什么东西呢。
    “小家伙，怎么这么可爱呀。”
    “……等明年吧，现在变不出东西来，我又不是哆啦A梦。”悠一搂住她，在刚刚过去的九月份，贝尔摩德特意在他说过的日子里送了他一块订做的刻着他名字和生日的手表，让某个从来没能在真正生日那天收到过礼物的小鬼晚上拿着那块表高兴了许久。想到这，他便忍不住叹了口气，贴在她耳边说道：“或者明天好不好？我明天一定给你补上。”
    “啊啦，不用了，不如……小悠一给我吹哆啦A梦吧！”黑暗中，贝尔摩德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格外欢快的样子，“Surprise，ok？”
    悠一笑了笑，把口琴举到唇边，认认真真地吹起了那支欢快的主题曲。
    他从未那么感谢过自己夜视的能力，让自己可以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楚女人带笑的唇角及敛着伤感与怀念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