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鬼差挣钱记

24.第二十四章

    
    “不可能,我儿子还好好的。”
    慕容秋白翻了个白眼:“所以我才来调查啊,一起去的人都出事了,就你儿子还健康,难保下一个不会是他。”
    “凭什么你说我就信?”
    “……”
    好说歹说还不听,非得她动手是吧。
    慕容秋白拉下脸,刚撸起袖子,就听到外面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一个中年大汉推门进来。
    边开门还边说:“老婆,我听邻居说又有人来……”
    话没说完,抬头就看见家里多了两个陌生人,气势咄咄逼人,慕容秋白还在撸袖子,一看就是要动手或者是动手进行时的架势。
    而他的妻子靠在桌上面,脸色惨白。
    “你们想干什么?还敢上门打人?”
    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误会了,崔怀信伸手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误会了。”
    那大汉根本就不听解释,也怪他们自己表现的太凶,顺手就从门后抄起一根棒球棒。
    “卧槽,你还敢对老人动手?”
    慕容秋白爆粗口,拉过崔怀信躲开大汉的袭击,右手握伞抬手挡下。
    “你不怕他碰瓷啊。”
    被质疑了人品,崔怀信很不高兴:“我像是那种会碰瓷的人吗?”
    “他这一棍子下去,你就算不想碰瓷,那也得倒这儿。”
    慕容秋白十分嫌弃:“躲开点。”
    行行行,现在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崔怀信后退几步,找了个椅子坐下,双手搁大腿上作乖巧状。
    “我跟你说,我下手可不轻,你别招我。”
    大汉被她这话气的不轻:“你都动手了还说我招你?你要不要脸?”
    慕容秋白用空着的手握住球棒:“我看你才不要脸。”
    说着手上微微用力,大汉抵不过她的力气,不消片刻就被她抢下了防身武器。
    慕容秋白转了转脖子:“你们这一家子真是有毛病,人命案子让你们配合居然还敢推三阻四的,你是觉得人警/察叔叔好欺负是吧。”
    “你们是警/察?”
    她嗤之以鼻:“警/察可不敢对你们这群无赖动手。”
    “你们这阳间,道德侠的嘴皮子可得罪不起,人家要是对你们动了手,下一秒就得被挂网上。”
    “我可不是警/察,没他们那么好说话。”慕容秋白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就差叼根烟,“今天来,就是为了找你儿子问点事儿,老子弟弟现在还半死不活,今天你要是不把你儿子叫出来,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啊。”
    崔怀信看她对于地痞流氓演绎的如此生动,威胁人的话张口就来,就像她自己本来就是混混似的,难得没开口说话。
    警/局那边文的行不通,就只能走武的了。
    毕竟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好,先礼后兵嘛。
    于是乎,崔怀信干咳一声,眼神飘忽十分心虚的转过头,看地看墙看电视,就是不看他们。
    场面一下陷入僵持,慕容秋白来势汹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一看就不是他们这种老百姓可招惹的。
    慕容秋白正考虑要不要再加点料,“嘭”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吓了她一跳。
    她转过头,只见一个形容憔悴的少年站在房门口,后背微驮,那赫然就是薛洋。
    哟,小伙子挺勇敢的啊,还知道自己出来呢。
    妇女一见自己儿子就这么出来,几步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就要推回房间。
    “你这时候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薛洋脚下丝毫未动,抬眼看向椅子上老神在在坐着的慕容秋白,一双瞳孔漆黑,似无底的深渊。
    “你想找我问什么?”
    慕容秋白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轻抬下巴点点一边的椅子:“坐我对面。”
    在她面前坐下,薛洋垂下眼帘等她开口。
    “我问你,那个诗行社,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门路。”慕容秋白嗤笑一声,身子前倾,“你们那个诗行社,是不是跟杨彦的死有关系。”
    虽然是问话,可听她语气肯定,似乎早就知道。
    薛洋身子一抖,头几乎要埋进胸口里,慕容秋白扫了他正无措绞着的双手,一把靠在椅背上,椅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响声。
    “呵,还真是。”慕容秋白气的都笑出声了,“你们这一家子,人命在你们面前真的是毫无价值。”
    为了明哲保身,明明有线索,却默不作声,反倒把人家辛辛苦苦办事的警/察拒之门外,真是可笑之极。
    她舌头把脸颊抵的鼓起,稍微偏头平复了一下怒气:“实话告诉你,你现在印堂发黑,嘴唇乌青,浑身上下冒着寒气,整日噩梦伴眠,明显是鬼气缠身,我敢跟你保证,不出三天,你爸妈就得给你收尸。”
    妇女怒目相视:“你胡说什么?”
    慕容秋白一摊手,一副任君选择的模样:“信不信随你,反正也不是我儿子,他的命,我又不在乎。”
    “我呢,想打探消息的话,阳间阴界多的是门路,找你不过是看在你跟我弟弟认识一场,顺手救你一条命而已。”
    慕容秋白一拍腿站起身,“多说无益,咱们走吧。”
    就,就这么走了?
    崔怀信看她这一番骚操作,连忙跟上去。
    走的时候还一脸懵逼,真就这么走了啊?
    他们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慕容秋白刻意放慢了脚步,手刚搭上门把,就听薛洋喊她。
    “等等。”
    慕容秋白嘴角一扬,对着崔怀信使了个颜色,就知道他会上钩。
    她收了嘴角的笑,清清嗓子转过身,脸上带着漫不经心。
    崔怀信对她秒变脸的特技叹为观止,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怎么?有事?”
    薛洋有些紧张,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她,声音颤抖,还有些沙哑:“你…你真的能救我?”
    妇女担心的看着他:“洋洋,别信她……”
    “别问我能不能,你要问我愿不愿意。”
    薛洋顺着她的话问道:“那,那你愿不愿意救我?”
    慕容秋白半耷拉着眼帘,兴致不太高:“哦,不愿。”
    “???”
    崔怀信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惊恐的看着她,大妹子,你这不按常理出牌啊。
    你要不愿救,前面干嘛说的那么夸张?这还怎么从别人口中套话?
    “你要怎样才愿意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薛洋突然崩溃,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头痛哭。
    妇女心疼的不行,连忙蹲下抱着他的头安抚:“洋洋,别哭,爸妈都在这儿呢,不会让你有事的,啊?别哭别哭。”
    “妈,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么晚上的情景,我真的要崩溃了。”
    妇女被儿子的嚎哭惹的也眼泪婆娑,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秋白移了移位置,躲开了他的这一跪,虽说不是在跪她,可这直白承受的却是她,这可受不起。
    崔怀信做了一辈子法医,早就见惯了生死,对于有求生意识的人的求救,他却无法做到无视。
    他扯了扯慕容秋白的衣袖,凑过去小声说:“你到底能不能救他?多少给人个话啊。”
    慕容秋白捂着嘴,“能倒是能,关键得看他爹妈愿不愿意啊。”
    “怎么说?”
    “他这事我出手,那就是几秒的事情,小菜一碟,关键是后续,我俩今天这样算是擅闯民宅,万一他们秋后算账怎么办?我得让他们一家子心甘情愿求我。”
    “……”
    崔怀信怪异的看她,“你心眼还挺多,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
    “你不懂,我这无亲无故的,要是进了局子,连个赎我的人都没有,到时候我还不得被关起来?”
    老太太那边她不敢说啊,肖宗吾跟她又没啥关系,她更不敢去打扰人家了。
    算来算去,唯一能赎她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徐不一。
    关键徐不一自己都属于泥菩萨过江,怎么来赎她?
    两人还在这小声嘀咕,薛洋的爸爸倒是先开了口。
    他点燃了一根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猛抽了一口,又重重的吐出来,仿佛下定决心一般。
    “事情我们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只是求求你,能不能先救救我儿子。”
    慕容秋白禁了声,转头眯着眼睛看他。
    燃烧的香烟升起袅袅烟雾,朦胧了他有些粗糙的脸。
    这是一家之长,她看得出来这是个硬汉,为人父为人夫,一家子都得靠他庇护,能让他开口求人,
    她沉吟片刻,点头答应。
    “这件事情,我会护你全家周全。”
    大汉哑着嗓音,嘴唇张了张:“多谢。”
    慕容秋白慢条斯理踱步过去,绕着母子俩走了两圈,从口袋里夹出一个小纸人,手腕前甩,伴随着铁链的撞击声,纸人蔓延成一条白绳,缠绕在薛洋的脖子上。
    在薛母的惊呼声中,慕容秋白神色淡漠的望着薛洋,青蓝色的火焰顺着她的手燃烧至薛洋的脖子,薛洋立刻挣扎起来,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
    约莫是火焰包围的场景太过骇人,薛母扑过去就要抱住儿子,慕容秋白大喝一声:“拦住她。”
    崔怀信和薛父一个激灵,连忙过去把人拦下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慕容秋白沉声道:“不要激动,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纸人带着火焰收回,另一端有一团黑色的物体被缠住,“轰”的一声被青蓝色火焰包围着燃烧起来,不消片刻就消失不见。
    她抖抖手腕,纸绳缩回手中变成原样,被她收进口袋里。
    “好了。”
    薛家父母脸上奔过去把儿子扶起来,看他脖子上没有任何痕迹,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体温好歹也没有之前那么冻人。
    连日来的提心吊胆,早就已经让他们一家人有些精神憔悴,好不容易得救了,薛母喜极而泣,抱着薛洋就哭,薛父也在旁边抹着眼泪。
    “薛洋暂时没有大碍,你们可以说了吧。”
    人家一家刚死里逃生,正感动着呢,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
    崔怀信拍她一下,“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先让人家高兴一下不行吗?”
    慕容秋白莫名其妙,她摸摸自己被打的胳膊,“我这也是为他们好,事情越快解决,他们就越安全,万一源头不查清楚,难保他不会再被牵扯进去,毕竟他是那么多受难者中唯一的一个知情人,杀人灭口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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