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睁开眼睛,一室暗寂,周末微微动了动,腰上的手臂箍的更紧了一分,一道蛊惑的声音响起“醒了?”
周末朝热源移了移,眼睛又闭上,迷迷糊糊道“言言,几点了?”
“还早,要不要再睡会?”言未看着小女人道,其实早已过了他们平常起床的时间,只不过阴天稍暗了些。
“嗯,困”周末双手搂上男人的腰,一条腿跨在男人的腿上,脸还在男人胸膛微微蹭了蹭,又沉沉睡了过去。
言未看着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无奈的笑了,看来真的是昨天晚上折腾的有些久了,居然就这么睡去了。但不知道男人早上不能撩拨的吗,这女人还一直蹭来蹭去的,看在昨天晚上她那么听话的份上就先放过她吧,来日方长。
低头轻轻吻了吻小女人的发顶,言未也闭上了眼睛。
周末再次醒来的时候室内亮了许多,只是已不见了言未的踪迹,周末爬起来打开房门便听到厨房传来些许声响,揉揉眼睛便朝着声源处走去。
言未正在做早餐,余光处小女人飘飘然的走来,赶忙关了火,一把将小女人捞进怀里“怎么不穿鞋便跑过来了。”说着将人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周末搂着言未的脖子,软糯的声音道“醒来没见你。”
听到小女人的话言未心软的一塌糊涂“下次我一定等你醒,但以后记得穿鞋在下地,地上不凉啊。”
“凉”
言未直接将人抱紧浴室,往洗手台上一放,挤好牙膏将牙刷塞到周末手里“先刷牙”然后拿来一块毛巾,微微湿润,将周末的两个白嫩的脚丫擦干净,又将拖鞋套在她的脚上,这才将人抱了下来“你洗漱,我早饭马上弄好了,然后我们吃饭。”
“言未,你会把我宠坏的”周末一嘴泡沫含糊不清的说,这男人,为自己做这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宠坏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周末垫脚想亲亲面前的男人,又想起自己一嘴的泡沫,于是作罢“你快去弄早饭,我马上就好。”
言未低头在周末脸颊亲了一下,“那个吻我记住了,等会补偿给我。”
周末重重点点头。
言未出去先进了旁边衣帽室找出一套衣服放在床上,这才走去厨房。
周末洗漱出来便见床上放着的衣服,无声的笑了,这人真的会把自己宠坏的。快速的换完衣服,又将床上稍微收拾一下,走至阳台窗边拉开窗帘这才发现外面阴沉沉的,怪不得今天屋里这么暗。
打开窗户,可能是先前已经下过一场雨了,空气中都是淡淡的泥土的香味。周末深呼吸一口,将窗户全部打开,为室内通风,然后才走了出去。
言未刚好将早餐摆放好,看见走出来的小女人开口“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捞人了。”
“我这不就出来了,我只是将窗户打开通通风。外面今天应该会下雨。”周末拉开椅子坐下。
“嗯,今天想玩什么?”
“下雨的话,我们就窝在家里看电视吧”周末眼睛亮晶晶的说。
“好,快吃了,要不然早饭都变中饭了”言未递了夹好的三明治给周末。
周末咬了一口,“现在几点啊?”
“十点吧”
“啊,我睡了这么久啊,我以为最多九点呢”周末撇撇嘴。
“谁让你这小懒虫这么能睡呢”言未轻笑。
“我睡这么久还不是因为你”周末瞪他。
“是是,因为我。也只能是我。”
“哼,咦,有人敲门,快去开门”周末舌尖扫过沾在嘴唇的牛奶。
言未被这一幕刺激到了,越过餐桌走到周末身旁,捧着她的脸便深吻下去,在那奶香弥漫的小口里肆意扫荡。
周末被吻懵了,反应过来推开他“不是开门吗?怎么到我这了。”
“谁让你刚刚勾引我的”言未无辜到,门铃又响起,言未眼里闪过一丝不爽“谁啊,好不容易过个二人世界,怎么老有人来打搅”说着不情不愿的去开门。
周末本来还在懵他说她勾引他的事,又看到他这不情愿的样子,不由扑哧笑出声来,她家言言真是太可爱了。
言未打开门,看着外面站着人,不悦的蹙了蹙眉“你怎么来了?”
“哥”言问叫道。
“你怕是叫错人了吧,什么事说。”言未冷然道。
“你就是我哥,不让我进去坐坐吗?”言问邪邪一笑,言未的妖孽是精致,是仙是帅,言问的就是妖,遗传了他母亲的狐狸眼,嘴角挂一抹邪笑,妥妥一枚桎垮小鲜肉。
“言言,谁啊”周末见人迟迟不过来,不由问了一句。
言未听到周末的声音,倒也没有执着的不让他进来,丢下人便朝餐厅走去“一个不想关的人,不用管。”说着在餐桌前坐下。
言问听到那声言言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哥什么样的人,帝都谁人不称一句言少,居然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名。但当听到不相关的人的时候嘴角抽了抽,什么时候他变成了不相关的人,明明他来是有事的。
周末看了一眼跟在言未身后进来的男子,T恤配花夹克,破洞牛仔裤高帮鞋,一副二世祖的样子,言家那个二世祖?
“嫂子好,我是言问。爷爷的二孙子。”看到周末眼里的那丝不喜,又补充道“嫂子,我跟我哥没仇的,爸妈的事我没办法阻止,所以就不学无术了点让他们管不到我。这只是策略,我还是很喜欢我哥的。”言问就差举手发誓了。
“行了,有什么事说”言未又递了个三明治给周末“乖,再吃一个。”
言问欲哭无泪,这就是差别待遇啊,对自己就那么的凶,对嫂子就那么温柔,还没等他抱不平接收到言未的冷眼,言问自觉的将没说出口的话收回去,然后说自己的来意“哥,你今年还是不回去过中秋吗?爷爷他…”
言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回去吧,过段时间我会去看爷爷奶奶的。”言未冷声说。
“哥,虽然知道没用,但,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言问看着言未说道,然后直接转身就走。
言未看着他突然开口“你好好陪陪爷爷奶奶。”
“过了今天再说吧,反正我已经约好了泡吧,今晚不回去,才不想听那两个人唠叨”言问直接挥挥手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内。
两人沉默了一下,言未开口“小没良心的,都不会关心我。”
周末眨巴眨巴眼睛“我觉得你需要安静,你想说的时候我都在。”
言未笑了,起身抱起周末走向阳台,窗外不知何时下了雨,细细密密的打在玻璃上,形成一串串的水珠滚落。言未坐在吊椅上,将小女人塞在自己的怀里,吊椅微微晃动,秋意微凉的风穿过半开的窗户,温柔拂面。
“小的时候,每年中秋妈妈都会自己做月饼,在做上一大桌的菜,我们一家人在老宅里吃饭,赏月。后来,那个男人在外面有了其他人,甚至带了孩子回来。妈妈很伤心,本来是要离婚的,但是爷爷奶奶再三保证说再给那个男人一次机会,妈妈心软,也知道她若离婚和言家肯定是争取不到我的,所以便忍了,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那个男人依旧我行我素,其实第一次开始妈妈便有了轻微的抑郁症,一直没有好过,因为那男人病情一直在加重,几乎都不怎么清醒。后来,她自杀了。割腕,在言家大宅的后院里。”
“妈妈去后,那个男人就将外面的女人接了回去,还带着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孩子,就是言问。言问小时候很聪明,总喜欢黏着我,但那个女人一直看我不顺眼,也不让言问和我玩。言问总是护着我,和她闹过,吵过,后来长大了后,言问开始顺着她的意讨厌我了,只是整个人也变了,一副桎垮的模样,泡吧撩妹飙车什么都做就是不做正事。我知道他是装的,只是不想应对那个女人而已。爷爷不喜欢那个女人,但言问总归是他孙子,所以言问几乎是爷爷教导的,爷爷每次提起他都是一脸的痛心,总以为是自己把人给教坏了,其实是这小子故意的。”
“我在言家并没有待太久,帝都的几大家族,暗中都有各派的训练营,我六岁的时候就进了,即墨他们本来不需要进那么早的,可是因为陪我,在里面待了八年。从训练营出来我便从大宅搬了出来,再没回去过。后来,我们慢慢建立了暗门,我又将言氏握在手里,然后又开了SK,呆在帝都的时间并不多。妈妈不在后,每年的中秋都是和即墨他们几个一起过的,训练时在宿舍过,后来就是一间包厢,他们几个每次都是飞快的在家吃两口东西意思意思然后和我在包厢里待上一整夜,水枫阁也是这么来的。”
周末抱住言未的腰,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外婆在的时候我中秋都是和她一起吃月饼看月亮,外婆走了后我到了周家,哥哥会偷偷的塞一个月饼在我房间里,他们其实是不过中秋的,因为那个小女孩不在。后来搬出去后,我就是一个人在天台上看看月亮,楚楚和寒陪我过过一次,那天楚楚喝的大醉,差点从顶楼摔下去。”
“以后我陪你过中秋。虽然我不会做月饼,但我想应该不难的。明天学学带给他们吃,好不好?”
“好,我们一起学。”言未宠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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