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怎么行呢,白璧无瑕的玉猫刻个名字都要这么隐蔽的地方,改名时万一工匠手艺不好,将它刻坏了怎么办。
“还是给你吧”,林艾依依不舍地将玉猫递给沈清晏,真是肉疼,当初刻名字还是她提议的,大家跟风刻了,没想到沈清晏也会跟风,更没想到的是沈清晏会把玉猫赏给她。
早知道就不刻了,把宝物收集好了一起去刻多好,而且这福豆戴在她脖子上,又没人抢,刻不刻都是她的,着什么急呢?
这个玉猫比她的福豆可贵多了,林艾真是懊恼得不行。
“收着吧,反正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给你还是在我手里,拿着这个,关键时候没准能救你一命呢”,沈清晏半真半假。
林艾:……
这又不是什么江湖信物,拿着还能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要是沈清晏是什么天一阁的阁主就好了,她拿着当个信物,狐假虎威,大概还能保保小命。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用塞回去了,他都不介意,她介意啥,收着就收着。
林艾毫无心理压力地收了。不过脖子上只能挂一个,怎么办?一天挂一个?多麻烦!而且她也不像前世有那么多衣服搭配,现在她每天青灰黑来回穿,再好的首饰搭配着也发挥不出多大美感,干脆就塞衣服里面了。
取个财不露白的意思。
“多个脖子就好了”,她嘟嘟囔囔道,看着这个,喜欢,舍不得取下,看着那个,好爱,好想挂脖子上,挂两根绳子会不会太怪?
“过来”,沈清晏叫她,她乖乖地走过去,“低头”,他命令,林艾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照做了。
沈清晏坐在桌边,将她戴着的福豆绳子从后面解开,手不经意拂过她颈后肌肤,触手滑腻,他目光一顿,随即离开,将她手里的玉猫接过来,将玉猫绳子剪掉,取下玉猫。
林艾看他将玉猫也穿进栓福豆的绳子,恍然大悟,拍拍脑袋,对哦,既然都喜欢,就一起戴着呗,反正都是个头小小,也不是什么负担。
“好办法!”她朝沈清晏竖起大拇指。
“什么意思?”虽然知道是夸赞,但这个手势?
“顶呱呱、很好的意思”,林艾解释,“夸你聪明。”
沈清晏失笑,他的聪明还等着她来夸?而且这算什么聪明,是她太笨,脑袋时灵时不灵。
两个物件穿一起后,他看向她,“低头。”
林艾不知怎么,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说着便向他伸过双手,想把绳子拿过来。
沈清晏一转身,胳膊压下她的脖子,给她套上,那样子像栓一只小狗,林艾“哎哎”了两声,想挣扎起来,他加了点力,又将她压回去,林艾无奈,只好乖乖地做出引颈就戮的姿势。
见她不再挣扎,沈清晏的动作也轻柔了许多,也不再压着她,而是小心地在她颈后打结,目光又在她后颈那片白皙上流连,手指不自觉地拂过,这次是有意的。
“好了吗?”林艾感觉别扭,连忙打破这有点尴尬的沉寂。
“好了”,沈清晏又打了一个结,给她扯上衣领,一把推开她。
林艾没防备,差点跌倒在地,“哎呀”,她叫了声,手撑住椅子,怎么了这是?
见沈清晏已正襟危坐,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手里执着毛笔,继续抄起信来,她无事可做,便在旁边老实坐着,拿了本地理志,装样子看看,坐了不一会,她就开始打哈欠。
沈清晏抬头时,她已经头一点一点,趴到桌上去了。
摇摇头,低下头继续抄信。
信抄好后,他自己另写了一封,连同前面的信一起封好,交给秦甲。
秦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林艾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样子。
“这小子,好自在,主子做事,他睡觉”,命真好,他都要羡慕了,他可不能跟她比,同样都是跟着沈清晏,他只能找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呆着,角落处阴暗,蚊子多,他替她提防刺客,她却心大得都睡着了。
到底刺客要杀谁啊?心理失衡的秦甲,将镇纸往地上一扫,发出“咚”地一声响,林艾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怎么回事?
看着屋里多出的秦甲,她口齿不清地喊了声“秦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见两人看着她,她抹抹嘴角,哎,糗大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流口水?
“那个……你们聊,我出去一下”,林艾遁了。
屋内,沈清晏将游先生的事跟秦甲说了一遍,秦甲听完后,对外发出暗号,很快,一个黑衣人进来,他将信交给黑衣人,让他送出去。
“朱雀应该快到了,希望方太医能看好霍中玉的病”,沈清晏走到窗前,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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