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相公,我来啦!”
胖妇人来到夏黎身前,一只白花花的大手向着夏黎的一只手抓了过去……
“啪!”
“哼!”
胖妇人闷哼一身,身形暴退,却见白花花的手臂之上竟是现出了一片淤青之色,胖妇人臃肿的脸上顿时现出狰狞之色,而到此时,两道身影瞬间来到了胖妇人身旁。
顺子手中拿着一把长刀,而另一人名叫老周,手中却是拿着一把切肉用的菜刀。
三人站成一排,目光凶恶地盯着夏黎,一时却是没有上前……
“刚才的事一笔勾销,我不想杀人!”
夏黎的声音带着一股浸人的寒意幽幽传出,三人面色难看至极,而那顺子更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老子可还没做过赔本买卖!”
说罢,顺子持刀向着夏黎直刺而去,夏黎目光微凝,然而下一刻,夏黎只觉脚下一空,身子不自觉向下坠落,不一会便是不见了身影。
“哈哈!老娘在这黄风岭经营数十年,什么高手没见过!”
顿了顿,胖妇人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了这副好皮囊,老周,待会把他捞上来的时候可得好好洗洗,肉可要切好点。”
一旁的老周点点头,向着那个坑洞走去……
“呼!”
一道黑影自坑洞中飞出,随后一道白光闪过,那胖妇人与顺子便是发现老周的身子轰然倒下。
“怎么可能?”
顺子眼中现出了不可思议之色,而一旁的胖妇人见势不妙哪里还顾得去思索这些,却是连忙飞身遁走了。顺子见胖妇人已然逃走,瞬间便回过神来,亦是连忙破窗而逃……
夏黎看着两人逃走没有去追,他看了一眼兀自昏迷着的顾薇,抹去了匕首上的泥土,将之收入腰间后便将顾薇缓缓抱起向着门外走去……
过了一夜一日,看着怀中的顾薇,夏黎眉头微皱,那菜中放的不过普通的迷药,但到了此刻顾薇仍未醒,他心中的担忧不由得越来越重。
“莫非是她吃的太多了?”
想到这,夏黎不禁伸出了一根手指探向了顾薇的鼻间。
“嗯……”
一个闷沉的声音自顾薇口中轻轻吟出,夏黎微惊,将手指不动声色地收回,一双眼睛不再盯着顾薇,只望向前方。
在晃晃悠悠中,顾薇醒了过来,但脸上兀自还停留着些许痛苦之色。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了夏黎的怀中,脸上不禁浮起了些许淡红之色。
“我…你…”
顾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看着夏黎淡漠却又带着几许暖意的目光,顾薇不禁将头缓缓埋进夏黎怀中,感受着从夏黎身上传来的触手可及的温暖,顾薇只觉心中竟有些说不出的踏实,再看向天边的那万丈霞光,不知自何时起,这番景象竟是变得如此的美妙了。
……
南昌府,古名洪都,是名满天下的都城,其繁盛程度虽不及长安,但其地属江南,气候之宜人、景色之秀丽却是长安所不及。
宽阔的道路上,人群熙攘,夏黎牵着马走在平整的道路上,顾薇则坐在马匹之上,有些好奇地看着这繁华的街市,两人一道而行,不时有人向二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有人掩嘴嗤笑,有人躲闪不及,夏黎看了看身后的顾薇,却见她只带着些许怯意有些好奇地张望着,对于行人的目光竟是毫不理会。
夏黎回转头,随后悄悄地伸出手向着自己的怀间摸了过去。
过了一会,将手伸出,夏黎的眉头不由得微皱。
这四十多日的跋山涉水,自己身上的银两似乎已经不多了……
就在夏黎陷入某种从未有过的愁苦思绪之时,前方忽然传来了阵阵惊呼之声,夏黎微微抬头,却见一白袍少年骑着一匹白马在人群中飞奔着,身后紧随着一群家丁,行人见那白袍少年如同见了瘟神一般,个个避之不及……
“都让开,别挡着小爷去滕王阁!”
人群中有哀怨之声,却鲜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显然他们不愿得罪这白袍少年……
白袍少年挥舞着马鞭,一路无阻,意气风发间却是发现前边两人一马走在街道中间竟是毫无躲闪之意,登时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都给我滚开!谁要是耽误了我去看梦蝶姑娘,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夏黎目沉似水,一股杀意自心中缓缓升起,那白袍少年兀自还在马背之上呵斥着,然而下一刻,他身下的白马仿佛受惊了一般,竟是突然生生地停留在了夏黎的一丈之前。
白袍少年暴怒不已,当下用马鞭狠狠地抽了两下白马,白马顿时惊得又是一跃,白袍少年吓了一跳,纵身自马上跳了下来,而那匹白马则向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不少人向着白袍少年看了过来,眼神中满是讥诮之色,白袍少年何时忍受过那种眼神,当下将马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随后一抬头望向了夏黎。
“你给我站住!”
白袍少年大声喊道,家丁们瞬间围了上去,将两人一马围住,但夏黎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夏黎身前的两名家丁见夏黎竟毫不理会少爷的言语,当下便拔出了腰间的木棍指向夏黎,粗声呵斥道:“你是聋子吗!我家少爷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啪!”
木棍应声而断,一名家丁被夏黎一掌顺势劈倒在地,另一人见此顿时面露凶狠之色。
“小子,在这南昌府你也敢撒野?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说罢,一棍向着夏黎挥了过去……
夏黎接住木棍,那家丁顿时慌神,想要将木棍拔出,却感觉木棍犹如嵌入铁壁之中一般,下一刻,家丁只觉一阵怪力自棍上袭来,手上不由得一松,木棍顿时敲击在自己的胸口……
众人只见那家丁身子顿时飞出一丈之远,却是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夏黎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白袍少年先是一惊,其后回过神来,额上青筋暴起,正欲发作,一个温润的声音却是从一旁传了过来。
“这位公子,你既是赶时间,我将这匹马卖给你,如何?”
白袍少年回转头,却见身后一清秀少年手牵一马向自己这边走来,而在这少年身旁有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身形略后于清秀少年,而在两人身后还跟着两名随从。
那白袍少年仔细端详着眼前之人,却见他头戴白玉冠,剑眉星目,腰间配着一枚古朴玉佩,气度出尘,当下心中竟是不由得升起一股妒意,加之之前怒意堆积,当下不由得怒喝道:“你是什么人,也配和我说话?”
此话一出,清秀少年的脸上不由得掠过一丝无奈之色,然而他身旁的那名大汉頽一听此,登时眼中寒意暴涨,却是向着身后的两名随从挥了挥手。
那二人顿时纵身向那白袍少年掠去,白袍少年先是一惊,却是暗道在这南昌府中竟还有人敢得罪自己,而且今日竟碰见了两次。
“这些人只怕是刚入这南昌府不知我的威名,就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心中这般想着,白袍少年当下更不迟疑地挥了挥手,道:“上!给我好好教训一顿,让他们知道这南昌府的主人是谁!”
二十几号家丁顿时拔出腰间的木棍向着那四人冲了过去,白袍少年看了一眼身后,却见那二人一马竟已走出许远,当下挥手招来一名家丁,嘱咐道:“你让马副将把那二人给我擒来。”
家丁点点头便走了,白袍少年眼中怒气更盛。
“该死!怕是要见不到梦蝶姑娘了!”
白袍少年心中气愤,但转眼间便觉心中一惊,那二十多名家丁转眼间竟只剩五人,其余之人被那二人全部打倒在地,而剩余的五人顷刻间便被那二人打倒在地,地上满是呻吟之声,白袍少年咽了咽口水,脚下不禁有些发软。
那二人的其中一人见此将那白袍少年一擒,便有如抓鸡崽一般将之提到了那清秀少年身前。
“我是南昌府府尹之子杜梓津,你们最好不要得罪我!”
白袍少年脸色虽有些发白,但他性子要强,到了此时仍是一副不认输的样子。
那彪形大汉见此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些许轻蔑之色,正欲说话,却见人群自两边分开,竟是有大队军官前来,为首之人是一名小将,一群人瞬间竟是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白袍少年杜梓津一见到那名小将,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一把挣脱束缚小跑至那小将面前,道:“赵群,你总算来了,就是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快把他们抓起来!”
那叫赵群的小将听此脸色微沉,却是悄悄拉了一把杜梓津,随后半跪至那清秀少年身前,道:“公子,末将来迟令公子受惊,望公子恕罪!”
杜梓津先是一惊,身子更是突然间僵住了。
那清秀少年微微一笑,道:“不碍事!”
赵群俯首道:“谢公子恕罪!府尹大人已于滕王阁设宴为公子接风洗尘,正待公子屈尊前往。”
清秀少年面色温和道:“那有劳将军带路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滕王阁移去,杜梓津走在队伍的最后面面色复杂,而骑在马上的清秀少年目光则望向夏黎消失的方向,似有所思……
深秋的阳光带着些许慵懒挥洒于广阔的江面之上,青石平整、雕梁画栋,阁楼庄严雄踞江边,清秀少年随着一名老者缓步登楼,高阁之上,却见浩荡秀丽景色尽揽眼中,仿佛触手可得,清秀少年心中竟也不由得开阔了几分。
“这滕王阁号称天下四大名楼之首,公子可还喜欢?”
一个洪亮的声音自老者口中传来,却见此人身材高大,着一身华丽黑金色衣袍,容貌威严,双眼有神,虽至暮年却依旧神采奕奕不输青年才俊,而此人便是这南昌府府尹—杜轩。
“滕王阁名满天下,朱谨早有所闻,今日一见,幸甚之至!”
杜轩听此朗声大笑,道:“公子喜欢就好,下官已备好薄酒,听闻公子精通音律,下官特意请来了素有”一梦千年“之称的梦蝶姑娘,稍候公子可要指点一二。”
“哦!”
朱谨目光微闪,心中似有所动,道:“听闻曾有人为听梦蝶姑娘一曲琵琶不惜豪掷千金,而其人行踪飘忽,难觅其迹,便是身有千金也未必能亲耳一闻。”
顿了顿,朱谨望向杜轩,面露微笑,道:“今日之事,劳烦府尹大人了。”
杜轩听此,顿时大笑,随后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神情有些落寞的杜梓津,道:“公子高兴就好,今日犬子顽劣,多有冒犯,还请公子恕罪!”
朱谨微微摇头,道:“府尹言重了!”
言罢,两人已来到阁楼顶层,便一道走进了阁楼之中,其后之人紧随二人鱼贯而入。
“公子请!”
杜轩拂袖道,两人坐定,互敬一杯之后,杜轩拍了拍手,却见八名身着蓝色衣裳的清丽女子持着羽扇掩面自阁门中纷沓而来。
八人漫步轻摇,仿若八只绚丽的蝴蝶在这阁楼中翩翩起舞,阵阵幽香萦绕鼻间,其中风采动人心魄。
八人年轻貌美,身姿绰约,站立在杜轩旁边的杜梓津早已是看得痴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旁的杜轩似有察觉,歪头看了一眼,登时眉头不由得微皱。
朱谨静静地看着,他的目光则放在了这八名少女的身后,却见阁门外,一女子手扶琵琶,莲步轻移至阁楼之中。
一顶斗笠垂着一层曼妙轻纱遮掩着她的面容,有清风拂过,吹起了她身后的青丝,她自人群中就这般轻轻走来,虽未见其面,但身旁的八名美貌少女却仿佛在刹那间黯然失色。
女子移至阁楼的中央,一名侍女搬来一把椅子,她幽幽坐下,仿佛盛开的雪莲一般,在阁楼中绽放着与世隔绝的出尘气息……
清丽的琵琶声忽自弦上传来,阁楼中的众人顿觉心中一片安静清明,琵琶声动,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欢快几许
天真几许
众人心中一阵动容,竟觉置身于春暖花开的世外之地,正自感慨这弦声之妙,却听这弦声忽地急促起来,一股融人心魄的火热自琵琶中如洪湖江海一般汹涌而来,仿佛飞蛾扑火一般……
朱谨缓缓地端起酒杯,微泯一口清酿,眼看着阁楼中央的女子,目光闪烁。
“当!”
琵琶声忽地一窒,那股火热的气息还未散去,却听琵琶声忽地婉转低沉起来,如同一名心伤的女子在幽幽诉说着什么……
阁楼中渐渐静下来,那身后的八名少女不知何时竟已退出阁楼之中,她一人坐于阁楼之中,旁若无人。
众人正自沉醉,琵琶声却早已逝去……
“啪!啪!啪!”
杜轩拍了拍手掌,脸上神情已有些郑重之色。
“好!好!不愧是梦蝶姑娘,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
梦蝶微微倾首,道:“府尹大人见笑了!”
她声音如切冰断玉,望着那顶斗笠,杜轩心中仿佛隐隐有期待之意,道:“姑娘琵琶之技令人惊叹,不知可否摘下斗笠,令众人一睹芳容。”
“何妨!”
她轻声说着,将斗笠缓缓摘下……
阁楼中的气息仿佛突然凝滞,一切仿佛陷入死寂之中,唯有朱谨,一双眼只盯着那女子的双眼,竟觉那双眼睛清透澈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梦蝶似有所觉,对眼望去,却见朱谨目光温和并无躲闪之意,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些许意外之色。
将斗笠轻轻披上,梦蝶微微低头,道:“多有惊吓,还望恕罪。”
杜轩干咳了几声,缓了缓脸上那有些呆滞的神情,他实是没有想到如此佳人面容之上竟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胎记,但当下还是略带歉意,道:“是我等冒犯姑娘了,姑娘海涵才是。”
梦蝶缓缓起身,微微躬身,道:“此间事已了,小女子告退了。”
杜轩喊了两名侍女将梦蝶送走,众人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杜轩转头看向朱谨,道:“让公子受惊了,老夫也未想到此女容貌竟是如此不堪,实在是失礼了!”
朱谨摇头微笑,道:“今日能听梦蝶姑娘一曲琵琶已是人生幸事,府尹大人何必自责?”
杜轩听此大笑,捧起酒杯,道:“公子真乃大度之人,老夫自罚一杯。”
阁楼中渐渐恢复了快活的气息……
而在此时,却见一个家丁神色慌张地走进阁中,来到了杜梓津身旁,俯首向着杜梓津说了几句,朱谨便是发觉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白二,何事?”
那叫白二的家丁听此猛地一惊,颤声道:“马……马……”
一旁的杜梓津悄悄地捏了一把白二腰肢,白二便道:“少爷的白马找不到了。”
杜轩听此沉默了片刻,沉声道:“那还不快去找!”
家丁听此,吓了一跳,连忙点头称是便离开了阁楼,一旁的杜梓津见此,连忙躬身道:“父亲,我也随白二去找找。”
杜轩微微点头,杜梓津便一溜烟地退下了,杜轩眉头微皱,随后脸上重又堆起了笑容,看向朱谨,道:“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让公子见笑了。”
朱谨微笑着摇了摇头,杜轩忽地叹了口气,道:“老夫老来得子,平日里多有宠爱,却不想他生性顽劣,实是费神啊。”
顿了顿,杜轩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道:“听闻公子此次前往星浩阁历练,不若带上犬子,如何?”
朱谨沉吟片刻,道:“星浩阁之行,路途波折,府尹大人还是考虑一二吧!”
杜轩摆了摆手,扬眉道:“不用考虑,这逆子整日里游手好闲,若我百年之后还是这番模样,老夫便是死也不放心的。”
朱谨听此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杜轩顿时大喜,两人又是一番推杯换盏……
街道上,杜梓津脸色苍白,听到白二的话,他眉头深锁!
“你待会带人去看看,要尽快找到马副将的踪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白二会意,正要前往,却见前方有一人跑向了二人。
“龙麻子,什么事?”
杜梓津冷冷地问道,那叫龙麻子的家丁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连忙缓了口气,道:“马副将…马副将回来了!”
“呼…”
杜梓津长出了口气,随后还是咬牙道:“那人倒有点本事,竟能闯出城门,若非今日镇南王之子前来,我定要亲自带人将那人乱刀砍死!”
……
火堆只剩几许青烟,休整了一夜,夏黎打开手中的地图,暮海城离他已然不远了,大致五日的脚程便能到达。
“也不知事情进展如何了?”
夏黎在心中默念,按他所想,若是赵楷、贺平、柳世杰三人还活着,想必早在一月之前已经来过这里了。
至于任务的详细情况他虽并不知晓,但此次需要刺杀的目标——星浩阁阁主,他却是知道的,而星浩阁就在暮海城附近。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日,阳光温润,照着漫漫崎岖山路,顾薇望着山间黄绿相间的景象,感受着流水寂静,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真好!”
她笑着说道,夏黎回首望去,却见她虽着一身粗糙衣物,依旧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但那笑容却仿佛在刹那间令山间盛开的花朵也不禁黯然失色。
他回转头,默默前行,目光中流转着复杂的光芒。
“驾!”
一声轻喝自身后传来,夏黎牵着马匹向着山道边靠近,却见十数人驾着马自夏黎身边经过,而在这十数人之后则是两辆看去有些华贵的马车。
这十数驾马之人当中便有朱谨的侍从魏彪,魏彪看了一眼夏黎,眼中掠过一丝异色,但终于还是回转头继续前行了…
待得马车经过,扬起的尘埃落定,夏黎便牵着马继续前行……
走过一座长桥,一条峡谷出现在了夏黎的眼前,夏黎目光闪动,却是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忽然转头向着峡谷入口的两侧看去,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然而过了不过片刻时间,他还是向着峡谷之内走去。
走了没过多久,峡谷之内竟是传来了清晰可闻的喊杀声,夏黎微微侧目,却是发现有三人驾马向着自己这边狂奔而来,其中一人头戴白玉冠,面容清秀,却正是朱谨,其身后紧跟着魏彪、杜梓津二人。
朱谨看了夏黎一眼,但片刻间便收回了目光,而那杜梓津眼见这两人一马,眉头不由得紧锁,只是此刻情景危急,他实在不愿再节外生枝…
望着夏黎前进的方向,杜梓津心中窃喜,在他看来,那边的情景之危,这两人一马只怕不久就会遭殃。
“嘿嘿!”
心中这般想着,杜梓津不由得露出些许得意地笑容,然而不过片刻,耳边忽然传来惊变。
“糟糕!少主,这边也被堵死了!”
“来人众多,只怕无法突出重围啊!”
“该死!我真是太笨了,此处天险正是最适合埋伏之地,我竟未让人事先探路,少主,是我该死!”
“算了!还是回去与他们一起突围吧!”
三人一番商量终是向着原路返了过去。
黑色的身影将峡谷的前后路尽皆堵住,刀光剑影中,鲜血横飞,望着这番惨烈景象,顾薇心中害怕便下了马依偎在夏黎身旁。
“小王爷!还是随我回去吧,你已经走不出去了!”
一个略显生涩怪异的声音自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口中传来,而到了此时,夏黎已来到了那恶鬼面具人身前的一丈之处,夏黎停下脚步,目光直盯着眼前这群人……
所有的一切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直至夏黎自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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