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地命案频发,三界各派齐聚宣地。
鬼王属于偷渡,不想跟三界其他人见面,就吊在玉祭双肩包的拉链上,假装自己是个玩偶。
玉祭把背肩包牢牢抱在怀里。
苗央默默地,翻白眼。
恋爱中人的脑子,都不正常。
千古一帝侯邺不例外,上古灵器万妖网的主人也不例外。
玉祭接了任务跟苗央赶到宣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宣地市警察局里还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这是多大的仇啊?”
“不是仇不仇的问题,你们看看那些瘫软的尸体,皮开肉绽,血液流干,骨头尽碎,这哪是人做的啊!”
“你们还记不记得半月前帝都北郊别墅群里发生的命案?三男两女都死于非命,上头请了天师来,才破的案。”
“呵呵,现在不是已经来了一群,来了三四天了,还是毛动静都没有。”
“切,那是他们没请对人,上次北郊的邪案,还有族祠的盗尸案,都是请的玉祭玉师,一两天就破了呢。”
“玉师?哎哎,我知道我知道。前段时间海教授们下邺帝墓,请的护驾天师里边就有玉师。有玉师的那几期直播,我天天追呢。”
气压低沉的张景焕进了警局特别调案组的办公室,就见几个警员手里捧着零食,低声嘀嘀咕咕。
张景焕皱眉:“很闲?”
几个警员嗖的坐直了身体,挺直了脊背。
他们队长因为身体原因休了长假,命案接二连三发生之后,上头就把帝都刑侦队的队长给调了过来,说是这位队长处理这样的案件有经验。
只是,这位空降队长来的时候面布寒霜,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暴躁的像个狮子,没有一点儿传说中严肃耿直的样子。
张景焕暴躁的撸了把头发,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扭头看,就见穿着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抱着黑色双肩包的玉祭站在办公室门口,左手修长的食指弯曲,正敲在门上。
办公室的一个姑娘眼睛嗖的亮了起来:“玉师!啊啊啊!正太!嗷嗷嗷,奶喵!”
玉祭侧身进了门,露出他身后的苗央。
苗央穿着身白色运动衣,脑袋上斜扣着顶运动帽,怀里抱着族里非要塞给他照顾的变异猫仔。
“喵~”
奶喵轻轻喵了一声。
张景焕反应过来,立刻把玉祭带进办公室。
“刚才那是玉师吧?腰细腿长,好帅啊!”
“玉师这是来帮助张队破案的?太好了,那些冤死的人们有救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玉师来,感觉压在背上的那些黑暗压抑都消散了。”
警员们看着队长办公室隐约可见的人影,居然都松了口气。
门外,正准备敲门的人收回手。
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
小心的把背包放在桌子上,抬头看了眼张景焕,玉祭手一顿:“节哀。”
张景焕一怔:“什么?”
玉祭:“印堂发青微白,兄姐新丧。”
张景焕低头:“我哥是遇害者之一。”
苗央把伸脖子够鬼王的猫仔捏紧,看向张景焕:“节哀。”
张景焕咧嘴笑了笑,看玉祭:“玉师你接了这次的案子?我给你介绍下这次的案件。”
玉祭:“我尽力破案。”
张景焕对玉祭感激地笑了笑。
这次每个受害人的身份都不一般,但因为案件性质,受害人的尸体并没有被家属带走下葬,而是一直留在停尸房。
“第一例案件发正在一周前。”
“被害人的症状是皮肤先皲裂,没有任何疼痛感,第二天血肉绽开。之后三天,骨肉一点点儿碎尽,痛不欲生,之后头痛欲裂,最后一天血流不止。整整七天,168个小时,气绝。”
张景焕掀开尸体上的白布:“这是第一个被害人。刘远,35岁,正营级。刘老将军的独孙,红色背景很强大。”
白布下的尸体皮肤就像干裂的大地,密密麻麻的布满裂痕,透过裂开的皮肉,隐约可以看见皮肉之下灰黑色的骨屑。
张景焕微微撇过脸,不忍看。
苗央怀里的奶喵,炸成了毛球。
玉祭仔细地观察尸体。
尸体的血被流干,骨头成为碎末,魂魄没有离体的迹象,却消失无踪。
玉祭脑海里闪过冥间地狱里的凶恶厉鬼,妖界禁地里的邪恶妖魔,却没有一个没能跟眼前的死状对上号。
苗央与玉祭对视一眼,摇摇头。
张景焕回头,正巧看见玉祭跟苗央的互动,心头顿时苦涩:“玉师你也不知道吗?”
玉祭摇摇头。
这种死法,他闻所未闻。
张景焕心一沉。
然后,他就看见玉祭怀里背包上的小人挂件,突然脱离了拉锁,沿着玉祭的衬衣扣子,一路攀登到玉祭领口,然后窝在玉祭锁骨上。
张景焕缓缓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居高临下的看着尸体,鬼王面色沉沉。
果然是炼魂术。
通过契约感觉到鬼王心情起伏,玉祭微微低头,控制着力道,唇瓣轻轻蹭了蹭鬼王。
张景焕:“这……这……”
上次抱黑喵警长,这次换七个小矮人!
玄学界都这么神奇的吗!?
“呵,鬼后也不过如此啊。”
张景焕张口结舌没这完,停尸房门口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
玉祭扭头看过去。
停尸房门口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边的一人身穿黑色修身风衣,周身围绕着冰冷气,冷眉冷目,眉目间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玉祭打上玄山时,在灵池边上拦截他的冷漠青年。
是玄派大弟子—洛臣锋
洛臣锋身后跟着个身穿蓝白相间套装的少年,少年面上倨傲,一脸不屑。
苗央挑眉:“听你这意思,你们家大师兄知道凶手是谁咯?是谁呀~”
少年反驳:“我师兄刚从玄山来,落地还没十分钟,当然不知道,但是我师兄来了,就一定会破了这个案子!”
凭什么什么都是玉祭的!
苗央:“这么厉害?那真是感谢你们哦。”
少年叉腰:“呵呵,不如打个赌?就看谁最先破了这个案子。师兄要是先破了案,你就给我们玄派跪地道歉!你们要是赢了,我就挨个给你们磕三个响头!敢不敢?”
张景焕站在一边,垂眸不语。
苗央冷哼:“呵。”
少年挑衅:“怎么,怕了?当初闯我玄山、毁我灵池的时候怎么不怕?玉祭你要是怕,就去我玄派山门前,跪地道歉!”
玉祭毁他们灵池,炸裂他们山门,让他们在三界其他教派面前抬不起头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苗央声音冷了下去:“以死者亲人的哀痛为赌,对死者不知尊重,还得意洋洋。玄派最近招收教导的弟子,真是品行堪忧。
少年瞪眼:“你……”
洛臣锋皱眉:“牧潭!”
牧潭顿了顿,却还是不依不饶:“不管出发点是什么,我们都是为了破案,就看玉祭你敢不敢赌!”
玉祭眯眼。
牧潭?牧常师血亲?
被玉祭清澈的眸子锁定,牧潭背后一冷。
玉祭:“真是遗传了牧常师的风采 。”
玉祭抬脚,往外走。
张景焕默默地跟上玉祭的脚步。
苗央路过牧潭,给了牧潭一个讽刺的笑。
牧潭气急,刚想说什么,就见走到了门口的玉祭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冷漠的看着他。
牧潭听见了玉祭同样冷漠的声音。
他说:“准备好你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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