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恶名昭著

74.奸臣当道(3.25)

    
    江赢回府,官家孙德立即就小跑着迎了出来, “老爷, 出去寻找颜月的侍卫都回来了, 可还是没有颜月的消息“
    “诶?大人你这是”
    看着此时的江赢,孙德立即一惊, 只见老爷身上有斑驳血迹双目失神。
    “颜月再也不会回来了。”
    江赢的声音轻飘飘的,话落, 便迈进府门。
    江赢命下人备好洗澡水,所有下人都被他挥下, 整个人沉浸在浴桶中, 洗去满身血腥。
    身体下沉,头也没进水中, 温热的水立即灌入耳鼻,失去了呼吸, 待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在破出水面,将胡乱披散在脸上的长发向后捋去。
    江赢粗喘着气, 他靠在浴桶上, 仰着头看着棚顶。他在想, 为什么在朝堂上会落泪。
    颜月说过,今生今世只会效忠他一人, 死而不已。
    他甘愿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颜月被自己的国家抛弃, 在夏国为奴十二年, 自己想取的女人却对他没有一点情意, 可能没有一个人真心待过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被自己带回了府中,可却没享多长时间可以真正的成为人,可以不在被人碾在在脚下的好日子,却被人设计毒害,剜去双目,甚至死了都被自己斩去了头颅
    江赢面容木然,又猛地沉入水中,享受着在水中所带来的窒息感,刺痛着他已麻木的心肺。
    呼——
    江赢已经起身,忽的似响起一声轻笑,唇角上弯,踏出浴桶将身子擦干,在慢条斯理的穿衣。
    那单纯的孩子曾要为了他刺杀当今帝王,只要他的命令,任何人他都会为自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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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内
    墨城下了早朝便疾步向御书房走去,推开大殿,里面坐在散着几本奏折桌案前的人立即放下手中毛笔,跪地行礼,“草民参见陛下。”
    “平身。”
    墨城此时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唇抿成一条直线,深刻的面上阴柔难掩,但此时帝王的威仪却倾泻而出。
    “字迹练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已经相差无几。”
    “好。”墨城双手紧握,“看来时机已经到了。”
    他多年的忍辱负重,喜爱之人所受的伤害,统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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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德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禁有些担心,“这老爷在里面都一天了,别是出什么事了。”
    不怪孙德担心,这江赢确实从进府就一直房门紧闭,也不吃饭不要茶水,上去敲门的家仆都被他阴气岑岑的声音吓退。
    “你去,敲门看看。”孙德跟一旁的家仆说道,“这天都黑了,你去问问老爷用不用晚膳。”
    听闻,他身旁的家仆直躲,“得得得,孙大管家,你可饶了我吧,我胆子小。”
    看着家仆,孙德气的牙痒痒,上去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
    随后向江赢的房门走进,其实说不害怕是不可能,他心里也直突突,但他跟随江赢这么些年,主仆感情深厚,他确实担心江赢的安危。
    然而他刚到门跟前,门去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江赢面色如常对孙德吩咐道,“备马车,去西山。”
    听闻,孙德疑惑,西山?那里可是乱葬岗,就在皇宫后隔着一片树林便是西山,一般宫内有被处死之人都是被直接丢弃到那里,那里常年没有人管,都是些无人认领的尸体。
    并且属于荒郊野外,尸体堆积如山,白天离的老远路过那里都觉得阴森恐怖,更别说晚上了。
    不过今天老爷着实反常,他也不好多问,便立即叫人去准备。
    应老爷要求,孙德在府中挑选了两个信得过的家仆,江赢坐在马车内,手拄在窗口,时而看着外面阴森夜色,有些发呆。
    “小薇,放一个喜剧电影。”
    “是,影帝。”
    江赢回了星灵空间,他和小薇笑作一团。
    “小薇,你好像长大了。”
    江赢好像猛然发现,那方框中原本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正太此时的模样像是已经八九岁的样子了。
    不知不觉中,到此时这个世界他好像才猛然发现,他的系统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了。
    “是啊影帝,小薇是会长大的,原本我就是二十二三的模样呢,并且成长到一定阶段我就可以化形了,这样就可以在世界中直接用本体保护你了。”
    v587调皮的说道,江赢也似很欣喜,“原来小薇这么厉害呢。”
    “在放个喜剧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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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们已经行至林间,家仆打着火把,离西山越来越近,越来越感觉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此时黑夜中的树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绿色而是都成为黑色的阴影,风一吹,沙沙作响,被恐怖感笼罩的两个家仆心惊胆战的注意着四周,唯有年老经历深的孙德面色如常的驱车。
    随着离乱葬岗越来越近,一股腐臭也越来越浓,此时此时虽然是夏末,但白天里的温度依然不低,一般被丢弃到西山的尸体四五日就会腐烂,况且那里什么时间段的尸体都有,一层压着一层,可以说恶臭熏天。
    终于,到了地方,伴着两个家仆的干呕声,江赢下了马车,回身看去,横七竖八的尸体漫山遍野,直看得人心头打怵,头皮发麻。
    孙德点燃了一个火把,递给江赢,随后自己也点燃一个背着包袱便跟随在江赢身后向那尸海走去。
    江赢面色淡然,踩在腐烂发臭的尸体上,沿着尸海的边缘火把向下,对着这些尸体一个一个的找。
    有的尸体一脚下去,甚至就把整个身体踩穿,抬起的鞋靴还会带上腐肉,两个人就这样艰难的踩着一具具尸体寻找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在江赢的火把下他看到了那个无头的尸身,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手中依然握着那块他赐予他独一无二的面具。
    而一直沉默不语安静的跟随在江赢身后的孙德也认出了那尸体,立即身形一晃,大口的呼吸。
    倍感震惊的同时两行老泪便留了下来。
    回想起早上老爷说的话和这一天的反常,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而此时他不能出声,不能提出质疑,他不能打扰老爷
    江赢的火把向周围扫了扫,果然不远处,就是颜月的头颅。
    江赢过去将它拾起,此时颜月的面容成死灰色,眼部是凹陷进去充满褶皱的眼皮,黏着血的头发正混乱的粘在脸上,江赢将他的头发捋顺。
    他脖颈上的刀痕整齐,此时已经不流血了。
    在惨白的月色中,周围都是漆黑暗影的高树,就着火把的光亮,江赢捧着颜月的头颅,细细打理,诡异且恐怖的举止,在这样的夜色中,除了孙德,无人知晓。
    整理好,江赢回到尸身前,声音平静的对孙德道,“将穿好的针线递给我。”
    听闻,孙德立即翻找之前江赢交付与他的包裹,将针线找出递了过去。
    “为我照亮。”话落,江赢便将颜月的头颅放回他的颈上,调整位置,最终契合开始下针,他面容冷肃也认真,下针的动作利落且熟练的不带丝毫犹疑,手不带一丝颤抖。
    从容不迫,像在缝合一件物品,平静且理智。
    他有江迎的记忆,他的针法可以细腻平滑,可以严丝合缝可以美观,他的针法无人能及。
    “将绸带给我。”江赢依然冷静道。
    江赢接过递过来的绸带,是一条两指宽品质良好的深蓝绸带,江赢将他围在他的颈间,将那针线的痕迹完全遮掩。
    系好后,江赢又将颜月身上已经脏污不堪的衣袍脱掉,“将衣服给我。”
    江赢为颜月选的是一件衣襟也为深蓝色的衣袍,正好与那颈间的绸带颜色一致,面料丝滑,品质非凡,衣摆绣着白浪,金贵卓然。
    穿好后,江赢用自己的衣袖擦去颜月面上的脏污,随后去拿他手上的面具,费了好大一会面具依然被他紧紧的攥在手中,却也不敢用过多的力气,最后江赢不得已一根一根的将颜月的手指掰开,才从他的手中拿出那已经皱皱巴巴的面具。
    将他抚平,在衣袖上蹭掉血迹,随后轻柔的贴上他的左额,掩去那个到死都跟随的“奴”字。
    最后,看着衣着贵气的人,江赢笑了笑,他一直自信于自己的审美,这才是他本应该有的模样。
    江赢将颜月打横抱起,步伐踉跄且艰难,但怀中的人却没有丝毫偏颇,安静的沉稳的躺在他的怀里。
    回到马车旁,江赢吩咐,“将席子拿出来。”
    他从始至终都冷静非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十分理智的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早已一一备好,一个步骤,一个细节都不曾落下。
    那边两个家仆已经将坑挖好,江赢先将一块席子扔进去垫好,随后将颜月轻柔的放进去,让他躺平,最后在为他盖上席子,以防新衣裳被泥土弄脏。
    “填土吧。”
    土一点点将里面的人掩埋,江赢看着那一锹一锹的土洒下,最后形成面前鼓起的丘。
    叹息一声,“江氏富可敌国,却是一具棺材一块墓碑都不能许你。”
    “ 不过你在地下将不再为奴,我会屠害你之人满门,为你陪葬,供你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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