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美人之美人惜

    
    用完晚饭，紫韵来到东厢房的后间准备沐浴。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紫韵躺在水中，热水将她的脸熏的通红。她闭着眼享受着这份舒适。
    紫韵其实很好奇那位秀丽姑娘。她该是司马俊很交心的人吧。才会让他听到她不舒服，而魂不守舍。说不嫉妒，那都是骗人的。尤其现在她和司马俊心意相通了。那份嫉妒就更加强烈了。
    她希望司马俊能早点回来，是担心司马俊在秀丽姑娘那儿都做些什么。是否除了贴身照顾以外，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她不敢想。越想越后怕。
    “少夫人。”
    陌生女子的声音将紫韵拉回了现实。
    紫韵望去，一个小丫鬟低着头，拎着一桶水站在门口。
    紫韵突然想到什么，赶忙将放在外面的手臂放入水中。
    “何事？”
    “奴婢小梅是负责打扫房间的，今日少夫人沐浴了很长时间还未出来，就想着来看看，少夫人还需要添加热水吗？”
    盆中的水确实温了，仔细着是能感觉到冷的。这个丫鬟真是心细，“额，小梅，不用了。我已经沐浴好了。等会就可以来收拾了。”
    小梅恭敬的答道，“是，少夫人。”便离开了。
    ……
    桃园居的下人们都已经休息了。小雪来到东厢房外，见房中灯火通明。而外面自然没有动静。姑爷怕是一时半不会回来了。
    来到房中，小姐已趴在桌上睡着了。原本休息前看的书也掉落在地了。
    “小姐，小姐……”
    桌上的人儿翼羽微动，睁开了眼睛。淡淡道，“小雪，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戌时了。您还是去休息吧。少爷怕……怕是一时不会回来的。”
    “是吗？”
    小雪看着她家小姐抱着一丝希望的望了桃园居的门外，最终失望的表情。心里很心疼。
    以前希望小姐和姑爷能相亲相爱，可是真的如此了，小姐并没有得到幸福。反而更加忧愁了。
    “小姐，床铺好了。您早点休息吧。”
    “好，小雪你也先下去早点休息吧。”
    紫韵站在床边，将披在身上的单衣挂在了边上的架子上。
    他终究还是没有实现诺言。
    抬起手臂，白色的里衣下，那个东西，格外醒目，又让她想起沐浴时的场景。这东西终究是个祸害。若被发现了，父亲和母亲必定会伤透心的。而她的清誉也难保了。
    突然，一股温热从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结实的胸膛，贴上了她，腰间也被双一只手环住了。
    轻轻的，暖暖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熟悉的气息，让紫韵惊喜万分，她激动的拼命的摇摇头。
    “紫韵，秀丽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我以后不会再有早出晚归的日子了。以后我天天陪你。至于秀丽……秀丽的故事，以后我一定……”
    紫韵转身，止住了他要说的话，“不要说了，我不想勉强你，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
    司马俊柔情的望着她，仿佛要把她吞了，“紫韵，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的体贴，谢谢你的善解人意。我向你保证，秀丽绝不会搅入我们的生活。”
    “好。我相信你。不过……”紫韵眼神闪过狡诘，失望的说道，“今日怕是没有紫气东来了。今日还想着能吃到热气腾腾的呢。哎！”
    司马俊低笑道，来到她的侧旁，指着桌子上的一包东西，“紫韵，你看，那是什么？”
    紫韵来到桌子前，手指轻轻碰了纸包，竟是热的，眼中流光溢彩，“紫气东来，刚出炉的？”
    “嗯，以后每一日，你都能尝到。”
    每一日吗？都是热的？紫韵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是夜，窗外的月光洒在床榻上的两人。两人都没有入睡。
    这是两人互表心意后，第一次同床共枕。紫韵的心跳的很厉害。越发的睡不着了。而身旁的司马俊同样。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紊乱的呼吸。
    司马俊适时打破这份悸动，“紫韵，晚上回来，看到你一直在看着你的手臂，怎么了？”
    紫韵如实的告之，晚上的情况和自己的担忧。全身心的投入到对父亲和母亲的愧疚。然听着有意。
    司马俊戏虐道，“娘子这是在给我暗示吗？”说完便要翻身而上。
    紫韵看见和她咫尺距离的司马俊，连忙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娇羞一声，“相公，我在说正事呢。并没有……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父亲和母亲。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要寒了他们的心。”
    司马俊不再“欺负”她，手扶着头，侧身躺在紫韵身旁。想起了什么，低笑了起来。
    紫韵不解，他何故笑，还是想到什么有趣的办法。
    他轻轻抚上紫韵的手臂，抚摸着他手掌下的一点朱红。不舍得放开，“想起那晚，我想和你行夫妻之礼，我以为你是愿意的，不曾想原本恭顺的你，大力的推开了我，脸上满是倔强与高傲。我愣住了，然后你做了有史以来最大胆的事情。你说你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我成为真正的夫妻。你从妆奁上拿来了你的发钗，戳破了手指，滴在了床铺上。那一刻，惊呆了。看着你若无其事的背对着我躺了下来。就这样睡着了。留下震撼的我，久久不能入睡。”
    想起那晚自己的冲动，紫韵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做了那么大胆的举动。却也是动怒了，置气罢了。事后想了甚是后悔。
    紫韵红了脸，道，“相公莫要说了，那天……那天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那样大胆的你我很喜欢。”
    他柔情似水的声音滴滴打在她的心上。吸引着她，移不开目光。四目交接，紫韵闭上了眼，享受着他的温柔一吻。
    他轻声道，“睡吧。不要想那么多了。即使母亲发现了真相。现如今我们已经两情相悦了。那是迟早的事。母亲也不会说什么的。”
    见紫韵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司马俊也躺了下来。却未入睡。刚和紫韵说的是一方面原因，实则最重要的事情是。有些过往的事情需要找个机会和紫韵坦诚。若能接受，她便会成为他真正的妻子。若她介意，至少现如今他是不能要了她的。
    第二日，还在沉睡中的紫韵，就被司马俊叫醒了。说要带她去逛逛京都的早市。
    紫韵在小雪的一双巧手下很快梳妆打扮好了。
    紫韵被他牵着手走出了桃园居，心中充满好奇，“相公，今日怎想起带我逛早市了。可是今日有何特别之事？”
    “想着前段时间冷落你了。自从你嫁入府里，都未曾出过门。便想和你一块逛逛这繁华的京都。”
    早晨，下人们刚起来做事，走到大厅的这一段路都遇到了不少的丫鬟和小厮。紫韵娇羞的低下了头，大步的跟着司马俊的身后。
    来到集市，大街小巷都聚满了人，小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街道。
    紫韵见过这样的场景。每月二十便是闹市。也是京都最热闹的活动之一。待字闺中时，她曾有幸见到过两次。
    街道上被人群淹没了，司马俊将紫韵护在怀里，见跟在后面的小六和小雪被人群冲散了，却拼命的想跟上他们的脚步。
    司马俊朝着小六他们的方向喊道，“小六，你带着小雪，四处逛逛。我们中午约在如意楼。”
    嘱咐完小六后，司马俊带着紫韵，本想着看看街道两旁卖的物件，可许多人头挡住了她们的实现，两人来到街角处，寻了一块安身的地方。
    紫韵疲惫的说道，“相公，要不我们回去吧。改日寻个日子再出来逛吧。”
    司马俊望了望身后的人群，终不得不妥协了。今日想着陪紫韵出来逛逛，怎料……
    “那午后我们再来逛吧。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紫韵跟着司马俊穿过了几条街道，可是目的地还未到，司马俊一直保持着神秘，怎么也不肯透露地点。只是越往前，紫韵越觉得熟悉，再往前不是……不是她家吗？
    当他们停了下来，来到了目的地，印证了她的猜测，牌匾上大大的‘乔府’二字悬挂在他们的正前方。
    紫韵为难的望着他，“相公，这是何意？”
    司马俊紧紧握住紫韵的手，仿若在赐予她力量，“不要抗拒，我知你与岳父之间的嫌隙，现如今你已知晓岳父的一番苦心与无奈，心中许是原谅了岳父吧。可是，岳父对你很是愧疚。我只是想看到你们父女和好如初。”
    紫韵眉头紧缩，问道，“相公如何知晓我和父亲……”
    司马俊叹了口气，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心中感慨万千，“省亲那晚，我得知你已经寻我去了，岳父送我到了门口，嘱咐了很多，其中你被逼着嫁我一事的前后事情也一并告诉了我。他说愧疚于你。让我务必好好待你。”
    “是吗？”紫韵眼神空洞的望着眼前的府邸，“父亲是个不善言辞也不爱解释的人，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
    紫韵不知不觉已走进府里，制止了下人们的通报。大厅内，她的父亲正一个人吃着早饭，一碗粥，一碟小菜。朴素的，落寞的令人心疼。大厅里也只有管家站在身后。
    这个日子蓝灵一定在顾大哥家，粉蕊定是去凑热闹了。那绿伊呢，怎没有陪着父亲。
    “周管家，你说紫儿在相府过的好吗？虽说我相信司马相的承诺，但是我怕……”乔尚书停住了手中的筷子，叹息了一声，担忧道。
    “父亲既担忧紫儿，为何不去相府看看女儿呢？”
    “紫儿……”乔尚书惊讶的往身旁望去，身旁的管家已退到身后，此刻站在他身旁的竟是他时时刻刻挂念的紫儿。
    乔尚书颤抖的站了起来，“紫儿，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紫韵心中五味十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时，跟在紫韵身后的司马俊正走进大厅，“拜见岳父大人，今日本想和紫韵一起游集市的，奈何人太多了，便想着顺道来见见岳父大人。”
    “贤婿啊，好，好，你们还未吃饭吧。来，我让下人去买些早饭，就在我这儿吃吧。”
    “不必了，岳父，不用特地去买了。若还有清粥，就足够了。”
    司马俊知趣的喝了碗粥，便寻了个借口离席了。他知道他们父女俩必定有很多话要说。
    饭桌上一时无语，紫韵反复舀着一勺粥，终鼓起勇气打破这份宁静，“父亲，当初为女儿做的考量为何不告诉女儿？您不怕女儿一直记恨您吗？”
    乔尚书低笑一声，“你都知道了。可是我还是用你的婚姻来换取了我们一家的平安，这是不争的事实。你的远离纷争，寄情于山水的抱负也破灭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为父对不起你。”
    紫韵望了一眼刚刚离席的那人的位置一眼，笑了，笑的灿若云霞，抬起头，望着她的父亲，眼中散发着光芒，“父亲，谢谢你，相公对我很好，紫儿……很幸福。”
    女儿眼中的坚毅，脸上洋溢的幸福，让乔尚书老泪纵横，庆幸着当初的决定，激动的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为父也可以放心了。”
    父女俩，相视一笑，终于解开了心结。
    “父亲，家中其他妹妹呢，今日怎你一人用膳。”
    乔尚书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啄了一口粥，才道，“蓝灵和粉蕊自是不用说，你该知道，她们日日往外跑，绿伊……”
    乔父叹了一口气，“生病了。受了凉。”
    听闻，紫韵也叹息着。因为她和父亲为这绿伊的性子愁坏了。这受凉之故，不用绿伊说，她和父亲也猜了七八分。定是又读了哀伤的书籍，心中难以释怀，晚上睡不着，便出房门透透气，不想就生病了。三妹从小小病不断，多数都是这个原因生病的。她和父亲曾将家中这类书籍都藏了起来。可是挨不住三妹的请求。只得作罢。
    紫韵抚了抚眉宇，三妹真是不让人省心，“父亲，我去看看三妹吧。”
    “好，你们姐妹速来亲近，劝导劝导她，少读那些书籍吧。”乔父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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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三妹的住所，站在门外就听到屋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紫韵很心疼。二妹和四妹活泼好动，虽闯些祸，但有些父亲的庇护，总该可以挽回。可是三妹这心里的愁苦，最是伤身伤神，为这一点，她真是愁坏了。
    紫韵努力拨开愁云，换上开心的样子，敲响了三妹的房门，“绿伊。起来了吗？”
    房间里，很快就响起很大的动静。
    “大小姐！”开门是小霜，三妹的贴身丫鬟。
    “三小姐怎么样了？”
    小霜摇了摇头，“三小姐这次比以往还严重，这都好几日了，药也喝了不少，就是不见好转，虽然不发热了，可是却一直在咳嗽，有几次还咳出了血。”
    “什么？”紫韵惊讶的紧紧抓住了小霜的手臂。看来这次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严重，以往绿伊生病不过三、五日就会痊愈了。可是这次……
    紫韵来到床边，床上的人儿正歪坐在床上，一头秀发散落在两肩，右手拿着一块丝绢掩着口鼻，因着咳嗽，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苍白的脸上因着隐忍的咳嗽而面色潮红。
    一阵咳嗽后，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便靠在床边，喘息着，眼神也变得迷茫。
    抬眸的一瞬间看见了不远处的一身的紫衣人儿，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赶紧将手中的丝娟藏在了被子里。
    紫韵将一切尽收眼底，她忍着上前把那咳血的丝娟拿出来的冲动，强忍住心头的酸涩，来到她的身边坐下，“又看了什么哀愁的书了？”
    绿伊握着自家大姐的手，微笑着，“大姐，我没事，别担心了。看你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不治之症了呢。”
    “不许胡说。”紫韵厉声喝道。然后慢慢恢复了平静，平和的道，“你还没回答大姐的问题呢，到底读了怎样的书，竟让你……”紫韵原本是要说咳血的，但最终还是不忍说出来了，“生病了这么多日还不见好。”
    绿伊本以为能逃过一劫，到看到自家大姐坚定的眼神一直锁定在她身上，她知道，她是躲不过去了，便如实说道，“那本书里写道，有一女子出门遇到了一个男子，她与男子心心相印，后来男子找到了她的家上门提亲，女子很高兴，可是那个男子确是向她的妹妹提亲的。女子很心痛，后来被家里人许配给了一个富人家的儿子，嫁人后的女子日日郁郁寡欢，后来夫君不喜，爹娘厌弃，最终没多久就离世了。”说完后，绿伊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又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紫韵倾身抚了抚她的后背，想减轻她的不适，“那不过是个故事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呢，况且若真有其事，也是那个女子的命数，与你并于关系，你何必为此忧心伤神呢？”
    绿伊苦笑道，“我只是替那个女子惋惜，如此花样年纪就这样消逝了。大姐，你说我们女子为什么这么命苦，我们只是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为何这么难。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以后能否找到我的如意郎君，若能找到，我们是否也能如愿在一起。在一起了，会不会也要历经挫折，最后，我们能否成为那神仙眷侣。平安快乐的度过余生呢。”
    “能。绿伊一定能寻得如意郎君，然后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紫韵坚定的说道，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给她信心，“现在你还小，等过两年，爹和大姐一定给你找个你满意的夫君，绝不会遇到像书中的那些事情的。所以，绿伊，别多想了，你要看看周围那些美好的，快乐的事物。比如前两年我们遇到的那对举案齐眉的老夫妇，他们不就很幸福吗？”
    紫韵知道那对老夫妇是绿伊记忆最深刻的人，她时常在她的耳边说起他们，果然，在听到那对老夫妇后，绿伊终展露笑颜了。紫韵顿时也松了口气，看来她开解的有效果了，只要心情舒畅，绿伊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大姐，对不起，害你担心了。额，对了，大姐，你今日怎么回府里来了？是父亲派人告诉了你我生病了吗？还是大姐你出了什么事情。”
    紫韵摇摇头，“没有，大姐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只是今日相公带我出来逛集市，然后人太多了，相公就带我回家中了。而且……我和父亲也已经冰释前嫌了，一切都说开了。”
    从上次回门时，绿伊就看出来大姐和大姐夫已经两情相悦了，现如今他们互表爱意，她并没有觉得惊讶，但是她还是替大姐高兴，而且父亲和大姐也和好了，看来，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如此多的喜事。
    “真好。”
    紫韵见绿伊心情大好，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增加了些红晕，她的心中也是欣喜，“绿伊，其实这世上开心快乐的事情很多，你要多想想这些美好的事情，你看你现在脸色红润，气色也比我刚看进来看到的不知要好了多少，以后大姐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那些……感时伤怀的书还是少看些吧。”紫韵抚摸着她的发丝，眼中满是疼爱，嘱咐道。
    绿伊握着自家大姐的手，“大姐，我口渴了。”
    紫韵见她没有正面回答，也不再说什么了，起身来到茶桌前。
    “大姐，你现在对顾大哥是何感觉？虽然你们当初分开了，但是顾大哥好像一直都喜欢你，那天知道你回门了，即使生病了，也想着来见你一面。”
    “什么？他那日生病了？”紫韵惊讶的忘记了手中的动作，回神时，才发觉那壶中倒入茶杯里的水都溢出来了。
    可是那日他救她时，看起来无事啊，他还能手握宝剑，剑指管宇，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啊。
    紫韵将桌子上的残迹收拾了下，端着水杯来到床边，递给了绿伊，“是何病？严重吗？现在他怎么样了？可痊愈了？”
    绿伊准备一一回答时，她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她的二姐，气势汹汹的跑到她们面前，眼中蓄满了泪水，“大姐，三妹，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尤其是大姐，我最亲我最爱的大姐，你明知道我从记事起就喜欢顾大哥了，为何你还要抢走他。”
    “蓝灵，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蓝灵的出现，紫韵还没缓过来，只能拉住她的衣袖，拼命的想解释。可是这个时候，蓝灵哪能听得进去，此刻她对紫韵的一切都很抵触，她甩开了紫韵抓住她衣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今日，我向顾大哥表白，他拒绝了我，彻底的拒绝了我，还告诉我他永远不会喜欢我。原来，他心里藏着的人是我的大姐啊。”说到最后，她大笑了起来，笑的惊天动地，笑的满脸泪花，“大姐，你现在很开心吧，看到你的妹妹这么痛苦，看着你的妹妹像个傻瓜一样，整日跟着顾大哥后面，你是不是心里乐开花了，说不定还在嘲笑我呢。”
    “不是……”紫韵一直摇着头，可是蓝灵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大姐，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看着蓝灵消失在门口，紫韵仅存的一点支撑也倒塌了，一下跌坐在了床边，“绿伊，我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如果我早早的告诉了蓝灵，我和长风的事情，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紫韵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一刻还是天堂，从这一刻即将变为了地狱。从蓝灵进入房间质问开始，门外就站了一名男子，将一切都尽收耳底，在听到她说完这一句后，便疾步离开了。
    可是人都是如此，在遇到紧急等带有偏激的事情时，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不闻不顾，转身离去，若能耐心听下去，就会发现事情的真相。那后续之事就不会发生。
    “大姐，你不要担心了，二姐现在在气头上，说的都是胡话，等她冷静下来，我便向她解释事情原委，我会告诉她当初大姐为了她的幸福，才忍痛与顾大哥分开的。”
    “绿伊，你知道我有多看中我们的姐妹之情，为这份姐妹情我做了多少，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向蓝灵解释解释。告诉他，现如今我对顾大哥只有兄妹之情，再无其他。还有，帮我说声对不起，在长风这件事情上，欺骗了她，希望她能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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