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美人之美人惜

    
    回到东厢房的紫韵，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致她失眠了，一宿未睡。
    然而，这一夜对于很多人都是不眠之夜，这不那西厢房外的栏杆处，正站着一个伟岸的男子，他一直望着那东厢房的方向。
    “少爷既然对东厢房内的人儿恋恋不忘，何不把你们之间的误会当面说清楚呢？”拐角处一个黄衣女子隐隐出现在了视线中，逐渐清晰。
    “小月？你也睡不着？”司马俊有些惊讶，毕竟这个女子已经半月未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再见时，居然是这样的夜深人静。
    “是啊，白日里可能休息多了。”小月来到了司马俊的侧身后，便止住了脚步。她的眼中满含深情，还有一丝……哀伤。
    司马俊转身，笑着看着她，“怪不得最近都见不到你，原来你是偷懒了。不过，偷懒了半个月了，该胖了不少吧，可是……”司马俊上下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人儿，“怎么瘦了？”
    小月赶忙转移了视线，不想让司马俊看出她此刻的心绪，她双手撑在栏杆上，也望着司马俊刚刚望的那个方向，“少爷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了，小月明明没什么变化，还说小月瘦了。哎！小月可要伤心了。”
    “哪能啊？只是最近烦心的事情比较多，才没注意到你。是我的错。”司马俊低声道。
    小月在那不经意处偷偷笑了。
    晚风吹来，带来阵阵清香，扬起的裙摆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不远处看去，那栏杆处真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就在司马俊以为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时，前面的女子适时的开口了，“少爷，如今你有了心心相印的人了，还会……记得小月吗？”
    “傻丫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从小就跟着我了，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妹妹。即使我如今有了妻子，我还是会关心你照顾你的。”
    妹妹……也好，至少证明了她在少爷心中还是占据了一点份量的，尽管只是冰山一角，她也该满足了，不是吗？
    司马俊望着身旁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月的背影有些凄凉，以往的她可不会多愁善感起来。
    “小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月转过身来，脸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少爷就不能想着小月点好啊，只是，如今小月已经十七了，不出一年，小月就得嫁人了。不然就得成为老姑娘了。”
    这话着实让司马俊震住了，因为此刻他才发觉小月已经长大了，已经到了女子出嫁的年纪了，他一直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永远不分开的。更重要的是，司马俊发现他好像耽误了小月一年的光阴了，原本女子该在那最好的二八年华出嫁的。若他能早日断了小月对他的念头，那小月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生活。只是所有的所有只能化为一句，“小月，对不起。”
    在这样一个悲凉的夜晚，眼前的女子扑哧一声捂着嘴却笑了，“少爷，你何时像那负心儿男了，这可一点也不像外面那个果断干脆的你。”
    “小月，不要笑了，你笑的让我……心疼。”司马俊来到她的身旁，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专注的看着她。可是黑夜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见她一闪一闪的眼睛如他一般专注的看着他。
    “少爷，若你真觉得对不起小月，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抱一次小月，就像小月七岁时那年冬天，我想带着母亲逃跑时，被父亲发现，在街上，被打的浑身是伤，然后你就把我买了。你把我从地上扶起，可是由于我体力不支，就倒在了你的怀里，我以为你会推开我，毕竟我当时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而你穿着一身白衣。你怕我倒了，一直抱着我，还把你的裘衣给我披上，还抱着我回了府。”
    司马俊没有犹豫，他的手指穿过她的腰间，深深的抱住了她，他想他欠她实在太多了，何况是拥抱呢。小月的话打开了他记忆的阀门，“把你抱回来，安排好后，我去见母亲，还被母亲教训了一顿，说我昨日新做的衣裳，如今变成了大花猫。”
    回想起那时候，两人都恍如昨日般，那段快乐时光，让两人默契的都笑了起来。
    小月，小心翼翼的穿过他的腰间，回抱了他，她依偎在他的肩上，嗅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怀抱。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拥有这个怀抱了。
    少爷，你可知，就是那个小时候的怀抱，温暖了我，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可是依恋是很可怕的，她不能贪恋着他的怀抱，她离开了他的怀抱，“少爷，你再也不欠小月了。小月祝你和少夫人幸福快乐，举案齐眉。”
    “小月……”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化作这无力一声呼喊。然后再也找不到任何言语来表达内心的感受。
    小月摇摇头，以示安好，她拉着司马俊来到栏杆处，扶着他坐下后，她依靠在一旁石柱上，“少爷之前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可否说与小月听，也许小月能解决少爷的烦恼。”
    解决？司马俊心想，也许小月真能帮它解决困扰，一直以来，她可是他的军师。
    夜晚是如此的寂静，静的都能听到那愤怒背后隐藏的深深的爱。
    “小月，你说她一个女子，未出嫁就与别的男子私定终身。这还是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吗？”
    “少爷何时是个这么知礼数的人了？您不是还对那些为了爱情抛弃一切，敢爱敢恨的女子赞不绝口吗？”
    “我……”
    小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的少爷。
    其实，小月早已看出，少爷的那些话不过是个借口。其中真正的原因，只怕少爷不愿承认罢了。
    “也许一开始少爷生气的是少夫人骗了您，没有将她过往事情事情告诉你，现在只怕少爷生气的是，少夫人曾经喜欢过其他男子，又或者少爷觉得现在少夫人还喜欢着那个男子。”
    “我……我不是……”
    见少爷支支吾吾，小月知道，她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少爷，你在害怕什么？既然你和少夫人已互表心意，你们不该相信彼此吗？我知道刚听到时，肯定很愤怒。可是过了一下午了，也该平静了。去找少夫人吧，问问清楚，这样烦心也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您问了，才发现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呢？”
    小月的话他也明白，可是说到和做到是两回事。他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少爷，您好好想想吧，两个人心心相印而能成为夫妻，是多么难得的缘分，不要让误会击败了你们的感情。”
    “小月先下去了，少爷早点休息吧。”
    走了没多久，小月不舍的转身望了司马俊一眼。少爷，小月能为您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您早点想清楚，然后……一辈子幸福快乐。
    走廊外又只剩下了司马俊一人，他反复回想着小月的话，可是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一回想起白日里听到的，他就怒不可言。
    见遥望的那个方向的屋子从明亮变为灰暗，司马俊才起身回了房间。
    ……分割线……
    第二日，紫韵在小雪未叫醒她之前就起床了，仔细看去，那眼睛臃肿，周围还有一圈黑色，又是一夜未眠吧。
    紫韵来到兰居时，司马夫人已经坐在桌子前，望着门外，等着她来了。
    “紫韵，你来了，母亲等你很久了，来，赶紧坐下。”
    紫韵此次请安比往常早了许多，本以为母亲还未起身，不曾想……
    “紫韵，你昨日未休息好？这脸色不太好啊，这眼睛怎么也是肿的。”
    紫韵摸了摸眼角，她早上出门前特地遮了，母亲竟还看的出来。
    不等紫韵回答，司马夫人就明白了缘故，“母亲知道了，定是为了昨日云霞的事情忧心吧。”
    见紫韵低着头，不说话，看来她猜得不错。司马夫人握紧紫韵的手，道，“紫韵啊，不要担心。这云霞是俊儿的表妹，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小时候，云霞在府里住过几年，所以他们感情就很深厚。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云霞从小就喜欢俊儿，不过俊儿一直把她当作妹妹。昨日的事情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母亲，紫韵明白。”
    其实她失眠并不是担心司马俊和云霞的事情，她一直在思考，司马俊所说的欺骗是什么，可是想了一宿，未果。
    司马夫人见紫韵回答的漫不经心，此刻又魂不守舍，心想应该没有听进吧。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帮助到这了。
    司马夫人转身来到里屋，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盒子，再次回到桌前，坐下。
    “紫韵，这个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
    摆在紫韵眼前的是个首饰盒般大小的盒子，盒子是用上好的檀木制作而成，其上还点缀了星星兰花。
    紫韵手指附上盒身，打开后，心中一阵惊讶，本以为母亲给她的是些珍贵首饰，却不曾想，里面是一大串钥匙，下面还放了两三本书，依惜能看到上面的字样——账本。
    “母亲，这是……”紫韵端着这个盒子，却不敢碰里面的东西，她明白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以及代表的涵义。她甚至不敢想，母亲意思是不是和她此刻心中所想的一样。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从今日起，家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你了，这里面是钥匙和以往的账单。”
    “母亲，这万万使不得。”紫韵将盒子关上，放回了母亲面前。“紫韵刚入府，怎能担起管理府中之责。”
    “傻孩子。”司马夫人满是怜爱道，“这个家迟早要交给你打理的，趁着母亲还有能力教你几年，你可以先打理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母亲。”
    紫韵看着又回到她面前的盒子，再看着母亲满心的期许，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是拒绝不了了。
    紫韵抱着盒子回到桃园居的时候，房中站了一个女子，她的出现，让紫韵出乎意料。
    这个女子从桃园居消失了半个月了，今日，居然出现在她的屋子里了。
    “小月。”紫韵想确认着，她看到的背影没有认错。
    女子转身的时候，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而是给人一种恬静的感觉。
    她笑着，“少夫人，小月等你很久了。”
    “小月，你……”紫韵本想询问她有何事的。
    她却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由，“少夫人，小月要走了，今日是来辞行的。”
    “辞行？何时回来？”
    紫韵从小月的身边而过，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箱子中，妥善保管起来。她以为小月只是离开几日。
    许久，也未听见小月的回答，紫韵转身望去，见小月也在望着她，依旧带着微笑，摇着头，“不回来了。”
    紫韵惊讶，这小月如此喜欢司马俊，怎会舍得离开司马府，舍得离开司马俊。定是出了事情。再仔细望去，虽然从紫韵进门开始，见到她，她就一直在微笑，可是却给人悲怜之感。
    “小雪，出什么事了？为何……”突然，想起那日小月和其父在门外交谈的情景。莫不是和这个有关。“是因为你父亲欠债的缘故吗？若是，我们会帮你的。”
    小月依旧摇了摇头，眼神清澈的看着紫韵，“少夫人，为何想要留住我。你不恨我那时候那样对待你吗？”
    “小月，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相反的，我应该感谢你。我和相公能有今日，你帮了很多。小月，你是个好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吧了。”
    小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未见她的时候，她的认知是她是个才女，自从家中母亲去世后，便管理了府中大小事务，而且处理的紧紧有条。可是初见时，却让她很失望，为何是个迂腐无知的女子。今日才发现，这个女子很聪明的，聪明的早已看透可一切。她想，若不是因为少爷的关系，她们或许能成为知己。
    小月悲催的发现，和少爷昨日的告别，她忍住了眼泪，却还是败给了这个看透了她的女子，小月迅速擦拭掉脸颊上那不听话的泪滴，低下了头，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紫色的香囊，放在了桌子上，“若少夫人了解我，该知道我是个高傲的人，我不愿大家因为我的事情担忧，何况……”
    小月戛然而止，终止了后面的话，“若少夫人不嫌弃小月的手艺，就收下这个香囊吧，若能天天带着，带的旧了破了，小月会更高兴的。”
    “少夫人，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因欺骗而生气的，莫过于是欺骗父母，和欺骗自己。而后者不过是因为别的女人或者男人罢了。小月也只能言尽如此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等紫韵被她的一系列行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到门口了。
    “小月，不要走，你父亲的债，我们帮你还，若还有其他困难，一切都有我们呢。”
    女子也只是停留了两步，便再次跑出了门外，即使和阶梯处的一个丫鬟撞了个踉踉跄跄。可是也阻挡不住她的脚步，她依旧小跑着出了桃园居。直到累了，她才停了下来，瘫坐在栏杆处，靠在柱子了上。
    她回头望了眼那已经看不清的桃园居，依依不舍。她小月何其有幸，能入司马府当丫鬟，这里有和蔼的司马老爷和夫人，还有从不把她当下人的少爷，还有关系好的姐妹和小六，她怎么舍得这一切呢？可是司马府已经为她父亲偿还了好几次的债了。她不能再给司马府添麻烦了。以往她每一次都在抱希望，相信父亲真的要改邪归正，真的不会再赌了。在经历了她和母亲离家出走后的，她被卖入司马府的保证，再到她的母亲怀着弟弟差点流产后的发誓，直到这次要将她嫁给别人做第五房的小妾，她已经彻底认清了现实，他的父亲永远没有洗心革面的一天了。那她又何必让他们帮她呢。这个无休无止的漏洞，就让她来结束吧。
    再次望了眼整个司马府，即使不舍，她也得趁着少爷未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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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刚刚跑出去的是小月吗？”
    “嗯。”
    “大清早的，这个女人来做什么。”小雪端着洗簌的盆，不忘嘀咕着。
    “小雪，不要总是把小月当作坏人。其实，她人很好。”
    然而小雪心中这个根深蒂固的想法怎么会轻易改变“小姐，你人就是太好了，之前她那样欺负你，你还帮她说好话。”
    “你知道吗？昨晚她还不知羞耻的和少爷抱在了一起呢。”
    本以为小姐听了也会同她一样生气，不曾想，小姐只是叹息了一声，“小姐，你不生气吗？她趁着你和姑爷闹矛盾，就趁虚而入。”
    紫韵目光深远的望了那门外，“那应该是最后的告别吧。小雪，别再仇视小月了，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为何见不到了？”小雪问道。
    突然看见紫韵身后架子上的已经放了个洗簌盆，再仔细看看，小姐已经穿戴整齐了，“小姐，你怎么，怎么都打扮穿戴整齐了呀。”
    “早上，醒的早，便先去给母亲请安了。”
    紫韵仔细端详着桌子上的香囊。龙凤成翔的图案被秀在了小小的布绢上，栩栩如生。
    紫韵将香囊的系在腰带上。小月，我会好好珍惜的。
    紫韵又回想起小月临走前的话，欺骗！某个女人或者男人？难道是段大哥？司马俊知道了她和段大哥的过往？
    若真是如此，她得去解释，她和段大哥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她也只是把段大哥当作哥哥。
    “少夫人，我是李管家，夫人让我带您熟悉熟悉府里的事物。”
    紫韵本想立即去找司马俊解释的，但是还是等熟悉了司马府，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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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司马俊坐在书桌前，呆呆的望着书桌前的一本书，可是从司马俊的眼神中看出，他并未看尽半个字。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一直在看着这本书，并且从未翻过页，一直停留在第一页。
    思考了一上午，想着昨晚小月的话，和那日听到他和顾长风的消息，他一直在纠结，是否该找紫韵问个清楚，若真的，他又如何自处，若假的，他也可解了这烦恼。
    眼神划过书籍上成堆的书籍，那最底下藏了一张纸，依稀可见那画的方方正正的屋子，司马俊茅塞顿开，拍了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会如此糊涂，想他在外面是如此的果断，怎在这件事情上婆婆妈妈的。一直这样不是办法，还是去问个清楚吧。
    “少爷，少爷……”
    房外两个丫鬟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小桃，小鹃，你们怎么来了，出了何事？”司马俊询问道。这小桃和小鹃正是那日花园中的蓝衣丫鬟和绿衣丫鬟。
    “小月，小月不见了。”回答的是小桃。
    “不见了？没事，应该过几日就回来了。”司马俊第一想到的是回家看望母亲了，由于她生病的母亲，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次。司马俊没放在心上，只是她都会告诉他一声的。怎么这次……？
    三人中最小的的小鹃，直摇着头，那小脸上滴滴眼珠，“不是，这次不同，小月所有东西都被她带走了。”
    “什么？”司马俊也紧张起来了。若是行李也不要见了，那应该是彻底的离开了。
    “你们说说这两日小月事情，还有异常之处。”
    两个丫鬟互相望了一眼，小桃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今日，小月早早的就起来了，起得比我们还早，说去见少夫人。然后回来后，眼睛红红的，仿佛哭过。然后我们就去干活了，等回来就发现小月不见了。”
    司马俊听完，气愤不已，他攥紧了手掌，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与悲伤。紫韵……你是有多恨小月啊，这才刚管理府上的事情，就逼走了小月。，
    他越想越气愤，他一定要找那个女人算账。
    司马俊冲进东厢房中，一时未注意到拐角处的人，撞了上去，“少爷，对不起，对不起。”司马俊本想接着到东厢房的，望着被他差点撞到在地的丫鬟，若他记得不错，是负责打扫东厢房。他突然想到什么，“这不怪你，起来吧，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老实告诉我。”
    那个丫鬟颤抖的躬着身子，道，“是，少爷请问。”
    “你今早可见过小月从东厢房出来？”
    “回少爷，奴婢见过，今早我准备去东厢房打扫，刚踩在阶梯上，就被房中哭着跑出来的女子撞倒了，奴婢本想斥责是那个奴婢呢，转头一看，虽穿着丫鬟服饰，可是那独特的月牙形翠绿发簪，定是小月无疑了。奴婢也没敢斥责。”
    真的是她，这个蛇蝎的女子，“你下去吧。”
    当紫韵看到出现在她房中司马俊，心中满是欢喜的，手中还有一点事情，本想着处理好，就去寻他的，不曾想此刻，他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相公，你来了，正好，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解释。”
    司马俊讥笑一声，“好啊，你知道我定会来质问你的，那么，你告诉我，为何要赶走小月？你不知道小月对我来说是何其重要，你还要赶走她？”
    紫韵最初见到他的喜悦，转瞬即逝，他竟怀疑她？
    “什么，你说…。我……赶走小月？”
    司马俊步步紧逼，坚信的说道，“你想否认？好几个人都可以作证，小月是哭着跑出东厢房了，你不要告诉我，小月是来找你倾诉的，倾诉着倾诉着你们就抱头痛哭了。”
    司马俊的这些话，生生将紫韵喉咙中的解释的话堵住了，她彻底寒了心，他不相信她，也不相信她的为人。
    她放弃了，悠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无话可说。”
    司马俊狠厉的望着她，“好啊，你终于承认了，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你可知我们能有今日，小月可是帮了很多，你竟然还记恨于她，我真是错看你了，可笑的是，我还喜欢上了你。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疾风划过门外，司马俊的身影也消失了。
    紫韵的委屈和不甘，随着那忍了许久的泪水，喷然而发，小雪被房中的吵闹声吓的赶了进来，“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坏姑爷又惹你伤心了。”
    紫韵泪眼婆娑的望着小雪，这一下仿若找到了依靠，你抱着小雪，伤心欲绝，“小雪，他不相信我，他竟然不相信我。”
    由于，小雪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拍了拍小姐的脊背，连同着小姐的伤心一起伤心起来，“小姐，这个坏姑爷，太可恶了。小姐在家时，老爷都没舍得让你留几滴泪，这才嫁进来多久啊，您都留了那么多眼泪了，我不要待在司马府了，好不好，我们回乔府，回家找老爷，让老爷给您做主。”
    回去，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啊。她真想放肆一回。
    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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