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美人之美人惜

    
    三日了，自从二妹来到她的身边，每日观察着小璃的一言一行，可是丝毫都没发现任何线索，听蓝灵说，这几日，小璃都是呆在屋子里。
    司马俊那日安排了小璃住在桃园居的客房里，并派了两个丫鬟照顾着。她每日病怏怏的，一直躺在床上，未曾出门。这不经让紫韵怀疑，她的猜测是否错误了，这个小璃也许不是奸细，也许只是个单纯的爱慕司马俊的女子，爱慕的有些痴狂罢了。
    紫韵指腹揉着眉宇，心中烦忧，是否该换个目标。
    “大姐，我回来了。”门外蓝灵的声音响起。
    只见她步伐轻快，进入屋内，直奔桌上的茶水而去，见紫韵身前溢满的茶杯，揪着，‘咕隆咕隆’的就喝起来了。喝的急，茶水顺着嘴角滴在了衣服上。
    紫韵拿出丝绢，替她擦拭了嘴角，轻声道，“慢点喝，怎么渴成这样。”
    渴意缓解了许，蓝灵才慢慢说道，“主要是这天气太热了，我在那个小璃房外待了一上午，又热又累又渴。这不那个女的午后休息了，我便赶回来喝口凉茶。”
    “蓝灵，真是辛苦你了。本来你应该在家清凉度过这夏日的，大姐却让你来这受这份罪。”紫韵惭愧道。
    “大姐，这说的哪话，大姐需要我，我可开心了。这证明了大姐接受了我练武啦。以后可不能再说我不好好读书了。”这番话暗暗透露了那些年紫韵对她的孜孜教导，她的不满。
    “好，以后大姐对于你练武这件事不会再多说半句了，不过，你是个女子，也是个大家闺秀，有些不合礼数的事情可不能做。知道吗？”紫韵在家时操心自家妹妹们惯了，不免还是带着谆谆教导的语气。
    “大姐，蓝灵知道了，你就别为我操心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司马伯伯家的事情。先不说奸细的事情，你和姐夫……虽然你说的轻描淡显，说和大姐夫缘尽了，待司马伯伯家的事情一结束，便离开。但是这几日经过西厢房的时候，总是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小雪听小六说，大姐夫白日在外面买醉后，回到家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的烂醉，还……叫着大姐你的名字。我看的出来大姐对大姐夫还是不舍的，既然你们这样相爱，为何非得分开？”自从蓝灵来到大姐的身边，大姐便把情况都告诉了她，奸细之事，司马伯伯生病之事，以及大姐夫要休妻之事。她当时也是气急了大姐夫，竟从外面带了个狐狸精，可是听了小雪之言，她猜想事情没有大姐说的那么简单，也不是她想的那么容易，其中必有什么隐情，若两人两情相愿，为何不能在一起。
    “他叫着我的名字？”紫韵心中嘲讽一番，只会喝酒买醉，不敢面对现实，这样的男子最不齿，总想着当那缩头乌龟。
    “那又能证明什么，证明他爱我？可笑，那那个女子呢？他不惜狠言让父亲一病不起而护着的做他妻子的女子呢？”
    为何呢？蓝灵转动着脑袋，想着，突然灵光一现，“也许，大姐夫有什么苦衷呢？”
    “何必替他多言。”紫韵苦笑道。那个女子的事情从他那晚的行为以及今日的表现，紫韵没放在心上，那个女子便不是他们在一起的阻碍，不过是发生那些事情后，他对她的信任而已。这才是她失望所在，也是他们能否在一起的关键。但是，这些事情，她没和蓝灵说，依着蓝灵急躁的性子，知道她受了那么多委屈，还不得拿着剑冲到那西厢房呢。
    “蓝灵，我和大姐夫已经注定无缘了，你也别替大姐操心了。对了，你近日去看顾大哥了吗？他身体如何了？内力可恢复了些，可能练剑呢？”武功可是被顾大哥看做生命的，紫韵那时候知道顾大哥的一年才能恢复习武，可是内疚不已，恨不得用自己的一切换回顾大哥的不受伤。
    提到了蓝灵心里最柔软的处，她微红了脸，摇了摇头，“大姐你生病恢复的那一个月，我一门心思放在你的身上，无暇顾及其他。后来你离开了。虽说我和顾大哥已经说开了，去找他也是正常，不过始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后来，就是你派小雪去找我那一日的前日，我终鼓起了勇气，去过顾府一次，不过顾伯伯说，顾大哥不在府里，他去了京都外的清水镇，去外婆家看妹妹去了。要好几日才会回来。”
    “想来顾大哥身体痊愈的不错，居然可以出远门了。那我就放心了。”
    顾大哥有个亲妹妹，顾青莲，六岁之前便和顾大哥，以及她们四姐妹在一起玩耍，顾妹妹比粉蕊大一岁，这两个孩子一直被她们宠着，呵护着，成长着。直到八岁末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从此一病不起，整个人都?C了许多，大夫说，顾妹妹是没足月出生的，身体便比常人虚弱些，又逢这场大病，怕是伤了根本。大夫建议顾妹妹的病需要静养，如若能找个山清水秀的，远离嘈杂的地方，休养个几年，就会痊愈了。所以在那守岁那日，顾伯伯便将顾妹妹送到了邻镇的清水镇，也是顾大哥和顾妹妹的外婆家所在的地方，去养身子。自那以后，他们便没再见过顾妹妹了，五年了过去了，不知顾妹妹如今是不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了。顾伯伯和顾大哥平时没事，便会去清水镇看看顾妹妹。在那住上个小半月。享享天伦之乐。之前听顾大哥说，顾妹妹身体痊愈的差不多了，顾伯伯一直想接她回京都住着，可是顾妹妹不愿意，一为不舍外婆，二为那些年结实的街坊邻居以及好友们还有清水镇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无奈，他们只能依着她。
    “大姐，等司马府的事情一了，我们一块去看看顾大哥吧。那时顾大哥也该回来了。”
    “好。”
    **
    这日晚上，紫韵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回想着下午给父亲送药时的情形，今日，父亲病情加重，竟吐了些血，大夫诊断竟是病情加重了。紫韵奇怪，自那日她和父亲交谈后，第二日早晨，父亲明显好了许多，她和母亲还扶着父亲下床走了几步呢。可是后来，却突然加重了。紧接着咳嗽不止，今日却吐血了。紫韵怀疑是那奸细下了药，可是跟踪小璃多日了，她未出房门半步，而父亲的病一直加重，照这情况，小璃的嫌疑可是一下解除了。那还会是谁呢，她问过煎药的丫鬟和小厮，那药未曾离手，就连紫韵都亲自煎药过，这奸细不可能有机会下药啊。况且自父亲病情加重起，大夫都检查过药渣，并没毒。
    明日就让蓝灵不再盯着小璃了吧。她估计也只是个痴恋司马俊的可怜人罢了。
    不过，下一个目标该是谁呢。紫韵一时没了头绪。她抚了抚眉宇，头有些痛。
    “大姐，大姐，不好了。”蓝灵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那个小璃……小璃端了一壶酒往西厢房方向去了。”
    家中曾听过三妹讲过那悲伤闵怀的故事，其中有个情节是有个坏女子为得到喜欢的男子在酒中下药，伺机和男子发生肌肤之亲，导致男子和心爱的女子被迫分开，从此男子娶了心机女，而喜爱的女子不愿嫁与他人，便去了尼姑庵，剪去了三千烦恼丝，从此和青灯古佛为伴。那时三妹因为此事伤心了许久，我们其余姐妹坐在庭院里，一同安慰她。听到那段酒中下药之事，可谓是目瞪口呆，都在怀疑着那本子里故事的真实性。这女子从小读的第一本书便是三从四德，仪德妇容。这未成亲而和男子有染，可是会被街坊邻居说三道四的，最终若能嫁于这个男子，这辱骂声会从得知日起到成亲日，不过，百姓嘴上不说了，但是心中这个女子就被冠上了德行有亏。惨些的，未能和那男子成亲的，怕是这谩骂声一传十，十传百，跟着一辈子了。而那男子也是同样如此，不同之处，男子和那女子成亲了，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不会改变，反之，却也是要受骂的。
    思及此，蓝灵想着那本子上的事情莫不是要发生在大姐身上了，若如本子上发展，那大姐和大姐夫在一起的可能微乎其微，几乎不可能了。何况，大姐和她说过，这女子不是个好人，她爱的不纯粹，这样的人对司马伯伯家是祸事。所以，她赶忙跑来告之大姐。
    “你是怀疑那酒里下药了……”紫韵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蓝灵点着头，“恩恩，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下药，但是我觉得这种事以防万一，若真下药了，后果不堪设想。大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蓝灵，你穿上夜行衣，蒙上面，赶紧阻止她，千万不能让司马俊喝了那酒。”
    “是，大姐。”
    随着蓝灵离开，紫韵也是如坐针毡，一直望着门外的情况。
    半柱香过了，依旧未见到蓝灵的身影。紫韵紧握双拳，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吧。
    不行，“小雪，我们也去看看。”
    紫韵来到西厢房的时候，房门是开着的，屋内传来女子娇喘的声音。紫韵一下脸色苍白，难道…。难道……
    紫韵还是忍痛的走进了屋内，那一步一步就像踏在她的心上，往屋里走去，喘息声越加刺耳。
    “蓝灵！”那娇喘声竟是来自于她的妹妹。
    而小璃此刻已无知觉，正躺在地上。
    司马俊正躺在床上，他衣裳不整，外衫被打开了，一只衣袖已被脱下。
    紫韵来到蓝灵的身边，此刻她额上附了汗珠，蓝色外衫的肩上，被血色染红。
    蓝灵本来正往外屋而去，却在看到紫韵来的那一刻，扯出了一个微笑，“大姐，这女子武功高强，与我不想下上，我把她打晕了，没让她得逞。”
    紫韵和小雪一人一边扶着她，紫韵看着那流血处，血还在汩汩的留着，她想看看，伤的严重吗？可是又不敢碰触那伤口，怕疼了她，紫韵从怀中掏出手绢，将它按在了伤口处，以此来止血。
    “都是大姐不好，竟让你受伤了。走，我们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给你疗伤。”
    蓝灵却抓住了紫韵的手，阻止了她，“大姐，你平时是那么聪明的人，怎么犯傻了，我的伤不要紧，等会回屋里用金疮药敷上就可以了，可不能惊动大夫，打草惊蛇。现在我们首先把地上的女子处理了，若就这样放任，大姐夫和这个女子这样躺一晚，明早可就说不明了。”
    紫韵在见到蓝灵那血液染红的模样，早已乱了心，其他再也顾不上了。
    “还是二妹想到周到。”
    “小雪，你将地上的女子扶回她的房间，我先扶蓝灵回去。”紫韵嘱咐道。
    小雪吃力的将小璃扶起，便往小璃的客房而去。紫韵紧随其后。
    可是未出房门，那床上处，男子梦呓着，“紫韵，对不起。对不起，紫韵。”
    这一声，声声夺去了紫韵的魂。
    “大姐，你去照顾大姐夫吧。蓝灵没事。我到的时候，大姐夫已经喝了那个女子送来的酒，也不知那是何酒，大姐，你还是守着大姐夫吧。”蓝灵心中哀叹道，大姐还说心里没有大姐夫，不过一句梦呓，就迈不开脚步了。
    紫韵将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司马俊这边暂时不会有事，她得先确保二妹的无事，“蓝灵，我先送你回去，然后让小雪照顾你，随后，我再回来。”
    **
    紫韵再次回来的时候，一刻之后。紫韵来到里屋，却被里屋的情形，吓的踉跄了一步。原本安静躺着，偶尔梦呓的司马俊，此刻脸色潮红，在床上左右翻滚，还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嘴里喃喃道，“热，好热啊。我好热……”
    此刻不仅外衫，连里衣的带子也被打开了，露出了男子精壮的胸膛。
    紫韵转身，羞红了脸，这男子的身体，她是第一次见。她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酒壶，打开盖子，闻了闻，不过是普通酒的味道。这里到底下了何药。司马俊怎么会是这反应。看样子，也不是毒药啊。
    莫不是那…。催情之药？三妹那故事本子上说的那种药，能让男子不能自制的药？难道这世上真有这种药？她一直以为是话本子编的。
    床上的人儿，嘶哑声越叫越大声，紫韵也顾不得礼数，来到床沿处。却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此刻司马俊不仅脸色通红，连着脖子，肩膀也红了起来。那额上的汗珠成豆粒状从他的鬓角处留下。
    看来，还是要请大夫，虽这事情不能声张，可是人命关天。管不了那么多了。
    紫韵往怀中而去，想掏出手绢，才发觉手绢已给蓝灵用来止血了。她抓起衣袖，轻轻擦拭他的额间，“司马俊，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找大夫。你再忍忍。”
    紫韵，起身，却被一股力道抓住了她的手腕，那脚步一步也迈不开。
    紫韵以为司马俊清醒了，她惊喜的转身望去，男子依旧紧闭双眼。喘息不已。
    突的一个拉力，紫韵惊呼一声，她就被拉到了床上，司马俊动作利索，一个翻身就附在了她的身上。
    他将头贴在她的颈窝处，一手怀抱着她的腰身，一手抱着她的肩膀，说道，“好凉爽，凉凉的，很舒服。”
    这是紫韵从未经历过得，即使她和司马俊那段时间同床共枕，也没如此贴近过，贴近的紫韵都能感觉到那处的火热。
    紫韵脸到耳后根也泛起了好看的红色。
    他们靠的如此近，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不知是传染，还是什么，此刻，紫韵全身燥热，有什么要从身体里喷发出来。她娇喘着。突然，她低哑一声，“啊！”
    那埋在她颈窝处的人，从她的耳根处顺着脖颈亲吻起来。这让紫韵全身仿若火烧一般。
    可是紫韵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伸出双手抵在司马俊的胸膛上，让两人的身子稍稍分开了些。司马俊眼神迷离的望着身下的女子，许是离开了冰凉，脸上痛苦起来，又似带了些小委屈。
    这样痛苦的神情，无疑对紫韵来说是致命的，她爱他，爱的很深，怎能看着他如此痛苦。可是，理智告诉她，他们不能这样，他此刻脑中混沌，并不知道他身下的是谁，紫韵实在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他的女人。每个女子的第一次都是很重视的，自是希望给了最心爱的男子，在两情相愿，清明的情形下，拥有彼此。可是看着面前越来越痛苦，身上越来越灼人的他，紫韵抵住的双手生生抽去了力气。
    没有了抵挡之臂，司马俊像个小孩一样，开心的笑了起来，再次俯身而来。手指灵活的将紫韵的外衫，里衣的带子解了。此刻，紫韵外衫，里衣尽落，只留一抹红色肚兜在身。再看看身上的男子，不过一眨眼，身上已无一物。
    司马俊再次吻上她的脖颈，“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不是胭脂俗粉的味道，很清香，很淡雅。”
    紫韵权当他是梦语了，身体的诚实已远远大过了理智。
    司马俊从脖颈处并没有往下，而是来到了她的唇瓣，两人唇齿交融。在紫韵迷离的一瞬间，两人的衣裳尽退，此刻，没有一件遮蔽物。
    紫韵歪作一旁喘息，司马俊一路向下，尝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处，他的舌仿佛有灵力，每到一处，都能激起紫韵的颤抖，最终热流一塌糊涂。
    司马俊再次来到她的脖颈，他和她十指相握。
    紫韵有些害怕，那抵在她那处的火热，让她空虚的身体想要得到填满，可是又让她害怕。
    紫韵已经情到深处，动情处，可是脖颈处的司马俊并没有动作，而是依旧吻着她的脖颈，“紫韵，对不起，我配不上你。我是个懦弱胆小的人，在我知晓小月的事情后，我就痛恨自己，这样的自己怎么能和顾长风想比，我不及他待你万分之一，我配不上你。我借着小璃的事情，就是想让你离开，想让你找寻你自己的幸福。可是你为何在父亲面前替我说那些好话，这样的你，我怎舍得放开。那晚你痛责了我，你说你很爱我。可是我不信任你。那刻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这几日我买醉，我不敢清醒，我怕面对你，我也怕失去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紫韵，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一滴灼热的水滴滴落在紫韵的勃颈处，不知是额上的汗珠，还是那男儿的泪珠。
    可是这一滴也深深的抵在了紫韵的心上。
    他们之前没有阻碍，却为何都过得如此辛苦。有情人在一起的过程都如此艰难吗？
    “抓住她。”紫韵哽咽道，终是不忍，也在这不清醒的夜，才敢说出那埋藏心里的话，“她给了你们最后的机会，若你再不抓住她，再不勇敢的抓着她的手，你们此生都没有机会了。请勇敢些，不要在懦弱了，不要再自卑了。她的男人可以没本事，可以不出众，但是一定要自信。”
    司马俊一声低笑，“好。”
    一声耳语，“忍着，痛。”
    他吻上了她的唇，一声低吼，猛然一挺。
    紫韵眉头紧皱，那撕裂的疼痛席卷了全身，那疼痛声硬生生堵在了唇齿间，变作了那呻吟声。
    司马俊没有敢动作，他在等着，等着身下人身体的紧绷缓解。他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掠夺。片刻，便又律动起来……
    第二日，天刚露白。
    床上的人儿微微睁开了眼睛。紫韵起身，望着身旁的男子，指尖划过他的眉宇，划过他的唇瓣。这是她深深爱着的人，昨晚，他们行了周公之礼。变成了那真正的夫妻。可是，司马俊，你昨晚知道你身下的女子是谁吗？她自嘲一笑，昨晚不是她自愿的吗？何苦说这些徒增烦恼。
    她下床，拾起那地上的衣裳，可是脚尖刚着地，便弯下了身子，扶着那床沿处。那酒中的药性太强烈，这司马俊昨晚可是把她欺负惨了。这脚尖踩在地上就像走在云端一样。
    紫韵还是忍着双腿间的疼痛，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了。
    紫韵穿戴好了，转身望了眼床上的男子。便离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