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沧澜的堕落

    
    越是深入地下，空气中的那股肥仔快乐水味就越发浓郁。黑暗与诡异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就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似的生成了一种犹如沥青般粘稠的物质，这些物质随着沧澜的每一次呼吸不断被他吸入肺腑中，带来一阵阵令人愉悦的甘美恐惧感。
    “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难道你十连出了五宝莉莉丝了吗？”
    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的一阵猪叫，正在肝fgo的马格里斯转过身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沧澜。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就算划着全村最好的独木舟区区非洲酋长也是不可能横渡浩瀚无垠的地中海抵达欧洲的。话说你这手机又是哪来的？”
    “哦，这个啊。这是刚刚我趁你不注意时偷偷和一个路过的伊斯人交♂易得来的。”
    “原来如此……才怪咧！你这家伙趁我不注意时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更过分的是你居然连一个破手机都不帮我买，我们之间那纯洁的队友关系都到哪去了？看看我空空如也的双手，在想想我那些嗷嗷待抽的老婆，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沧澜用手指着马格里斯，就像是看到自家那个整天花钱肝手游，从不关心家中疾苦的死肥宅儿子一样，摆着一副老父亲的嘴脸一脸痛心的说道。要不是马格里斯是一个有文化有理想有素质的社会主义新青年，恐怕它早就一脚把沧澜踢进海里让他去新日暮里摔跤去了。
    “大家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出来的，为什么只有你这么优秀？话说别人都是因恐惧而恐惧，而你却因恐惧而兴奋，怕不是石乐志？”
    “唉~这你就不懂了。这就像是女生的第一次一样，虽然非常紧张，非常忐忑不安，非常痛苦，但一旦熟悉了这种操作之后就会变得十分淡定，到最后就会变成一边享受着男友的疯狂输出，一边淡定的趴在枕头上打王者农药的佛系状态。”
    “蛤？？？”
    被沧澜这段劲爆的发言惊到了的马格里斯瞬间进入了「稍加思索→皱眉沉思→恍然大悟」思想者三连发形态。
    随后，它才淡定的对沧澜补上一句：
    “净t扯淡！”
    ……
    ……
    在瞎bb了将近半个小时后，虽然空气中的可乐味依旧浓郁得令人作呕，但四周围的那种令人感到压抑恐惧的气氛也是淡化了许多。也就在这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久违的亮光。
    在看到亮光的那一刻，沧澜与马格里斯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随着两者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亮光在他们视野当中的面积也越来越大。直到耀眼的白光几乎要把他们的视野完全覆盖之时，一声高亢的鸣叫如同迟来的雷声一般在他们的耳边轰然炸响，让猝不及防的一神一古老者大脑一阵颤抖。
    虽然这声鸣叫的声量高得吓人，但除此之外却平常得令人发笑，早在来到这片陌生土地的那一刻沧澜就非常熟悉了，而发出声音的东西本该待在那些地方。沧澜听见的，是企鹅发出的嘶哑鸣叫。
    带着一丝好奇，沧澜跟随着马格里斯进入了那片光芒笼罩之地。
    这是一个整体呈半球形的巨大冰洞，面积相当于一个标准足球场。光线穿过头顶上方那十几米厚的冰层倾泻进冰洞内，在经过某种原理不明的措施增强之后让这里的亮度始终维持在能闪瞎人狗眼的程度。
    沉闷的声音就是从冰洞下的深处传来，几乎正对着沧澜与马格里斯进来的那条漆黑隧道，而通往地下深渊的另一条隧道就在这个方向上。一只活生生的企鹅出现在此，出现在这片万古死寂、毫无生机的地下世界里，只可能引出唯一的结论，因此他们首先想到的，是确认那声音的客观真实性——它确实一再出现，而且似乎来自不止一个喉咙。为了寻找声音的来源，他们走进一道碎石清理得很干净的拱门。
    在走了一段时间后，天光逐渐消失，黑暗重新把他们笼罩在内，覆盖脚下地面的冰层也逐渐变成碎石，企鹅的叫声指引着他们继续前进，仿佛引领人走向死亡的哈梅尔的吹笛人。
    忽然，一个庞大的白色身影隐隐约约在前方浮现，说来奇怪，沧澜与马格里斯刚才还在恐惧有可能潜伏于此的那些模样丑恶的叛乱者，而眼前这个全新的目标却让他们忘记了一切。这只蹒跚而行的白色动物足有18米高，他们立刻就意识到它不是那些叛乱者中的一员。那些叛乱者是一种名为修格斯的怪诞生物，看上去就像柏油构成的巨大变形虫。然而，要说沧澜与马格里斯没有受到惊吓那也是假话。有一瞬间，原始的恐惧感攥紧了他们的心灵，甚至超过了对那些叛乱者的理性恐惧。
    “见鬼！一看到这些家伙就让我想起了当年花钱肝毒奶粉的日子。”
    看着这只白色动物，马格里斯不满的“啐”了一声，然后朝它竖起了中指。
    就在马格里斯陷入无能狂怒时，白色身影走进侧面的一条甬道，有两只同类在甬道里用嘶哑的叫声呼唤它。虽然模样看起来有些古怪，但那个白色身影的正体不过是一只企鹅，尽管这个亚种的个头超过了已知最大的帝企鹅，并且身体白化、没有眼睛，因而显得奇形怪状。
    一通发泄之后，终于恢复正常的马格里斯带领着一副关爱智障儿童模样的沧澜跟着企鹅走进那条甬道。这之后，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只见失踪已久的尔科亚正用一根石棍不断搅拌着一锅深紫色的不明液体，虽然不想承认，但沧澜发现自己之前闻到的那股肥仔快乐水味居然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而刚刚走进来的那只企鹅与它的两个小伙伴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锅中那些沸泡直冒的不明液体，一副口水直流很有食欲的样子。
    妈耶，这是什么情况？！虽然场面看起来非常解气但这也太非常识了一点吧。这副白雪公主一脸期待的站在一旁等待着皇后把毒苹果做好然后一口闷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啊？虽说在虚构的故事当中寻求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但这也太t扯淡了喂！不是说好的越是遇到这种情况生物的求生欲就越顽强吗？！
    就在沧澜脑中的cpu快被吐槽给占满之时，正在辛勤劳作中的尔科亚终于发现了他们，于是满脸温馨笑容的朝着沧澜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见，沧澜，您吃了吗？”
    “吃了的呢。”
    “吃了嘛呢？”
    “煎饼果子的呢。”
    “加了嘛呢？”
    “鱼子酱的呢。”
    “需要来一口肥仔快乐汤吗？”
    “不，我已经吃得很饱了，谢谢。”
    被沧澜一口拒绝的尔科亚露出一副伤心难过嘤嘤嘤的表情，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一脸懵逼（虽然马格里斯没有脸，但沧澜就是知道他一脸懵逼）的马格里斯。
    “那边那位朋友，您吃了吗？”
    “你够了啊！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熬汤啊？而且熬的还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十分不妙的汤，你是准备进军黑暗料理界吗？”
    “真是失礼呢，我也不是想做就做的，要不是这些孩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拼死拼活的拜托我，我才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原来你知道这玩意伤天害理啊！）。而且这也不是汤，是魔药，所以样子奇怪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实第一次听说要帮这些孩子制造魔药时我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让我做，我就马上去做……”
    “嗯，真香。”
    “嘤嘤嘤……”
    在沧澜那“老子一拳一个嘤嘤怪”的威胁下，尔科亚瞬间端正了自己的态度，然后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尔科亚的出生点就在这些企鹅的居住地附近，当时这些企鹅刚刚受到修格斯的袭击，数量由原来的几万一下子锐减到了几百。就在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时，尔科亚如同女神一般从天而降。在感受到她的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堪比斗宗强者般恐怖如斯的气息后，稍微有些智慧的企鹅一族立刻纳头便拜表示臣服，于是不愿意做奴隶且渴望力量的企鹅们希望尔科亚能赋予它们强大到足以打倒修格斯的力量，然后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原来如此。话说既然你都答应帮忙了，为什么不亲自去把修格斯给干掉啊？比起曲线救国这样岂不是更快吗？凭你的实力想要做到这点应该很容易吧。”
    在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之后，沧澜向尔科亚提出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也是这起事件中最大的一个漏洞。
    “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谁知道这些倔强的企鹅突然给我来上一句「教练，我们想自己努力」，然后我就以「你们开心就好」为原则帮它们制造魔药了。”
    “……”
    我，沧澜，哆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