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药水终于调制完成。尔科亚把这些调制好的药水平均分成几百份并装进玻璃瓶里,然后分发给了那些企鹅。
在接过药水后,企鹅们直接无视了药水那诡异的颜色与味道,爽快的一口闷,一时间整个甬道之中都响起了仿佛喝伏特加一般的“吨吨吨”的声音。
一瓶企鹅快乐水下肚,所有企鹅的身体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变异。
深邃的黑光从它们体内涌出,瞬间覆盖了它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黑光的作用下,它们的身体变得更加高大,身体结构也更加趋近于人类。当黑光消失后,除了鸟头和鸟爪不变之外,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个肌肉虬结的人类职业摔♂跤选手。
当然,以上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变化。这些企鹅身上发生的最主要的变化是——它们每一只居然特喵的都穿上了van样的专属黑暗礼装。
看着这一只只鸟头人身的暗黑佟dark♂为,吓得沧澜都有点哆不出话来。
“啊♂~,爽到!”
这时,有一只刚刚变身完毕的企鹅轻轻呼出一团黑暗气息,直接秒变爽粉。
妈耶,不仅仅是身体结构发生了改变,这特么直接成精了都!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呢。
“感谢尔科亚大人的再造之恩,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企鹅男孩一族没齿难忘。”
在所有的企鹅全都变身完毕之后,其中一只留着山羊胡,貌似是长老的家伙来到尔科亚的面前,直接一个标准的猛虎落地式跪在地上。看见他这样,其他的企鹅也一并跪下了。
“嘛,如果这样做能帮到你们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面对几百号企鹅的感谢,尔科亚面带微笑,双手抱胸,一股名为「御姐的从容」的气场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威震全场。
“啊,这世上竟有如此仁慈之人,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帮助我们的女神。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尔科亚女神大人就是我们企鹅男孩一族世世代代唯一的信仰,谁不服我就打断它的鸟头!”
“妈妈,我有信仰的人了。”
“父亲,快看,尔科亚女神大人。”
“喵啊,喵啊。”
“尔科亚大人我女神,不服憋着,再不服傍晚更衣室见。”
“尔科亚女神大人,我特么吹爆!”
“尔科亚女神大人,她好就好在……她是真的好。”
……
看着几百只身着van样黑暗礼装的企鹅男孩对着尔科亚疯狂吹捧的一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沧澜居然从它们的身上看到了一丝紫妈与她的罪袋军团的影子。
就在这时,原本满是可乐味的空气中突然多出了一丝极其陌生的不可名状的异味。它的出现就像是往清澈的水里倒入一滴漆黑的墨水似的,想让人不发现都难。
在不可名状的异味出现之后,就像是突然按下了停止键似的,原本嘈杂的企鹅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一只企鹅脸上的表情都固定在了之前欢呼雀跃的那一刻,那仿佛肌肉抽筋般的模样显得异常滑稽。
“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连沉迷肥仔快乐go不可自拔的马格里斯也是恋恋不舍的把手机收起,语气低沉的说道。
“来了,什么来了?”
“除了我们一族的宿敌修格斯外,你觉得还有谁可以让一个病入膏肓的古老者死肥宅乖乖收起手机。”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正当一神一古老者准备商讨接下来的计划时,那边那位山羊胡长老突然神情悲愤的站起,振臂一呼道:
“各位同胞,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弟兄们啊。我们先前被修格斯欺压的时候,还能以战斗力低下,只能保存有生力量为由亡命狂奔,过着犹如鼠辈般四处躲藏的日子。但在女神大人的帮助下,我们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们还不战而逃,那不仅是对我们自身血脉,灵魂的背叛,更是对女神大人的背叛,前者让我们丧失鸟格,后者让我们丧失存在的意义,所以不愿当奴隶的同胞们啊,站起来吧!懦弱已经成为过去,抗争时刻已至,此时应当发出雷鸣般的呐喊——企鹅永不为奴!”
“企鹅永不为奴!!!”xn
此时此刻,那位山羊胡长老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异世界长老竟恐怖如斯。
“喂喂喂,这剧情变得也太快了吧,怎么刚过了短短一个小时就从王子复仇记跑到自由引导人民的片场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ae86吗?惹不起,惹不起。”
在疯狂吐槽的同时,沧澜的心情也是变得非常复杂。毕竟按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正常套路来说,作为外乡人的沧澜与马格里斯虽然不至于被当做勇者来看待,但再不济也能混个卑鄙的外乡人吧。但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沧澜两人在长老那了解情况顺便接受任务呢,魔王就已经单枪匹马杀过来了。当然,剧情进展到了这里虽然略微有些崩坏,但也还在沧澜的接受范围内,但是为什么作为勇者专属接待员的长老此时却抛下他们自己带领村民轰轰烈烈闹革命去了啊?!这是惨遭无视了吧!绝对是的吧!
就在沧澜单手捂脸,对自己与马格里斯惨遭无视的待遇表示p之时,那边的村民们已经集结完毕,开始朝着甬道的更深处,也是异味散发出来的源头进发。
“走吧,既然选择了要当一名卑鄙的外乡人,那么我们只要跟在它们身后负责喊666顺便找准时机抢人头就行了。”
“哇,你这么脏的吗?不过我喜欢。”
就这样,两个卑鄙的外乡人达成了共识。
“对了,尔科亚,你不跟过去看看吗?虽说只是单方面的,但那些家伙好歹也是你的信徒啊。”
正当沧澜准备出发之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沧澜一拍脑门,朝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原位动也没动过的尔科亚询问道。
“嘛,既然那些孩子想自己努力,那就让它们努力去吧。”
“呃……”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尔科亚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风轻云淡,但总给人一种异常恐怖的感觉,就像是隐藏着绝世凶兽的平静湖泊一般。
沧澜的直觉告诉他,此时应该什么事都不要问,只需要乖乖退走就好。
……
……
仅仅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企鹅男孩军团就已经与他们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虽然它们的行军速度对于常人来说已经算是很快的了,但在沧澜与马格里斯这两个非人类眼里依旧是垃圾,所以他们很快就追上了前方的大部队。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可憎的苍白浓雾就从甬道深处滚滚涌来,仿佛受到了某种庞然物体前行时的驱动——随后传来的声音简直颠覆了大多数生物的认知,就像是往肥宅的嘴里倒入肥仔快乐水似的,瞬间引爆了在场所有企鹅的情绪。
“大家小心!那个怪物已经离我们很近了!”
“嘿嘿嘿,来得正好,我身上的肌肉已经饥渴难耐了。”
“oh yeah, i&039; fuckg g。”
“终于来了吗?那个象征自由的……”
“滚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梗,你丫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
尽管被企鹅男孩们的吵闹声阻挡了一些,但这道声音就像是黑光病毒似的,无论怎么阻挡都无法阻止它的传播扩散。
“tekeli-li!tekeli-li!”
早在这三个音符或音节完整响起前,沧澜与马格里斯就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虽然他们内心知道这头怪物有多么强大,但他们也有理由相信那些吞服了尔科亚精心制作的魔药的企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也许它们的死能帮助沧澜两人争取到那一丝微不足道的胜机也说不定。
滚滚雾气再次变得浓重,以越来越快的速度被推向前方。走在大部队最前方的企鹅发出刺耳的尖叫,表现出恐慌的迹象。考虑到企鹅们来时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气势如虹的样子,此时它们的剧烈反应让沧澜的眉头深深皱起。
这些雾气具有屏蔽神识探查的作用,再加上雾气本身那可怕的浓度,沧澜根本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假如雾气足够稀薄,他绝对会看见一个恐怖得难以置信的移动物体,对于这个物体沧澜早已形成了清楚的概念。事实上他却看见——由于雾气在险恶的命运摆布下变得过于稀薄——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物体,比沧澜的想象更加丑恶和可憎无数倍。那是幻想小说家所谓“不该存在之物”的终极客观化身,与其最接近的类比就是你在站台上见到的一列飞驰而来的庞然地铁——它巨大的黑色前端从远处汹涌而来,闪烁着奇异的五色光彩,像活塞填充汽缸似的塞满了宽阔的隧道。
但沧澜的脚下不是站台,而是这个塑性柱状噩梦生物前进的轨道,它反射着虹彩的黑色恶臭躯体紧贴着45米高的通道内壁,以可怖的高速滚滚涌动,驱使身前重新变得浓厚的苍白深渊雾气盘旋翻腾。这头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怪物,比任何地铁都要庞大,它是原生质泡沫的无定形聚集体,身体隐约发光,塞满隧道的前端上有许多临时的眼睛不停生成和分解,犹如散发绿光的无数脓包。它向沧澜与马格里斯的方向疾驰而来,碾碎了堵在前面拼死挣扎的企鹅,贴着闪闪发亮的地面蠕动,它和它的同类扫尽了通道中的所有碎石。令人生畏的嘲弄叫声继续传来——“tekeli-li ! tekeli-li !”
此时此刻,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正是恶魔般的修格斯,古老者赋予它们生命、思想和可塑性的器官构造,但它们没有语言,只能通过点阵图案进行交流。它们也没有自己的声音,只能模仿早已逝去的主人。
也就在这时,企鹅们终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它们所支配的恐怖和被囚禁于鸟笼中的那份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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