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认输,面前的少年终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她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打开,整个人顺势瘫软下来。最后一刻,她虽然有办法应对,但是江肖虎的速度太快,身后的声音太突然,让她下意识的就颤抖了一刻手腕。
“多谢江兄手下留情了,是在下胜之不武,承让。”
纪歌颤抖的将剑收回鞘中,也未看谁递来的一块方巾,便轻轻擦了擦脸上几乎要滴落的汗水。
方巾上带着一股有些奇怪的香气,那一瞬间让她有些脱力般的眩晕,她没有多想,回头,是青袖和秋棠开心的看着自己。
“我就知道殿下一定能赢。”秋棠喜悦的说道。
“在你和青袖面前,自然不能输啦。”纪歌挑了挑眉,对着青袖和她勾起唇角,如同浪荡公子,却因为这张俊秀的脸让人生不出讨厌来。
秋棠红了红脸,便拉着青袖退下。
“既然答应了你只用一只手,最后我还是用了左手,便是我输了。”江肖虎听到纪歌的话,摇了摇头,他自然看出了最后一刻纪歌的走神,若真的他赢了,才是真正的胜之不武。
“雪暖,你哥输了,好伤心哦。”
江肖虎回过头,故作傻傻的样子,满头大汗的哭丧着脸,对刚刚出声的江雪暖说道。
“你就是让本郡主来看你输得吗,”江雪暖匆匆赶来,一路上穿过宫禁,一肚子的火,对着兄长翻了个白眼。
她也就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兄长恢复神智之后,她已经不再对江肖虎每日各自无奈了,但是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和从前简直如出一辙。
“纪哲就是个小狐狸,你跟他比肯定输呀,还要叫上我看,看什么,看你丢江家的人。”
江肖虎仿佛受了气的大猫,一言不发,委屈的跟在她身后。
江雪暖身后跟着的几位下人接到示意,极为迅速的在澜庭阁庭院内摆上美酒,铺上酒席。
“大冬天的,咱们真的要在这庭院里饮酒?”江肖虎讪讪的问。
“那你冷么?”江雪暖问道。
江肖虎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汗,摇了摇头。
“那你比试之前,你想到会输吗?”江雪暖瞪了他一眼问道。
“没有……”
“不好意思,你妹妹我早就想到了。”
江肖虎:……
“我就知道你能赢。”修焚扬起唇角,露出少年朝气的笑容,随即一把拉住司子律往外走。“子律公子身体不好,受不了风寒,你们慢慢喝,我们就先告辞了。”
“哎,什么?我得留下来一起喝酒!这怎能少了我呢……豫亲王,你干什么……”
司子律悲愤欲绝的挣扎着,无奈自己一介文人,武力有限,实在挣脱不开。
论:有一个能将皇帝,郡主,王爷一网打尽的表弟,他的八卦之心简直无法停止好吗。
修焚是自己的天敌吗!之前害他差点中了升化散一命呜呼,现在还要阻止他围观表弟和郡主饮酒。
……
“今日此处只有我们三人,一醉方休如何?”江肖虎扒开封泥,给纪歌和自己倒满了酒,却只给坐在旁边一脸冷漠的江雪暖倒了一个底儿。
纪歌见此也没有说什么,笑着接过杯子,点了点头。
她之前为了防守江肖虎的招式,整个人都耗尽了精气神,现在恹恹的摊在椅子上,一下口一小口的抿着酒。
“纪诗读,本郡主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江雪暖没有理会咕嘟咕嘟牛饮的江肖虎,只是有些哀伤的看着纪歌。
“什么问题,郡主但问无妨。”
纪歌拿起青袖刚刚递给她的帕子又擦了擦汗,为蹙起眉,原本是冬日,临近中午天气大晴,阳光照下来反倒让她有些燥热。
“纪哲,你是否……并不喜欢女子?”江雪暖先是将杯盏中的酒喝了,艰难的问道。
纪歌淡淡的抿了一口酒,抬眼的一瞬间,万千风华摄于眸中,让人心醉的惊艳,混合着一点点眼中弥漫起来的水汽,有些不同于往日的色气,轻轻开口,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低哑:
“是,我喜欢的是程西爵。”
“那秋棠……”
“是我的侍女,却不是通房。”
纪歌感觉自己似乎有一些不对劲,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不是喝酒和运动引发的,而有些诡异。
江肖虎已经喝下了好几杯酒,整个人晕晕沉沉的,还要站起来给纪歌倒满酒:“你多喝一些,雪暖,你少喝一些。”
“是啊,郡主是女孩子,要少喝一些。”
纪歌的目光在江肖虎秀气的脸上流转,然后眯起眼睛,喝掉新倒的酒,认真的对江雪暖说道。
“纪哲,你真的是个过分温柔,又残忍的人。”江雪暖摇了摇头,眼眶有着泪水,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那年大殿之上,少年惊艳绝色,他人笑纪哲是个空有皮相的纨绔,便乱她心曲。
纪歌勾了勾唇角,呵气如兰,笑容自唇间泄出,如一朵雪中绽放的白色雪梅,空净悠然,只是眼眸中泛起一丝丝红色,是与平日不一样的有些女气。
那抹气息揉碎在她英气的眉间,让旁人察觉不到,只是觉得今日的纪歌更加惑人心弦。
江雪暖被她唇间的笑容迷惑,默默站起来为她添酒。
一双柔韧的手臂伸出来,猛地将江雪暖拽过来揽到怀中。
江雪暖震惊的瞪大眼睛,却看见纪歌阖住双眸,脸上泛着微微的红色,似是不受控制的朝自己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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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预警,非战斗人员速速退散,我太子要开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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