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绝思君切

初临月事

    
    虞瑾咬牙切齿,想要奋力挣扎但又无奈身后的伤还在持续痛着。
    聂钰舛看她一脸吃瘪的样子,心里不禁好笑。
    无奈之下,虞瑾嘟起了嘴以示自己的不满。王爷看着她,挑眉道:“咱们梦苴第一大才女居然还会有如此不矜持的时候?”
    “那又如何!”她不甘示弱,并借势往后退了一点儿。
    “不不不,只是聂某心中实在感到羞愧,自愧不如你,啧啧。”聂钰舛摇了摇头,做了个抱拳状,顺带送给眼前之人一个挤眉弄眼。
    虞大小姐被逗乐了,她伸出纤长的手指,似要去抚摸聂钰舛的脸颊。王爷立马狗腿似的把自己的脸凑上前去,下一秒,他再经历了一次虞瑾巴掌的甘甜。
    “你羞愧了,自然有错,有错?就要罚!”说完,虞瑾又狠狠地在眼前这个登徒子的脸上拍了几下。
    “啪!啪!啪!”
    声音清脆至极。
    倒是聂王爷乐呵乐呵着,因为一点都不痛嘛!他还送了个媚眼道:“瑾,你伤不痛吗?”
    王爷,你的矜持呢?
    快来看啊,月星王性情大变啊!
    虞瑾忍着满腹议论声,却又突然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竟真的不疼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聂钰舛,后者此时正藏不住眼中的柔情似水望着她,好像要把她吸进自己的漩涡里。
    聂钰舛勾起薄唇,一双丹凤笑着说:“瑾,看来我皇室秘药不是假的。”
    皇室秘药?!虞瑾再度震惊,急到她上前一把抓住了聂钰舛紧致的手腕,她满脸焦急:“你怎么……”
    “嘘——”聂王爷将另一只手抬起,骨节分明的食指放到了虞瑾唇上,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只见聂钰舛摇摇头,依旧笑得温柔似水道:“不碍事,只要你好就行了。”
    说完,被虞瑾扼住的那只手手腕一翻,反倒把那人抓人的手握在了手心里,再往身边一带,虞瑾便跌落进他温热的怀里。聂钰舛将手搭在她肩上,埋首于她馨香的发鬓间,与她耳鬓细细厮磨着。他早已波澜不惊的眼眸望着平静的水面,一言不发。
    瑾,什么都不重要,唯有你——最重要!
    搭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哎!好热。”不明情况的虞瑾在聂钰舛怀里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感慨道。
    她软绵无骨的手指像一片轻羽拂过聂钰舛胸口,聂王爷不由得又把怀里的女子抱得更紧了一点。
    虞瑾不满:“王爷——聂钰舛!你做什么!放开啦,我热。”
    “你又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快放开!”虞瑾皱起眉大叫道。
    聂钰舛倒真是松开了手,松开后却又替她理了理因湿水粘在脸上的发丝,一只手依旧抓着她的手握在掌心不放开。之见聂钰舛盯着虞瑾的眉眼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道:“瑾,有些事,我还是不得不和你说。”
    “何事?”虞瑾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声音柔了几分。
    “关于我皇妹清歌,姑姑……的事。”聂钰舛看着她,有些不安地讲道,随即陷入了沉默。
    聂清歌,那个在学院武试上拿着两把匕首说要和她比试的那位公主?聂钰舛,月星王的姑姑。想到这里,虞瑾眼中闪过一道光,让看着她的聂钰舛心里一惊。
    虞瑾还在思索:聂钰舛是皇孙辈的,子辈里唯一女子,难不成!
    ——是长公主聂谷毓!他聂钰舛做侄子的,也不可直呼名讳。
    一想到长公主,她心里苦笑,那位如谪仙般美丽的女子,却应该早已看淡了尘世吧。可惜了,也不知她现在如何。
    “瑾,皇祖父对你,实则无奈,若不是他赏识你尉国同一小辈里居高位,怕是早就对你动手了。”聂钰舛满眼愁苦的看着她,“清歌我已派人禁了她足,只是姑姑……”他又再次停了口。
    “长公主怎么了?”虞瑾蹙起眉,手拉住了聂钰舛的胳膊问道。
    “姑姑她……”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聂钰舛看着眼前之人,咬咬牙开了口,“姑姑她甘愿放弃长公主的身份,出家……为、尼。”
    果不其然,虞瑾漂亮的凤眸顿时失了神色垂了下来——那位谪仙般的女子,谪仙般的长公主,终究还是选择逃离这一条路。
    “瑾,不怪你!是外来使臣那时扬言要退婚,姑姑不小了,被退婚的事传出外界也不会有人再娶她。姑姑说她带发修行,已是圆满!”聂钰舛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到眼前之人的脸颊,可最终还是缓缓垂下了自己的手,别开脸去。
    “不!你们都错了。”虞瑾抬起眸来,老古井般的凤眸中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她眼里有一种怜惜,叹惋:“长公主早已不想在世俗里纠缠,她出家为尼,算是一种解脱。”
    “何以见得?”聂钰舛问道,姑姑一向最疼他了。当晚虞瑾和素脂被前来赶到的虞将军和将军夫人带走后,他看着他们远去却望尘莫及。满腹委屈之下在大殿之上发起怒来,众人皆以为月星王受惊吓惶恐。
    ……
    却不知那黑色面纱之下,是受尽疼痛的哀凉。他那时气极,拔出一旁侍卫的宝剑就搁在了坐在地上花容失色的郑秋然颈上,不顾她纤细雪白的幼嫩颈脖是否被划伤,一再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王爷,不是我!不是我!”郑秋然一昧哆嗦着身躯,这一切不是她所计划的,她只是传播了一下虞瑾去见男妓主的消息而已。怎会如此?
    正巧此时,原本被护着离开的长公主闻讯赶来,当众给了他一巴掌。侍卫见状,立马将殿内不相干的人驱走,连郑秋然也被拉走了。
    那夜,他们二人在殿外倚栏边坐了一夜,长公主坐在他身旁与他彻夜长谈。
    他依然清晰记着姑姑说:“舛儿,她肯定很好吧,值得你如此待她。”
    “我可没见过月星王这么大以来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姑姑在月色下笑得,美到让满天星辰羞红了脸,她仿佛还是聂钰舛心中那个小时候不顾一切护着他的姑姑。
    “虞将军这次肯定要有的烦了哈哈!”长公主是圣上外出征战时,因不忍她孤身一人待在宫中,那时皇后已去世,圣上怕别人欺侮她,便带在身边。
    也因如此,长公主身上有一点洒脱,这点虞瑾比她还更加,是因为虞瑾她身上,没有皇室的约束。
    “虞将军肯定很疼女儿吧,父王征战时他还笑着跟我讲过,如果将军夫人肚里生下的是女孩儿,他定要给她世间最好的。”长公主眼里泛着光,仰头看着月圆被云缭绕。
    等到天微亮时,她转过头来,疲惫的脸上依旧笑意如初,她笑着说:“舛儿,不要记挂姑姑。”
    自那之后,聂钰舛再未见过姑姑。直到她临走时,他才得知,长公主抛弃公主之位,带发修行出家为尼。犹记那一夜月圆之下,天亮之时,姑姑笑着如昨夜星辰,对他说:“舛儿,不要记挂姑姑。”
    他心口疼,不是为情疼,是为姑姑疼。疼她失了母亲,在高墙中自立不息。他是真心疼!
    虞瑾望着聂钰舛呆怔着,慢慢上前去给他了一个温暖的拥抱。她手指触到聂钰舛背上的瘢痕,心里发苦——皆是他因她所受的伤,她这一世,他的好应该是还不完了。
    ……
    所谓简朴小庄里,夜已至深,在榻上和衣而睡的两人再度翻了个身。
    此时两人面对着面,卜星晓睁开眼,看到了眼前闭眸想要让人怜惜的人儿,微微笑着。素脂的睫毛扑簌簌的动着,下一刻,她也缓缓睁开了眼,缓缓对上了面前卜星晓的视线。
    脸倏地涨红,素脂把手覆上了对面那人的眼,自己则埋首于枕间。
    “呵……”卜星晓吐气如兰,缭绕于素脂之心。他将素脂的手拉于唇边,启唇。
    洁白整齐的牙轻轻咬住了她的手,闭唇,轻吮了一口。素脂不忍,微微颤抖着身子,口中发出一声轻呼。
    他再深吮了一口,素脂只觉得手边发痒,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卜星晓:“别——痒。”
    声音娇弱至极,卜星晓听得心都软化,他松开口凑上前去,有力的大手揽住素脂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身,带进了自己怀里。
    素脂只觉得闷热,不觉往上移了移,将半身露出薄被褥外。又将头一偏,正巧低眸之间对上了卜星晓那看着她火热灼人的眼神。
    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果真,卜星晓此时与素脂面对面侧躺着,素脂的位置在他之上一点。卜星晓就势朝着她移上前去,在她的唇瓣上印上了一个深吻。
    素脂红着脸,不知所措。卜星晓揉了揉她的发顶,嗔道:“傻瓜!”
    接着翻身而起,将素脂压在自己身下。卜星晓跪在床榻上,身下便是那娇弱令他心软的女子。
    “卜公子。”素脂睁着眼,有些急促不安地唤他。
    卜星晓对她笑着:“不要叫公子,唤一声夫君。”
    “夫……君。”素脂紧闭起眼,红着脸小声叫道,然后又问,“必要这样吗?”
    “乖!”那看似依旧温润如玉的男子,此时俯下身去,将首埋于素脂颈间,双手握住了她的肩。
    素脂红着脸颤抖着,她紧咬住下唇,不想让自己发出一声连她自己听了都会娇羞的音。卜星晓抬头看她,说道:“别怕,说出来便好。”
    “我……不!”素脂看着他似责怪却非怪道。
    “娘子,那我可就打动干戈了。”卜星晓笑着,又俯下身去,在素脂颈间含住她的肌肤,吮着。
    他的动作一路向下,大手下女子的衣衫被解。他再次抬起头来看向素脂,此时那人已眼中含水泽,但还是毅然地冲他摇头——就是不!
    好吧,那别怪我。卜星晓挑眉,身下女子衣衫半褪,雪白的肌肤似露非露,看着好吃!
    “等一下!”素脂突然叫道,她捂着小腹看向卜星晓,道,“星,我就这样唤吧。”
    “你这样唤也无用!”卜星晓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我肚子疼。”
    素脂哪里管他,捂着小腹挤眉道。
    “娘子,不要搞怪了,看着不像。”
    “不,我真……疼。”素脂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轻重早已不知如何,额上已冒出细细的汗珠。
    卜星晓觉得这不假,心里暗道不好,抓起素脂的手把脉。素脂疼得眯起眼看他,死咬着牙,卜星晓闭眼观察了一下,然后睁开眼,脸颊微红。
    他起身替素脂整理好衣衫,然后将一件稍厚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大手一挥将她一把屈膝抱起,接着出了门。
    “星,我们去哪?”素脂捂着小腹,惨白的小脸上带着疑惑。
    “去了便知。”卜星晓低眸看她一眼,感觉烧脸,又立马抬起眸来正视前方。
    过了一会儿,卜星晓凭借着他的飞檐走壁,怀里抱着个小女子也不累,他们出现在黑市一处隐蔽破败的小茅屋前。他抱着素脂,只觉得掌心已经传来了濡湿的感觉,他脸色愈加发红。
    一脚踹开了小茅屋摇摇欲坠的小门,闪身进了去。
    “喂喂喂,你没事大半夜踹我家门做什么!”没想到这破败小茅屋里别有洞天,外面看似很小很破败,进了门脚底一个深洞直接一架长梯直通地下,而深洞的边缘就是地面延伸。
    这洞设的,要人命!进来不知道的还不一脚踩空。
    倒是地面的摆设整齐,素脂看去,满是药材香……这里是?医馆?
    “喂!叫你呢!”眼前突然突然跳入了一名男子,紫色衣袍加身,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手持一柄折扇,头发披散却不凌乱。
    他一看到卜星晓抱着的素质,话锋一转,口中“啧啧”叹道:“卜星晓,你行啊,都成这样了,我也无力回天了。”
    “什么?!”素脂捂着小腹,忍着疼看向卜星晓。
    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恐,卜星晓轻叹一声,一脚踹向了那名男子道:“不是,她……”
    “噢——我懂了我懂了!”紫衣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的手指不住在空中抖着,“那什么什么,那个是吧!”
    “少废话!”卜星晓瞟了他一眼,找了张凳子坐下,素脂也不慌这紫衣男子陌生,双臂很自然地搭上了卜星晓的颈脖,两人一同看向了还站在原地的紫衣男子。
    “得了得了!”他立马忙活起来,“红薯吃吗?黑豆要不要?姜呢?”
    紫衣男子手里拿着一堆东西,转头看向了素脂,素脂诧异地看向了卜星晓。只见卜星晓摇头道:“你听他的就行,月事来了腹痛而已。”
    “月事!”素脂捂着小腹,叹道。
    “怎么?”卜星晓看着她。
    素脂埋首于卜星晓怀里,道:“第一次月事啊。”然后她抬眸看向卜星晓,跟个乖巧的小兽一样,扑欶的眼睫微微颤着,“不会脏吗?”
    “不嫌。”
    ------题外话------
    舛儿。
    串儿?
    小串?!
    聂、钰、舛!
    ……
    卜星晓。
    不小心?!
    ……
    清歌。
    亲哥?
    情歌?!
    聂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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