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野人拖进山洞后(种田)

17.生个娃儿

    
    他一句‘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初听像是一句承诺,但细想却又像找人索债的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回忆这之前他也不止一次说过这种好像我欠他什么东西的话,便想着莫不是我还没到这里时,傻姑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忙道:“长安,若是以前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切莫往心里去,那都是我无心之举。”
    他闻言回头看向我。夜色下,他的眼神神秘莫测,仿佛有无数情绪在里面晃动。半晌,他道:“困了,回房睡觉。”
    说完,便起身走回屋里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莫名其妙,还是跟着他进了屋。
    等过了正月,春忙便开始了。
    家里目前只有一块莫老太用来种植蔬菜配料的地,在茅屋旁边,一亩多点,莫长安赶着驴半天不到的时间就整理了出来。
    我们开始寻思着在山里开荒。山腰大多是灌木丛,这些灌木是稳固山体的,不能随便砍掉,而且茂密灌木里开出来的地也照不到阳光,不利于种植东西,当然,阳光开阔的地也有,可是土壤又过于沙化,所以要找块能用的地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这也是之前莫老太一直没有再开地的原因。
    但之前我已经立下计划,这时候随便放弃也不太好,便只好硬着头皮去找。
    结果第一天就出师不利,我不小心把脚给崴了。
    说来也是不该。
    当时,我跟莫长安一前一后在山上走着。阳光正好,不知道什么鸟儿在林间叫着,合着徐徐风声,让人心旷神怡。良辰美景,使人不由想起诗里与美人相游的画面,就不禁往前看去。
    莫长安这人行路时身姿也是有板有眼,如山如松,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我在后面看着他,一时忘我,没注意脚下出现了一根圆滑的木棍,于是踩上去滑了一下,直接摔了人仰马翻。
    生怕莫长安发现我的窘态,赶紧要爬起来,结果脚下一阵抽痛,整个人又摔了回去。
    “别动。”我听到莫长安低吼了一声,慌忙抬头,他已经蹲在我面前,不等我反应,他抓着我的脚摇了两下,接着就是一扭,就听咔嚓一声,我感觉自己的脚都要被他扭下来了。
    他不平不淡道:“好了,扭回去了。”
    我抽着鼻子骂他:“莫长安,你懂不懂爱惜人,你至少给我点准备的时间。”
    “给你准备的时间你会更觉得疼。”他说。
    我说:“可是你扭错脚了,我摔得是另外一只。”
    他闻言,抓起我的另外一只脚要扭,我忙道:“是对的,是对的,我跟你开玩笑呢!”
    “看来摔得还不够,还知道开玩笑。”他瞪了我一眼。
    我:“我不是怕你担心吗。”
    他一愣,接着划拉一下在自己衣摆上撕下来一块布条,然后随手从旁边抓来两根木棍开始往我腿上绑。
    我见状,忙道:“莫长安,这衣服多好,你就这样撕了!”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有跟人过日子的小媳妇思维。
    他将木棍往我脚上缠好,接着语气严厉道:“你知道就好,以后走路小心点。”
    “我都扭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我放低声音,试图博取他的同情。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我蹲下,道:“上来。”
    声音倒是温柔了不少。
    望着他宽厚的后背,我想着这招还挺奏效,犹豫片刻,便爬了上去。等他起身了,我又故意柔声道:“待会回去别跟你娘说我是没看路摔倒的,不然她得觉得我没用了。”
    他没回话。
    我又耸着他的肩膀道:“好不好嘛?”
    他咬牙切齿道:“你再这样阴阳怪气跟我讲话,我就把你从这山上扔下去。”
    看吧,果然不能指望这厮解风情。
    回去后,莫老太看到我们,忙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莫长安:“路上遇到只野熊,跑的时候脚扭了。”
    算这厮还有点良心。
    莫老太听了,道:“那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正好王阿婆那边几亩地的花生要种下去,我跟长安过去帮忙,你在家休息。”
    我忙嗯了一声,又怕莫老太觉得我太闲,忙道:“我可以过去帮忙做饭。”
    莫老太睨了我一眼:“你这腿下山都不方便,逞什么能!”
    莫长安:“用驴子驮着,免得她一个人在家不好玩。”
    莫老太哼笑一声,道:“你倒是知道疼媳妇。”
    说完,转身进了屋。
    莫长安背着我坐在椅子上,跟我说了声别瞎动,便出去砍柴去了。
    他出去没多久,莫老太便道:“我看最近长安对你的态度不错,你该跟他做的事情要尽量,村里都在说咱们家这么久还没落下个子来,我虽然不是那种在乎别人言语的人,但能少给人留话柄还是少给人留话柄,长安的身体不差。”
    一句话转了不知多少个弯,无非就是想说‘我要孙子了,你赶紧给我生一个’。近来虽与莫长安相处融洽,但总觉得这种事情还得水到渠成,便打着马虎眼道:“长安晚上不喜我碰他。”
    莫老太忽地冷笑一声:“你别把我当傻子。一个女人要是连自己男人都把不住,你指望他能对你一心一意?我既然能用钱买你,自然能用钱再买一个。”
    一句话出来,让这些天我刻意去拉近的关系瞬间降到冰点。心里五味陈杂,嘴上却还是道:“我会尽快的。”
    她嗯了一声,便再也没跟我讲话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完早饭就往山下王阿婆家赶去。
    王阿婆的房子在村头,一栋两室砖瓦房,我们去的时候她刚背着锄头拿着一顶破烂草帽子从屋里出来。
    见到我们,她忙道:“怎么都来了,多不好意思!”
    莫老太:“你那几亩地一个人得种到什么时候去,我跟长安来帮忙,三七负责做饭。”
    说话间,莫长安将我从驴子上抱了下来。虽说两个人也有过更亲密的动作,但在人前如此还是让人有点羞涩。
    王阿婆见状,问:“这是怎么了?”
    莫老太:“昨日在山上遇到只野熊,跑的时候脚扭了。”
    王阿婆听了,忙过来扶我,一边道:“哎哟,我的个祖宗,都这样了哪还能指望你做饭,你赶紧坐着去!”
    我忙道:“不碍事,长安已经给我处理过了,只要不特别用力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说着,怕她不信,还垫着脚轻轻在地上踩了两下。
    刚踩完,莫长安一巴掌拍我屁/股上。“小心点!”他道。
    这个不害臊的王八蛋,我瞪着他,只觉得脸上一团火在烧。
    “长安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大了!”王阿婆笑道。
    莫老太也冲莫长安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不知为何,看到这种情况,我总觉得自己像个用来成就莫长安的工具。
    王阿婆把家里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交代与我,这便带着莫老太跟莫长安出了门。
    走了没一会,莫长安突然回来了。
    “你回来做甚?”我奇怪。
    他说:“帽子和锄头忘记拿了。”说着,拿起不知道何时放在门前凳子旁的草帽和锄头。
    正好笑做事一向有条有理的他也会丢三落四,他却对我道:“脚上伤没好不要瞎动,尽量坐着,把菜择出来就行,饭待会我让娘早点回来做。”
    我一愣,心想这莫不是在关心我,忙道:“放心吧,我还不至于那么娇弱!”
    他:“走个路都能扭脚的人,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我:“你能不能给人留点面子!”
    他回过头去往远处走,一边悠悠道:“我要是不给你面子,早把你扛着扔床上去了!”
    “莫长安!”我发现这厮最近越来越不要脸皮子了。
    他没理会我的叫唤,几步走出去老远。我正看着他的背影羞恼,一个声音在旁边道:“哎哟,大早上就打情骂俏,我当初倒是没料到你们关系会这么好!”
    我回过头,看见尤三姨扭着屁股走了过来。
    忙转身要进屋,她却过来一把扶住我的手,道:“刚才王婆让我来帮忙,说你脚扭了,可别瞎动,这要是落下个什么病症,山里人家,以后日子多不好过。”
    我推开她的手,冷声道:“不用你管。”
    尤三姨笑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看你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吗,这女人家的,能找个好人家多不容易啊,说回来,你应该谢谢我哩!”
    懒得听她废话,我进屋端了一盆苋菜坐在椅子前开始择,她拉着一个凳子坐在旁边帮忙,一边道:“你也别怪我,我一个寡妇家的,还不都是为了讨生活。再说了,当初要不是我救你,你能被那几个相亲打死。人都说帮一家姻缘修一世福,你问问这十里八乡的,有多少女人回头来谢我给他们找了个好归宿。”
    作恶被她说成修福,多大的本事。
    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我只顾低头择菜。
    她一边说着,手上也没停过。她的手脚也算麻利,我们两个人没一会就将所有的菜都择了出来。
    这时候太阳刚出来,距离中午还远着,开始做饭似乎早了点。
    正想着这样跟她大眼瞪小眼待在一块多尴尬,就见一个娇小女子漫步走了过来。
    是莲房,一个春节不见,发现她竟胖了不少。
    “莲房姐。”我近乎解脱地叫了她一声。
    她轻笑着走过来,一边道:“脚伤了就别起来,快坐着。”
    我这才发现她手上用草继子系了根猪肘子。
    见我看过去,她道:“刚才在田里给我那男人递水,听说妹妹脚扭了,特意回去拿来的。”
    我们山上打猎都是野生不要钱的,可莲房家是靠卖肉为生,一只猪肘子价格可不便宜。我正要拒绝,那边尤三姨却已经过来一把将肘子接过去。她笑道:“以形补形,还是莲房考虑得周道。”
    莲房冲她淡淡一笑,不亲也不疏,这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我是永远也学不会。
    尤三姨拿着肘子正要进厨房,一个恰好路过的乡民冲着我们这边道:“哟,尤三姨这是又帮王婆做饭了!”
    尤三姨停下脚步,冲那妇女笑道:“王婆一个人可怜,能帮就帮点。”
    那妇女笑了笑,道:“你倒是跟她嫡亲的女人似的了。莲房也在呢?”
    莲房点了点头,那人又道:“傻姑也在呢!”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叫我,正想着如何回话,尤三姨突然道:“叫谁呢,脑子给你男人睡没了,这么不会讲话!”
    那妇女翻了个白眼,一边往远处走,一边道:“卖人家的是你,这会儿还知道猫哭耗子了!”
    尤三姨拿着猪肘指着那人的方向道:“怎么说话的,嘴巴昨晚搁尿壶上了,这么臭!”
    那人估计是觉得自己骂不赢她,白着脸离开了。
    “这些村妇的嘴巴就是不打紧,你们可不能让她们占了便宜,不然以后被人提着脑袋当尿壶都无处讲冤!”尤三姨冲我跟莲房说了声,这才转身进了厨房。
    我不知是该谢她还是该怎样,只得望着莲房一脸无奈。她冲我耸了耸肩,然后道:“你快坐下,省得脚上落下病根子。”
    “不碍事的,就是扭了一下,长安已经给我掰回去了。”我说着,还是坐了下来。
    她一笑,说:“长安倒是个能人。”
    我说:“莲房姐你也快坐,一个新年不见,你倒是添了点肉。”
    她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捂着脸道:“真的吗,有没有变丑?”
    我忙道:“没有,胖点有胖点的风味,像画里的西施。”
    她盈盈一笑,说:“你倒是会讲话。”顿了顿,又道,“不过最近是发生了一点事情。”
    我见她近来开朗了不少,想着必是什么喜事,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抿抿嘴唇,接着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肚皮,道:“这里多了个东西。”
    我一慌,忙伸手摸着她的肚子道:“你别吓我,这里长了什么,碍事吗?”
    她一怔,接着哈哈笑了起来。我不解,恰好这时尤三姨在我身后道:“人家叫你傻姑倒是一点也不冤枉的,莲房这是有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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