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是气急了,正好想起刚才浏览八卦新闻时网友留言的那句评论,本是为了解恨才骂出来的,哪想到男人会接,还接了句汪。
他这是什么意思?节操呢?
一时间夏晚晚被一个汪字更打蒙了。
“汪。”就在夏晚晚石化的时候,沈崇岸又汪了一声。
夏晚晚倏然一张脸变成了嫣红色,美眸愤然的瞪了男人一眼,这家伙就是个妖孽,明明那么逗趣的字眼,被他叫出来,不但没有损了帅气,反而有种无法言喻的甜蜜感。
忍着笑意瞪着男人,“你是什么汪?”
“金毛?德牧?雪橇?藏獒?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是你的汪。”男人毫无底线的回答,居然还给夏晚晚提供了一串的可供选项。
夏晚晚,“……”
“我看你就是泰迪吧。”被再次雷到之后,夏晚晚嘴里轻轻的嘀咕。
哪知道沈崇岸却伸手捧住晚晚的俏脸,“你再说一句?”
“我没说什么。”知道泰迪名声不好,晚晚赶忙摆手,可下一刻男人动作敏捷如猎豹般将她压在了床上,单手支撑整个身体,小手臂的肌肉绷紧,充满了力量感,如那张祸国殃民的俊颜形成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反差,晚晚心跳漏一拍,“你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干你。”粗黄的话语从男人性感的薄唇里蹦出,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夏晚晚听的面红耳赤,身体仿佛被电轻轻击打了下,不受控的颤栗,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席卷了每一条神经末梢,舒服的晚晚差点轻吟出来,下一刻就感觉到那粗粝的大手在她的身上点火,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软。
在一起这么久,男人了解她每一处敏感点,真对抗起来,晚晚没有丝毫的胜算。
“别……”她还生气着呢。
可那音调如何如何的娇软,没有力度。
晚晚想把话说完,可唇上一痛,男人的吻密集的落了下来,于是沮丧的看着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
可一想到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还有那些模棱两可的新闻,晚晚才热了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凉了下来。
沈崇岸也感觉到了身下小女人的变化,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的在那唇上啄了啄,“宝贝,真的不开心了?”
晚晚侧头不语,既是因为之前的被骗,也是为自己的不争气。
无论男人女人总希望自己在一份感情里能掌握足够的主动权,可这些日子下来,晚晚深深的感到无力。
她失忆的时候,他花花心思,她便像是不善逃跑的猎物,乖乖的跳入他的陷阱。可他呢,明明是故意装失忆,却态度强硬,如果不是那日在农场纪凌风给她看的报纸上那个模糊的侧脸,她直觉那不是他,所以猜到他很可能在故布疑阵,不动声色的配合,这才得到他的让步。
但让步不是信任。
在沈崇岸的整个计划里,她大概只能做个菟丝花被保护,被摘除出去。
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她偏偏不愿意。
在做胖子的那些年,她体会过懦弱、自卑、缺乏主见,没有尺度的善良的结局,在仿若重生的回到燕京后,比起爱情,她更想做一个新的自己。
不被安排不被掌控,这也是她积极的参与到这件事中来,明明感觉到纪凌风的不对劲,还不着痕迹的接受朱舒文的友善,听取纪凌风的意见,将事情一步一步推波助澜。
那日在卫生间被强吻,她是为了找机会见沈崇岸,但也是发了狠的在那一刻拿男人泄愤。
而当猜到宫云海也是在跟沈崇岸合作后,她才知道整个事件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
心中的恼怒和憋屈,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到曾经的自己。
18岁她卑微的跟在他的身后,见他对自己好,便恍惚间以为人人平等,直到被毫不留情的抛弃,才惊觉无论是她那时的样貌、家世,还是才华都配不上他,那是很多很多爱都填不平的阶级沟壑。
后来他表现出的热烈和疯狂的爱,让她恍惚以为自己终于有资格同他站在一条平行线上,可这次事件,晚晚知道她仍是不够优秀的。
起码没有优秀强大到让男人完全信任她可以保护自己,甚至帮助他,因此被摒弃在计划之外。
呼!
所以是生气吗?算不上吧。
只是那长久积压在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又开始作祟了而已。
“没有。”脑海中各种心绪飞转,最后却只淡淡的告诉男人没有。
她没有生气。
可沈崇岸却捏住她的脸颊,“不但生气还学会撒谎了?”
“没有。”晚晚倔强的别过头。
哪知道沈崇岸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笨蛋,之前不想让你参与到整个事件里来,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自己。”
夏晚晚猛然抬头看向男人,眸中带着丝丝轻颤还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可嘴上却淡淡的问,“我不明白。”
“因为会分心啊,只要想到你深陷其中,就会不由自主的牵肠挂肚,忐忑忧虑,总忍不住去关注你的动向……那样的话,露出的马脚太多了,这场戏根本演不下去,你不知道那日在女卫生间我是用力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将你压倒……”
夏晚晚有些发怔,她不是第一次听男人对自己表白,却第一次听他用低沉暗哑的声音向她诉说对自己的那些情不自禁。
心不受控的轻颤,刚才那被粗话刺激的战栗的身体,此刻又因为男人情动的轻语呢喃变得敏感,她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没想到他只是怕无法克制自己。
是她错怪他了吗?
晚晚美眸专注的望着在她耳旁柔声软语的男人,听他讲自己被纪凌风带走时快要疯掉的心情,又是如何克制才忍着没有出手。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纪凌风鼓动我,我没有答应,你们不是白忙活一场吗?”说到绑架的时候,晚晚忍不住插话。
“笨蛋,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跟纪凌风走了,他也会想办法让宫家出手。不过纪凌风自己大概也没想到你会跟他走,所以安排的略微仓促。”沈崇岸说完由衷感叹自己小女人好骗。
夏晚晚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傻?我是觉得纪凌风不对劲,为了帮你试探才跟着他走的,而且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
“什么意思?你知道他喜欢你?”沈崇岸音调一变,忽然警惕的看着晚晚。
哪知道晚晚却是一愣,“纪凌风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别乱讲,他跟朱小姐马上就要结婚了。”
“哦。”没想到小女人根本不知道纪凌风对她的感情,沈崇岸懊恼自己的嘴快,转移话题,“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不会伤害你?”
“第一种情况,如果他单纯的是为了帮我,那自然不会伤害我;第二种情况,若他真是你猜测的那边人,那么他的目的应该是沈氏,从裴玥和裴督国的行事来看,他们需要沈氏,并且一直不死心,而我手中有百分之六十的沈氏股份,当然不能出事。”说到这里晚晚一脸的傲娇。
沈崇岸伸手揉揉小女人的脑袋瓜,“机灵鬼。”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晚晚趴在床上,躲开男人的大手,颇为壮烈的说。
沈崇岸挑眉,“还有?”
“大概是被绑架惯了,没感觉了吧。”沈崇岸正好奇,哪知道夏晚晚大手一挥,格外好豪气的回答。
沈崇岸怔楞了一秒,忽地一手揽住小女人的腰,心疼的啄了下晚晚的唇,“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去旅行结婚吧。”
“嗯?”晚晚好奇的嗯了一声。
“不愿意?”沈崇岸忽然紧张起来。
哪知道晚晚故意一本正经的看着男人,“我得考虑考虑。”
毕竟她还想着带儿子去开发海岛呢。
嗯,不带这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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