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加班日常

    
    “在纽约有些事要调查，一切顺利的话，差不多需要半年时间，立香呢？”
    “我的学位正常毕业需要两年，不出意外这两年都会在纽约，飞机落地之后应该先会到房东那里检查房子，倒完时差去拜访斯特兰奇先生。等开了学，就是上课的时候在学校，医生那边观测到问题会制定好方案，然后我再去处理。”
    想到这里，她脸上神情微沉：“医生这几天都闷在观测室，说是有奇怪的征兆，但查不到原因。三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医生这么说，有点担心。”
    这个宇宙里并没有千里眼的设定。
    但梅林和罗曼，或者说代表罗曼过去的所罗门依然有类似的能力。
    就立香所知，即使不在具有观测多重宇宙能力的星光城堡内，梅林依然可以随心所欲地看到某地正在发生的事，而不需要专程操控魔力调动魔法，许多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也常常在后来应验。
    医生的情况她了解得更明确一点，次经里有一段以所罗门的角度，也就是第一人称，直接叙述了他被赐予的智慧。
    因为和传道书一样，文辞非常优美，立香记得很清楚，那段话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时间的起始、终末与过程，冬至和夏至的运转，四季的变迁。
    也知道年岁的循环与星辰的方位。
    还有生物的天性，野兽的本能，诸灵的力量，人类的思想，植物的种类，根茎的效能。
    所有或隐或明的事，我都知道。
    概括起来，其实就是另一个世界里的魔术王所拥有的能力——遍览过去、现在、未来的眼。
    而单独局限到预知这个能力上，两人的能力来源与能力类型都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梅林的预知似乎是一种概率推演，就像中土大陆的凯兰崔尔一样，有些事可以预知，有些事无法预知。
    换句话说，梅林眼中的未来是不可预知也不确定的，什么样的奇迹都可能发生，永远都有希望。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成为梦想着未来的魔术师，无论何种黑暗险恶的环境，只要是花之魔术师梅林所在之处便不再是地狱，而是充满希望的大地。
    相反的，所罗门是只会踏上胜利战场的男人。
    直到他成为名为罗曼的人类，尽管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令人绝望的未来，但因为失去看透过去和未来的眼，希望也随之到来，成为能够在地狱般的十年里忍耐下去的动力。即使从根本上依然是现实派的悲观主义者，也愿意相信爱与希望的故事。
    这个宇宙的他保留了所罗门的能力，悲观主义倾向好像比记忆里的迦勒底代理指挥官更严重一点。
    不过相对应的，预言很准。
    “连罗曼医生都没有头绪吗？”
    亚瑟也蹙了蹙眉，从这个反应和称呼看，他有对迦勒底的记忆。因为罗曼是个比较亲昵的称呼，立香一直叫的是医生，而梅林一般用罗玛尼。
    “其实我倒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就是医生那边很在意。”
    立香是走一步看一步，将精力集中到现场的类型，不过之所以能够长期这样，也是多亏了背后有备选方案做到E以后的迦勒底的支撑。
    罗曼则是在她身后支援她的行动，将各种因素纳入考虑，制定作战计划与备选方案的那个人。在这个宇宙恢复了全知全能之后，也恢复了过去让一切尽在掌握的习惯，遇到不可预测的事会变得非常在意。
    这一点和梅林截然相反，梅林喜欢超出预测范围的事，要是能打破预测结果他反而会更高兴。
    “出现这种情况，是没法不在意。立香你是下个月开学吧？这几天要不要先一起行动，也一起游览一下纽约？”
    能够努力的范围尽力去做，不能努力的范围担心也没用，不如尽力舒缓对方的情绪。
    简单的行事准则，却会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如果亚瑟有空的话再好不过。啊，说起来医生之前投的一款游戏也开始内测了，我邮购了设备，过几天应该能到，要不要一起玩？”
    “设备？”
    “是VR游戏哦，那种虚拟现实技术的沉浸式游戏，因此需要额外的设备，研发的时候我就在关注，这个月终于到内测阶段了。”
    “好啊。虽然没有试过，不过我会尽力的。”
    “总觉得你理解的游戏和我说的不太一样，不需要用这么正式的语气啦……”
    正在做着约定的两个人都没有预料到，畅想的未来还没下飞机就被推迟。
    “好痛……”
    “怎么了？”
    因为航行时间足有八个小时，晚餐结束后立香就放低椅背睡了，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手上……好像被烫到了……”
    她将感到疼痛的右手从睡眠毯下拿了出来，查看感知到疼痛的手背。
    然后一看之下，整个人悚然清醒。
    “令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