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暮痕微微眯着凤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房间的布置,简单的两居室,简约的装修风格,引起宫暮痕注意的是墙上一副水墨画,还有一个精致的青花瓷。没有粉色的梦幻,也没有繁琐的蕾丝花边,房间里充斥着清爽的味道。房间里散发着独属于少女的清香,还有一种复古,淡雅的气息。
宫暮痕暗暗思付着,深邃的眸子里波光流转。
宫暮目光停留在动作娴熟的堇陌身上,刚巧堇陌收拾完要用的药品转身朝宫暮痕走来。
因为刚才巷子里灯光昏暗的缘故,宫暮痕并没有看清堇陌的真实样子。现在借着明亮的灯光他细细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女孩。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十七八岁的芳龄,浑身透着一股婉约,恬静的气息。不施脂粉的脸蛋,颜若朝华,微微上翘的嘴角,宛若樱桃般娇美,细而精致的眉。如同墙上那副水墨画般。一种说不出的柔媚细腻,还有与身俱来的轻灵之气。
宫暮痕自认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或清纯,或妖媚,或奔放,或恬静。但是独独却没见过能把清纯和娇媚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都驾驭的这么好的女子。那双眸子里有着看透世间的淡然。还有一种孤独,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的寂寥。
不由得,宫暮痕的心头猛然袭上一抹心疼的情愫。但是很快就被他遮掩下去了。他是从横商业的王,向来杀伐果断,同情和怜悯不会发生在他宫暮痕的身上,更何况是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尤其是一个女人。
宫暮痕收起打量的目光。这时,堇陌拿着医药箱已经走到了床边,伸手撕开宫暮痕的衣服,只见伤口处已经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早已经把那件黑色的外衣浸透。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她的鼻尖。
堇陌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望着躺在床上的男子。两手摊开,
‘需要用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自己来吧。不过提醒一下我这里没有麻药,所以你自己忍忍吧。’
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般随意。
宫暮痕微微有些诧异,方才看着她娴熟的动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医生呢。
‘我只是平时经常照料自己的身体而已,不过取子弹这种事我可不擅长。’仿佛知道宫暮痕心里在为什么感到疑惑,适时地出声回答了宫暮痕的疑问。
宫暮痕的眸子里闪烁了一下。暗自惊叹道‘好细腻的心思。’一向只有他洞察别人的心思。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子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还能如此淡然的。不过对于堇陌过分淡定的神色刚才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了。所以看到此时堇陌默然的神色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宫暮痕收起心绪,开始专心处理身上的伤口。堇陌只是静静地立于一旁。时不时的伸手帮宫暮痕递一下东西。
点燃酒精,将镊子放在火上升温,杀菌。
因为没有麻药的缘故。所以他只能紧咬着牙,硬生生的把皮肉划开。剧烈的疼痛感使他拿着镊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终于一口气把子弹拿了出来,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宫暮痕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全程堇陌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个男人的忍耐力真不是一般的好。那么一颗子弹,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硬是一声都没吭,自己取了出来。而且动作显得娴熟无比,显然这种事情时常会发生在他身上。堇陌不由得有些好奇眼前这个眼前这个男子身份。但也仅仅只限于好奇。堇陌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只能选择无视。
紧接着,宫暮痕缝起了伤口。堇陌依旧淡然的看着宫暮痕包扎伤口的动作。略显得有些吃力,刚才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因为动作的牵连,渗出丝丝血迹。堇陌好看的秀眉微微皱起。
‘你躺着吧,我来’。
虽然她不怎么想动手,但是看着宫暮痕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还有粗重的喘息声。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了。手指绕过他的后背,手指灵巧的替他把刚刚缠好的绷带打上一个结。
堇陌承认她刚才确实没有骗人,真的是不会取子弹。毕竟她也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打个结的本事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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