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在窗帘被光照的蒙蒙亮时, 寒绯就醒了,罕见的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穿戴好衣物, 随意扒拉了几下头发。她赤着脚走到了窗户边, 拉开了窗帘,将窗户打了开来。
深吸了一口清晨特有的清新空气, 寒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眺望着远方,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露出一抹笑, 一抹白冷不丁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四点钟左右就爬起来,为了这一刻的鹤丸看着寒绯僵硬住的脸, 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倒挂在窗沿边, 抬手轻快的打了声招呼,“哟!被吓……”
鹤丸话还没有说完,就发觉腰上多双了不属于他的手,那手将他提了起来, 而后猛地投掷了出去。
一时间天旋地转,世界都在眼前模糊了。
耳边是风呼啸而过声音, 衣服被风吹的鼓胀了起来,不停的打着摆, 随后鹤丸眼前一黑。
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寒绯迷茫的握了握双手,她刚刚好像下意识的把什么东西给扔出去了?
错觉吗?
楼下突地传来了孩童惊慌的叫声, 聚在不远处庭院里玩耍的短刀们, 恰好瞧见了鹤丸被插进土里的这一幕。
“我去喊药研。”乱只瞅了一眼只有下半身露在土外的鹤丸, 跺了跺脚,转身向手入室跑去。
“那我们大家就先把鹤丸先生挖出来吧。”今剑亮出把玩具塑料铲子,哼哧哼哧的挖起土来。
“好。”短刀们点了点头,去了别处随意找了些工具,就围在了鹤丸身边挖着土。
“这就是天道好轮回吧。”瞧见弟弟们那么慌张的样子,骨喰也跟了过来,看着被埋进土鹤丸幽幽的说道。
“……兄弟,你干什么看着我?”鲶尾觉得骨喰对他一定是哪有误解。
“不,没什么……”骨喰移开眼,抬脚上前帮忙。
探出头看了眼楼下,寒绯不解的看着那些短刀围着个只有双腿,看不见脸,蹲在那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这个本丸的习俗?太奇怪了吧。
食指卷了几圈呆毛,寒绯晃了晃头,将它抛到脑后去。
说起来,她明明将景趣调整成了[秋日庭院·夜],为什么第二天天就亮了呢!
摸出昨天找到的季节控制器,寒绯摸索了下,终于在景趣下方发现一排小字。
‘景趣会跟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动,请审神者确认是否固定使用此景趣。’
犹豫了下,寒绯在黑夜与阳光中挣扎了会儿,就毫不迟疑的选择了黑夜。
浓郁的夜色又再次笼罩住了整个本丸,已经做好防备的刀剑付丧神们将本丸的灯全部点亮了。
“阿尼甲,我在这边。”膝丸眼尖的拉着正准备向柱子那边走的髭切。
“你不在这边,那你还能在哪里?”髭切困惑的问道。
膝丸:“……”
太过分了!阿尼甲!
*
门外传来了几声力道极轻的敲门声,紧跟其后的是个有些怯懦的孩童的声音。
“那、那个,主公大人,早饭已经做好了,要、要下来一起吃吗?”
声音的主人似乎很紧张,还口吃了好几下。
寒绯放下伞,想了下,还是把它留在了室内,走了过去她拉开门。
安装在天花板上的电灯不知何时被人打了开来,发着冷冷的白光。
而五虎退正在这片光下,见她看来羞涩腼腆的微微笑了下,他的怀中抱着只小老虎,脚边也围了几只,至于具体有几只寒绯也没数。
“走吧。”她顺手带上门。
“嗯、嗯。”五虎退小跑着跟上她的脚步,原本围绕在他脚边的小老虎们也通通跑到了寒绯身边,好奇的看着她。
“不、不行啦,快回来,小老虎君。”他涨红了脸,带着小雀斑的颊上一片薄红。
“老虎?”寒绯顿足,她弯腰拎起傻乎乎的撞到她腿上的小老虎,绕有兴致的打量着。
看起来不像是老虎,倒有点像是有着斑点的猫。
被她拎起的小老虎歪着脑袋跟寒绯对视着,忽地它‘嗷呜’了一声,张大了嘴巴,露出口腔里尖锐、雪白的牙齿。
“小老虎!”五虎退上前一步,急急喊道。
小老虎没有看自家的小主人,它扭过头,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拎着自己后颈的手,四肢在空中挥舞着求抱抱。
寒绯被舔的一怔,莞尔一笑,将它抱在了怀中。
“抱、抱歉,小老虎君给您添麻烦了。”五虎退怯生生的,声音又软又糯,叫人难以责怪于他。
“没关系,我还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寒绯掂了掂怀中有些重量的小老虎,感叹着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只比较正常的宠物。
“嗯嗯,主公大人能喜欢真的是太好了。”仿佛被喜爱的是他一样,五虎退脸上又染上了层绯红。
*
跟着五虎退到了餐厅,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座位。她坐在上首,而刀剑男士们则分别坐在她的下位,两边分开,中间空出一大条空道。
寒绯来的时候,饭菜都已经盛了上来,旁边还贴心的放了几大桶用纱布掩盖住的米饭,这让她微微有些诧异。
安静无言的用过餐后,寒绯擦了擦嘴,抬眸,沉吟了片刻问道:“本丸的饭菜一般都是谁做的?”
细微的碗筷碰撞声蓦地停了下来,付丧神们统一放下了碗筷,抬头看向烛台切和歌仙。
烛台切与歌仙对视了一眼,一同出列,半跪在下方。
前不久还是名手下,从未统领过任何人的寒绯对此感到有些新鲜,她让烛台切和歌仙站起来,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烛台切一怔,随后微微一笑,“还真是失礼了,我是烛台切光忠,能够斩断青铜烛台的刀哦……嗯,果然还是不够帅啊,如果是斩断了更强的东西就更酷了。”
他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这个不够帅气的名字感到十分怨念。
闻言,寒绯摸了摸下巴,“我现在算是你们的主人吧?”
烛台切茫然的点点头。
“那么也就是有权利可以为你们更改名字?”她继续问道。
“这个是当然的了。”烛台切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既然嫌弃烛台切光忠这个名字不好听,我帮你换个,”寒绯思索了下,拍桌叫道:“食材切怎么样?”
烛台切笑脸轻僵,下面的刀已经忍俊不禁的别过脸,捂着嘴偷笑。
“不喜欢这个?”寒绯试探着问道:“那灶台切如何?”
“……”他觉得哪个都不好,哪个都不ok。
烛台切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十分的帅气,尤其是比起食材切跟灶台切这两个名字,‘烛台切’这个名字简直帅到不行。
“我觉得……”烛台切打着腹稿,费劲的思考着该怎么委婉的告诉寒绯,他不怎么喜欢这两个名字。
“你还真是有够挑剔的呢。”寒绯看出了烛台切的不情愿,她摆了摆手,“那你还是叫烛台切吧。”
“多谢。”逃过一劫,烛台切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那你呢?你叫什么?”寒绯转过头询问起,从方才就没有开过口的歌仙。
歌仙优雅的行了一礼,“我是歌仙兼定,喜爱风雅的文系名刀,是历代兼定中首屈一指的二代目,之定的作品,啊……名字由来是三十六歌仙,很风雅对吧?”
他稍稍迟疑了下,继续说道:“三十六歌仙是因为前主使用我,杀死了三十六位家臣。”
“不错啊,挺风雅的。”寒绯对这个来由予以肯定。
歌仙不由得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他提起自己名字来源,别人赞同呢。
他舒了口气,微笑道:“那么还请多多指教。”
“嗯。”寒绯点了点头,“那么你们可以跟我说说,有关于前七位审神者的事了吧。”
众刀脸上的表情猛地一滞,皆沉默了下来。
寒绯屈指敲了敲桌面,“难道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秘密?”
“不,没什么。”三日月放下仿佛一直没有离手的茶杯,笑着说道:“前七位审神者都是自动辞职的,第一位审神者上任两年,与时之政府的契约到期,就辞职了。”
“第二位审神者,”他苦笑了一声,“任期三个月,便被家中长辈带回去结婚了。”
一旦开了口,剩下的就简单多了。
三日月慢悠悠的叙述着他所知道的事实,“第三位审神者,任期一个月,去做身心检查时,检查出了绝症,回来后就主动向时之政府递交了辞职信。”
寒绯震惊抬头。
“从第三位审神者辞职后,不知为何审神者之间,就开始传起了我们这座本丸其实是暗堕本丸的流言,时之政府也贴出告示过,解释过我们这个本丸并不是暗堕本丸。”
“但审神者们不相信,认为这是时之政府为了欺骗她们到这里上任而故意贴的告示。”
“在第三位审神者辞职后,我们等待了几个月,才又等来了第四位审神者。而这位审神者上任了才一个星期,就对我们说,比起审神者,她比较想当转学生,就辞职离开了。”
“第五位审神者来本丸不过二十四个小时,在庭院里被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毒蛇给咬了,被送到医院急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不知道她的状况如何。”三日月一脸的平静。
“第六位审神者,吃了烛台切做的饭,突然腹痛,指着我们说:你们果然想下毒害死她,就自行联络了时之政府,离开了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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