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之界

    
    “你脑子没事吧？我怎么知道伤口会自己愈合起来的，更何况连……”
    绯常久久越发地莫名其妙，于是低头看去，惊奇地发现身上的衣服居然没有损坏。
    按道理应该被怪物攻击中了啊，那种持续很长时间的疼痛感，宁可自己打死他，也不愿如此折磨下去。
    那男人说道：“虚空并没有攻击到你，因为在它发起攻击时，已经被我给打死了。”
    “我在倒下时，隐约的看到了一点，你就是那个人啊！”
    绯常久久现在才明白过来，于是惊呼道。
    那个从某种意义上救了绯常久久的男人，变得沉默起来，他枯瘦邋遢的面容看似在想着什么。
    绯常久久见他一声不吭就继续说：“原来叫虚空的丑八怪也可也被打死啊。咦？不对，你不是说他们非生命体吗，怎么会被打死呢？”
    那男人还是没说话，眉头紧拧，陷入了沉思。
    人往往会因为一件从来没有看到的事物所吸引，好奇心害死猫。
    如果在一个黑暗的街口里，遇到一件诡异的事情，你走上去，引入眼帘的，是一个正在上厕所的女孩呢。
    绯常久久不明所以，慢慢地向他的方向移动去，直到他前面不到一米内，闻到一股很重的酒精味。
    高二的绯常久久，从不喜欢喝酒，因小时候偷偷喝了一口一家店内的酒，呛得他再也不敢喝酒了。
    那店家人也不会因为他偷喝自己酿的酒，就大发雷霆，反而觉得小时候的绯常久久，第一次喝酒时的模样很好笑。
    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在那个男人前面晃着手指，“喂，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你怎么了？”
    那人刚才沉思的脸，突然变得平静了起来。
    在绯常久久的脑子里勾勒出一张画面，他觉得这一幕非常的神奇。就仿佛一棵即将枯萎的树苗，历经太阳和细雨的滋润，在一秒钟内起死回生的景象。
    那人不不明白绯常久久的想法，认为他只是急切的想得到答案。
    于是便满足他：“他们的生命源头，现在我们还在调查之中。早在很久之前，先人就知道如何消灭它们的办法，并且传到了现在。”
    绯常久久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这世界上，有太多我们人类不知道的事情，当中更也隐藏了太多的危险。就好比虚空的东西，有人能看见他们，并且能触碰到，是真实的东西。而有的人却看不到，这是为什么呢？”
    绯常久久有些生气了。
    第一次听说的门外汉，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我要真懂的话？还在这听上半天话？
    脑子被门夹了吧？要不要去我家里吃核桃？
    “不知道。”绯常久久生着闷死，语气变得很不耐烦。
    这时他心中有些太多吐槽的语言。
    不过，因为一个来历不明，性格琢磨不透，而且好像一个怪异现象专家的男人，他不敢表现出太过于趾高气扬的样子。
    那个男人阴沉的嘿嘿了两声，决定不再卖关子了，刚开口说话时，却听到绯常久久的一句话。
    “不要对我做出老流氓般的样子，看清楚点，我是男的。”
    那个男人被这句话震得苦笑连连，摆着手道：“我们符师没有这种奇怪地癖好。”
    “符师？”
    绯常久久好像知道了他的来历，于是便想抓住了这个男人的弱点。
    绯常久久继续追问：“你刚才说了什么符师了吧？你肯定说了！还有，你们是一个团伙或者是什么组织吧。”
    绯常久久本来以为，这人会因为自己的口误而感到懊恼不已。
    不小心向外人透露内部的机密，事情败露，这帮虎头蛇尾的团队将面临重大的损失。
    可没想，他却露出鄙夷的眼神，不屑一顾地说：“小弟弟，你难道没有想过，我会向你透露虚空的存在，还怕你知道我们符师？你这脑子未免也太笨了吧。”
    绯常久久满不在乎地回应：“谢谢你的夸奖，虽然我iq指数不高，我家妹妹也经常说我脑子不好使。但有一点，只有绯琦的话对我有作用。其他人的谩骂，我一律视为，这是对我的夸奖。”
    “是个有趣的人。时间还挺多的，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那人从裤带里摸出一个手表，发现时间还很充足，可以继续和绯常久久交流下去。
    “有人看不到，取决于心。这是我第二遍说了，虚空的存在取决于人们内心深处所渴望，所喜爱，所愤怒，焦虑，嫉妒，等情绪。”
    那人每次说出一个词语，就下掰一根手指头，正好五根手指头合成了一个拳头。
    “他们的外貌不一，也许是人的外貌，也许是你所见到的怪物，也可以是影视上的鬼魂，畸形的怪物等。”
    “由于种类太多，我不一一地列举了。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眼睛，是空洞无物，就像人们所说的虫洞，黑洞。在符师的眼睛里，能看到虚空从眼睛里散发出的能源，也就是能量，从而准确地分辨出它们的位置。”
    绯常久久抱着黑乎乎的头发，边喘气边说：“等会儿，好玄幻……先容我缓一缓。”
    那人笑骂道：“又不是在运动，就听几句话而已，你停下来缓个屁啊！”
    他没有骂出很难听的话语，说明符师还是有点素养的。
    若换上一个脾气爆炸的主儿，碰到这么个玩意儿，早就在搬弄手关节的。
    “你确定是几句而已？你吞下嘴巴里的唾沫看看，口干了没！”
    “是有点干了。”
    那人倒了倒装着酒精的瓶子，愣是没出来一滴水，于是便叹气说道：“我的麦芽威士忌也喝完了。”
    “那就，先到这儿吧。太阳也下山了，你就先回家去吧，趁着还看清路。”
    绯常久久还不死心，抓着心口上的衣服，焦虑地说：“你还没告诉我，我的心脏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摆手，悠闲地说：“哎呀。就是和平常人不太一样，没有太大的问题。今天就先讲到这儿吧，约摸着以后还会有虚空出现，我会呆在这里一阵子，你遇到什么问题就往这里跑。”
    说完做出赶人的动作，而且神情还非常嫌弃，似乎是在赶饭桌上的苍蝇。
    “哦，对了。最后一句，你有一位女同学，对你的还帮助挺大的，记得好好去道谢人家。”
    就在绯常久久块出门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模样！”绯常久久近似于暴走，不由地吼叫道。
    那人笑眯眯，伸出大拇指对他说：“挺漂亮的女孩，一头长黑发，性格文文静静地，那晚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哦，还有她身材很不错。”
    班长？
    是她么？
    “老流氓。”
    绯常久久最后扔下这一句，不久后便消失在了这栋废弃的工业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