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本来就没有多远,不一会儿,便到家了。但是两人默契得没有进去,而是转头过去对木嫣道:“大奶奶的戒指是被谁换去的?”
“是木成洲的娘亲。”
“我去把戒指赎回来,你回先家去,不过回家之前将篮子带回去,记得把里面的处理光”木然说完,不等木嫣回话就向前面走去。木嫣想叫,可是木然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坏哥哥,不喝完我怎么向奶奶交代!看来只得我喝光它了。”想到这木嫣口中生津,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转身向木然家走去。
在木嫣走后,木然的身子从墙角探出,望着木嫣消失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公子你好坏,这样逗她!嘻嘻……”徐梦莹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这小丫头比我还爱喝鱼汤,虽然我有钱,但这次的鱼汤是独一无二的,我希望她也尝尝,放在陶罐里的汤还不会凉。”对徐梦莹的取笑,木然已经习以为常了,而她和自己说话,证明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公子,你哭的时候,声音真难听!”徐梦莹突然说出了一句让木然特别尴尬的话,一时被弄得无话可说,在心里想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忘记屏闭神识了。
见木然不理会自己,徐梦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道“红玉戒指是什么,值钱吗?”
听到这,木然神色黯然了一下,顿了一会儿才道:“那戒指是我大爷爷和我奶奶成亲时的信物,市价可能就十个白币,但戒指背后的故事,远远超过了本身价值,大奶奶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所以我必须拿回来。”木然说完,加快了脚步。
“他们家的人好说话吗?”徐梦莹又追问道。
“不知道,但听村里的人说,木成洲她父母皆市侩之人,贪图小便宜,坐地取价,死缠烂打,干过的事,转过身就耍赖,是庄里出了名的不好打交道之人,这些在他们儿子木成林颜级之后,变得更甚。”木然叹了一口气,仿佛也知道想拿回戒指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那公子这次去,可能要被狠狠的宰了,那要不要奴婢为你想个法子呢?”徐梦莹吃吃的道,
“你有法子,那太好了,能不破费最好,我正为此事烦恼呢,不能用强,除了被他们狠狠的宰,别无他法呀!”木然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公子要知道,对付这类人,就要用另类的法子,找到他们最在乎最需要的东西,然后在上面做文章,变被动为主动,这才是上上之策,而公子如果一去就直接说出目的,那指定就是送上门被坑的料。”徐梦莹声音悠悠的传来,不过木然听后,觉得十分再理,对徐梦莹说的方法变得期待起来。
听徐梦莹问起他们在乎和最需要什么,木然顿了顿,沉思半晌,道:“对于他们来说最需要的应该就是钱了,而最在乎的,就是他们的独苗木成林,为了能让木成洲颜级,他们可以说倾其所有,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才这么市侩。”木然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静静的等着徐梦莹的回应。
“这就是了,那我们就从这两个方面找突破点……”木然听闻徐梦莹说完,茅塞顿开,忍不住夸奖道:“好计谋,莹儿,幸亏有你,要不然,这件事非变得非常头痛不可。“木然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接着神色肃然道:”其实在绝对实力面前,我们又何必这么麻烦,直接上门索要就是,看来还得抓紧修炼,如果哪天你不在身边了,我这么笨,只能依靠这种最实用的方法来摆平了。”
“公子毋须妄自菲薄,您只是当局者迷,其实不管实力多强,总有同等级或者比自己还厉害的敌人,遇到他们,就必须依靠智慧了,而且以后这样的情况可能不会少出现,所以公子必须尝试着跳出当局,从旁边者角度去看,去想,相信公子定会发现不一样的自己。”徐梦莹安慰道。
木然点点头,心里都明白,只是要改变脾性,这需要时间和磨炼。见木然如此,徐梦莹没有再说话了,剩下的事情就靠木然自己了,她相信他一定做得好。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木成洲家,院门紧闭,木然将门上的铁环轻轻的扣了扣。
“谁啊?”从院里传来一阵破锣一样的妇人声,接着吱的一声,门打开了,露出一张满脸油光,圆盘似的脸。看见是木然,脸上立马堆起了笑。
“原来是然小叔呀,到我家有何贵干?”妇人将门打开,肥腰精腿,身着粉色锦衣,衣服虽然是好布料,可颜色有些奇怪,左手无名指上正戴着木然大奶奶的红玉戒指。见木然上下打量着自己,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这便是木成洲的母亲王氏,木然的辈份比较大,因此她管木然叫小叔,从小也就习惯了,木然也不觉得这样的称呼别扭。
“今天我大奶奶炖了雪鱼,味道不错,感觉没有吃够,还想弄几条来尝尝。”说完木然拿出拳心果出来像吃零食一样的啃了一口。
“拳心果!然小哥从哪里得的?”王氏本以为木然这次又是和他大奶奶一样用物换鱼,不过看到他把拳心果当零食吃,闻着那浸人心脾的香味,脸上肉不由得一抖,不听使唤的咽了一下口水。
“这臭小子竟然有这等灵果,还好在洲儿房间看到此果的画像,听林儿说,只有修仙门派里才有种植,世俗已经很少见了,除非到人迹罕至的丛林里才有可能得到,市价虽然只有八十黑币,这是官府定的,可是没有人卖呀,吃一个,管三天,而且还有养颜功效,谁舍得卖呀,黑市上都炒到五个白币了,有的更甚,物以稀为贵,如此灵果,怎么会让这个臭小子得到了,真是没有天理,不知道这小子有多少,看能不能换到一两个,雪鱼虽然也稀少,但至少还能捕到一两条,可此等果子就可遇不可求了,今天这个机会一定不能错过,不行,为了保险,得换洲儿回来硬抢,只要弄到手,到时候,黑白还不是由着我们说,入了级的林儿哪是这小子能比的呀!”王氏狠狠的想着,脸上阴晴不定。
木然见此,心里猜了个大概,便道:“有这样待客之道吗?将客人挡在门外,是不是没有雪鱼了,那我今天不打扰了,等你哪天打到了,再来通知我,不差钱!”说完,转身欲走。
王氏哪肯放过,赶忙将身子让开,嘴上急道:“你看我,来,请屋里请,雪鱼的事,我们慢慢谈,不急。”说完便对着屋里大声喊道:“老头子,快沏茶,有贵客到!”说完,对木然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木然来就不打算走,见王氏脸上的肉笑得挤在了一想起,就好像有一只手用力的挤着她的脸,笑得非常不自然,并且难看,木然有些想吐,还好有拳心果,狠狠的咬了一口,将剩下的半个往后面一扔,径直朝里面走去。
那半个拳心果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钱,王氏本能的想接住,就像一只狗看到主人扔了一根骨头一样,但见木然一脸自己,便顿了一下,脸上不自然的红了一下,见那果子落在路旁边的臭水沟里,脸上露出一丝肉疼,可是还得陪着笑,只是那笑,越发的难看了。
“哈哈,什么风把然小叔吹来了,快里面请!”木然只见一个壮汉,身着灰色长衣,腰束黑巾,头扎黑带,肤色黝黑,满脸络腮子,此时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正是王氏的丈夫木道浑,此时迎着自己向屋内走去。
屋里宽敞整洁,家具摆放错落有致,四面墙上挂着一些字画,中间摆着个矮桌,上面放着茶具,分宾客坐下,木道浑给木然半杯热茶,道:“然小叔来得正是时候,最近刚好弄道点好东西,你来正好用上,看来然小叔是有口服之人啦,您给品品,我出去一会,去去就回。”说完也不等木然回话,就走出了房门,将门掩着。
木成林因为入了级,一般都住在学院,木然将神识放开,见王氏正与丈夫低道交淡,虽然很小很轻,但还是没有逃过木然的神识感知。
“老头子,你快去请林儿回来,这小子将拳心果像扔垃圾一样的随便,证明他还有很多,你和联手怕是打不过,叫洲儿回来保险一点。”
“老婆子你多心了,如果是以前,可能需要如此,但今天回来时,我听木统她娘说起下午学院比试的事,这小子竟然两招将木统击成重伤……”
“那还不去请洲儿?”王氏听丈夫如此说,心下骇然,打断了丈夫的话。
“你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虽然那小子将木统击成重伤,然而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度,透支体力,不养个半个月,休想动武,他大奶奶买雪鱼,也是为了给他补身子。”
听丈夫说完,王氏松了一口气,道:“原来这小子是喝鱼汤上瘾了,只是咱们没有雪鱼了,这可咋办?”
木道浑见王氏一脸愁容,便安慰道:“你先试探一下那小子,我去看看别家有没有打到雪鱼,如果真不行,只得见机行事了。”
“木家族誓对外姓没有效果,如果实在不行,只有……”王氏举手做了一个剁的动作,满眼凶光的望了望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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