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菲尔下的铁塔梦

    
    已是进入寒冬的季节，上海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冽，我和导演又成为了工作伙伴，他开始让我尝试着去拍摄，让我单独地去工作，也带着我参加各种饭局酒会来扩大我的人脉圈；我的提议得到他越来越多的认可，好似是锋芒毕露一切都再向我想要的方向发展。圣诞节的那天被导演拉着去参加酒会，导演说这是一个影视界内在的酒会，各个投资人和导演都会来观望一番寻找合作的机会，我委屈的望着导演拿走他手中备好的黑色礼服，褪下了棉袄的包裹全身起着鸡皮疙瘩。导演开着车停在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前，周边的喇叭声很喧杂，各个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人怀着憧憬前来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导演穿着一身蓝色西装为我打开了车门，我搀扶着他的手跌跌跄跄地走在他的身边说服着自己可以适应长达十厘米的高跟鞋。门外的服务人员微笑着向我们问好为我们指示着方向，或许导演感觉到我的艰难，他的步伐放的很慢，手很用力地放在我的跟前让我歪斜的身子可以依靠。
    “导演，这是我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高跟鞋。我应该不会出丑吧？”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向他解释着。
    “不用担心，我在你身边呢，”他边说着边向周边的人点头问好着，“以后这种场合还有很多，你必须的适应这样的生活。”
    “酒坛边的那个人是黄骅投资公司的董事长，他跟我们的市场趋向相见，等会想办法聊一聊。”我跟随着他的眼神望向酒坛边，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肥胖的身材举着酒杯再向身边的女孩子献着殷勤。
    “有很多人来找你合作，怎么不试试了解下？”我收回眼神试探性地询问着，难以想通他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我们的精力有限拍不了多少影片，能拍出来的必须是我们想要拍的才对得起这一生。”他举着杯喝光了里面的酒，带着我走到酒坛边借着拿酒的理由接近着目标中的人。
    “黄总，久仰大名。”他端起酒杯站到那个男人的傍边，我跟随着他向黄总点头敬意，黄总眼神一亮的看向我说道：
    “李导，别来无恙。”他们心照不宣地呵呵笑着，如所有生意场上的人。
    “这是？”他打量着我问道。
    “啊，忘了给您介绍，这是我的下属。”我冲着他微微地笑着，看到色眯眯的眼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掐着导演的胳膊
    示意着他看向对我发射的挑逗。
    “李导，我给你引荐一个朋友…小罗、小罗”他说完在周边寻找着他口里的人，导演对上我的眼神给我加油鼓励地说着你能行。黄总拉着他口中的小罗从酒坛后绕来，肥胖的身躯将身边的女孩子挤到了一边，女孩子的酒杯中因为冲击洒出些许酒花，她退了几步默默地擦拭着红裙上沾染的酒渣，听到黄总的声音马上又迎上笑脸看向所有的人。如果没有浓妆艳抹这个女孩子一定青春可人、惹人疼爱，心里这样想着，也为这个女孩子叹息着，为何不学会靠自己。我收回对女孩的注视望向被黄总拉来的人，一瞬间傻愣在了哪里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对着四周的人微笑。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更加挺拔成熟，矗立在灯红酒绿的场所中依然是闪闪发光；他抬起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注意到了正在看他的我，他没有过多的吃惊，像普通朋友一样冲着我微微一笑，我竟填满了苦涩心里埋怨着物是人非，举起手中的酒如他般一仰而尽。
    “周小姐？…。没事吧？”黄总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我的举动在他的眼里满是难以理解。我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酒痕，笑着对他说道：“酒很好喝，会有什么事呢？”
    “周小姐你好，好久不见。”罗之昊站在我的面前伸出手等着我同他握手，我忙递上我的一只手寒暄道：“你好你好。”“小罗，你和周小姐这是认识嘛？”黄总问道。
    “是的，我们是大学校友。”他靠近黄总的身边顺手又拿一杯酒举在身前。
    “黄总，你看我们给年轻人留点空间，咱两去随处看看去？”导演走上前询问着黄总，他哈哈笑着说好好好，两个人连同身后的女孩子一起往其他地方走去。
    “我们怎么总是这么不期而遇？”像是无奈又像是取笑，我将手里的酒杯放在身边的桌子上。
    “有缘吧。”他回道，我嘲笑这缘分也看不起这缘分，全是因为这缘分时不时地唤醒我、告诉我：我爱过他。
    “打算在上海居住了吗？”他松了松领带，将我的手挽住他的手臂，如其他同伴一样在这个场所里谈笑风生。
    “嗯，”点完头之后又强调着：“是跟随导演来的上海，不是为了你。”我咬着嘴唇埋怨自己说话不经思考。他呵呵笑了一下说：“上一次你来的时候，公司差点宣告失败，我也差点快要撑不住选择放弃了，还好你来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看到你很疲惫我什么也没有问。”我问。
    “谈好的生意被其他公司拐了，我们几个人那一周都没有怎么休息，现在想想真是一段革命情谊。”
    “祝福你，获得重生。”我慢慢地冲破同他谈话的不适，冲着他眯着眼睛笑，像很久之前那样对着他说喜欢。他静静地望着我，跟正前方的人撞在一起，杯子里洒出弧线的酒水，滴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我搀扶住险些要摔倒的他，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对着被撞倒的人说着对不起，然后相视一笑。他拉着我坐在吧台，指着眼前的酒说道：“我今天以酒赔罪，喝到你满意为止。”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我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终于来赔罪了，隔了这么久他终于摊开心扉要向我寻找救赎，眼角沁出的泪水被自己快速的擦掉，我随着他坐在吧台前。
    “你知道吗？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埋怨你，埋怨你怎么这么对我，”我大口大口地喝着酒，酒很苦涩，顺着我的嘴角往下流淌着些许，“不管怎么说，我都喜欢了你那么久了，是不是？”
    “是是是，真的我不是人，仗着你喜欢我总是不把你放在心上。十杯，我喝十杯。”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样子开始变得模糊，酒精的作用催使着我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哭诉着说：“还有，我最讨厌的是我陪在你身边这么久最后到头来还是许晴的替代品，这真的是对我的魅力的侮辱…。侮辱。”杯子在我的手里不断的砸向桌面，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指着我们评头论足，醉酒中的人又怎么会顾虑这些。
    “他们好像在看我们，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我拉住他歪斜的身体说道：“干嘛在乎他们呀？反正谁也不认识谁…。坐下嘛，我还有很多难受的事情呢。”
    “好吧，我现在开了一家公司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他们认识我呢…。”
    “我想去外面透透气，这里好闷…”他拉着我两个人走走停停，不知道门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走着走着走到一片漆黑的地方，没有了喧杂的音乐和争吵的人群，被晚风拂面、被黑暗包围。
    “这里应该安全了，没有人能看到我们了…。继续继续，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哪了呢？许晴，对，说到她了。我一直很羡慕她，为什么你会喜欢她这么久？”我捶了几下他的肩旁，然后手被他有力的止住停在了半空中，我困惑地看着他说道：“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你弄……”嘴唇感觉到软软的东西在向我靠近，它摩擦着我，欲望使我张开嘴去与他回应，手臂慢慢地环绕住他的后颈，两个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在我的全身游走着，像一股电流游荡在我的身体里，刺激着我又吸引着我，我瘫软在他的身体上，享受着他的抚摸和亲吻，脑袋的沉重和思维的混乱已经使我们忘记改不改…。
    早晨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我朦胧的睁开眼晴，望着陌生的房间，猛地坐了起来，我环顾着这个房间按压着脑袋让自己回忆发生了什么。服务员推着餐桌走了进来，说道：“这是小姐你点的早餐，请慢用。”我用被子遮挡住光着身子的自己，懊恼地点着头送走了服务员。
    看着被撕碎的衣服零落在地上，望着镜子里满是吻痕的身体，我捶打着脑袋思考着失控的局面，拿起床边的一套运动服，心想着这或许是他准备好的，只是心里又怪异地充斥着一股失落感，他或许也是落荒而逃吧。我嘲笑了下看着拿起一边的手机，看着未接来电和未读的信息，想着导演可能抓狂了吧。
    和他后续的故事怎么努力依旧没有想起来，最后也不管不顾遵从现实吧。收拾好以后拨通了导演的号码，对面的人反而没有接听，想着可能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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