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斯塔克的好姑娘

    
    “我想，这就是你要讨论的飞机引擎了。”带着客人来到治疗室的查尔斯停在一张床前，转过轮椅面对三人，话是对着托尼说，目光却直接放在跟在最后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男人身上。
    他对冬日战士一无所知，但这一位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身上带着凛冽杀气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钢铁侠的新保镖。
    已经褪下装甲的托尼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在衡量自己的决定，直到这个时候，他仍然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将老冰棍的事暴露在变种人面前。
    他做过详细的调查，知道这位欧米茄级别的精神系变种人的能力有多厉害，只要他想，他可以把老冰棍藏在最深处的，连自己可能都不记得的记忆挖出来。如果不是神盾局太令人失望，他不会冒险将巴恩斯带到这里。
    他不确定巴恩斯是不是能接受这个。
    但他对自己的AI有信心，他的贾维斯和弗莱蒂就是他思维的延伸，他们认为泽维尔可以被信任，那么他也可以尝试去踏出这一步。
    查尔斯似乎并没留意到他的迟疑，他直接看向沉默的人，“May I”
    巴基纹丝不动。
    “躺到床上去接受检查，士兵。”托尼给出指令，停顿了一下才把最后一个单词从牙缝中挤出来，看着对方顺从地躺到检查床上，深棕的眼睛里沉淀着郁色。
    这正是他下决心为老冰棍寻求变种人帮助的原因。
    托尼叫他“巴恩斯”，他却只会迷茫又暴躁地看着他；托尼硬邦邦地下“指令”，却会得到冬日战士毫不犹豫的执行。
    父亲说过的那个笑起来能让整个布鲁克林为他着迷的小王子，他托尼·斯塔克憧憬过幻想过崇拜过的童年偶像，被抹去身份记忆，成为一把没有意识的利刃。
    这让人难以接受。
    “教授，请便。”托尼后退两步倚靠在一台治疗仪上，看着轮椅滑动到巴恩斯的后方。
    如果托尼·斯塔克注定要迎接死亡，那在他离开之前，至少还能用他的手多做一件好事。那么，就算以后看到老头子，他也会被称赞的吧。
    治疗室里很安静，汉克守在门口，教授双手虚虚搭在巴基太阳穴两侧，弗莱蒂站在治疗床另一侧全身戒备，脑子里飞速运行着程序，托尼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弗莱蒂忽然直接用AI信号在耳机里问，“Boss，神盾局发现巴恩斯先生失踪，目前正在开展侦查搜索，我已经布置下指向九头蛇组织的线索，预计寇森探员会向你咨询，请问是否启动3号备案。”
    “放手去做吧，弗莱蒂。”懒得去和神盾局周旋的小胡子压低声音，放权给AI姑娘去忽悠对方。
    “启动3号备案，您的出行记录已经完备，目前正在迪拜棕榈岛度假，请授权使用合成音频。”
    “贾维斯？”
    “Sir，合成音频已授权弗莱蒂使用，神盾局来电将自动转接至人工智能回复。”
    修剪整齐的小胡子向上微微一翘，“没有你们我该怎么办。”
    贾维斯优雅低沉的声音在他耳机里响起，“这应该是我们对您说的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教授额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汉克紧张地站到教授身后，随时准备着将轮椅拉开。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弗莱蒂脑内用Boss的合成语音成功把寇森忽悠走了之后，教授终于放下了手。
    他神色有些疲倦，但神情放松，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看向托尼的目光礼貌温和。
    “这位巴恩斯先生经过多次洗脑，精神状态极不稳定，记忆出现多处断层和缺失，如果要彻底消除洗脑状态，找回他完整的记忆，不可以操之过急，要一点点来。”
    他睿智的眼仿佛洞悉一切前因后果，缓缓说道，“大脑有自动修复的功能，我只需要将他被洗脑词堵塞的思维道路重新疏通，大概三到四次之后就可以依靠他自己来慢慢恢复。在这之前，由于洗脑状态没有完全消除，恐怕他还是只会听从你的指令。”
    他抬手向下压了压，止住了想要询问的托尼，“我会无偿提供我的帮助，斯塔克先生，我敬佩你的行为，也很高兴你选择相信变种人。”
    托尼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轻轻说了句“谢谢。”，约定好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在夜色保护下离开。
    查尔斯和汉克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分别的时候，弗莱蒂犹豫了一下，在脑海里轻轻地叫了一声——
    “教授？”
    “弗莱蒂小姐。”查尔斯似乎早有预料，马上在她脑海里回答。
    “您介意自己的头发吗？如果您介意，我可能有个小方法可以帮助您。”
    早有预料但没有预料到会是沟通这个问题的查尔斯一时哭笑不得，整理了一下才在脑海里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是喜欢浓密的头发，但外形缺陷并不不会对我的生活或者心情造成影响，就是冬天可能要戴帽子。”
    非常查尔斯的回答，但是弗莱蒂还是想让一切都更尽善尽美。
    她左看右看，从车上的暗格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香水瓶，她将瓶子握在掌心中，再张开手掌时，透明的玻璃瓶里红色的液体光华流传，魔幻非常。
    “Boss，由于我们深夜打扰，我为教授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我可以现在送给他吗？”
    “当然。”托尼一向不在意这些小事，他的AI管家们一向贴心又周全不是吗。
    弗莱蒂将玻璃瓶放到查尔斯手上，“一点小小的礼物，希望您能过得愉快。”
    查尔斯端详着瓶子里像液体又像流光的香水，微微一笑，“谢谢你，弗莱蒂。”
    然后他向托尼说道，“下一次也请将弗莱蒂小姐带来，她很有趣。我希望能和她讨论一下关于变种人的一些小问题。”
    聪明如他，不难发现托尼和弗莱蒂之间坚不可摧的主从关系，那不是雇佣者和雇员，而是创造者和造物之间的联系。
    托尼立刻回了一个托尼瞪给轮椅上的美青年。
    这美人教授怎么回事，光明正大地撬斯塔克的墙脚吗？
    “这教授怎么回事，他发现了你是变种人吗？”
    “恐怕是的，我并没有刻意屏蔽他的心灵探测，AI的思维模式和人类本来就有差别，被发现是很正常的事情，您认为我需要隐瞒这件事吗？”
    “马甲都掉了隐瞒有什么用，而且他并没有恶意。”托尼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回道，“而且你的变种能力一直没有显露，说不定和他沟通一下有好处。”
    “您想我拥有什么样的变种能力呢？”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斯塔克并非无所不能。不过最好不要是那些会影响外貌的能力，现在这样漂漂亮亮的多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外貌协会终身荣誉会员的托尼随口说道，“说不定你是个烹饪系能力的变种人，做什么菜都特别好吃的那种。”
    弗莱蒂：……
    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和全纽约最好吃的甜甜圈还不能满足您吗Boss……
    “看来我现在的厨艺还有进步的空间，我会努力的，Boss。”
    “不要有压力，好姑娘，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只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很好了。”
    “如您所愿。Boss。”弗莱蒂轻轻地回答。
    “Sir.马里布大宅周边探测器监测到异常电波，根据频率应该是可移动无人探测仪器。马克2号、3号和4号在地下室待命，请问需要清理吗？”坐在驾驶座假装在开车的投影贾维斯突然开口。
    “这群人就是学不会面对面说话是吧。”托尼厌烦地关掉手机，“封锁地下室，其余的随他们去。毕竟我现在在棕榈岛度假呢。”
    “是否需要预订酒店，您在华尔道夫顶层有常年留用的总统套房。”
    “不，”托尼瞥了一眼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男人，“去斯塔克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