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胜者[许你浮生若梦剧版同人]

9.(九)

    
    【五十五】
    美高美歌舞厅。
    又有宾客来了。
    站在门口的两位兔女郎侧站着,没能注意到,可罗浮生和许星程两位望着门外,等到花儿也谢了的,却看见了。
    那车还算普通,下车的人,也普通。
    不普通的是,车顶上居然也坐了个人。
    正是那骚包的天子娘娘。
    今日她不挂大砍刀,长发打着微卷垂肩,把那张诡异的修罗面具遮去一点,长风衣像裙摆一样铺开在了车顶。
    真说是来参加舞会的千金小姐,好像也无不可。
    不不不不不……
    罗浮生摇头。
    哪家千金小姐坐车顶来的?
    至少他的见笙妹妹是一定不会的。
    这天子娘娘也看见了他,朝他一笑,一撩风衣下摆站起来。
    她身量算高,一站起来,打下一道长长的,斜斜的影子。
    那两位普通客人这才注意到不对了,一回头,却见那姑娘欠了欠身,优雅地行了个脱帽礼:“多谢两位大哥捎我一程。”
    一开口,还是那副铜锣嗓。
    两位宾客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罗浮生笑着走过来,伸出一只手,说:“行了,你赶紧下来吧!别把澜澜的客人都给吓跑了。”
    天子娘娘一笑,从善如流地一搭他的手,跳了下来。
    高帮军靴踏在地上,沉重地一声响。
    落了地,非但没撤手,还顺着一拉,把罗浮生给拉过来了,凑近了压低声音问:“在等我吗?”
    罗浮生把她推远了,道:“等你?我都不知道你要来!怎么等你?你能不能改改你这说话习惯?啊?有话好好说,我耳朵痒。”
    说着,摸了摸耳朵,还真是有点红红的。
    天子娘娘就说:“哦,我不知道啊,我耳朵又不怕痒。”
    罗浮生:“……”
    他看看还站在原地的许星程,道:“诶,给你介绍一下!救了我三回的好兄弟,天子娘娘!”
    天子娘娘便笑一笑,看向许星程。
    许星程却只觉得如芒在背,尴尬地冲她笑了笑。
    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这天子娘娘可是背了十几条人命啊!
    他一向看不惯罗浮生动不动拿刀砍人,现在又多一个天子娘娘,简直是,没救了。
    天子娘娘看他笑得尴尬,自然也明白他在想什么,于是,慢慢走过去,一侧脸,在他耳边道:“许大少爷看不起我,可你今日的命,恐怕却还要我来救。”
    许星程一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天子娘娘扶正了他颈间的领结,道:“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罗浮生也已经走过来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奇怪道:“你们认识?啊?说什么呢?”
    许星程刚要说话,天子娘娘竖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嘘——”。
    只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确实不值得拿出来说。
    许星程便只冷冷道:“不认识。”
    【五十六】
    他们两个要等的人还没有来,我也只好一个人先进去了。
    进去了,到处走了走,可疑人物没找到,吃倒是吃了一圈。
    日方第一批计划内人员几乎全军覆没,在林道山那里没了威信,暗杀的人,自然也只好自己来出。
    倒是反而更专业,更难找些了。
    正吃着一块小蛋糕,遇到洪澜,她认出我的面具,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表达了一番对我的久仰之情。
    从她的言辞之中,我感受到了洪帮小弟们胡编滥造之努力。
    因为她竟然坚定地认为我是会飞的!
    清醒一点,我只是会跑酷。
    正要跟她解释什么是跑酷,洪澜一看腕表,“哎呀”了一声,放开勾着我的手就跑了。
    我看着她跑远,不禁感到有些凄凉。
    居然是个假粉。
    她跑到楼下,几个姑娘立刻围了上去。
    我吃了一口小蛋糕,终于想起她这是要找人去灌许星程酒了。
    倒也是个正事。
    好的,原谅了。
    【五十七】
    洪澜哄骗走了许星程,回头一看,罗浮生仍然杵在大门口,就问:“浮生哥,你等谁呢?”
    罗浮生看看腕表:“我等见笙啊,见笙怎么还没来?”
    洪澜道:“忘了和你说了,见笙今早来电话说她生病了,在家休息呢。”
    罗浮生听了,就打算摘面具走了。
    洪澜按住他的手,道:“急什么呀,我听她声音好得很呢!我看啊,她肯定又是犯懒不想来了!”
    罗浮生眨眨眼:“真的没事?”
    洪澜道:“肯定没事!”
    罗浮生沉默了会儿,道:“不行,我还是去看看。”
    洪澜又一把把他拉回来:“那你陪我跳支舞,跳支舞就去,好不好?”
    罗浮生想了想,道:“行,当然行!”
    【五十八】
    段天婴来了。
    洪澜晚了,她来得自然就算早了。
    许星程也不过被劝了六七杯酒。
    段天婴站到他面前,听不清说了什么,忽然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只是,她刚要替许星程挡下这杯酒,罗浮生也到了,他一伸手,就拿过了这杯酒,一饮而尽。
    我放下了手里的小碟子,没了胃口。
    【五十九】
    罗浮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许大少爷佳人有约,这杯酒,我罗浮生替他喝了!几位小姐,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嗯?”
    他认得出这几个姑娘,都是美高美的人,洪澜的用意,他便大概猜出来了。
    既然实在情不投意不合,星程又有了喜欢的人,罗浮生也觉得,这门亲事或许该有其他打算。
    即使要有其他打算,也实在不该就此生出什么嫌隙。
    所以这杯酒,他是该替许星程挡的。
    几位姑娘当然是更听洪二当家的话,他说了,她们便走了。
    洪澜还想说什么,罗浮生一揽她的肩,带着她走进了舞池。
    许星程也从沙发里站起来,托着段天婴的手,一道走了进去。
    只有天子娘娘一身的黑,站在没有光的角落里,看了罗浮生一眼,又转开视线。
    舒缓的音乐声响起,舞池里的人们做出起手势,随着舞曲旋律,迈开步子。
    有一人踏着这悠扬的旋律,抱着一束盛放的玫瑰,慢慢地朝她走来了。
    他弯腰行礼,说:“小姐,请问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
    【六十】
    “砰——”
    “砰——”
    “砰——”
    三声枪响几乎重叠在了一起,分不清前后。
    小提琴声尖锐地一停,随后便是众人的尖叫与慌乱的四散逃跑。
    罗浮生一推洪澜,让她赶紧借着掩护去洪正葆那边,自己则从舞台上下来,撑着桌子一跳,去扶天子娘娘。
    那第一枪,是开向许星程的,天子娘娘开枪,打中段天婴的鞋跟,让她扑倒了许星程。
    就在她开枪的瞬间,她眼前的人从花束里掏出枪,也给了她一枪。
    这三枪,几乎是同时发生,罗浮生滑铲过来,一摸天子娘娘的腰间,转枪上膛,“砰——”地一声,打中了杀手的后心。
    这一枪过后,他便不再去看,转头急道:“你怎么样?”
    天子娘娘扶着他的手站起来,说:“我没事。”
    只是她握着他小臂的那只手,却止不住地在颤抖。
    见他在看她的手,她便一下子把这只手收了回去,抿一抿唇,道:“我去追另一个。”
    说完,转身就要走,罗浮生拉住她,道:“现在还追什么?你追得上吗?!先去医院!”
    他握在手心里的那只手,扔在不停地颤抖。
    她的发垂在两侧,风衣又是黑色,连伤口在哪儿也看不清。
    大概是伤在左肩了。
    罗浮生想。
    天子娘娘挣了几下,没能挣动,只好叹了口气,无奈道:“行,我不追了,现在是真的追不上了,你放开我吧。”
    罗浮生看了她一会儿,放了手,把枪还给她,道:“你等我一会儿,我骑……”
    他话才说一半,转身的功夫,这天子娘娘拿了枪就回身踩着桌子跳上钢琴,又一跃上了吊灯,一个折身从二楼跑了。
    他的手伸在半空中,徒劳地“诶”了两声。
    半晌,罗浮生把手里抓下的一颗袖扣往地上一砸,在袖扣蹦蹦跳跳的声音里抓狂地揉着头发蹲下来:“小丫头片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骂完了,又忽然想起那抓下来的袖扣,说不准是个线索,于是站起来,大喊道:“谁看见我把袖扣扔哪儿了?!”
    众人:“……”
    罗浮生就踢了一脚桌子:“干!”
    【六十一】
    日方对这次行动很重视,派出的人员至少有三人。
    美高美只出现了两个,那么,一定还有人手去执行另外的任务了。
    我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看见自己的左手才想起来,我他/妈把“自己”给漏了!
    林见笙当然也是目标之一。
    只是对于“林见笙”的指令,更可能是“活捉”。
    这就是有爹疼的好处了。
    我边跑边简单处理了伤势,幸好早有提防,这一枪打在右肩上,影响已算是最低。
    我将枪换到左手,用多余的绷带固定了下手指,单手上膛。
    陆家大宅,已在眼前。
    【六十二】
    罗浮生刚把杀手的尸体送去警局,就听罗诚说,陆家也遇袭了。
    于是一套头盔,又立马赶去了陆家大宅。
    车速已达最高,差点没能刹住,在陆家的喷泉花坛前,划出了一道深色辙痕。
    他摘下头盔,冲过去叩门。
    陆家大门难得紧闭,半天没人来开门,罗浮生离远了点,已打算一脚飞踹上去。
    门却忽然开了,来开门的是林见笙。
    他这一脚堪堪收住,差一点反作用力地把自己往后踢到地上去了。
    林见笙穿着一身睡衣,伸手拉了他一把,竟然也完全没有和他计较,只是问他:“生哥,你找我?”
    罗浮生看看她身后,问道:“刘叔呢?”
    林见笙道:“他受伤了,去医院了。”
    “那你呢?受伤了吗?”罗浮生抓着她肩膀,把她整个从头到脚看了看。
    林见笙沉默了一瞬,道:“没有。”
    罗浮生居然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不确定地抬头,看着林见笙。
    她半阖着眼睛看他,精神看起来不太好,脸色苍白不说,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罗浮生就问:“那你……你是不是吓着了?我、我留下来陪你?”
    越问越轻,问得小心翼翼的,手却无意识地,有些忐忑地收紧了。
    【六十三】
    我/操。
    罗浮生。
    你可撒手吧。
    【六十四】
    罗浮生还在等林见笙回答。
    谁知,她的眼皮越垂越低,越垂越低,最后,给了他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罗浮生接了个满怀,茫然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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