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表姐勇闯荒岛的日子

第304章架空的铁轨

    
    霍思燕见我眼下是打算一心寻死,不禁对我说,“雷一斌,你们要去送死我可管不着,但我现在郑重其事的宣布。”说完,提起右脚在自己面前画出一道线,“这是我的底线!”
    我心想,跟我谈底线。你有谈的资格么?我当即没针锋对麦芒,但也不能听之任之。
    霍思燕虽说表面上怕,说不定心怀鬼胎,这人属于男女老少软硬通吃的类型,我心想,搞不好暗地里那个人影和霍思燕已然达成了默契。
    狼来了的次数弄多了,我不得不将霍思燕的人品也考虑在内。
    陆琪仍旧一口价,“不去就不去,别跟我在这里叽叽哇哇,我耳朵有茧,听不得!”
    一言半句话,说得霍思燕直翻白眼。
    趁霍思燕愣在原地,脑子里寻思着用什么词来回敬,陆琪登时一扯,立刻将霍思燕拉到矿车里。跳上矿车后的平台,赶在我动手之前,自己率先压下了压杆。
    “我还真不信了!这世上还有煤球会吃人的!”陆琪眼下喃喃自语,双眼跟手里牢牢握住的压杆较着劲。
    我心想,陆琪应该是被煤球的事彻底激怒了。
    我们对这处矿道毕竟不大熟悉,这矿道不光深,而且当下打着头灯,望着铁轨穿过几个天然形成的岔路口,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
    正要对陆琪喊停。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极不协调的声音。
    “吱吱呀呀!吱吱呀呀!”
    昏睡在矿车里的龙哥手下此刻又恢复了些许意识,先是起身冲着四周一番茫然的扫视。
    进而抬头问我,“这,这不是往矿道深处的路么?”
    我不假思索点头。然则当我头点下的一刻,我立刻后悔不迭。
    我明知道对方对矿道中会动的煤球有阴影,这种时候应该瞒天过海,说出实情至少也应该等到矿车停稳之后。
    偏巧青黄不接,我立刻懊恼,同时一阵头疼脑热。
    “你干什么?”我诧异非常望着那人。那人而今心头的恐惧比我想象中大得多。
    陆琪仍旧呼哧,呼哧压着压杆。
    我立刻扭头让陆琪松手,随时准备按下刹板。龙哥的手下眼下对飞速行驶的矿车似乎并没有半点畏惧。或者说,和那些会动的煤球相比,这些全然不值一提。
    那人一只手攀住矿车,抬脚就要往矿车下面跳。
    哑巴见势头不对,“呜呜!”立刻发出警告。我正要伸手去拉,可我身子刚向一侧侧去。眼前的景象再度出乎了我的预料。
    “这是什么?”霍思燕一脸焦头烂额的望着我。很快,她一拉我的胳膊肘,“你们别吵了!”示意我不要光顾着眼前,还得眼光放得长远。
    “铁轨居然架空了!”我一抬头,立刻呆住了。
    而今,这辆矿车正沿着一条向下的铁轨做着加速运动。矿车冲出一条狭窄的隧道,很快来到了一处空间相对宽敞的区域。
    本来我应该庆幸,可经霍思燕的提醒,猛然一低头,我差点没吓个半死。
    这铁轨的设计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本想着,这座孤岛上有铁轨就已经让人觉着怪异之至了,没想到还有更绝的。
    “呜呜!”哑巴跟在后面很快发现了矿车底下的异样。
    而今,我们几个坐在矿车里不亚于如履薄冰。铁轨在通过一条隧洞后,开始被一根根左右横叉在岩壁上的木桩铁棍给架了起来。
    毕竟矿洞形成至少有百来年的历史,矿车虽仍旧不停前行,可从矿车轮轴上传出的吱呀声无疑一声大似一声。
    “别喊了!”我见龙哥的手下两只手牢牢将他按在矿车里暂时不得动弹,不由得开始杀猪似的惨叫,忍不住扯开嗓门跟着也是一嗓子。
    我的声音很快被惨叫声给吞没。
    陆琪摇头说,“看来那煤球造成的惊吓还真不是一点大!”
    这话刚说完,我原本还算的平静的脸立刻掀起了轩然da波。
    龙哥的手下虽未起身,整个人却仍旧在矿车的车斗内不停的板来板去。
    矿车本就不稳,这时候因为抖动而一石激起千层浪。
    “呼!”偏这时,矿车向铁轨一侧倾斜。
    “怎么了这是?”陆琪一双眼瞪得大大的。
    “八成是铁轨出了问题!”我说话时声音虽然没底,但若不是铁轨,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动静。
    矿车仍旧继续倾斜,轮轴磨蹭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
    “小心!”突然,陆琪好似被一股力道向前一推,她整个人原本站在安置压杆和助力器的平板上,而今手一松,身子眼看就要落出平板。
    这还了得,老姐待在矿车里,虽看不见外面的动静,然则她仍是吓得满头大汗。以为陆琪就要一头从架空的铁轨上摔下去,惊恐之余,立即伸手。可哪知等她探出脑袋来时,陆琪的半个身子已然消失在了矿车边缘的切角附近。
    “雷一斌,陆琪掉下去了!”四周沉沉的黑暗不见消退,虽说里里外外一共有三四盏头灯,可加在一起的亮光也不过漫漫长夜中的一星萤火。虽亮,然则起不到驱散黑暗的作用。
    迷迷糊糊透过刺耳的轮轴声,听老姐说陆琪掉下去了,我登时吓得心猛一蹙。
    陆琪和我的距离最近,我立刻回过神,松开按住矿车里龙哥手下的手。
    我一侧身,果不其然,只见陆琪正吃力的攀住矿车压杆的一角。而今她浑身上下的力气全都聚集在紧握压杆的双手之上,牙根紧咬,就连喊我来救命的力气都分不出来。
    我正要去碰压杆,这时,老姐又是一声断喝。
    “雷一斌,别动!”老姐而今好不容易从矿车的剧烈颠簸的车斗中站了起来。
    第一眼,她便看出了压杆之上的蹊跷之处。
    “压杆上有裂纹!”
    我顺眼一看,立刻庆幸自己刚才幸好没碰。那压杆勉强和陆琪二力平衡。
    可矿车仍旧不断滑行,陆琪的臂力毕竟有限,就算我眼下不碰压杆,我也总不能干看着陆琪落下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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