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的双眉突然又是一蹙。
我不禁跟人从背后冲我开了发冷枪般心惊胆战。老姐每次皱眉都有坏事发生。我心想,指不定这次的事足以令我精神崩溃。
为了尽量不让自己不分心,我竭力避开老姐的目光,一颗心全扔在拉陆琪上来上。
白苏烟意识到这时候的我最经不住吓唬,一点风吹草动足以令我倒抽三大口寒气,原本紧绷的脸渐渐松弛。
为了不影响我,白苏烟索性重新蹲回矿车里。我眼角的余光依然能够看见自以为避开了我视线的老姐。矿车内,白苏烟原本镇定自若的双手竟不停的颤抖。
老实说我心头也怕。仅剩的时间内,倘若我无法将陆琪从矿车下拉上来。陆琪的结果定然是个死。而我们作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也好不到哪里去。
矿车一旦撞上的布满棱角的岩石。车身免不了一阵史无前例的抖动。铁轨下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想要活命。估计得靠运气。
可既然我和白苏烟坐一趟飞机都能掉到这荒无人烟的孤岛之上。可见运气不是一般的卧槽。
凭这种运气活命,我心头根本没底。
这时候的陆琪也认识到了自己注定要进鬼门关。从我和老姐的反应中读出一星半点的不对劲。
不由拼命的点头。再见我虽拼了老命可另一大半仍旧挂在矿车下。以为自己没戏。不由想到了放弃。
陆琪一咬牙。本来牢牢抓住我胳膊的右手竟然松开。五根手指登时迅速从我肩头滑过。
我心头一阵恶寒。以为陆琪力量耗尽,把不住了,忙说,“你干嘛?”
“对不起,雷哥!”陆琪虽无多少言语。我却能够感觉到她心头渐渐没有了挣扎的yu望。陆琪这时冲浅笑。
觉察到陆琪是要放弃。我不免一阵头大。
“陆琪,你可别胡思乱想!”
当即,我后背汗毛炸起。好在我反应迅速。陆琪整个人眼看快要从矿车上跌落之时。我立马伸手一拽。
我的反应还算及时。我的双腿如虬曲的树根,缠在一个铁轱辘上。
双手则牢牢拽着陆琪的胳膊肘。
我这一下幅度过大。矿车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好似随时都会翻个底朝天,陆琪和霍思燕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特别是霍思燕,这时候居然想出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嫌我和陆琪碍事,不由得从车斗中翻出来。
然而霍思燕并非想从车上跳下去。她快速伸手,悄而没声摸向铁轱辘。
铁轱辘上有一个活扣。活扣的一端此刻成正是关闭的状态。霍思燕也明白其中的工作原理。一旦按下活扣,铁轱辘就会立刻弹开。
霍思燕抵挡着矿车剧烈的颠簸,猫着身子向前爬去。我见身后突然多出了一只手。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侧过身子向后看去,发现那一只手正顺着铁轱辘上的活扣摸去。登时一阵心惊。再见那只手于活扣上停留几秒,就要按下,我更是心惊胆寒。
我心想,这人可是要让我和陆琪双双坠崖。心歹毒着呢!
我见那手非但不收敛,反而越来越放肆,不禁一声大喝,“想干嘛?”
车斗里的老姐听见我这一声大喝。立刻身子一直,冲车斗外看去。正巧看见霍思燕这时候准备弃卒保帅。
不由得急了,身子一倾,连忙扳住霍思燕的双肩。
你到底想干嘛?
霍思燕说起话来有腔有调,“不是我想害死你们,这样下去恐怕只会自寻死路。什么事总会有牺牲,不然哪来的进步!”
白苏烟顿时愤慨了,“今天我还告诉你了就算是寻死,我们也不苟活。”
“你?”霍思燕最是没有团队意识和集体主义精神的。危机情况下,她会想尽任何办法以求生存。让她牺牲任何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总之,只要这样的牺牲不出在自己身上,她便丝毫不会觉得肉痛。
此刻我冲隧道看去。眼下情况变得更糟。
我这个角度勉强用余光能看到那一个个锋芒毕露的石头正冲我张牙舞爪,
陆琪拉着我,心头的执念不禁再次动摇。
为了不让我继续坚持下去,看到我的痛苦扭曲的脸,陆琪开始挣扎起来。
可就在这时,我不知道是自己力量爆发。还是怎地。我此刻一阵激动。
我发现了一线希望。一个说不定可以利用的点。
矿车一旦剧烈颠簸时。我发现被一股力量突然间架空。脑子里登时生出一个念头。
大概因为铁轨锈迹斑斑,有些地方严重不平,以至于这样的颠簸大约每隔15秒都会出现一次。
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接下来的十五秒上。
接下来只有将所有希望放在十五秒后。念及此处,我心头不禁开始默数。
心说要是这时候矿车突然不颠簸了,我恐怕就要归西了。
好在我的运气总算来了。就在我刚数到十五下,一股力道再度将我向上抛去。
借着这股力。我伸手用力将陆琪往上一拉。
等我再次回过神。呼呼。矿车已经钻进了隧道。矿车依旧向前运行。我心不由得松下来。这让我意识到陆琪已经没事了。
矿车在隧道中继续行进着。只听一阵嘎嘎的声音。矿车在隧道里划了相当长的距离,车轮子这才缓缓停下。
等车子停稳,我跳下车第一个找霍思燕算账。
霍思燕巴不得我和陆琪落到万丈深渊下,就算我不能奈何她,我也得找个机会,杀她的锐气,给她点颜色。
我从矿车后的平台上下来,一双眼狠狠的盯着霍思燕。
“你刚才想怎样?是不是想我们都死,”我直言不讳。
霍思燕迎着我的眼神看来。她毕竟理亏,所以有些胆怯。说起话来的声音颤抖,“我,我。”
突然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恬不知耻吐出一句,“我这样做可是为了大家好。”
“我呸。”老姐不由插进来一句。要真是为了大家好。霍思燕也不会这样做。
我们几个人正在舌战。哑巴这时早从车里翻了出来。他并没有参与到其中。而是站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哑巴突然间扭头冲我跑来。
我虽未看见哑巴的脸色。但听见哑巴急匆匆的脚步。我立刻问哑巴。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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