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要惹你

33.Chapter 33

    
    他拨打电话。
    要不是里边传来手机铃声, 他怀疑她不在里面。
    终于, 里面有有了动静,“咚”一声,似乎有人从床上掉下来, 他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刘春, 开门。”
    外加手机铃声轰炸。
    “喂?”她的声音迷迷糊糊, “你谁啊?”
    “是我,我在你家门外,给我开个门。”言罢他敲了两声门。
    刘春清醒了大半, 脚步虚浮, 把铁链锁打开,一个人影快速闪进来。
    她本能地后退两步,于沉扶着她的肩膀,低头问她:“你怎么了, 一直没有去学校?”
    “困。”她顺势倒下,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 “我上午考试的时候困死了,回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睡着了。”
    然后一觉睡到了刚才。
    她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他的的。
    “我不去考试了, 你怎么也没去?”
    她的身体滚烫, 额头贴在他的胸膛上, 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
    “我想睡觉。”说完她又往床上倒。
    他一手从她两手臂穿过, 自身后提住她, 她才没有倒下去,他说:“你发烧了。”
    说要我这句话,他这才意识到,卡在腰上的手,赫然靠着胸"围的挺拔,才终于找到了力量的支撑点,他赶紧松手,她翻滚进被窝。
    “阿春,你这里有没有退烧药?”他声音似羽毛般轻柔,她睁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的确很烫,说道:“你看看那个柜子,最下面那行。”
    他找到了退烧药,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她吃了药,头往后往后仰,倚在床上,双目禁闭,鼻子秀挺。
    “不用这么紧张,死不了。”声音虚弱,她不忘开玩笑。
    “我知道你死不了,祸害遗千年。”
    “祸害?我怎么害你了?”
    “你先躺好,先不要说话。”
    刘春乖乖躺下:“你是不是……想趁人之危?来吧,我不介意。”
    他掀开她的被子,盖在她脸上,动作粗暴。
    她被被子掩着口鼻,却躺在里边纹丝不动。他怕她闷着,把被子拉下一些,她的脸重见天日。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闷着我。”她声音闷闷的,他起身,她小声道,“你要走了?”
    他环视了这个空荡而狭小的空间:“你多余的被子放在什么地方,盖多点被子,出汗散热。”
    未待她回答,目光搜寻到一个木质的衣橱,拉开门,只有衣服整齐排列挂在里边,上面有木板隔层,也都是折叠好的衣物。
    地下还有一个抽屉,他正想拉开,变她的声音有些急:“那儿不会有被子,别打开——”
    已经来不及刹车了,抽屉被打开,她的内衣安安静静地躺着,黑色,墨绿色,鲜艳的红色,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把它推回去。
    她脸皮厚,但不知是否是发烧的原因,此时愈发的烫,他的声音不咸不淡:“身材不错。”
    “小伙子有眼光,你喜欢我穿什么颜色?”
    他突然一步步逼近,踩着步子。
    她说:“你不会真想对一个病人下手吧?”
    他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容,冷俏的面容一点一点地放大:“我喜欢你什么都不穿。”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裂。
    她听见心脏怦怦跳,额头渗出汗滴,他的脸一步步逼近,她却故作娇羞地拉起被子盖在头上,只露出黑色的发顶。
    他猝不及防之际,她又露出了脸,飞快在他为他盖了一个章,精准地印在他唇上然后再次用被子把脸掩住。
    要不是她的脸依旧潮红,他怀疑她的病早就好了。
    “行了,别折腾了,躺好,把脸露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不行,我害羞。”
    “我出去一趟。”
    她露出一双浅棕眼眸:“你真的要走了是不是?哦对了今天下午还得考试呢。”
    她像被霜打焉了的花,“那你去吧,别耽误了考试。”
    如果她能看看钟,便可知道,此时已经开考将近一个小时了,再进考场,毫无意义。
    只是他什么都没说,揉揉她蓬松的黑色发顶,把她掖好被子,转身离去。
    她头脑不在那么阴沉,但他走后,慢慢又有些迷糊,闭着眼却怎么都睡不着,翻下床,站在窗沿,看他骑着自行车渐渐远离。
    没过多久,敲门声再次传来,她警惕地竖起耳朵。
    直到门外传来的是他熟悉的声音,她松口气,他手里提着一床被子,包装崭新洁净。
    原来他没有去学校,去买了一床被子。
    她害了两层被子,一床是她原来的,另一床是他刚刚新买的,她被压着,很暖,慢慢地变热。
    退烧药奏效,她很困,眼皮很重,他的目光令她安心,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坐在她的书桌前,安静地翻看,只要身后有一点动静,便回头查看。
    她翻了个身,他急急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窗外的青空转为青灰色,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空暗沉下来。
    屋内光线不足,他不想开灯,刺眼。索性合上书,轻轻趴在桌上,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里面并不是一张完整的照片。
    一半是刘春,她张扬地仰着脸,笑得肆意,另一半照片已经褪色,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件颇具年代感红色的连衣裙,脸上的笑容竟和刘春燕有些神似。
    两人中间有一条裂缝,一看便知,这是由撕成一半的照片拼凑而成的,那名年轻的女子,应该是她的母亲。
    她的睡容安宁镇定。
    他用手挨着她的额头,再对比自己的,已经退烧了,手伸进被窝里,她的后背已经濡湿,他轻轻推他:“刘春,醒醒。”
    她睡眼惺忪,但头脑很快清醒了大半,摸一摸自己的后背,的确很湿,说道:“你帮我拿一件长袖衫来,就在那里面挂着。”
    他拨开橱子的衣服,寻找到一件白色纯色的长袖,一回头,她上半身光裸,只剩一件内衣,暖黄的光笼罩着起伏的曲线。
    一件衣服劈头飞来,不偏不倚盖在她身上。
    他背过身子,又听她道:“帮我拿一件内衣过来呗。”
    “自己去拿。”声音带着些不自然的沙哑。
    她翻下床,他背对着她,她的内衣被自己脱下,甩在地上,他余光不小心扫到那东西就在脚边,他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不是喜欢我不穿的样子吗,回头欣赏欣赏呗。”她在他身后,声音很近。
    “赶紧穿上衣服,别冻着。”他一动不动,不回头。
    从这个角度,他发红的耳根,在她眼里一清二楚。
    汗水在空气中蒸发,她的确感觉有些冷,不闹他了,乖乖穿上衣服。
    “行了行了,我早就穿好了,你一直站着不动这是要干嘛?”她戳戳他的脊梁,绕过他面前看他的脸。
    她手环在他颈项,拉着他的头往下低"“你低一下头,让我感受感受温度。”
    她的额头紧贴着他的,温度差不多,她正想分离,他两手突然托起她的臀,她顺势将两腿缠在他腰间,后背靠着墙壁,身前是他温热的躯体。
    “我怎么觉得,现在发烧的不是我,是你。你的身体好烫诶。”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嘴唇同她严丝缝合,同时撬开她齿关,与她纠缠。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腿却愈发用力地夹紧他的腰,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
    她惊呼一声,胸前一凉,他手心滚烫,灼烧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轻轻抱到床上,他在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帮她拉下撩起的上衣。
    “等等,帮人帮到底,里面那件也扣上。”她挑了挑眉,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在其中翻滚。
    他一声不响地帮她翻了个身,扣上内衣扣。
    她就这么趴着,身后的人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他去了厕所。
    他进了很久,没见人出来。
    厕所的水龙头有些年头了,放水的声音大的很。她嘴唇勾起了一抹笑,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见里边传来隐忍的低吟。
    他出来了,脸颊潮红。
    “去里面干什么大事了?”她坏笑。
    “明知故问。”
    “我错过了现场直播,好可惜。”她皱了皱眉,一脸遗憾。
    他背过身子说道:“你想得美,罪魁祸首。”
    “那我可不可以将功补过,帮你一把?”她的眼睛盯着某个部位,探究的意味明显,“我的手比较软。”
    他已经背起包,临走前回头道:“你的嘴更软。”
    她一个枕头甩过去,被他稳稳当当接住,摔回她脸上,她在他身后大喊:“想不到你这么重口味。”
    刘春请了明天的假,她不想去考试了。打电话给姑姑说明情况后,死猪一般躺床上,那床新买的被子,软软的,暖乎乎。
    他发了条短信:“晚上如果有什么意外,随时打电话给我,记得按时吃药,放在你书桌旁边。”
    原来,他不止出去买了一床被子,还去小诊所开了药,旁边,还跟着一小盒铁质盒子包装的硬糖。
    她撕开盒子表面那层包装纸,打开,圆滚滚的糖果颜色各异,她正想拿一颗,手机突然响起信息提示音。
    “ 吃药先,再吃糖,早中晚各一包。”
    原本她计划好,第二天考试在家休息,结果第二天早上,手机铃声响起。
    “喂,一大早的干什么呢?”她说,那头于沉的声音清清爽爽:“我在你家楼下。”
    她伸出脑袋一看,他正好也往上看,他说:“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没有?”
    “没什么了,挺舒服的。”
    “那赶紧起床收拾好,等下一起去学校考试。”
    “啊?哦!我头还有些晕,今天不太想去。”她不想去,对着白花花的试卷头脑一片空白,实在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流沙包,你要不要?不去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罢他往上扬了扬手里的包子。
    算了,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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