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掌上明珠

    
    待霍衍与明珠从英国公府回来, 天已经黑了。霍衍扶了她下马车。一触手，就觉得小手冷冰冰的。外头寒风簌簌, 虽然明珠穿了白狐披风，又拿了暖炉, 但是却仍是抵挡不住寒冷。
    “怎的手这么冰凉？我给你暖暖。”霍衍一边问着，决定就这么一直牵着她的手, 给她暖手才好。
    霍衍的手掌确实温暖厚实，明珠舍不得推开, 便由着他一路牵着，到了内院屋里。
    夫妻二人洗漱完毕，如往常一般各自看书。坐榻上一人各据一头，明珠靠着案几, 挽了松松的发髻，穿着白色中衣, 披着胭脂色的外衫，膝上盖着毯子, 就案几上的烛光, 正在勾对今日收到的年礼。
    霍衍坐在案几的另一侧, 手中拿了一卷贵州通志，坐了半晌, 却一页也看不进去。女子的馨香，似有若无, 若隐若现。
    他觉得身子里仿佛有一股火在蒸腾着, 他的身子越发燥热起来。莫不是地龙烧的太热？又或是今日饮酒太多？
    他再也想不到是方氏给他的汤水里加了大补药。
    霍衍放下书, 扯了扯领子，站起身来，喝了一盅水，来回踱了几步，然而燥意反而更盛了。
    他不由得扬声叫外头的丫鬟，“上一碗醒酒汤来。”
    明珠有些诧异地看他，道：“今晚喝的酒这样烈？”霍衍是西北军营混出来的，酒量极好。
    霍衍扔下书卷，双手靠着后脑，躺倒在榻上，道：“都是国公府的陈酿太好了，如今我是看不下书了。”
    “那你就早点歇着。我对完这几份礼单。”明珠看着大喇喇地仰躺在榻上的霍衍，微笑道。近来霍衍在自己面前随意了许多，再不似从前那般冷肃了。
    霍衍看向明珠。烛光下，她乌发如云，香腮红唇，松松垮垮的衣袍下隐约可见鼓鼓囊囊的胸脯，不盈一握的腰肢。霍衍胸中血气翻滚，突觉得鼻间一股暖流奔涌而出。他大叫不好，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想避出去，然而，那血啪嗒一声，正正滴落在案几之上。
    霍衍目瞪口呆，捂着口鼻，呐呐道：“国公府的陈酿太烈了……”
    明珠也呆了一下，抬头看见霍衍，他脸上写满不可置信与懊恼郁闷，平时狭长而冷冽的丹凤眼瞪得大大的。
    明珠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霍衍也会有这般可爱的神情！
    明珠娇美的笑容与娇俏的笑声，叫霍衍瞬间被点燃了一般。这一刻，霍衍仿佛又回到了西北战场上，血火热而又滚烫，心扑通扑通地敲击着胸膛，这是另一个战场。
    他赤红了双眼，用袖子擦去了鼻端的血迹，两步走到明珠跟前，二话不说将她一把抱起，快步走入内室。
    明珠何曾料到男人变身之快，只觉得霍衍的眼神幽深无比，他气息笼罩着自己，带着一丝酒香一丝茶香，叫她心跳加速。明珠闭上了眼睛，任霍衍施为。
    霍衍粗重的鼻息靠近了明珠的耳畔，耳后一阵濡湿温热之感。明珠何曾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不由得战栗起来，连着眼睫毛都微微发抖，似被春风拂过的花蕊。还未回过神来，霍衍含住了她的耳垂，将小巧的珍珠也一起含住了，舌头笨拙的□□着，却叫明珠口干舌燥，又心慌意乱，脑中仿佛掠过一道光，期待着又害怕着。
    明珠忍不住娇声道：“将军、将军，不要这样……”
    霍衍听到明珠这娇滴滴、软乎乎的声音，更是火热了。他抬起头来，看着紧闭双眼的明珠，伸手触了触她颤抖的眼睫毛，笑着哑声问道：“那珠珠儿说要怎样呢？”
    明珠睁开双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霍衍，目光火辣而幽深。她不由得嗔道：“谁许你胡乱叫我名字的？”
    霍衍笑道：“我觉得珠珠儿好听得紧，我老早就想叫了。你若是喜欢，也可以胡乱叫我名字呀。霍哥哥、衍郎、夫君，就看你喜欢哪个。”
    “你……”明珠看着霍衍这般无赖的模样，怎的与当日在茶寮里救下自己的沉默稳重将军差得这般远？
    “珠珠儿，既然你还没拿定主意，那就再想一想，叫我什么才好。”霍衍说罢，不再言语。
    温香软玉在怀，雏儿霍衍如何把持得住？手上力道不禁大了点。
    明珠害怕，脱了钳制的素白小手拉住霍衍黝黑手腕，嗓子带了点鼻音，道：“将军，不要，我怕……”
    霍衍刚刚得了甜头，如何肯罢手？但看佳人娇娇哀求，却也停住了动作，只低头亲明珠的额头，低声道：“不怕，我们是夫妻了……”说着，又伸出大掌轻轻摩挲明珠的脸颊。
    霍衍的大掌，掌心仿佛带了火，一路往下。明珠猛地瞪着眼，看着霍衍摇摇头。可霍衍不再温柔地安抚她，而是坚定有力地分开。
    “霍衍，你放手……”明珠呢喃道。
    霍衍此刻早已双目赤红。明珠羞得埋头在锦被之中，只余半幅裸露的光洁后背给霍衍。
    霍衍早已饥渴难耐，可是，却在外头?巡许久仍不得其门而入，霍衍的额头肩膀已全是汗珠。明珠似也觉察出来，微微侧头看他。
    明珠那疑惑不解的眼神激得霍衍一发狠，猛地用力撞去。明珠吃疼，竟有撕心裂肺之感，一脚踹在霍衍大腿上，娇声道：“好痛！不要了！”
    明珠此刻眉头紧蹙，眼中带有泪光，语带哭音，着实可怜。
    霍衍也不知佳人有无受伤，满腔热情散了不少，忙将明珠搂进怀中，连声问道：“真的这么疼么？现在可还好？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明珠拉住他，委屈道：“不要看了。真的好痛。”
    霍衍心疼明珠，虽自己仍一身火热，却也安慰明珠道：“好，那就这样，先好好休息。”说罢，将她的衣裳拢起，又拉了锦被过来给她盖上。
    明珠红着脸低声道：“对不起。”一头青丝如云，双颊艳若桃李。
    霍衍本已想转身去耳房解决，看得娇妻如此，心血上涌，复又靠着明珠坐下，带着蛊惑的语气道：“既然珠珠儿知道对不起为夫，不如补偿补偿？”
    明珠轻声道：“怎么补偿？”
    霍衍拉起她素白娇嫩的双手，缓缓往下，道：“就这样补偿……”
    帐中传来女子的娇呼声：“霍衍，你欺负我……”不多时，传来男子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