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宠妃

第554章 出宫遇名士

    
    书房处在??殿之中,没有天窗,白昼里也显得昏暗,银杏点了蜡烛,方明晰了许多,“王妃,您眼睛刚好,不要太劳累了。”银杏从袖中拿出一叠书信递上,多嘴了一句。
    宋初点头表示知晓,手却翻开信纸,涂了专用的药水,字迹呈现出来。一边在一旁的白纸上勾勾画画,一边拧眉沉思,表情无甚变化,银杏却感觉到身边人的低气压,倒了茶水,不再开口,静静侯在一边。
    看完已过了一个时辰,宋初按按眉心,心中已有了计较。
    青烟笔直,宋初搁了笔,那张空白的纸密密麻麻,一齐放进了薰笼里,冒出一阵青烟,站起身,刚开门,宇文乾已伸出了手,“醒了?”
    “不是说陪我睡觉吗?”两人异口同声,说完都笑了。宋初把人拉进书房,银杏识趣的退出去,带上门。
    “怎的不多睡会儿。”宋初给宇文乾倒了杯宫里特供的雨前龙井。
    “醒来没瞧见你。”宇文乾有些委屈。
    宋初噗嗤笑了,两人在桌案前坐下,“东胤那边儿来了消息。”宫中守卫森严,特别是承乾宫不知有多少眼线,一举一动格外小心。
    宇文乾正了脸色。宋初继续道,“王爷还记得我眼疾的由来吗?”
    宇文乾点头,“是那个孩子!”
    宋初对龙承毅说的那番缘由真真假假。那叫小苏的孩子的确被闫山雨故意放了,在去往东胤的路上便被人杀害了,恐怕是防引火烧身。
    归云楼和风云阁两股势力不间断查访,终于有了消息,“那孩子是宋芊芊的人,不过杀了那孩子的势力却是大鹰王的。”
    “他们勾结在一起?”早已有印象,只是,“再如何宋芊芊一介女流,还是王妃,她要行事难道不该先行过问东擎渊吗?而且,现在东擎渊和大鹰王并不如以往。”
    这才是疑点,宋初有些厌恶,“宋芊芊倒真是好手段。”她放低了声音,“湛琪给我的消息,宋芊芊已经被东擎渊冷落许久了,恐怕是心有不甘,想借助外力。”
    宇文乾心里有个疯狂的猜想,“难道说她借了大鹰王的势,想夺取归云楼归为己用,却正巧他们的人看到你,想要抓你?”
    宋初点头又摇头,“小苏最开始出现在思清身边,她并知晓我何时会去寻他,最大的可能,恐怕还是为了归云楼。”
    控制闫山雨这个楼主,归云楼岂不是囊中之物?而宋初,或许只是顺手牵羊罢了。
    “真是好大的口气。”宇文乾不得不为宋芊芊的野心夸赞一句。
    缕清了线索,宋初并不见轻松,眉头紧锁,“我担心湛琪。”
    救人,自是有所图谋,宋初给了她如今的地位,她便负责传递关于宋芊芊的消息,只是如今,“她现在怀孕了,”宋初想起朴湛琪信中隐隐未说之语,“人啊!果然是最善变的生物。”单纯的小姑娘如今也不再纯粹,得到了便再想多得。
    这是宋初早就猜到的,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还是有些恍然,“乾,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宇文乾猜到几分,握住宋初的手,亲亲她的额头,“这是她的选择,与你何干。古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本性如此,早晚都会走上这条路。”更何况,当了母亲的人,怎么都要为自己的孩子打算。若东擎渊能做帝王,既然都能有长子,为何她不能在长子前头加个嫡字。如此,两人相斗,就看宋芊芊的本事了。
    宋初也不是个纠结的性子,点点头,笑道,“这几日朝堂上去可还好?”
    “就那些事儿,缺钱缺粮,南边水军,东境大军,可惜那些钉子还没有苗头。”宇文乾轻描淡写,宋初却知万事不易。
    “这几日天儿不错,明日我们出宫吧!”宇文乾忽的建议道,“在宫里呆了些日子,闷了吧!”
    宋初自是乐意,担忧道,“不碍事吗?”
    “放心吧!”宇文乾揉揉宋初的头发,出了书房。
    第二天的天气果然如宇文乾所言,寒风和煦,阳光灿烂。宇文乾领了出宫的牌子,换了一身黑色金织云纹外袍,身姿欣长,威严沉稳。宋初穿着对襟修竹绿裳,白色狐裘披风长至脚踝,头上翠色的碧玉簪束着头发,古典雅致,更衬得眉目如画。
    从中值门出,换上一辆寻常马车,往宫城之外驶去。没过多久,马儿停下,宋初奇怪的掀开厚重的挡风帘子,一惊,“太子也出来了?”
    “四哥,四嫂!”宋初话出口,宇文瑞声音传来。宋初随声看去,不禁多瞧了眼宇文瑞边上侍卫打扮的人。
    贤聚居乃坐落在京城偏南一隅,小店藏于人海高楼,客人极少,冷清中又带有三分高傲,连屋里陈设都有一股不染尘俗的味道。
    “在哪儿找得这么个好地方。”宇文乾抬抬下巴,点了点前方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行如流水,一笔而就,闹事中难得的清净之所。
    “偶然出宫所遇。”宇文瑞引着几人上前。
    身后,宋初跟着那侍卫打扮明显矮了不少的人说话,明显带着不赞同,“五弟,你怎的把人给带出来了,被人发现,少不得要参你几次,顿珠也落不得好。”
    宇文瑞步伐一顿,他也无可奈何,顿珠不高兴了,抱怨道,“你们宇文的风俗真是可恶,凭什么成亲的女子就不能外出了。”一开始瑞哥哥还会带自己出去,后面知晓他被帝王教训过几次,也歇了心思,现在好不容易可以飞出那笼子,自是高兴的不得了。
    宋初无法,只得小心的看着她。
    贤聚居里没有雅间高堂,宽敞的大厅里也不过四五套桌子,七八个人便是一堂,靠墙一面摆着各色点心茶果,标有价格。两边尽头放着个元宝模样的盒子,那东西的人便会自行付了银两。
    “主人家真是好本事。”宋初瞧着颇觉有趣,“这主人家倒是个随性之人。”
    靠窗处还有张剩余的桌子,也不需人牵引,自行坐了,“可不是,当初我第一次来还闹了笑话呢!”银杏要去取食物,被宇文瑞叫住,“可知为何此处为贤聚居?”
    几人摇头。
    “既然闲,定是有所空闲,既然空闲,何不自行动作!”宇文瑞一副熟稔模样,朝顿珠招招手,“来,我们去取东西。”
    宇文乾和宋初相视一眼,略有所思,“德全,银杏,你们也自便吧!”宋初说完也自行去了。
    一饭菜弄下来,宇文乾宋初几人受益匪浅,宇文瑞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怎么样?”
    “受教了。”宇文乾真心诚意回一声。他一生坎坷,算不上锦衣玉食,却也不至于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原来自己盘子里的菜蔬如此便宜,不过几文,宫里一次膳食动辄上百银两,想来都足以够贫苦人家吃半辈子了。
    “五弟有想法了!”宇文瑞带人来此处恐怕并非偶然,宋初扫了眼标注上未成品菜蔬的价格,眼睛一挑。
    “四嫂果然聪慧。”内务府年年嚷着穷,父皇近些年精神不济,越发管不上了,这些年不知贪墨了多少。
    “味道倒是不错。”宇文乾尝了一口水晶虾饺,先行用膳。
    大堂里没有几人,似乎都是相熟的,坐在一起说着小话,声音没有特意压低,不用刻意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听说了吗?安亲王重回朝堂了,似乎准备开战呢?”
    “又要打仗?西境不是才打了吗?”
    “依安亲王的性子,恐怕容不得敌人侵扰,等着吧!”
    “这是好事儿啊!有安亲王在,宇文方安。”
    “对对对……”几人深以为然,好好的一场谈话到最后成了宇文乾个人崇拜大会。
    宇文乾拧眉,朝宇文瑞看去。宇文瑞神色亦不如何好。几人闭上嘴,安安静静吃着东西,连一向闹腾的顿珠无措的看了一眼几人,低下头吃东西去了,余光扫到对面兀自摇头的孤身男人,定住。
    三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神色莫测。
    “先生为何摇头,难道那几位说的不对?”宋初慢步过去,在男人对面站定,无意问。
    宋初气质出尘,白色狐裘脱下,一身浅绿修竹对襟长衣不显累赘,倒是清浅。男人闻言抬头,一张清俊的脸庞,不过二十来岁,眉间有淡淡的纹路,看来是经常沉思皱眉之人。
    “似对非对。”男子桌面上不过夹了些寻常菜蔬,清淡的很。比了个请的姿势,宋初坐下。
    “还望先生解惑。”
    “不敢,”男子放了手中筷子,“不过是些私家之见。安亲王回归,朝堂是非且不说,单说王爷的威望,如今宇文上下把王爷神话,无所不能。可在下依然相信王爷是人儿非神。有句话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哪场战役王爷输了,恐怕便会一落千丈。”还有些话他未明说,忽如其来的蔚然之说,恐怕不是无意为之,背后之人是谁,不好言说。
    “此乃第一,第二,如今宇文并不适宜作战,可民间要战之言甚喧其下,朝廷久久不出兵,或许还会惹得民间议论纷纷。”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朝廷自有自己的成算,还会怕的民间议论?”宋初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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