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传来一股热流。
花木槿转头错愕看着白战恪,身子一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干嘛?”
她想要抽回手,但白战恪抓得紧,她根本使不出力来。
“止血。”
两个字,是白战恪的回答。
不过花木槿实在不敢相信,身为帝王的白战恪,竟然会把她的手指放进他的嘴里去?
还美其名曰,给她止血?
这实在是,颠覆了花木槿对古代君王的想象。
“止什么血啊,你明明是在吸我的血,你不知道口水有细菌啊,放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
花木槿此时脸颊已经红透,原本因为她的琴声聚集过来的宫人全看着她,这让她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细菌是什么?”
松开嘴,白战恪看着花木槿的手指,见已经没流血,才安下了心。
而他的提问,倒是把花木槿给闻到了。
“细菌,细菌就是,嗯,反正就是很不卫生,容易感染,不对,不对,就是很容易引起伤口发炎,这么说你该懂了吧?”
感染这个词,花木槿刚说出口,又觉得白战恪肯定也是听不懂,立马换了词来形容。
“落尘,传御医。”
“……”
有的时候,花木槿实在不知道,白战恪是真呆萌,还是装呆萌。
他一听花木槿说会发炎,立即便让落尘传御医。
花木槿无语,摇头叹气。
“你是不是故意的?都跟你说了,不用传御医,就一点小伤,传御医不是大材小用吗?”
花木槿对御医的理解就是,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专家。
找专家来给自己看破皮的手指,真的是……
“不是会发炎吗?”
“……”
花木槿再次无语。
她瞪了白战恪一眼,刚准备说什么,张全德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启禀皇上,边关急报……”
白战恪看了一眼张全德,又转头看着花木槿,视线最后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我没事,你去忙吧。”
“等我回来。”
说完,白战恪起身,走出了槿汐宫。
“都还围着干什么?不用干活啦,下去,都下去。”
待白战恪离开,槿汐宫的宫人依旧还围在凉亭外,花木槿实在有些尴尬,厉声将宫人们都赶了下去。
“丫头,你很会弹琴?”
白战恪虽然急着离开了,不过花木槿不知道为什么,白彦却留下来了。
“还好吧,你怎么还不走?不用去跟着皇上去处理边关急报吗?”
白彦笑了笑,随之在花木槿的一侧坐了下来。
“上官熠的本事,爷还是相信的。就算是急报,肯定也是好事,用不着爷操心。我们还是来说说,弹琴的事吧。”
听白彦这么一说,花木槿不知道为什么,安了不少的心。
“干嘛?难不成,十三皇叔你对琴,也感兴趣?”
“非也,非也……”
白彦摇了摇头,花木槿越看他的脸,越觉得,这脸实在是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她甚至开始怀疑,在这古代,是不是男人都是逆生长的。
“你既然对琴不感兴趣,那你问这么多干啥?”
“你忘了,爷楼子里,可是以卖艺生存的,爷是不感兴趣,并不代表,爷楼子里的姑娘们对琴也不感兴趣。”
一听,花木槿瞬间明白了白彦的意思。
“你是想让我教你楼子里的姑娘弹琴?”
“聪明,一点就透。”
教人弹琴,不是不可以的。
不过……
忽然,花木槿露出一脸坏笑。
她双手托腮看着白彦,硬是看得白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警惕的看着她,问道:“你想干嘛?爷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花木槿白了白彦一眼,说道:“得了吧,谁会对你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银子,只要你给银子,我也不是不可以教你楼子里的姑娘弹琴,不过,我的学费很高哦,得看你付不付得起了。”
白彦朝花木槿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神情,说道:“爷在外打拼二十载,多多少少也算是富有的,只要你开得起价,就没有爷拿不出的银子。”
瞬间,花木槿眼睛直冒金光。
“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教也得等打完仗,白战恪和上官熠凯旋而归后再教,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啊。”
花木槿在心里已经想好要怎么敲诈白彦一笔了,而且她还盘算着,拿着白彦的钱,去多开几家商铺。
再然后,越开越多,她觉得,她会变成浣月国的首富……
想着,花木槿不仅笑出了声。
“笑得如此奸诈,果然是南国商贸之国的人,一副奸商的模样。”
白彦自然看出花木槿有要敲诈他一笔的意思,不过他也有他的打算。
花木槿的曲子是独一无二的,只要他楼子里的姑娘学会了,那客人自然是源源不断,他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我就是奸商了怎么的,你管得着吗?你要是不愿意啊,不让我教你楼子里的姑娘不就完了吗?”
“行,你当爷什么都没说,爷错了还不行吗?”
另一边,御书房。
白战恪刚进御书房,案桌前一个身穿战甲的将士,一身风尘跪在地上。
“说!”
“启禀皇上,上官将军他,受伤了……”
将士低着头,不敢将头抬起。
即便是没有看白战恪,他也感受到了白战恪身上传来的寒气。
“为何会受伤?”
“回皇上,我军中除了叛徒,上官将军在带领三万将士与敌国打迂回站时遭了敌军的埋伏,最后只剩下了八千人,而将军也身负重伤,将士们拼死将将军送回了军营。”
“砰!”
将士的话刚说完,白战恪捏成拳头的手重重的砸在了案桌上。
整个御书房,都被寒气笼罩。
“这事,还有谁知道?”
“回皇上,将军怕他受伤之事外传,特地吩咐传信之人口头传回,敌国只知将军受了伤,但却并不知将军伤势,如今敌国正也不敢轻举妄动,两军对持已半月有余。”
半月,是边关回浣月国的皇宫的路程。
不过如果快马加鞭,十日应该便能到底边关。
“你下去吧。”
“是。”
上官熠在边关身负重伤,如若这事被敌国知道,那敌国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攻下边关。
白战恪出征,刻不容缓。
他甚至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出去赶往边关,但是他不能。
不能让太后看出异样,否则……
“落尘!”
“属下在。”
“从南边调往北边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到达?”
军中出了叛徒,这事其实在白战恪的意料之中。
毕竟,太后与天照国暗中来往,她如若在军中安插一些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他没想到,这会让上官熠身负重伤。
“回主子,半月之内,能抵达。”
半月……
这都在白战恪之后了。
“粮草呢?”
“粮草已先行半月,应该不出三日便能到。”
一军之将受伤,伤的不止是将军,还有的是将士们的气势。
白战恪如若不早些抵达边关,天照国如若攻打,浣月国必败无疑。
“吩咐下去,明日启程,兵分两路……”
交代完落尘,白战恪在御书房待了许久,才起身回到槿汐宫。
而在他回到槿汐宫之时,天已经开始变黑了。
“怎么了?边关急报,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看着白战恪回来,即使是白战恪一脸平静,可花木槿还是察觉到了不对。
“没事,你收拾好东西,夜深之后,便跟着十三皇叔出宫,朕已向外宣称,你回南国了。”
白战恪不愿说,花木槿也没打算继续追问。
因为她知道,白战恪是不想让她担心。
“嗯,我已经收拾好了,你明日出征,路上一定得注意安全,我怕太后又会派杀手路上拦截,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不然我肚子里的孩子,可得叫别人爹了。”
花木槿实在不想让气氛太过沉重,便与白战恪开起了玩笑来。
然而,白战恪却因为她的玩笑,沉下了脸。
“哎呀,跟你开玩笑呢,你别黑着脸啊,一点都不好看,我还是喜欢你一身帝王霸气的样子,帅炸了。”
花木槿与白战恪两人待在寝殿里,一直到白彦来接花木槿,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虽然花木槿已经下定了决心偷偷跟着去,可她还是很担心。
花木槿穿着宫女的衣服,坐在白彦的马车里,很顺利的出了宫。
而花木槿离宫之事,除了南宫千花,宫里无人知晓。
“十三皇叔,边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从白战恪的神情便能看出,边关的急报,不是喜报。
“哪能出什么事,有上官熠坐镇,你还信不过他吗?”
上官熠的能力,花木槿是知道的。
但是,下午她在弹琴的时候,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她不认为,她的预感是错的。
“白彦,你老实说,边关是不是真出事了?天照国兵力比我国兵力多,是不是陷入苦战了?”
马车内,花木槿盯着白彦,眸子十分认真。
白彦看着她,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上官熠受伤了,军中士气不稳,若天照国在此时进攻,边关必然失守。”
“受伤,怎么会受伤?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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