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礼一口一个‘你夫君’,说得有点让花木槿尴尬。
但事实是,白战恪确实是她夫君没错,即便是尴尬,花木槿也没说什么。
“为何不同?当初天照国很强大么,为何各国都要送质子过去?”
花木槿是知道白战恪曾经在天照国做过质子这件事的,但究竟是为何去为质子,又为何偏偏是他去作为质子,花木槿从来没问过白战恪,因为她不想去揭白战恪的伤疤。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本殿下可以简略跟你讲一下。”
说着,木玄礼拍了拍袖袍,在床榻边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继而,他又开口说道:“当初天照国势力庞大,在各国都安插了奸细,安插奸细其实没什么,但问题就在于,天照国君王从来都是视百姓之命如蝼蚁,那些奸细听命天照国君王旨意,在各国主要城镇里,散播毒药,闹得民不聊生。”
木玄礼说着顿了顿,眉头有些微蹙。
“那些毒药是特制毒药,没有天照国君王的解药,百姓只有等死。为了让天照国君王停止对百姓的屠杀,各国联手,与天照国君王谈判,最后的结果,便是让各国送去一位皇子,作为质子前往天照国。”
“有皇子在手,各国自然是不会联手轻而易举对天照国发动战争,而本殿下是请命去天照国为质子的,而你的夫君,则是因为浣月国当时的皇后看其不顺眼,强行送去的,所以本质上,本殿下作为质子,是与你夫君不同的。”
听完木玄礼的解说,花木槿心里对白战恪是一万个心疼。
她知道,当初白战恪去天照国为质子,肯定是太后搞的鬼,对于太后,花木槿是真的恨得牙痒痒。
“对了,本殿下再给你说一些吧,就是你夫君在天照国为质子时,因为有当时的皇后之命,所以他自然是天照国那些王孙贵胄欺辱的对象,在天照国,他可没少受折磨。”
不用木玄礼说,花木槿也是猜到了的。
那个所谓的天照国太子,当时肯定没少欺负白战恪,想到这里,花木槿突然觉得,那个南宫耀只是将他毒打致死,太便宜他了。
如果她早知道这些,恐怕她会让那个所谓的天照国太子,生不如死……!
“所以,你同他认识,是在天照国的事?”
“可以这么说,不过当时为了不给南国惹麻烦,即便是他再怎么被欺负,本殿下也没出手帮忙过,只是在他被欺负之后,送给他一些伤药罢了。”
木玄礼说得淡然,他有意无意的看着花木槿,似是怕面前这个女人,会因为他没有帮白战恪,而责怪他似的。
“你能送伤药给他,已经算有情有义了,这份恩情,想必白战恪也是记得的。”
花木槿理解木玄礼,如果换做那个人是她,为了不给自己的国家惹起祸端,也是会这么做的。
所以,她没有去责怪木玄礼的资格。
“嘁,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一开始,你那个冷脸夫君,可是一点情都不领,生怕那些伤药里,被本殿下下了毒似的,一点都不曾用。”
“……”
花木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木玄礼这些话,不过按照白战恪的性格,好像这确实是他会做的事。
“那后来,他又是如何接受的?”
“那当然是本殿下的真诚打动了他啊。”
木玄礼说着,脸上竟是露出了些许自豪。
但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当初白战恪拒绝木玄礼送的伤药,不仅仅是因为他怕伤药里有毒,还有的是,他怕连累木玄礼,连累南国,所以才拒绝。
但后来,不知道木玄礼是在哪里听说了白战恪母妃的事,而后与木玄礼做了一笔交易,最后才接受了木玄礼所给的伤药。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哪有南国大皇子你摆平不了的人啊,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你,不然,说不定我就遇不上他了。”
心里,花木槿还是很感谢木玄礼的。
“哟,哟,哟,还会替你夫君感谢本殿下呢?这嫁出去的女儿果然就如泼出去的水,是别人家的了。”
木玄礼话里有点酸,但花木槿没理他,只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行了,你先休息吧,记得这几日你的手千万不能碰水,每日都得让人换一次药,若是有什么不适,派人来通知本殿下,本殿下暂时还不会离开这里。”
“嗯,好,谢谢大皇舅。”
当初,木玄礼与白战恪做的交易,是让白战恪替他打听花倾城的下落,但因为当时在天照国,木玄礼没有给白战恪画像,只是说,花倾城生得绝美,若是有你觉得绝美的女子,便让人传信与他。
可偏偏,白战恪对于女子的容貌,是没什么概念的。
所以这事之后,白战恪算是失信了木玄礼。
同木玄礼聊过之后,花木槿对白战恪是万般的心疼,越是如此想,花木槿越是替白战恪觉得委屈。
“白战恪,要不我换个昵称叫你吧,总是白战恪白战恪的叫,感觉不够亲,你说说,你想让我怎么唤你?”
夜深,当白战恪回来,花木槿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腻在白战恪的身上。
闻言,白战恪蹙了蹙眉,怪异的看着花木槿。
良久,他才开口道:“随你。”
“……”
这个回答,花木槿肯定是不满意的,于是她蹭了蹭白战恪的胸口,开始数起了她能想到的关于白战恪的昵称。
“小白?战恪?站站?恪恪?……”
花木槿数了无数个所谓的昵称,可只见,白战恪嘴角抽了抽,很明显对于她说出的那些个昵称,白战恪是不怎么喜欢的。
“还是说,你喜欢让我像南宫千花那般,称呼你为战哥哥?或者是,恪哥哥?”
白战恪脸越黑,花木槿越是想要捉弄他。
那什么战哥哥,恪哥哥叫出口,花木槿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夫君。”
“啊?”
突然,白战恪说出两个字,让花木槿完全愣住,看着他。
“唤朕夫君,即可。”
“……”
花木槿无语。
不过夫君这个称呼,她倒是也觉得不坏。
不过,问题就在于,她想叫他叫得特别一点。
“嗯,好是好,不过就是太大众化了一些,我的意思就是说,太普片了一点。”
说着,花木槿想了想,眼前突然一亮,说道:“这样吧,我以后呢,在没人的时候,就换你老公,你说好不好?”
老公这个称呼,是什么时候有的花木槿不知道,不过她至少知道,这个异世,肯定是没有这个称呼的。
白战恪不解,问道:“老公?何意?”
花木槿笑了笑,笑容极其暧昧,回答:“这老公嘛,就是夫君的意思,意义相同,只是词不一样罢了,这可是我们那个世界,对夫君的称呼哦,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一听是夫君的解意,白战恪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好。”
“对了,这一仗,还打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一场协议战争算是结束了,但花木槿不敢肯定,这便是结束,万一还有其他的协议之战,那也是不好说的事。
“再过几日,等南宫耀那边的消息。”
“消息?什么……”
花木槿刚想继续追问白战恪,南宫耀那边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营帐外突然响起了将士的声音。
“启禀皇上,娘娘,小的有事禀报。”
现在花木槿和白战恪还算是穿戴整齐,花木槿没再继续追问,只大声道:“什么事,进来回禀吧。”
话音落下,一个身着兵服的将士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启禀皇上,娘娘,小的们在军营百里外捉拿住两个可疑之人,那两人说是来寻娘娘您的,说他们是娘娘您的婢女与侍卫,小的不敢随意处置,便赶回来禀报娘娘了。”
婢女与侍卫?
花木槿一瞬便想到了严华与绿竹,一时脸上全是高兴之意。
她想要下床,却忘记了自己手指上的伤,当她双手下意识的去撑床沿,手指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脸色极其难看。
“明知手上有伤,还如此大意,让人把他们带过来便好,你激动作甚?”
白战恪也是猜到了将士口中的两个可疑之人定然是寻来的严华与绿竹,不过他不在意,他只在意花木槿的手指是否疼。
“说得也是,那个啥,你去将那两人带来见本宫吧。”
“是。”
将士之所以没有在捉拿住绿竹和严华就将他们带进军营,是怕他们是敌国的奸细,若是随便领了进来,怕会带来祸端,所以才派了人前来禀报先。
当绿竹与严华被带进营帐,绿竹霎时便跪在了地上,看着花木槿泪流不止。
“娘娘,奴婢,奴婢终于寻着您了。”
见绿竹跪在地上,花木槿想要去扶她起来,被白战恪制止了。
“行了,哭什么,快起来,你身上的伤,可是好了?”
绿竹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点头。
“嗯,奴婢已经无碍,娘娘无需担心,娘娘您的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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