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绿望人心

    
    大宋朝有一家快绿阁，那是个青楼我是那里的主人。
    柳河畔旁青楼无数的歌女买着笑，交换着自己想要的物质，廉价的交易彰显风月无关爱情，可贪杯的月老总有疏漏红线掉落在了本不该出现的地方。
    快绿阁门前的有一条凉河，听说女子落入河中，此生将会与子嗣无缘。
    快绿阁因此省了一大笔断子凉药钱。快绿阁每到十五日会将阁楼所有的女人推下河，冬天里倒是冻死了不少，朝廷的人不敢管，据说快绿阁阁主背后有势力。刚升上来的太守急于立功，带着人马赶往了快绿阁。
    快绿阁阁主带着面具出场向天放了一束赤黄色的烟花，不出一刻钟来了一大批官府人马，谁也没想到一个开妓院的竟然有官府背景，快绿阁因此名声大燥。众人都道这是皇家的某个重要人物开的。有头有脸的谁不给个面子。
    那年帝辛当道，妲己祸国，快绿阁被钦点为朝廷专用妓院。后来周朝，五代十国慢慢的打击声色事业，快绿阁也衰落了下去，别人都道明天快绿阁就开不下去，可是快绿阁还是撑过了一个又一个明天。
    后来快绿阁对面开了个怡红院，别人都说是快绿阁的分院，可是第二天怡红院的姑娘们在门口搔首弄姿，分明是在抢快绿阁的生意。别人都道不自量力。这事暂且按下不表。
    “阁主！对面要管管吗？”长弦推开窗户对面很是热闹。
    “不用！自会有人收拾她们。”摘下了面具，面具咯的我的脸有些微微的疼。
    长弦把窗户关上不看对面。“谁呀？”
    “那些镖客的夫人。”长弦了然微微一笑走了出去。后来来我这里的客人皆传去怡红院的人容易被老婆揍。再后来怡红院摘下了牌匾转卖了店铺。这也不是我的功劳是这个时代悍妇实在太多。
    最近我总是眼皮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阁主！外面来了一个难缠的客人。”长弦推开门叫我，我还奇怪什么人连长弦都应付不了？我拿起面具往外走。
    我走到楼道停下回头对长弦说道：“下一次重新做一个面具啊！”
    我带好面具趴在楼梯上看。下面有一个男人格外打眼，在桌子上摆了一堆银子，桌子上摆了不少吃完的空盘子，我的姑娘上去搭个讪就被那男人踹飞。来这里玩却不和姑娘玩只吃菜，把这儿当客栈了吗？
    “公子！这里的饭菜好吃吗？”
    “再来一碗米饭！”那男人注视了我一会接着吃，我还不如一碗饭吗？我看着周围有人还在看有些尴尬呢！
    “你们都下去吧！”面前那人还在吃，第一次觉得自家的菜太好吃是一种错误。“公子能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只吃东西，不玩吗？”
    我拿起筷子那男的瞪了我一眼，我迅速把筷子放下了。好阴狠的眼神完全能赶上那钟离吃东西的眼神。
    “这里饭菜好吃！”这理由我喜欢听可这也不是来这不玩的理由。“公子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怎么不知道！不是酒楼吗？”
    原成想是个木头不知道花楼，怪不得踹我家姑娘，“想容！你过来一下吧。”想容不是走过来的是被人推过来的。我不理会她的害怕。“公子！让我这里的姑娘给你斟酒好吗？”
    “让她坐这儿吧！只斟酒不准乱动。”这事算是解决了，至少不会有人乱说快绿阁的姑娘不吸引人了。我转身要上去休息会儿，却被人拉住了裙摆。我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客人。
    “你也留下。”这男人也太……于是我坐了下来假寐。可是那男人吧唧嘴的声音太大了我睡不着！
    “公子！我太累了告辞。”
    “等一下！你不认识我吗？”
    “我应该认识你吗？”然后就没有然后。那男人抢过想容的酒一饮而尽，“你记住了，我是七无！我会是你这辈子不得不记住的人。”
    掩唇一笑：“小女子没别的毛病就是记性不好，怕是这辈子也记不住公子了。”
    “……”
    我也懒得理他，仔细算来我也应该回家看看哥哥了。我也不理这愣头青，我上楼回想我和哥哥之前的事情。我不是一个爱怀旧的人，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我竟然回忆起我和哥哥的过往。
    “阁主？你在想什么呢？”
    见我好久没回答长弦又开口道：“阁主？你为什么不理我？”长弦坐下来给我剥香蕉，我才注意到我还没有回答长弦的问题！
    我快忘了多久没见哥哥了，“长弦！最近我不在你要看好这店明白吗？”
    长弦停下了剥香蕉的动作抬头问我：“阁主！你要做什么去多久？”
    随口编出一个理由：“长弦！我要去交税还债了。”
    “阁主！我跟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您交税，您觉得能骗过我吗？”
    我无语扶额：“长弦！委屈你了一个男人在我这快绿阁待了那么久，你不觉得受别人白眼委屈吗？”
    “长弦不委屈！阁主，你还没有说要去哪里？”长弦把香蕉递了过来，我却不想接。
    “不瞒你！我想回家了。”
    “多久回来！”
    “少则一个月，多则不回来了。”
    长弦把香蕉递给我，说了一句话我很是感动。他只是对我说了句：“我等你。”
    我接过香蕉两三口吃完收拾我的东西。
    “长弦！我不在的时间，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我快绿阁的姐妹。若是有人违反了铁规，无论是谁按铁规处理。”
    铁规说起来是我老祖宗哪里传过来的。
    第一，只接受自愿入快绿阁的人。
    第二，不接二次入快绿阁的妓女。
    第三，私逃，私奔，等交送官府
    第四，每月按时泡落子溪。
    ……诸如此类。
    我想了好久才想通一两条。
    第一条无非就是不强求女子，只接受无法生存的女子。
    第二我猜老祖宗是为了让快绿阁的女子好好考虑找个好人出去，莫为此后悔。
    其他铁规留着我以后慢慢想，不知道这次去见哥哥还能回来吗？
    那天半夜我就着好衣装，回了家，也就是皇宫。我的快绿阁就开在皇宫脚下，马车走一会也就到了。我出来三年一次也没有回过家，想来倒是我的不是。
    “站住！皇宫岂由你乱闯。”我想我也该下车晃悠晃悠了。
    “放肆！连本宫也不认识了。”侍卫呆呆的看着我，我突然想起来两年换一批侍卫，他们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好在侍卫长认识我，我才顺利回了我的宫。我宫里一切都没变。只是我宫里的主位坐着另一个女子。
    应该是哥哥当下最宠爱的女子，湘妃。
    没想到刚走到门边便被呵斥道：“大胆！你竟然乱闯湘妃娘娘的寝宫！还不出去少碍了娘娘的眼。”小宫娥在门边就拦住了我，曾经是我的寝宫现在竟然连门都进不去了。
    “是本宫打扮的寒酸了吗？连一个小丫头都认不出本宫了。”我扶扶耳边的珠钗。
    “你是那宫的娘娘！我怎么没见过？”小丫头的语气明显弱了许多。
    “凭你是谁？也有资格与我说话，叫你家娘娘来。”
    “大胆！竟敢……”
    “啪！你才大胆叫你娘娘来。”小丫头捂着脸往屋子里跑。湘妃在宫女的簇拥下，步步生莲的来到我面前。
    “臣妾参见公主！”湘妃一见是我立马行礼。宫娥们见湘妃跪了下来，全都向我下跪，全没了刚刚的张牙舞爪的模样。
    “亏了湘妃还记得本宫，起来吧！”
    “公主！本宫教导无方，还望公主见谅。”我往寝宫里走去坐在主位没有人拦我，只是我只能坐一时。坐不了一世。
    “湘妃！皇兄还好吗？”
    她差人布茶慢慢道：“皇上还好，你走的第二年立了皇后，不好的现在是我们。”
    我走了三年湘妃境遇竟有这么大的变化，不由得生出一番感慨。“本宫记得当时皇兄最……”看着湘妃的模样说这话怕是会伤了她的心，“不说了，这宫里有什么变动吗？”
    “公主！现在臣妾入住了织锦宫提了份位，皇上就在旁边的崇明殿说以后看臣妾比较方便……”说完湘妃故作娇羞矜持的笑。“公主你是不知道这几年皇上对臣妾……”
    “本公主还有事！先告辞了。”我急着看皇兄，三年了不知道皇兄现在怎么样了。我才不在乎湘妃在我这儿炫耀恩宠。宫里本就不缺承恩的人。
    “娘娘！她是谁啊？来头看起来还不小啊！”湘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瞪了小宫娥一眼。
    “她名号织梦锦，她是所有公主中最尊贵的公主，原因是因为这宫里她这个公主很小就没了娘，所以更受怜爱些，”
    湘妃顿一顿：“若是说来头，当朝太后算来应该是她的远亲，镇边大将军钟离是她发小，丞相府的二公子重湘子喜欢她。这来头自然不小”
    湘妃向小宫娥招招手小宫娥便递上了茶，“皇上特别宠这个妹妹，她小时候和皇上摘树上的枇杷果，被侍卫长的狗追了好久，是那公主挡在皇上面前的。为此先帝把宫里所有的狗赶出了宫。”
    湘妃又喝了一口茶顿了顿说，“想不起来了。”
    “娘娘！你就说说嘛！我们又不告诉别人。”小宫娥给湘妃捶着肩。
    “啪！”湘妃摔了手中的茶杯，“她对皇上那种心思让我怎么说！咳、咳、咳。”湘妃说出这个惊雷，湘妃剧烈的猛咳起来。然后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娘娘！你怎么了？”
    “快传太医！”湘妃把宫娥往门外推，生怕太医来晚。
    湘妃倒在地上迷离的看着摔碎的杯子，宫娥四手八脚的把湘妃放在床上。湘妃能感知到周围的事情，但湘妃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该来的躲不过。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湘妃的事情，我只知道我将要见到皇兄，我满心满意都是皇兄的样子。意外的是我顺利的进了崇明殿，皇兄没有换身边人，这倒让我着实意外。
    皇兄左手拿着奏折，右手支撑着头睡在文案上。我解开披风盖在皇兄身上。
    文案边还有一根毛笔，我拿着毛笔刷皇兄的鼻子，皇兄竟然还没有醒，我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
    看来我还是个怂货，在皇兄睡着的时候也不敢说话，拿起毛笔也不敢写点什么。于是我就在皇兄的脸上动了动手脚。
    皇兄睡觉我感觉没意思，然后我便坐在殿外的台阶上，三年了我连在皇宫住的地方也没有了，着实悲伤。
    崇明殿里皇兄露出一个久违的微笑。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装睡的。
    “皇上！皇上！”魏大监着急的往崇明殿跑去。然后被门槛绊倒了。我回头看去皇兄一脸嫌弃的看着魏大监。魏大监看着皇兄的脸然后用毕生的力气用来憋笑。
    “有事就说！”
    “皇上！湘妃不好了。”不好？魏大监没有说哪里不好，皇兄脸上的焦急被到眉间。
    皇兄带着平时常用的人就往织锦宫走，我从来没有见过皇兄这么焦急，我坐在台阶上，他没有看见我，仿佛我从未来过一样。皇兄啊！你可知你又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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