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成了魔王储备粮[快穿]

14.书包

    
    一开始在蓝色果子的地方四眼仔表现得格外不正常,而这种不正常太过刻意了,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和李全金对蓝果起疑心!
    也就是说,四眼仔从一开始就知道那玩意儿有特别的作用,但就是不告诉他们,甚至故意传达错误的信息,为了让他们送命!
    想明白这茬之后,王何曲遍体生寒,他着实是恨四眼仔恨得牙根儿痒痒。
    小心翼翼走近一看,四眼仔竟然双眸紧闭靠在横椅上,睡着了?先不管这么多。
    要走还是留,王何曲摇摆不定。
    走吧这里鬼气森森不知道啥时候能碰到下一个人,留吧又心里膈应得很。
    他抓了抓头发,本来头发就没有几根……算了算了,还是留下,身边多个活的也安心些。
    男人嘛,说喝酒就该端起海碗喝酒,说吃肉就该吃肉,哪儿来那么多婆婆妈妈。
    王何曲走到方正面前,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儿,哟呵,还没醒,这倒霉玩意儿心大啊,随便寻个地儿都能睡得踏踏实实的。
    接下来,王何曲又是揪耳朵又是捏鼻子,正打算揪着他领子来两个大耳光试试,人醒了。
    王何曲猛然松手,方正像没有骨头那样软绵绵地倒回椅子里。
    眼睑半遮半掩,眸中懵懂,像个婴儿那般左顾右盼,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王何曲一脚踩上椅子,揪住方正皱巴巴的领子提起来,凶巴巴地开口:“老子救的你!”
    此话一出,二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老子救你,你之前还想害老子。
    方正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目光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微低着头,小声对他道:“谢,谢谢。”
    “哼。”王何曲把他躲闪的目光归为心虚,转身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正想开口刺他两句,方正就急急拉他,道,“别坐,这里不能坐,快起来!”
    王何曲一听,得劲钻牛角尖,心说你能坐,就你能坐,老子四舍五入都能算你救命恩人了,凭什么坐都不让老子坐!
    方正站起来使劲摇头,不时抬头,目光不停扫向他身后。他想拉王何曲起来,可他那个小身板哪里拉得动王何曲那一身肉。
    “不是,你听我说,我刚刚本来想坐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人,结果……”
    这时,从长椅背后飘出一阵绿色的雾气,渐渐把王何曲整个人从头到脚给裹住了。
    方正吓得松了手,呆立原地。
    王何曲揉了揉眼睛,怎么觉得有点困了……
    “……昏迷了。”
    *****
    没过多久,李全金突然发现自己周围起了雾障,就像叠加了一面马赛克屏幕。
    温度下降得奇快,他一边搓手臂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时不时轻声喊两句王哥。
    四面八方都是雾,他也分不清方向,只闷着脑袋往前走,然而找不到头绪,还每隔一段路程就能看见一棵树。
    实在是诡异得很,别是碰上鬼打墙了吧……
    他越想越?得慌,一拍脑袋总算想起在树上先做个记号,等下一次碰到树的时候看看是不是之前的那棵树。
    做完记号,他心里还是惴惴的,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那棵树,直到树隐没在马赛克屏幕的黑夜里。
    快了快了,他记得就是在这个时候碰到的树,怎么还没出现呢?在前面,看见了,看见那棵树了。
    李全金又怕又期待,越走越快,小跑起来,然后突然发力,奔到那棵树旁。
    伸手一模,心都凉了半截。
    树干上是他之前用力凿出的痕迹,四个笔画组成一个木字。他害怕地左顾右盼,仿佛雾气中,或者说就在他身后,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
    李全金靠在树上,后背抵着什么东西,他才感觉到踏实。但是这种未知的恐惧实在太磨人了,就像脖子上悬着一把铡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绳子就断了。
    他不敢再走下去了,甚至自暴自弃地想搞什么虚头巴脑的瞎糊弄人,直接把老子弄死算了。
    想着想着,雾气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黑影,说是黑影也不恰当,只能说是相对而言比周围更黑的影子。
    李全金使劲眯起眼睛也看不清楚到底是谁过来了,他张张嘴想叫住来人,转念一想觉得不妥当,还是等那个人过来了,再出声比较好。
    然而,那个人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向他走过来,而是调转了方向往另一边移动,影子越来越淡,渐渐缩小。李全金急了,什么妥当不妥当,全部抛在脑后,冲着那黑影叫道:“王哥,是你吗?王哥我在这儿。”
    黑影停住了脚步,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李全金心中一喜,一边挥舞手臂一边提了声音叫道:“这边!王哥!在这边!树这儿,树!”
    黑影似乎没有转身,直接就向着李全金这边走了去。
    看见黑影过来了,他下意识忽略了这点小细节,高兴得围着树干打转。
    几秒钟之后。
    一声惨叫划破粘稠的雾气。
    ……
    迷雾重重,周身笼罩着呛人的雾气,眯着眼睛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不时有野兽的低吼声传来,远远近近隐隐约约,好比脑袋上悬了闸刀,搞得人提心吊胆的。
    乔木心里发毛,背后冷汗涔涔,呼吸声犹在耳畔响起。
    他猛然回头,没人,没人。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耳边总是响起呼吸声,等他一转头,背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可这就像响起敲门声,但是开门后却没人在门外一样。
    你不知道什么东西敲了门,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耳边吹气!
    乔木疑神疑鬼地在原地打转,他想着,香港电影里破除这种鬼打墙的东西一般都是用童子尿……
    他站定,掂了掂下面。
    酝酿。
    酝酿……
    啊!酝酿不出来!
    乔木心说咋这么不争气!
    气急败坏地蹲下来挠头,起身刚走一步,他猝不及防跌了个狗吃屎。
    “哎哟我去,喝口凉水都塞牙!”
    乔木坐起来,呲牙咧嘴地揉揉磕在地上的下巴,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左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手已经缩回来了,那一瞬间脑补了很多恐怖电影里的情节,未知带来的恐惧,好比把手伸进黑盒子里,不知道摸到的是毛蜘蛛还是洋娃娃。
    乔木先退后了几步,凝神观察那一团静静蛰伏的阴影。
    不会发出声音,一动不动,手感……那么短的时间神仙也摸不出来。
    大约不是个活物。
    他缓缓蹲下,在脚边摸到一小块石头,掂了掂,瞄准阴影,发射。
    传过来一声闷响。
    果然不是活物!
    有点像……打在尼龙袋上的声音。
    乔木迟疑着靠近,终于看清绊倒他的,是一个看不出颜色的书包。
    他摸了摸,简单的书包款式,大包外面加小包,拉链已经坏掉了,很轻易就能摸到里面的隔层。
    这时,指尖传来刺痛,乔木再次触电般的缩回了手。
    握着隐隐作痛的手指,乔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乡下小路边一不注意就能踩到的,巨大的,甲壳油光水滑的褐色大蚂蚁。
    被这种蚂蚁叮一口,不过几秒钟手指就会变得通红,像根水萝卜一样,捏捏还是硬的。
    心里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生气堆叠着,在这一刻小小地爆发了,乔木站起来猛地一脚踢飞了书包。
    拉链大开着,书包在空中翻了个个儿,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全摔在了地上。
    “咕噜咕噜——”从书包里掉出来的某个东西滚到乔木脚边,他轻轻踢了踢,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立马弯腰捡起来。
    是一只巴掌长的小手电筒。
    触感如此熟悉,一下子就让他回想起高中的时候,害怕被宿管发现,只能趴在窝里打手电赶作业的情形。
    这时的乔木心中狂喜,这种情况下能捡到一只手电筒,简直比踩了十坨狗屎运还狗屎运。他轻轻一拨,电路连通,多束光线集结在一起,沿直线探进迷雾里。
    可惜不是强光手电,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不管怎么说,总算能终结现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了。
    他拿着手电筒晃来晃去,试图观察周围的环境。
    雾气铺天盖地笼罩着他,细小的颗粒漂浮物此时看得尤为清楚,天上没有月亮,脚边都是杂草。
    浓重的夜色里少不得隐藏着脏东西,它们可能在移动的光源下显露出真面目。
    乔木狠狠咽了口口水,鸡皮疙瘩起了满背,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几步,比起死得糊里糊涂,他还是更想要死得明明白白。
    他蹲下,看着散落的一地物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本街边文具店里一块钱就能买到的作业本,不同的是,很脏。乔木捡起来扇了扇灰,又凑近手电筒看了看,确认这不是刚刚掉在地上沾上的灰,而是脚印。
    没错,脚印。
    鬼使神差地,乔木拿着本子对着自己的脚比划了一下,幸好脚印明显小一个号。
    乔木神情严肃,拿着本子翻了几页,转头过去抓书包,想把里面还剩的东西抖搂出来,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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