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兰上前舞了一段剑,被封了修仪。方浅碧弹了曲古筝,获封充仪。易池竹为皇上献上一袭亲手缝制的衣裳,获封昭媛;陶嘉月吹了首笛子,获封修容。
郁乘虹弹了首琵琶,她的身份在新进美人中属特别的一位,好歹是漠国一国公主,姿色在八美中属最上乘,被封了昭仪,位列九嫔之首。
琉璃静静坐在一侧,垂眸不动声色的喝着酒,实则她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她的心很痛,很酸,有一种叫嫉妒的情愫在心内疯长。为何,她喜欢的明明是冥烈,为何要让她如此在乎楚亦寒的一举一动。
琉璃一杯杯喝着酒,那些烈酒犹如白开水一般灌进喉咙里,烧得喉咙生疼,也让胸口躁动的情愫如燎原之火般燃之不尽。
垂眸掩下眼底的悸动,抬眸之时,眼神中写满了不屑,嘴角勾着一丝嘲讽的冷笑,琉璃用淡漠的余光瞟了楚亦寒一眼。她看见他的眸色中闪过一丝落寞,如同夜空中陨落的流星,快得让她以为那是她眼花时望见的虚影,那么不真牵
楚亦寒,你很得意不是吗?你有那么多女人,你凌驾于u权利/u的巅峰,你有的是得意和狂傲的资本,又怎会落寞?
最后一位上场的是颜清疏,她正欲上前献艺,只见皇上手一扬,声音暗哑的朝颜清疏招呼道:“来,陪朕喝酒。”
颜清疏受宠若惊,在一片吃惊的目光中走向皇上的宴桌处,楚亦寒指了指身侧的空位,对颜清疏道:“坐下罢!”
颜清疏略略一笑,栖身坐在楚亦寒身侧,帮楚亦寒面前的空杯加了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楚亦寒端着酒与颜清疏对望一眼,仰头喝下。
殿内余下众人神色各异,特别是以虹贵妃为首的老一批的妃嫔,简直惊呆了。今日的种种不似皇上一贯的作风,为何皇上今日会如此反常?
楚亦寒与颜清疏u暧昧/u的举动落在琉璃眼中,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琉璃压制住心底的躁动,起身悄然退出了大殿。
清凉的夜风迎面拂来,琉璃贪婪的呼吸着清凉的夜风,试图以此让心境恢复淡然,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对身后跟上来的何归道:“你先回去罢,我想一个人走走。”
何归担忧的道:“主子,您喝多了,还是让奴婢扶您回去休息罢?”
回去,揽翠苑并非我的归处。琉璃在心底于自己道:何归,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吗,何归何归,何处是归处。毕休毕休,让一切休止。
琉璃颓废的摆了摆手,出声道:“听话!快回去。”
何归咬着嘴唇,低身行礼后,暗自离了去。主子心情不好她知道,可是她真的很担心主子,她家主子现在没名没份,宫里随意一个妃嫔宫女都可以欺负她,她怎能不担心。
酒劲上来,琉璃脚底像踩了棉花,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她扶了扶额,漫无目的走去。
楚亦寒目光瞟向琉璃离去的背影,他脸上的笑意顷刻湮灭了,他放下酒杯,对身侧之人摆手冷声道:“下去罢。”
颜清疏一怔,垂眸悻悻起身,她却并未退回自己的宴桌,而是步至场中央,朝皇上盈盈一拜,柔声道:“臣妾准备了一首埙送给皇上。”
自从琉璃悄声离去的那一刻起,楚亦寒的眼中便失了焦距,整个宴会于他而言,也变得了无生趣,他淡淡的道:“准。”
颜清疏垂眸一笑,栖身坐下,从袖子里掏出凤埙吹奏起来。低沉如沙的埙声缓缓响起,楚亦寒垂着的眸猛然抬起,循目望去,颜清疏手中的凤埙让楚亦寒眼底一亮。
是你?朕等了你四年,你终于来了。
可是…
楚亦寒一杯杯喝着酒,这一幕他期盼了很久,可是当真正来临的时候,他的心情竟然是:喜忧参半。曲子很快便接近尾声,楚亦寒起身一步步走至颜清疏身侧,深深望着她道:“这一曲埙甚得朕心。”语落,他目光环视殿内众人,道:“朕乏了,都散了罢。”
他在众饶目光下,执了颜清疏的手,离了凝华殿。
“恭送皇上。”众人山呼。
各妃嫔望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心绪复杂万分,皇上此举代表今晚选了颜清疏侍寝?
…
不知走了多久,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龙栖宫,琉璃站在原地怔怔发呆。
出了凝华殿楚亦寒便松颜清疏的手,他无声在前面走着,颜清疏微微怔了一瞬,旋即跟了上去。皇上的心思当真是难猜,前一刻还柔情缱绻,下一瞬寒凉如冰,当真让人措手不及。
很快便到了龙栖殿,皇上的脚步怔在原地,颜清疏循目望去,看见一女子落寞的身影正背对而立,呆呆望着龙栖殿的殿顶。
这个女子,刚才在宫宴上出现那一刻,便带给她一股扑卷而来的危机感,同为女人,颜清疏觉得这个女子将会是她在后宫争宠中的一个重要阻碍。
念及此,颜清疏向前一步,怯怯的握住了楚亦寒的手。
楚亦寒的手僵了片刻,在琉璃转身的那一刻,回握住了颜清疏的手。
回过身来的琉璃抬眸刚好撞见楚亦寒正执着颜清疏的手,颜清疏站在他身侧,一副鸟依人之态,琉璃不动神色的垂了垂眸,低身微微行了一礼,却并不话。
而后她抬起千斤重的腿,一步步朝前走去。
气氛有些沉闷,颜清疏不明所以,只是紧紧握着楚亦寒的手,仿佛对面走来的那女子是能勾饶狐狸精,仿佛只要她一个眼神,皇上便会被她勾去。
楚亦寒面色清冷的握住颜清疏的手,迈开了步子,迎面走去。
擦肩而过。
风吹起了琉璃的发,她的眼底是波澜不惊,仿佛一汪死水。谁人又知她心底的翻腾,她不愿承认她已经爱上了她的仇人,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她能做的,只有不断的告诫自己,假装无所谓。
这一段路仿佛走了半生,琉璃的波澜不惊让楚亦寒心底生出一股无名火。他u一定/u是疯了,琉璃越冷淡,你便越想看见她吃醋的一面,服软的一面,争宠的一面。
她是罪人,可他却在心底给她铺了一个台阶,只要她服软,那些她做过的大逆不道的事,那些前尘恩怨,他可以一笔勾销。
可是她偏偏表现得那么漠然,那淡漠的眼神,仿佛将他视为一个不足以令她驻留的路人。
琉璃,在你心里,朕又算什么?
楚亦寒突然停下,低头衔住颜清疏的唇,颜清疏先是一愣,旋即娇羞的回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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