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受自杀才能崛起[重生]

26.阴毒发作!

    
    因为楼花染如今意识完全清醒了以后,还稍微能手脚活动了才发现,他特么不幸被毁容了。
    门外有人听到了声响正在敲门,楼花染这会儿也只顾翻个身把自己脑袋死死埋在被子里了,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居然就是这么一副惨不忍睹的丑样子,这几天在自己不能活动的时日里,里里外外那些人都是看着自己这么一副样子在伺候着自己,楼花染哀嚎他的一世英名啊!
    如今楼花染在入境化神了以后,虽然其中所掺的水分颇多,但到底也是实实在在已经渡过雷劫的大能,所以这无极仙山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在对待起现在的楼花染来,那就更加是尽心尽力到小心翼翼的程度了。
    其实要说目前楼花染这位魔尊在无极仙门的地位吧,那还是很有些尴尬的,因为到底他是魔。
    可已经来了无极仙山这么长时间了,这次甚至在他受伤昏迷期间,就连他们掌门老虚子也是日日必要过来瞅上他一瞅的,再加本就在门中人缘极好的曲水瑶,看起来也跟这魔尊处的十分自然,渐渐也不知怎么的,大家对于楼花染,也就似是已经慢慢能接纳下来了。
    尤其更别说,他还是一来就能住进备受门人尊崇的半清仙尊山上,搭着无极门徒对司半清的盲目崇拜,楼花染多少也就沾了不少光。
    所以人明明醒着,但里边楼花染不出声的话,他们也就不好莽撞的直接闯进来,在外边听了一会儿,也就犹犹豫豫又走了。
    楼花染听到动静,这才又是把自己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呼哧呼哧先就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才一不注意给憋得。
    又拿起镜子尤不甘心的左照来右照,小系统抱臂盘腿坐在半空中悠悠然飘来又飘去,觉得自家宿主这爱美之心也真是没救了,就差跟着感叹一句“实在枉为男人”了。
    照到最后楼花染终于无奈放弃,仰面四肢大张开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喃喃一句,“咱就只能这样了?”
    小系统将嘴一撇,念在好歹自家宿主先前也是经历过一番生死大关的,耐心又给他解释了一遍,“再过个三五天的,也就都能全好了。无极这么大的仙门,怎么可能连这么点伤药都没有?”
    这话他其实之前也已经重复对楼花染说过好几回了,但奈何楼花染净顾着关心他自己那张脸了,小系统不管说了些什么,感觉天都塌了的这人也是丝毫听不进去。
    这会儿好不容易总算是把小系统这些话给挺进耳朵里了,楼花染一个猛子翻身坐起,拉着小系统晃来晃去,一时之间还真挺热情的。
    “真的,真有个三五天我这脸就都能好全乎了?”
    小系统被摇晃的头晕脑胀,感觉这大白天的,好像星星都开始毫无防备的出来在自己眼前瞎转悠了,好歹逃离了自家失心疯宿主的魔掌,点头如蒜?遥
    “真的真的,这我哪儿能骗你啊?”
    楼花染听后全身力气一松,软趴趴跌坐在自己床|上,这颗焦虑的心哪,才算是重新又被好好安了回去。
    但勉强只安静了片刻,又再次楼花染像是魔怔了一样拿起铜镜照起来。小系统对这一幕早看腻了,但也没有拦着楼花染,因为拦着对方势必还会跟自己闹,所以想着随他去吧,总有个他照不动的时候。
    楼花染被那雷劈到了以后,没死,只不过累积被劈了那么多次,重伤已是必然。先不说内里脏腑被伤的有多重吧,光是这身上,就近乎一半儿身体都出现了大面积焦伤。
    所以只要一看到自己从圆镜中印出来那面目全非的模样,楼花染便每每只感觉自己肝肠寸断。万幸他虽不能医治自己,但无极这么大的门派也不可能没有疗伤圣药。
    再加楼花染渡劫时无极掌门老虚子即便没有亲自到场,但也已透过司半清身上带着的通天镜,将那里所有的情况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因此当下便瞬间抚着自己胡须又露出了一个亲和如弥勒佛般的笑容,对于眼下施恩于楼花染这件事情,自然就变得十分上心了。
    而其实就在楼花染过去昏睡的那几日里,无极也是没少给楼花染用药的,所以楼花染才会在今天刚醒来的时候,已经能这么活蹦乱跳精力旺|盛了。因为他的内里经过这几天的悉心养护,已经全部都完好如初了,差只差,这几天面皮上的这些伤口再能脱几层皮长好就是。
    小系统将雷劫后期到眼下司半清为自家宿主所做的众多一一看在眼中,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
    身上的暂且不论,脸上如今你要是来看楼花染的话,从眉心延伸到鼻梁再往下,七扭八扭也差不多就是以整张脸的中心线分割开,一半是正常如过去的颜色,而另一半,不止黑紫黑紫,还上布了密密麻麻大小数十道狰狞向外打着卷儿的黑红伤口,所以也实在不怪楼花染他自己忍受不了。
    更何况楼花染这一天醒来的也非常不是时候,正值所用药物从昨天开始便引着楼花染身上的旧皮在蜕皮之际,所以他的身体各处自然包括脸上,那都是凹凸不平随处可见鼓起来的一大块一大块,就连楼花染脸上正常的那半边脸也是如此。
    难看劲儿已经大大超出了任何年代人的审美观了,给个正常人都不能忍受,又何况是楼花染这种过去即便连根头发丝儿都想跟别人比上一比的爱臭美人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杂七杂八脑中还正想着不知都些什么的时候,外面门嘎吱一声便被推了开来。楼花染转头,就看到司半清那厮又像在进自己后花园似的,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潇潇洒甩袖走了进来。
    原来是刚才那些敲楼花染门的无极门徒自己不好硬闯进来,但又担心万一他真有个什么事的,所以离开后就去请司半清来定夺了。
    要说司半清也是有意思,这魂还没补好所以没得关可以闭,这几日时时刻刻都在放出自己的神识注意着楼花染这边的一举一动了。早上醒来后的楼花染那么闹腾他也不是没看到,但觉得挺有趣的也就全当自己看了一回乐子,要不是门人来请他的话,恐怕他还会继续这么一直瞧楼花染的笑话下去。
    “醒了?”边开门,司半清往里走着边还说。
    楼花染在这人打一进门起就观察起了他来,见他在数次看到自己这张脸时居然神色始终未动半分,楼花染奇了,因此在对方走过来坐到自己床榻旁的椅子上时,便开口问道,指着自己这张脸,
    “看着我这样,你就没啥感想?”
    楼花染温温笑着照旧一副如常的表情,“要何感想?无非一张皮相而已。”
    楼花染以前看不惯这丫的老是装模作样,这会儿也不管人家是真表面跟自己客气背地里正偷笑呢,还是不过说些场面话在安慰自己,决定以后这司半清在自己眼里,勉强倒也能有些入眼的地方了。
    于是又跟对方确认了一次,“你们无极这药,真能到时候把我这张脸给医治好了?”
    司半清点头,“自然!”
    “那好吧。”本来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既然人家已经显示出了诚意,楼花染现在多少也得有点表示。
    其实稍微用脑子想一想就能知道用在自己身上的药肯定也得是些金贵东西,即便对于无极这么大的仙门。毕竟如果是换了个旁的人也受了自己这种程度的伤,内外加起来即便能治好,最后少说也得几个月时间。为啥?因为这是正常人服用正常药物所需花费的正常时间。
    换言之,便是楼花染这几天能全好的情况,明显就是被特殊对待了。要不然所有人都受了重伤能几天就好全乎的话,楼花染这一手本事的,说实话也就没啥可被人稀罕的份儿了,嗯,虽然只是一部分。
    楼花染手下拍了拍,就见对司半清而言也早已十分熟悉的那圈暖黄色光晕,便又在他手上现了形。
    紧接着司半清那块随身被携带边缘已经乌黑的魂肉一瞬从他袖中飞出,眨眼便与司半清的伤口合于一处。又不过几息,便都恢复完好了。连一丝伤痕都看不见,上面沾染了的秽气也早已被打散了个干净。
    司半清感觉自己魂魄一瞬雀跃非常,便已明白,这是自己魂魄确实已经全部完好了。
    低头复又看了看楼花染的右手,而那时,楼花染手上的光晕已然消失,“倒真是一个好本事。”
    楼花染也不管他是真夸还是假夸,又或者实际还在惦记着什么,反正只当楼花染是真心实意的,咧嘴嘿嘿一笑,“多谢夸奖。”
    那一笑,衬着他现在这么副样貌,早已没有了过去晃人眼的美|感。只不过司半清却像是自己看不见一样,很正常也回了对方一笑。
    在随后司半清想起一事,又多问了楼花染一句“可知最后那道落雷为何打向你”时,楼花染黑着脸,狠狠咬牙推攘着便把司半清给撵出去了。还能为什么?天道那龟孙忒小心肠,自己心情不好居然还带伺机报复的?
    五日后,在楼花染每天几百个来回差点将铜镜都照穿的气势下,早已白天就恢复成了他往日里用楼花染自己话说就是“又帅还又美”的大好模样,夜间楼花染正安心睡得昏天黑地。
    却突然先是骨子里直冒出一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寒气。以为这是被子没盖严实受了冻,意识模糊中的楼花染赶紧紧紧扒拉了下自己身上其实盖得好好的锦被。
    可不管用。然后又是空空如也的丹田处也猛然爆发出一阵剧痛,浑身抽|搐着生不如死的楼花染这才哆嗦着一张唇,硬是睁开了自己一双眼。
    待看清了自己房内并无异样,楼花染蜷缩着身体弓背如虾,而随着他一口一口吐出的气息,却见还同时正有一道道化作实质的白雾被不停喷出。且与此同时,楼花染的唇上早已覆上厚厚一层白霜。
    而如今这样的天气里,也不过五月大好的时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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