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她帅不过三秒(gl)

15.第 15 章

    
    第二天安晓蕾早上有短工,一大早就出门了。
    一般这样的短工,都是累的,比如说发传单,烈日炎炎的情况下穿上又热又闷的布偶服,装傻摇头晃脑地走到人群中央,将手上的传单发出去。
    六月,稍微动弹一下就是满身的汗,何况穿着这么厚的人偶服走在阳光底下,往往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安晓蕾整个人也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然后用湿淋淋的手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几张纸币。
    还是值得的,至少钱比较多。
    安晓蕾一边想着,一边将钱揣进口袋去了。
    钱多,还管饭,好老板。
    就是钱有点少了,而且也只有早上。
    如果下午也有就好了。
    安晓蕾掂量着口袋里薄薄的两张纸币:“压不住口袋啊。”她感叹道。
    她是将自己的机车给开出来了的,如果能够碰上小黄毛,就给他看看车,问一下他背后的大老板对这辆车还有兴趣不。
    有的话就可以约时间出手了。
    最好今天就能放款。
    按照颜如玉的财力,应该不成问题吧?
    停车场有点远,需要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子。
    印象中那巷子的深处是一个教堂,还是香火不旺的那种——或者说信徒不多。本来这地方的基督教徒就不多了,更何况那教堂破破烂烂的,里面放的还不是基督像,而是像希腊神话女神那样的神像。
    邪魔外道,信徒更少。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今天都没有拆掉。
    安晓蕾就是在这教堂的门口,看到了小黄毛。
    听她说清楚来因,小黄毛有些发愣:“真的打算卖了?不会出尔反尔吗?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到了大老板的手里就绝对拿不回来的,我可不好惹她。”
    看得出来小黄毛是真的怕他后面的那个大老板,也就是说,人家大老板应该是有权有势的,小黄毛稍微了解皮毛,就很惶恐。
    若是卖机车能够救奶奶,安晓蕾自然不会吝啬。在她心里面,机车确实重要,但是再怎么重要都不如奶奶。
    见安晓蕾是认真的,小黄毛甚至兴奋地搓了搓手:“当然当然,如果是真的,我们当然是欢迎至极!实不相瞒,我的老板也是一个喜欢车的人,到了她的手里面你就不要担心自己的车受到不好的待遇了,只是......”他做出为难的样子,说,“只是现在的价格降下来了,只有十八万了,前段时间是我们老板估算错误,将价格抬上去了,你看看你这辆车也不是什么绝版的,市场上还有不少,到时候另外卖的话只怕还会更加低,要不你还是卖给我们算了。”
    虽然说便宜是便宜一点。
    安晓蕾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这辆车原本也没想能够卖多少钱,旧了还不是绝版,不是那么值钱,现在现在还拿出去的话,找到买家是一个难点,谈到这么高的价钱也是难点,更加难的是对方还不一定能够立即放款——有一些年轻人其实没有什么钱,会选择分期。
    等到将钱全部收回来,黄花菜都已经凉了。
    “十八万就十八万吧。”少的两万块钱和主体比起来屁都不是,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现在就将车子给出去的话,能不能马上放钱?”
    小黄毛更加窘迫了:“这就是我准备跟你说的第二点了——大老板说了,你要是决定将车卖了,我还要将照片给她决定的——虽然说基本上都是一定会过,但是......最早也要明天才能收车给钱了。”
    钱当然是越早到位越好,医院里面的护士每天都催债一样在她屁股后面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催到奶奶那边去。
    见安晓蕾露出不悦的神色,小黄毛嘿嘿一笑,又说:“毕竟是赛车这么久的小伙伴,虽然说我输惨了的时候都会做不理智的事情,但是感情还是在那里的嘛,你强哥我可讲义气了!这样!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来钱的路子,安全,不犯法,来钱快,当天结算,还能救人!做不做?”
    “什么东西?”
    安晓蕾问道。
    不害人是她最后的底线了,接着就是不犯法。现在有个法子,符合上述的要求,还能救人,她当然要打听打听。
    “卖血。”眼看着安晓蕾转身就要走,小黄毛连忙又说:“别走啊!很有意义的!你想想医院里面那些要输血的病人,义务的怎么够啊!肯定都是卖的啊!更何况,你不是缺钱吗?你现在卖的只是血啊又不是要你的肾!血能够再生的,怕什么啊!”
    安晓蕾承认他说服自己了,尤其是听见小黄毛说清楚价钱之后,安晓蕾就越发觉得合理起来。
    有钱,还能帮助别人,何乐不为?
    反正现在不卖,姨妈的时候也还是要走的。
    合理利用自身资源赚钱,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打定主意,安晓蕾便对小黄毛说:“那就走吧。”
    于是小黄毛将她带到一间破破旧旧的平房前面。
    大城市里面已经很少有这样的平房了,占地面积大,又矮,看着好像是占用宝贵的城市土地资源。但是在城市里面见惯了高楼大厦之后,骤然看见这种矮小带院子的房子,忽然之间就有种回到乡村的感觉,总觉得门推开了之后能看见一条懒洋洋的黄色土狗,怕在院子里面,见到人来了都不想哼一声。
    莫名的让人放松。
    安晓蕾打量着并不小的木门,心想这要真的是他们自己的房子,到时候拆迁了得一夜暴富啊。
    “就是这里。”小黄毛一边说,一边迈上台阶,抬起手在门上敲了敲,里面便响起来一声响亮的应答声:“谁啊?”
    小黄毛说了自己的本名,里面的人说:“来了!”
    没多久,木门开了,从里面弹出来一张困倦邋遢的男人面孔。
    脸上的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了,像是面具一样将他的下半张脸都包裹起来,上面甚至挂着一点红油,好像不久之前这个男人才刚刚吃了午饭——上面应该是飘满了油花。短袖,花裤衩,加上肥嘟嘟的肚腩,他看上去就像是刚刚从鸡肚子里面掏出来的一大块脂肪,油腻到叫人恶心。
    小黄毛让安晓蕾先进院子,他和男人在门口说话。
    他们看上去好像也不怎么熟悉,但是应该还是有共同话语的,至少说话的时候,两人脸上的表情都还算是和缓,看上去不像下一秒就要动手打架的样子。
    整个平房看上去像是夹心饼干,两边是一层的小房子,中间是空旷的院子,院子中央种着两棵歪歪扭扭的树,在这个季节,树上挂着一串尚且青涩的菠萝蜜。屋子和院子连接的地方用纱门和沉重的布帘隔起来,布帘并不透光,还是沉闷的深绿色,看上去格外压抑。
    那边的中年男人和小黄毛还在说话,小黄毛甚至往中年男人的手里面塞了两条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烟,而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像在说“包在我身上”。
    安晓蕾趁着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的身上,悄悄掀开了二房的帘子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布帘后面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大概只有十来平方米,里面很黑,有很多被布遮盖起来的大型东西。隐隐约约能听见鸡叫的声音,还有一股鸡屎的味道,再往后一点应该就是养鸡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会有狗。
    “看什么看?”身后传来的不耐烦声音,将安晓蕾吓得一个哆嗦,回头便看着一个同样肥胖虎着脸的中年女人,头戴着一顶有霉点的护士帽子,站在自己的身后,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说:“再看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
    是自己不对在先,安晓蕾将帘子放了下来,这时候小黄毛听见声音也回来了,赔着笑跟中年女人道歉,还说了一些好话,从他们的对话当中,安晓蕾知道这女人和刚才的中年男人是夫妻。
    确实很有夫妻相,安晓蕾心说。
    一样肥肥傻傻的。
    好不容易将那个暴躁的中年女人安抚好了,小黄毛又过来对安晓蕾说:“明哥平常很多生意很忙的,我还是好不容易帮你弄到的名额,可给了不少的好处,千万不要辜负我的好意了。你看看我为了你,简直就是操碎了心,对不对?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淡?”
    安晓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小黄毛没办法,又说:“反正等会你乖乖的就对了,不要这么多事,知道没有?”
    安晓蕾没有说知道,也没有说不知道,反正就是那一张沉默的面孔,小黄毛非常熟悉,但是无可奈何,只是说:“简直就是欠揍啊这表情。”
    那嘤嘤嘤萌不萌?
    小黄毛清楚地从安晓蕾的瞳孔里面看出了对他的蔑视。
    过河拆桥。
    走之前,小黄毛还朝她比了个中指。
    女人将她带进刚刚的房间里面,搬来一张满是灰尘的凳子让她坐下,将手放上桌子。
    等她将窗帘拉开,安晓蕾才看清楚抽血的全部器具都在桌子上了,上一个人好像才刚刚走不久,针尖上面血都还是鲜红色的,要滴不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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