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有个小心愿[重生]

32.第三十一章

    
    林英等在宴堂外, 琵琶声停已经有一会儿了, 却不见郎君出来!
    这是他们出门前便议定的, 郎君演奏完便会借口更衣出来与他回合。按照大周朝宴饮习俗, 一般厅堂上的仆从都是主家安排伺候,客人的随从都在固定的地方饮酒, 却也不会离得太远, 以防主人有事召唤。
    林英吃了一杯酒就出来了, 一直到听完了琵琶都不见郎君身影,他心下着急, 委托一位往席上送果子的侍从帮忙带话, 却被告知, 厅堂里并不见季家两位郎君身影!
    “莫不是你错过了?”
    “不会啊!我一直在这里看着!”
    “说不得是从其他门走了!这屋子有侧门,一般不常用, 客人们喝多了酒, 也有胡乱走的。你看,那不是!”
    那仆从指着一个方向, 林英果真看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位男子走了出来。
    难道真是从别的门走了?
    不, 不会的, 郎君一向谨慎,既然说定了这个门就是这个门, 便是真从别的门出来了也会跟自己回合, 除非真被他说的出了什么事。
    “如果没看到我, 就去来时我指给你的花厅, 无论遇到什么,都要找到我!”想起出门前郎君奇怪的嘱托,林英心中不安,脚下快速朝花厅奔去。
    那侍儿看林英走远,才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叶子来。他去给季家两位郎君带话,那位小郎君伏在案上似乎喝醉了,那位大郎君却给了他一片金叶子要他如此作答。
    不知道这些人在闹什么,不过管他呢,有钱赚才是正理!
    “七郎,你怎的喝的这样多?”季春明听到季大郎在找人问话,“可有休息的厢房,我弟弟喝多了。”
    “有的,有的!这位郎君请跟我来!”
    他想摇头,却使不上力气,只被季大郎架着走。
    林英呢?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怎的还没见人?
    被拖着走了一段,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即被放在柔软的榻上,鞋子被脱掉,衣襟也被解开,他想挣扎,却手脚发软,只喃喃的叫了一声“大哥。”
    季大郎似乎顿了一下,却很快又开始动作起来,将他外衣除掉,盖上锦被。
    “七郎,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大哥去给你弄点解酒的东西。”说罢,他便推了门出去。
    季春明用尽力气睁开眼睛,东角一个兽顶香炉冒着袅袅烟气,一股甜腻的花香慢慢弥散开来。
    还未细想这让人厌恶的味道,他惊恐的发现,这里不是记忆中的花厅!
    一曲奏完,魏云廷正想找人说话,却被主人家要求再奏一曲,礼仪所在他推拖不得,等到奏完,却发现席上已没了季家两位郎君的身影。
    心中不由有些沮丧,正要离席找人,一人却上来与之攀谈,“郎君的笛声婉转悠扬,如听仙乐,某学习许久不得其法,可否讨教一二?”
    若是一般人碍于礼貌总会应付两句,魏云廷却是记忆力惊人,他将才吹奏时,不巧正看到这人正与邻桌谈笑风生,并未有欣赏聆听之意,显见此话言不由衷。
    他心下微转,倒要看此人葫芦中卖的什么药。
    这人也不是全不懂笛音,否则也不会被桂三郎委派这个任务,只听他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可是无论多么健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灌醉魏云廷。
    魏云廷冷笑一声,借着不胜酒力伏倒在几上,不一会儿便感到两个人过来架住了自己。
    “郎君说要把他带到哪里?”一人问道。
    “做事就成,哪那么多废话?”
    “好奇一下不行?郎君还要把那个丑小子一起送过去,啧啧,真是便宜了那个小子,这郎君样貌可真好!”
    “你既然这么心疼,我禀报郎君一句,换你上去?”
    “那可别,谁乐意跟男人滚在一起?”
    两人不再说话,魏云廷心中冷笑,两人虽口中未提主家名字,但想来对这桂府如此熟悉除了主家自己还有谁呢?
    他倒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桂家!要对自己行这龌龊之事!
    看来卢二郎没泄露自己的身份,但也没说自己的好话,否则桂家焉敢对他如此行事?
    眸色一闪,想到刚才桂三郎与那位讨教竹笛技艺郎君的一番行为,魏云廷暗叫一声不好,深恨今夜没有带护卫出来,他怎么忘了,卢二郎可是性好男色!
    “咦,这人怎么身子变重了?”一人奇道,还未来得及探看,咽喉已是被魏云廷右掌大力锁住。
    “说,刚才弹琵琶的小郎君呢?”
    季春明浑身发热,模糊的意识中只看到有人推门进来,一张脸慢慢逼近,虽然已分辨不出是谁,却本能的想要抗拒,无奈手软脚软使不上力气。
    空气里弥漫的甜香愈加浓郁,这味道似乎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厌恶与恐惧,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他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人,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
    可是没走两步,衣袖便被人拽住,整个人被扑倒在地上,撕扯间,少年的亵衣被扯开,露出羊脂美玉般的一段锁骨,伏在身上的人气息变得急促,更加用力的压紧了他,一张嘴就要凑上去。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林英焦急的寻找着季春明的身影,却没在花厅中找到人!
    他一间一间的查看着,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忽然远处升起一阵浓烟,有人大叫着走水了。
    这种大宴宾客的时候一定会加紧火烛巡逻,怎么会忽然走水?
    喧闹声引起了花厅这边人的注意,屋里的人慌慌张张往外跑,林英心中一动,难道是?
    可是他细细看过去,慌乱的人群中并没有自己寻找的身影!
    魏云廷看着怀中衣衫不整的少年,只觉一道怒火像火龙般从心底窜起。
    在从两个仆从处打听无果后,他果断放弃了一间一间寻找,而是点燃了物事,然后跟在桂三郎身后。
    与他料想的一样,当桂三郎听闻走水后,暗叫一声晦气,然后急急派人去将卢二郎救出来,他紧跟那人,果然找到了心忧之人。
    早知如此,他何必隐瞒身份,他倒要看看,谁敢抢他看中的人!
    可是如果暴露了,少年又会如何看他!他可一直是以柳郎君示人!只怕知道自己隐瞒后,他就更加不会搭理自己了!
    不知为何,魏云廷就是知道少年绝不是那种因为身份趋炎附势之人,他倔强又努力,虽身处低位却从不看轻自己,而是竭尽所能奋勇向上,这样的少年比最璀璨的宝石还要吸引人的目光。
    可是竟有人敢这样对待他小心珍视之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需要在皇帝面前隐忍,难道在这些人面前还需忍耐吗?
    边想他边一脚踏在已经被他敲昏迷了的卢二郎身上,那一瞬间,他动了杀心。
    少年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将他逐渐疯狂的理智拖回,“热,”少年无意识的扯着自己的衣衫,浑然不知此时的样子对青年是多么大的折磨。
    “便宜你了!”魏云廷踢了一脚卢二郎,避开逐渐聚过来的人群,将少年紧紧抱住飞快离开了桂家。
    回到住处,他吩咐护卫去找大夫,便将少年轻轻放在塌边,刚想离开,少年却主动凑了上来,小脸无意识的蹭着他的手掌。
    指间温润的触感让青年的手指颤抖起来,少年温热的呼吸轻轻扑在掌上,像羽毛一般搔动着青年的心。
    青年微微低下头,寒潭似的双眸中像是燃起了火焰,炽热下流泻而出的却是从不示人的温柔缱隽。
    他目光专注的凝视着少年,像是在注视无上的珍宝。
    许是被他的目光唤醒了意识,少年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往日里明亮黝黑的眸子此时却带着一股难以言曰的魅色。
    “热,”少年红艳艳的嘴唇吐出诱人失去理智的甜软声音,青年觉得引以为傲的自持正在离自己远去。
    俊逸的脸庞越靠越近,终于吻上了那让自己心肝都在颤抖的温热双唇。
    明明中了春药的不是自己,青年却觉得身体滚烫的连呼吸都在疼痛。开始只是想轻轻触碰,却像上瘾般越来越无法控制。青年急切的掠夺着少年的呼吸,手臂像自有意识,只想将怀中的少年紧紧锁在自己的世界。
    “嗯……”少年挣扎着想逃离这让人窒息的怀抱,青年失笑一声,微微离开那想让自己一直沉溺的柔软双唇。
    少年雾蒙蒙的看着他,柔软乖巧的样子让他再一次情动起来,可是这一次,少年眼中却流出两行清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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