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早知道

    
    应氏老宅
    佣人们将精心烹饪的菜肴一一端上桌面，郑薇如坐在应奶奶的身旁，小声地陪着说笑，又细心地用公筷给奶奶夹了些素日爱吃的放进碗里，引得奶奶笑容不断。应连看着这位准儿媳，眼里也是止不住的满意。但待看到身边面无表情的应则成，脸色却带了一丝不悦。
    饭后，趁程薇如陪着应奶奶还有应母在客厅闲聊，应连将自己儿子叫进了书房。
    “薇如这么久没回来，你别见人总是板着一副脸，这两天也别加班加的太晚了，多陪她出去吃吃饭看看电影，联络联络感情。”
    “嗯。”
    应连冷哼一声：“每次你答应的倒是爽快。”
    沉思片刻，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应则成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随便。”
    应连气的连连叹气：“结婚这事能随便吗？”
    应则成喝了一口茶，面色淡淡：“这是你们选的媳妇，与我无关。我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履行职责不就可以了吗？干嘛非要弄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应连将茶杯重重地放下，“薇如有什么不好？家世、样貌、性格，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我和你妈这么多年不都过得很好吗？你只要肯用心，你和薇如也可以把日子过好。”
    “你和妈适合，不代表我和她适合。”应则成丝毫不受父亲情绪的影响，依然一副眉眼冷清的模样。
    “那你要找什么样的？实在不喜欢，就按你喜欢的找。”应连对儿子的婚事头痛不已。
    “没必要，谁还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应则成看着父亲，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重要的是结合带来的利益，不是么？”
    应连看着应则成冷冷的眼神，饶是老谋深算如他，心也还是跳漏了一拍，他犹疑地开口：“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应则成微眯双眼，眼中充满探究的意味。
    应连顿了一下，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没什么了，你出去吧。”
    应则成点了点头，开门走出屋外。但阖上门后，他的手却久久搭在门把，陷入沉思。
    车厢内，空调温度适宜。郑薇如坐在副座上，用蓝牙打开了一首大提琴曲。悠扬的乐曲顿时在密闭的空间回荡，她笑着对正开车的应则成说：“你觉得这首怎样？”
    应则成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不错。”
    郑薇如不开心的撅了撅嘴，“就知道你要这样答，每次都是不错，要不就是还好。没点新意。这个可是我准备了半年的新曲呢。”
    前面是红灯，应则成将车缓缓停稳，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方向盘上轻轻点着，他转头看了看身侧的郑薇如，语气平和：“你知道我这人不会夸人，但真的挺好的。”
    郑薇如原本仅存的一点不满在这句话中都尽数烟消云散。好似永远是这样，只要他能给自己温暖的眼神，自己都可以开心许久。骄傲的自己，在爱情面前，也不能免俗的卑微成小草的模样。
    她痴痴的望着应则成，突然惆怅的问：“你永远是这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真想看看有哭有笑的一面。”
    应则成皱了下眉：“我也没见过。”
    郑薇如被他这样子逗笑了，她伸手覆在了应则成的手背上，笑着说：“那我可要努力挖掘你这一面才行。”
    应则成面色不显，手却不动声色地抽离，平静地说了一句：“绿灯了。”早已习惯了应则成对肢体接触的冷淡，郑薇如也只笑笑，她将手收回放在膝盖，转身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辆缓缓停在郑家的院前，应则成扭头看着薇如：“今天太晚了，就不进去拜访叔叔阿姨了。麻烦你和他们说，我改天再登门做客。”应则成虽然性子清冷，但总是礼貌周到。这也让郑薇如对这位准女婿极为满意。
    薇如笑笑：“今天，伯父是不是又找你说结婚的事情了？”
    应则成轻敲着方向盘，嘴巴紧抿，没有说话。薇如有点忐忑的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你下半年不是还有几场重要的欧洲的巡演吗？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了。”
    郑薇如闻言充满歉意：“对不起啊，这几年因为我要演出，不仅没有什么机会和你相处，还搞得婚事迟迟定不下来。”
    “不是你的问题，我也忙。就算你在天天呆在北市，我也不见得有空可以多陪你。”应则成见她情绪低落，忙出声安抚。
    过了一会儿，郑薇如又听见应则成说：“薇如，你真的愿意结婚吗？”薇如抬起头看着应则成，昏暗的灯下，他的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她面上泛起了红霞，语气却十分坚定：“只要是你，我愿意。”
    应则成没有说话，只一直深深地看着她，神色复杂，半响，方开口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这厢，程素雅看着儿子的轿车渐渐远去，叹着气转身进入屋内。应连正好下楼，见状蹙了蹙眉：“好好的，怎么又唉声叹气了？”
    程素雅一脸愁容：“我觉得儿子一点也不快乐。”
    应连被妻子的多愁善感弄得哭笑不得：“你儿子天天不是这张脸，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程素雅听了摇摇头：“不是的，他还是有变化的。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来着？”她冥思苦想了一阵，然后兴奋地惊呼：“啊！想起来了！六年前开始，他虽然大多时候还是面无表情，但气场和眼神都柔和了许多，甚至有时还会露出有点温柔的笑容呢。不过…自从三年前醒来以后，他又变回以前那个酷酷的样子了。”
    应连拿着杯盖的手僵在了半空，半响他才咳了咳，一脸正色地和程素雅说：“你就是电视剧看太多，我倒没觉得他有什么变化。你有空还是多操心操心他和薇如的婚事吧。”
    程素雅撇撇嘴：“我觉得够悬。”
    “为什么？我看你和妈不也挺喜欢薇如的吗？”
    “薇如是挺好的，但我总觉得他俩之间没有那种恋爱的感觉呀。”
    “男人，重要的是事业。要那么多情情爱爱作什么？”
    “什么？所以，你这么多年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程素雅不悦的挑眉。
    “我…我…我…”应连我了半天，一张脸生生被憋成了猪肝色，最后他恼怒地一甩手，“懒得和你争这些。”便背着手转身去了书房。一边走，一边还在想，自己这个老婆，怎么年纪大了，反而比之前胡搅蛮缠了呢？哎哎哎，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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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篇文章在构思当中，是古言，过程有点虐，嗯…好吧，过程挺虐的。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呢？
    这章蛮长的哦，大家开心么~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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