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隐闻言大惊抬头一脸疑惑的上下打量那老者来,那老者依旧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声音又至萧隐心间响起:“少年莫要惊慌,与你说话的正是老夫,你日前可是身中奇毒?且身受重创,以你所修功法一日之间功力便可恢复七八成,可如今你功力尚才恢复五成功力,且行功不畅,你不觉得奇怪吗?”/p
萧隐心中大骇这老者是何许人也,竟会天遁传音这门奇功,这门功夫他父亲也曾传他口诀,怎奈他功力不济,施展不出,这老者的功力怕不再他父亲之下,且对他这般了解,他今早运功之际也确实觉得有些晦涩,此时老者这般说到,他也暗暗奇怪,正欲开口询问。那老者又传音道:“莫要声张,你且行功聚气于足底涌泉穴,任脉神阙穴,若有不妥,想要救命,今夜子时你到此城以西二十里破庙,老夫在那等你。”/p
萧隐遂即默运玄功,按老者所言聚气于涌泉、神阙二穴,只觉此二处刺痛不已,不消片刻萧隐冷汗直冒,赶紧散了功法调息一番。孙若希发现他脸上表情不对,担心的询问道:“萧少侠你怎么了?”/p
萧隐心中一暖,这孙若希真是心细如丝,对他竟是这般关注。萧隐微微一笑道:“没事,不用担心,只是想到些事情。”孙若希俏脸微红道:“谁要担心你啦,只是怕你旧伤发作而已。”/p
那老者唤来伙计给他那葫芦中灌了酒水,对二人道:“老了老了,见不到你们年轻人打情骂俏。”拿着拐杖悠悠出了门去,边走边念叨道:“不可说,不可说,切记,切记啊!”。孙若希与张志明不明所以,可是萧隐心知肚明,这老者是提醒他刚才与他传音所说不可说与他人,不要忘了今夜之事。/p
老者一走那伙计赶忙过来收拾了桌子,道:“怠慢各位大人了,不知几位需要些什么?”张志明一顿嚷嚷,刚刚那老者给他的气全撒伙计头上,那伙计唯唯诺诺,连连点头哈腰,陪笑不已,退了下去。/p
不待片刻一大桌各种菜肴端了上来,张志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孙若希也含蓄的品尝各种江南的风味来,只有萧隐眉头紧皱,那老者的话令他久久不能平静,他身上竟然有如此隐患,父母生死未知,自己又这般,心事重重哪有心情进食。/p
孙若希见他不动,给他碗里夹了些菜,问道:“可是饭菜不合胃口?”萧隐摇头苦笑道:“不是。”孙若希以为他是担心父母,又道:“少侠还在担心萧大侠,我相信萧大侠不会有事的,少侠先养好身体,早日康复也好寻找。”张志明见两人这般满嘴东西嘟囔道:“表姐,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刚刚那老头那般欺负我也不见你不帮我,萧兄弟不吃饭你倒关心起来了。”/p
孙若希柳眉一横,道:“你那是咎由自取,那老者的功力岂是我们能招惹的,要你多嘴,吃你的去。”张志明心中更加郁闷,不再说话,掰起一只鸡腿大口撕咬起来。萧隐回过神来,端起碗筷吃起饭来,味同嚼蜡,也不好拂了孙若希一番好意,几口吃完放下碗筷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坐在桌前又陷入了沉思。/p
孙若希也知道他如今的处境,不好再说道什么,自顾吃了起来。只听得周围宾客侃侃而说,或高谈阔论,或低声细语,尽是在说那蜃灵珠与萧大侠。有的说听传言当日夜里城中传出一股极强的能量波动,一颗明珠悬空宛若白昼,有的说那萧大侠一身白衣染血,疑似身受重伤情急之下已至宝蜃灵珠打退敌人,有的说萧大侠不敌,重伤逃走。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但这些江湖人士都是事后闻讯赶来的,都是道听途说。/p
萧隐听到这些人的话语,心中越加担忧起起来,剑眉紧皱,心道:“也不知父母如今到底如何了,想来那日的那伙黑衣人是有备而来,忌惮父亲功力才暗中施毒,这人所用之毒竟然让父亲都毫无所觉,着了道,这些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那蜃灵宝珠。不过听方才那老者所言此珠怕也不是那般容易被人掌握,只盼那伙人还要有求于父亲才好,这样那伙人投鼠忌器,父母性命无虞。”这般想来萧隐不觉心中放心了不少。/p
正思索间,突然少年跑来撞在萧隐背上,撞得萧隐一个趔趄,打断了萧隐的思绪。孙若希与张志明也是一惊,待萧隐回过神来,忽觉腰间一空,他那宝剑给人顺去了。急道:“你们在此等候,方才那人盗我宝剑,我去追来。”转身只见那人急急往那门口逃去,萧隐起身追了出去,他重伤未愈孙若希不敢让他独去,急急运起身法追了过去。张志明回过神两人已经出了门去大喊道:“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呀!”他武功不济只好在此等候。/p
萧隐出了门只见着那人几个起落跳上房顶往城门疾驰而去,萧隐运起轻功追了过去,孙若希紧随其后。不消片刻那人便逃出城去,若是往日萧隐早就追上他了,只是这番他武功尚未恢复,他对家传轻功倒是很是自信。三人相继出了城去,那人出了城门兔起雀落往城外树林跑去,欲要借助树林遮挡逃走。/p
萧隐见他往那树林奔去,心知他想借助树木遮挡遁走,怎能称他心意。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子,一记弹指神通,石子径直往那人背后命门穴激射而去,若给打中不死也是重伤。那人似背后生有眼睛,急忙转身拔剑一荡,弹开萧隐所射来的石子,发出金铁相交之声。那人只觉虎口一麻手中长剑差点拿将不住,心道:此子这般年轻竟有如此神通。心惊不已。他不知道萧隐功力未曾恢复完,若是往日,这一击怕是他便是接住也是要受伤。/p
这般他的逃跑的速度为之一滞,萧隐趁势拉近了与他的距离,见势不妙,便往那林中钻去,萧隐急忙跟了上去,孙若希也紧随而来。他在那林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欲以迷惑萧隐,可是萧隐似火眼金睛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紧紧跟着他。若是他知道萧隐从小在深山长大,自幼随父亲进山打猎,林中的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萧隐,他定不会逃入这树林之中。/p
几人你追我赶,如此过了许久,那人已是气喘吁吁,便在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萧隐已是满头见汗,追了过来,站在距他五丈之处。那人见他这般喘气道:“我说你为了把剑至于吗?看你一身打扮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傻儿子呢!”原来他见萧隐三人衣着不凡,只当他们是城中有钱人家的子弟,看萧隐腰间的宝剑,起了盗宝之心。不曾想萧隐有一身不俗的武艺,对他紧追不放。/p
萧隐调理一番内息道:“这位朋友,此剑乃是我一个十分重要之人所留,还望交还于在下,在下对方才之事既往不咎。”那人闻言拔开剑来,一看剑上有一个别致的萧字。心中一惊,他师父曾经告诉过他一个秘辛,一代大侠萧澈的剑上便刻有这种字,萧澈昔年豪气干云,为救天下苍生,孤身犯险斩杀蜃妖,与那蜃妖大战七天七夜,他师父每每说起他都对萧澈敬佩不已,并告诫盗亦有道,谁都可以偷,独独这萧家断不能动。心念急转,问道:“一代大侠萧澈是你什么人,若你能说得清楚这宝剑必然还你。”/p
萧隐闻言,不觉一惊此子竟然能识得此剑是他父亲萧澈所有,此子来历不凡,但他又不敢轻易表露身份,念及于此。道:“不知朋友师承何处,竟识得此物,萧大侠曾与我父是至交好友,这剑是萧大侠昔年赠予我父,我父弥留之际便将这宝剑交与我手中。”那人闻言,顿觉羞愧,我怎么还偷到别人遗物上面,罢了罢了,跑又跑不过,打怕是也打不过眼前这人。/p
旋即说道:“我师父是那神偷圣手司徒白劳,先前你说还剑于你便不为难于我,可是当真?”萧隐见他有还剑之意,也不愿为难于他,便道:“你我无冤无仇,我只要追回宝剑便是,定不会与你难堪,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人便将宝剑回鞘,扔将过来。说道:“在下余致远,多谢兄台宽容。”/p
萧隐信手接住剑鞘,说道:“余兄一身武艺不凡,为何要行着偷盗之事,我观余兄也是性情中人,若是改过,将来定能做出一番事业。”余致远闻言,不觉羞愧,前面接萧隐一招已是勉强,自己擅长的轻功也是不敌萧隐。/p
正欲回答,孙若希飞身而至,见萧隐已经拿回宝剑,急急问道:“总算寻到你了萧隐,可有受伤,你重伤未全愈这般运功,切莫诱发旧伤才好。”看那余致远坐在对面大口喘气,拔出腰间软剑,便要刺去。喝道:“若是萧隐有事定不饶你。”萧隐伸手止住她,道:“我没事,切莫为难于他。”/p
余致远听孙若希这般说道,不觉心中更是羞愧,这眼前少年重伤未愈便有如此功力,若是他功力全在,自己怕是逃不出城便给他拿下。慢着,这位姑娘,说言前之人姓萧,联想他又有萧大侠的宝剑,莫非这少年是萧澈之子。难怪这般年纪便有一身恐怖的功力,心中释然几分。道“萧兄,我余致远虽遭江湖人不齿,但也久闻萧澈萧大侠大名,自小便钦佩不已,敢问萧兄可是、、、、、、”/p
话音未完,萧隐心知他要说什么,道:“不错,在下正是。”余致远闻言会心一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萧少侠莫怪,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余某人愿交识一番,万望萧少侠莫要嫌弃,往后若有用得上我余某之处,赴汤蹈火,绝不眨眼一下。”孙若希见自己出现情急之下叫出萧隐的名字,倒叫这姓余的猜出了萧隐的身份,不觉胸中一阵懊恼。/p
萧隐见他至情至性,倒也值得一交。说道:“余兄言重了,你我今日在此得见,虽有误会,但也是一番缘分,我萧隐也没什么朋友,往后有麻烦余兄之处定不推辞。”两人互施一礼,走近坐在地上一番交谈。孙若希也乐得见两人握手言好,在一旁调息起来。/p
不觉已是日头偏西,孙若希怕张志明一个在客栈久等不住,便唤萧隐启程回去。萧隐邀余致远同往,余致远却是不肯,心道此番遇见萧隐对他打击不小,他要去寻他师父好好修习一番。/p
夕阳斜辉,林中倦鸟归巢,晚风轻袭,萧隐与孙若希自那林中并肩而行,两人一路边走边聊,回到客栈天色已晚。客栈虽灯火通明,但此时各位旅客早已歇息,两人到柜台唤醒打瞌睡的伙计,得知张志明已经在楼上天字二号房中睡下,便要了些吃食,在大厅吃了起来。/p
吃罢晚饭,两人便唤来伙计问要两间房。可是不巧近日荆州往来江湖人士颇多,酒楼只剩下一间客房。伙计道:“两位夫妻二人为何要住两间房,想来城中其他客栈已是爆满,如今怕只有我家还有客房,若是再来客人怕是一间也不剩下。”伙计见二人郎才女貌,有同进同出,误以为两人是夫妻关系。这般说来,孙若希俏脸羞红,萧隐也是心头一颤。孙若希开口道:“那就定下这间房吧。”/p
二人取了钥匙,上了楼去,萧隐道:“我去张公子房里睡。”二人在天字二号房一通敲门,喊了半晌,怎知那张志明睡得太死,怎么叫也见回应。孙若希道:“这个混蛋,真是猪一般,走罢回房间,你今日太累已是疲惫。”萧隐摸了摸鼻子,跟着孙若希回到房中。二人心中一阵忐忑,萧隐让孙若希睡在榻上,他自己则取来席子被物,在地上和衣而躺。/p
孙若希素来喜净,此番追萧隐出城,早已汗湿,浑身难受。见萧隐睡去,悄悄摸起身来躲在屏风后面洗了起来。萧隐其实并未熟睡,只是闭目养神,听着房间里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嗅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心知苏若希在洗漱,心中一阵波澜。/p
很快孙若希洗罢,回到榻上,早已是俏脸绯红,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好久才沉沉睡去。/p
萧隐牢记白日里那老者所言,估摸时间,趁着夜色翻窗出去,在城门卫士轮班之际,一股风似的出了城去。临近子时找到那老者所说的破庙,见那庙中燃起一堆篝火,那老者正端坐火边闭目养神。萧隐在门外呼道:“不知前辈高人尊姓大名,萧隐依约前来求来。”/p
那老者睁开双眼,在夜间也是炯炯有神,道:“进来吧孩子,看见你今日这般,只叹往事如斯,不堪回首啊!”一声长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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