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莲琢磨了几秒钟,男人这话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她没关门?
“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女人脸上带着薄怒。
“我……”他有些吞吐了起来,到底要不要撒谎?撒谎吧,良心上有点过不去;不撒谎,脸面上有点过不去。
还没做好思想斗争,没想到那女人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罗佑华,想看何必偷偷摸摸,你下回就大大方方地看,看了又能怎样,只要你自己不怕被勾起火来,又灭不了火,我是无所谓啊。”
男人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这女人太辣人了!
谁知,刚辣完,就开始了发飙:“不过,罗佑华,我可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偷看我洗澡,如果再有下一次,咱俩关系就决裂!”
善变的女人!到底是让看还是不让看?敢情刚才她让他可以大大方方地看只是开玩笑?
晚饭的时候,眼尖的婆婆大人自然看出,饭一定是自己那金贵的儿子做的,脸色便黑了下来,卓清莲毫不在意地吃着自己的饭,你黑就黑吧,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了身子没人替。
饭后,那勤快的罗佑华正想收拾桌子,老子娘立马瞪了他一眼。
卓清莲虽然家务不行,但看人眼色还是会的,婆婆这意思自然是想让她收拾桌子,洗碗洗锅了。
于是她赶紧抢了过去,大有深意地看了罗佑华一眼:“少爷,您歇着,我来。”
罗佑华听她如此讽刺地称呼他“少爷”,差点要笑出声来。
太太与少爷端坐一边,卓丫头将碗筷收起,便去了柴房,一边走一边哼哼:“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亲娘见儿子笑得合不拢嘴,就气不打一处来。
“佑华,就知道笑!你花那么多钱娶的这到底是什么媳妇?这两天来看,臭美挺会,嘴巴伶俐,但啥啥干不了。饭会吃不会做,钱会花不会挣。我的天那,你以后真是要养个祖宗不成?”
“妈,哪有生来就会的道理,清莲可以学嘛。”
老子娘一听更急了:“什么是生来就会?她都已经十八了,以前那整个天水湾的人可是都知道,清莲在家是什么都做的,你想她那个娘能让她好吃懒做吗,这嫁到咱家来,竟然就什么都不会了?我就觉得她一定是装的。
还有,你娶了她,又不指望她给你生儿育女,不就是等着老了有个人在身边伺候吗,你要是反过来一辈子伺候她,可不就是鸡飞蛋打吗?你图了个什么?”
罗佑华的心思,以及他跟清莲之间的协议,他老子娘自是不知道的。
如果知道他花八百块,娶了个女人回家,只是要跟他过一两年的日子,他这老子娘估计得疯了。
“妈,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不要去!”老子娘聪明的很,“你是不是想去帮你洗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只能对老子娘撒谎了,“不是,我去监督着点,我怕她笨手笨脚地洗不干净,或者把哪个碗再给摔了,不还得花钱买吗?”
即便他撒了谎,老子娘也是不信的。
见到儿子撒腿便去了柴房,亲娘只能摇头叹气,这卓清莲到底是使了什么魔法,让自己这个实际为太监的儿子都百般护着?
男人走到柴房门口,听到里边洗碗的女人嘴里还在哼哼着那首凄惨无比的小白菜,他便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眼风里瞅见男人站到了门口,洗碗的卓丫头不再唱歌,而是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哎,抹一次手油就是一个碗的钱。”
男人来到她身边,接了点清水帮她冲了下手,“好了,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谁,起来吧,我来洗。”
女人腾地站了起来,等这句话很久了。
不过她没有离开柴房,而是在男人身边蹲了下来,“你妈是不是骂我了?”
男人只是笑,并不回答她。
不说她也想的出来,以前电视上那婆妈剧她可是看多了,卓清莲这婆婆非常典型,见不得儿子受累,见不得儿子心疼媳妇,当然更见不得儿媳妇好吃懒做又败家。
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不堪。谁叫自己是个穿越的呢,以前她夏奈,家里虽不像包子家似的家财万贯,但起码也是小康之家,爹疼娘爱奶奶护,十指也是不沾阳春水的。在那个时代,即便嫁了人,女人也不用被当做老妈子使唤的。
现在来到这里,不会做饭是毛病,爱打扮也是毛病,接下来,到了地里干活了,她肯定还是个不会的,更是毛病!
完了完了,她是要被骂死了。
“想什么呢?”男人见她不说话,轻声问道。
“我在想,既然家务我干不好,我就练练嘴皮子呗,以后我就使劲拍你妈马屁,怎么样?”
男人差点笑出声来:“你的嘴皮子还用练?再练下去,都能软刀子杀人了。再说了,在咱们乡下,婆婆们都是看儿媳妇能干多少活,不是多会说。”
“你也这样认为啊?”
“我不是啊,我是说如我妈之类的婆婆们。”
卓清莲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
男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着说:“好了,以后你就能应付的应付过去,等着我帮你做。”
卓清莲笑意殷殷地看着他,“罗佑华,你还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被她一夸,男人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只能转而问道:“清莲,按说你以前在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真的因为那次服毒,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来这个男人也起疑心了,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吧,那说不定能把他吓死。
“我其实不是卓清莲……”她的声音很小。
男人不经意地点头,“对,涅??重生,你确实不是以前的卓清莲了,你现在这样……很好。”
他说她这样很好?
女人又捣蛋起来,笑嘻嘻地说:“不要爱上我哦,要不咱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你再哭哭啼啼的,让我很为难的。”
一句玩笑的话,忽然像一根刺扎向了他的心窝,有着丝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见他洗完了,女人站了起来:“走吧,赶紧睡觉去。”
这个说话口无遮拦的女人!不知道他现在不能听到“睡觉”这俩字吗?
“你,你先去吧,我过会,我还有点事。”他结结巴巴地回着。
望着女人离去的纤纤背影,心绪又开始烦乱起来,上次在部队里发生过王美珍的事件,他已经深刻地反省过自己,而现在对着卓清莲这个女人,他竟总是无比冲动地想去干点什么坏事,看来自己的思想是真得整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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