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受宠,到底还是正儿八经的王妃,两人相互看了看,默契的不说话,不敢再掺和。
这个荣郡主有人撑腰,她们,可没有!
“哼,瞧不上你们那德性!”荣郡主瞥了那二人一眼,很不屑。
“堰邦公主?呵”荣郡主冷笑:“早晚不得是个亡国奴,还妄谈什么尊贵,岂不是笑话!”
听她这种话也敢说,两人偷偷看了看濮阳瑞,见他没什么动静,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放了心。
看来,这个堰邦公主真的不受宠,于是对自己早前开罪她的事情,也不那么担心了。
千禧心头突然一跳。亡国公主一词刺的她心痛。她们隔得不远,那人故意不避她,如何会听不见!她什么都不在意,独独在意的就是她的国,这个真的能伤到她。听到那话,脸都白了。
她明白堰邦的处境,自己来启国,本就带着拯救堰邦的使命。荣郡主那话没有让她伤心,只是让她害怕,害怕那些话都成了真!
濮阳瑞看了一眼千禧,剑眉越皱越紧。
“很疼吗?”
她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千禧摇摇头,心里痛得厉害。濮阳瑞嫌恶的转过脸,很是厌恶。隐在袖里的手握得紧紧的。
他其实有点后悔,他不该逼她的!她如今这个样子,虽让他觉得又解恨,又痛快,却也心疼她,她毕竟在他心上,痛恨的只是她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装的都是别人!
“呵,只这一句话就听不得了,本郡主要多说两句,还不得惹了她当场送命?这般弱不经风,如何伺候得好我启国鼎鼎有名的瑞王爷!”荣郡主继续说着,那最后一句话更让周围出嫁的,未出嫁的女子羞得抬不起脸,她一个人若无其事。
千禧脸色惨白,却是尽量保持平静。
“本身就是来和亲的,说白了,也不就是来求人!”
“听说炎宗夏智谋过人,文韬武略,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堰邦举国无能人,连东宫都出动,亲自御敌。刀剑无眼,听说,堰邦太子战场上被敌军乱箭伤了肺腑,命不久矣!东宫一亡,任凭他炎宗夏三头六臂,又如何能保得住堰邦江山!堰邦气数,将尽!”
千禧全身控制不住瑟瑟发抖。心口里面,血涌翻腾。
荣郡主得意的瞧了她最后一眼,恩情浩荡,不在说什么!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千禧坚持到宴席散去。席间人一一离去,千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濮阳瑞问她:“可还能走?”
她反应了很久才点点头,却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差点站不稳,默默跟在濮阳瑞身后,离席而去。
一路上,她像是丢了魂魄的傀儡,脸色煞白。马车里,濮阳瑞拉着她的手,不曾放开。到瑞王府门口,马车停了半天千禧也都没觉知。濮阳瑞手上一紧,千禧回过神来,呆呆的看向濮阳瑞,眼眶里落下泪来。
“到了。”濮阳瑞生硬道。
千禧半天不反应,一动也不动。濮阳瑞等在一旁,心头不耐,却是没有发作。
许久,她幽幽起身,摸着下了马车,走路颠颠簸簸的,濮阳瑞心头莫名来了火,上前两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她太瘦,抱在怀里轻飘飘的,硌手得紧。濮阳瑞手上用劲,轻而易举就捏得她骨头发疼。千禧白着脸,却是一声不吭。濮阳瑞抱着她,直接去了他的院落。他就是想把她带在身边,不让她回去。
濮阳瑞吩咐人打来水,丫鬟训练有素,看濮阳瑞脸色不对,更是不敢懈怠,甚至比平常快了许多。
“今夜,就留在本王这儿。”濮阳瑞直言。然后不管她说话与否,将她抱了起来,向浴桶边走去。
“……”
她说什么,声音太小,濮阳瑞没有听到,停了脚步:“你说什么?”
千禧抬首望着他,好不容易才攒足了力气说得出话来。
“求求你……”
她心口疼的厉害,喉咙里几番涌上来腥甜。
她再次哀求:“求求你……”
这回濮阳瑞听清楚了,其实她说第二遍的时候他就听清楚了。她要求他什么?
他抱着她,站在那里,隔浴桶还有一段距离。千禧痛的厉害,脸色白的就像死人,额头上有汗珠渗出来。濮阳瑞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模样,有些残忍无情。
他突然就笑了,白森森的牙齿印着房里的昏黄烛灯,有些恐怖。他将她温柔的放在地上,盯着看她她痛苦得生不如死,眼睛亮的吓人。
“你要求本王什么?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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