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无力地倚在他怀里,喘着粗气,痛苦至极。他像是没有看见,面上竟然有丝丝笑意。濮阳瑞伸手握着她的脸,她的脸很小,还不及他手掌来的大,他又疼惜又怜爱,更有一手摧毁的冲动。
“你想要求我什么?啊,让本王来猜猜。”他轻柔的吐出这些话,也不指望她说什么,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他一边抚着她的脸,爱怜至极,一边温柔与她说话。
“你是想求本王不要要你?”他盯着她,目不转睛,脸上有些笑意恐怖。“还是求本王帮你,让堰邦扭转局势?”他手一转,来到她的襟前,把玩着她衣襟的带子。“又或者,两样都想?”
千禧痛苦的皱眉,说不出话来,濮阳瑞低声吐出个单音:“嗯?”
他低首,将额头与她的相对,闭了双眼,与她呼吸相闻。面上笑意,亲昵温柔又享受至极。
他突然就笑了,笑声闷沉,从腹胸里发出来,又闷又浑,千禧在他怀中,被他带的发抖。
他转而离开她的面,好好的端详着她,面笑笑容开怀得很。其中真假难辨。
“有一点你可能不清楚,本王需得提醒你。本王的东西,谁要是敢妄想,下场只有一个……”这个下场是什么下场他没有说完,只是笑着温柔,千禧看的鸡皮疙瘩。濮阳瑞继续道:“而谁要是敢背叛,本王决不会放过她!”这一句话他说的狠,面色突然就变了,眼睛狠的就像一匹狼。
千禧点点头,很乖很乖,表示自己听懂了。在濮阳瑞看来,这就是她给他的回应,她不会背叛他。他温柔一笑,将她抱在怀里,以示嘉许。
这就对了。
本王才是你的依靠。
他手覆上她身子,一点一点拨开她的衣裳,千禧一惊,有些反抗,她其实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不习惯有人解她衣裳,平日里,衣裳都是自己换的,连绿珠绿珠都没有在旁。濮阳瑞突然伸手解她衣襟,她有些害怕。
看到他突变的脸色,千禧支支吾吾解释道:“我……我自己来……”
濮阳瑞的面色并没有因她的解释好多少,只是看着她,果然不再动手。在他如蛇的目光中,千禧抬手,颤颤抖抖的解下自己的衣襟。
她全身裸露,没有蔽体,身体颤动,全身鸡皮疙瘩,一点都不美。濮阳瑞将她从头看到尾,她半垂着面,不知是羞的还是痛苦的。他看了一会儿,将她抱起来,继续向浴桶边走去,千禧缩在他怀里,尽量不让自己发抖。
然她身体就在他手里,他如何会感知不到。
热水裹上冰冷的身子,一阵刺痛之后渐渐舒展。她的脸有些红润,大约是和热水有关,嘴唇却依旧白的吓人。
千禧坐在水里不动,不敢动。濮阳瑞还保持着抱她的动作,他的衣服是整洁完好的,如今抱着他,整个衣袖都湿了。
他顿了一会儿,将她放稳,手收回来时无意间触碰了她的腿根,千禧一下瑟抖,有点被惊到。她这反应激怒了濮阳瑞,仿佛他刻意欺负她那般。濮阳瑞一把握住她的肩,狠狠掐住她颈下的蝴蝶骨,他狠了面,冷了声音对她道:“自己洗,给本王洗的干净些,不要倒胃口!”说完站在一边,也不退出帘子外面去,直直盯着浴桶里的千禧。
千禧抬手轻轻搓着自己的身子,颈,肩膀,胸处,腿,一处一处的洗,濮阳瑞站在旁边,没离开一步,也没离开一眼,冷幽幽的看着,要把她凌迟得毫无尊严。
千禧洗得慢,坐在浴桶里,轻轻弓了身子,试图用水遮挡一些,如此就不会更难堪。濮阳瑞心头的火终于积郁到极点,他阔步上前,一脚踢在浴桶上,千禧被她吓的瞪圆了眼睛,紧紧抱住自己,动也不敢动一下。濮阳瑞那一脚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固定浴桶的丝线崩断,浴桶散开。千禧瞬间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整个人湿漉漉的。濮阳瑞一把提起她,眼神要将人生吞。
“你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怎么,觉得本王强迫你了,不愿意?你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夫,你的天,你从堰邦千里迢迢来到启国,来到本王的瑞王府,又是为了什么!”
“我没忘……”千禧哭腔着声音,无助又害怕。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她很害怕,怕自己惹怒他,怕自己的国亡。如今濮阳瑞这个样子,把她吓的手足无措,顺口吐出肚子里的苦水。说完才惊觉不当,果然,看他的脸色,又是不对。
闻言,濮阳瑞笑,握着她肩膀的手要把她捏碎。
“你当然不会忘!你千里迢迢嫁来与我,这种神圣又任重的使命,你哪里敢忘!忘了岂不是忘恩负义不忠不孝!不但没忘,怕是做梦都想要再回去吧。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家啊,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奸夫,是不是?”
奸夫一词刺的千禧心痛,她争辩:“不是……”不是这样的。她跟宗夏从来都是清白的,他不可以这样污蔑侮辱他们。这惹的濮阳瑞更加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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