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是我道侣

18.神秘人赎花魁

    
    侍女只会打扫桌面,对于她放好在暗格里的东西是不会乱动的。
    安禾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昨天晚上她带回行宫春雨轩内的,后来武功高强甚至名动天下的,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段渊。
    有没有可能是他?
    虽然带了粉丝滤镜,但是三四年间的连载文也不是白追的,安禾对于段渊本人的行事风格和心智计谋十分了解。
    段渊行事历来有一套准则,然而,他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也就说段渊并不是单纯的阳光下好少年。他有他做事的动机和谋划,每一步看似巧合或者无意事实上可能已经计划安排了很久。
    所以,直至昨天晚上,其实她一直在怀疑:段渊和段王爷撒谎不随行是为什么,撒谎了又露出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给她,让她看到段渊在规努大陆出现是为什么?
    倘若是段渊一路跟随她,那么会不会规努大陆一行本身就是一个局?设局总会有目的,现在目的还没有露出来,只有安禾把规努之行完整地结束,其目的才有可能窥探一二。
    昨晚的“醉江南”相遇是被安排好的,又或者仅仅只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那么他来海城还和当地的一群书生聚会的原因是什么?不可能如原著中一笔带过的“玉玄公子”爱好舞文弄墨那么简单。
    明知天下不耻软弱无能的书生,却大反其道而行之。明明自己有一身好武艺却又把它藏起来。
    原著中安禾读了四五遍,最后只能猜测段渊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藏拙,段王爷是前人皇的胞弟,两代皇帝虽然是禅位,但其中发生了什么,读者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百姓也不知道,大众看到的只有禅位结果。
    为何人皇在上位的第二年就满门抄斩了佳意皇后全家?虽然原著写是因为赵宰相贪污腐败。
    安禾却认为身为朝廷重要官员,敛财多少有之,然而上面的君主多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么真正让人皇起了拔起这棵大树的想法,怕是权利更迭带来的改变。
    或者说赵家私下做了让人皇已经无法再忍受的侵犯到皇权的事情。抄家彼时赵墨刚好三岁,是赵家全家最后的独苗,也是年满十八岁的佳意皇后的亲生弟弟。
    斩草除根历来是皇族聪明的做法,人皇更是不可能犯这种傻,却在佳意皇后的恳求之下把赵墨放在具有千年底蕴的大门派中寄养长大。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所以还有一个可能是,要么人皇和佳意皇后的感情其实比她想的更要深厚。要么人皇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处理应对赵墨将来晓事后可能会有的复仇,或者说,赵家之事本就是咎由自取。安禾觉得第二种可能大一些。
    赵家倒了第二年,福乐公主出生了。
    这位公主不是在皇城诞生的,而是人皇亲自去蓬溪大陆的逍遥阁把福乐公主抱回皇城的。
    原著里说福乐公主是逍遥阁阁主之女纯虚道长和人皇的女儿,人皇和纯虚道长为什么结合自然没提。
    而奇怪的是这位道长在福乐成长中,从小到大也没有来看过自己的女儿一眼,也没把女儿接到过逍遥阁一次。
    而对修真界的平民大众,人皇公布的消息自然是:福乐公主是皇后所生,福乐公主出生时,天降奇象,人皇大乐的事情。
    福乐公主一岁的时候,人皇的第三个儿子太子出生了,但奇怪的是,太子也不是皇后所生,而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侍女和人皇结合所育,侍女难产去世。人皇重施旧计,昭告天下皇后所生的第一个嫡皇子出生了。
    依天下之人看来,佳意皇后除了满门抄斩比较惨,剩下的作为一个女人的荣华富贵她都有了。
    刚出生的皇女是这天下最尊贵最受人皇疼爱的公主,皇子满十岁就顺利被封为太子。
    可是事实上,替别人养着两个儿女,还能温柔教养其长大,佳意皇后心理的滋味只有她自己可知了。真是心胸宽广,还是心机深厚呢?
    安禾在见过佳意皇后之后,改变了看原著时候的猜想。
    或许,当初人皇之所以留下赵氏血脉便是交易,只有平等的交易会让一个聪明的女人不去计较,真正如同一个母亲一样心平气和养别人的孩子。因为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是自己愿意放弃的,所以,佳意皇后的软肋分明是赵墨。
    连她自己都猜想得到的事情,其他人未必不知道。那么,此次规努之行的目的便是赵墨吗?是人皇设的局?还是段王爷设的局?亦或者只是佳意皇后自己的障眼法,毕竟,赵墨历天劫失败是真,佳意皇后想见赵墨肯定也是真,她在其中是棋子还是目标?
    想了一通,夜色来袭,屋里的光黯淡了下去。绿浇进来给安禾点了灯,屋里又重新恢复了光芒。
    但是,至少安禾可以确认一件事情了,不管原著里在“龙门宴”之前,段渊会不会武功,但是现在的段渊,肯定是会的。
    “如果剧情快点进展到全书开始的时间点就好了。”安禾想,“至少知道原著剧情的她能够更好地为段渊争取更多机会。”
    说起段渊不由想到昨日她折断竹相送段渊,段渊试探她对他的底线,她何尝不是在试探段渊对自己的底线呢?竹之君子,可是宁折不屈。他竟然就笑着接过了讽刺他警告他的断竹。
    作为真实身份是书迷的安禾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
    海城的的东街的小麻雀胡同巷子里,一到晚上就欢声笑语,灯火通明。巷道两侧“南开朱门,北望青楼”,雕梁绣户,碧瓦朱檐,层楼叠榭。
    这样好的风景,可惜被人打扰了。
    只见一个不速之客,眼神狠厉然面容清秀的中等身材男子在热闹安逸中突然闯进这小麻雀胡同里最有名的“忘忧阁”。
    看着闯进的男子,男女们从安乐乡里被唤醒,皆好奇地看着这位男子。
    “这是要做什么?寻欢还是闹事?”
    “傻瓜吧,在忘忧阁闹事,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大家低声议论,不甚在意。
    上次来忘忧阁闹事的一个剑客,最后可是浑身血色被抬出大门的。
    然而这男子还真是来闹事的,只见他进门一句话不语,一脚踢倒几张桌子,便像试试剑刃是否锋利般,转瞬间便拔剑砍了一张桌子,剑才落下,桌子就散架了。
    “老天爷,那是什么剑?这可是榆木做的实心酒桌。”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众人往后瑟缩,这汹汹的气势,可是吓坏了一帮玩乐的男男女女。
    忘忧阁的老鸨碧华听闻有人闹事,忙从楼上脚步匆匆赶下来。
    人未到面前,高呼的话语已经出来:
    “这位客官,有话好说,是哪里招待不周了?”
    待走到大堂,她语笑嫣然准备靠近那男子,男子却回头眼神一凛,挑眉看她。
    碧华被这眼神看得发毛,顿住脚步有些微畏惧,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客官,奴家这就叫我们楼里最好的姑娘陪您,客官消气。”
    碧华一边说话,一边偷偷使眼色给龟奴,龟奴看见了,瞧瞧跑上楼去通知姑娘们和老板了。
    那男子见碧华暗举也没打扰,而是轻笑出声。
    他没有搭理碧华的话语,只是轻轻在擦拭刚刚斩断酒桌的剑身,他既来了,那人便会知晓,就是不知道今晚办这事情是否拖延时间了。
    碧华看那剑身在灯火光芒的反射下亮得刺眼,总觉得下一刻这剑就会像斩断桌子一样也将自己粉身碎骨。
    现下还不知道男子目的,身边也没个龟奴保护。想到个人安危,也顾不上平息的男子了,只得远退一步,准备等着老板的消息和决策。
    她却没想到那男子擦完剑身,蓦然开口了:“最好的姑娘?”男子眼神狠厉,声音却如冰泉,“好,把娇满月给我叫出来。”
    原来这男子是来找花魁的。
    众人不免失望,还以为他和这青楼能够有什么血海深仇,果然,无论古今,世人都喜欢八卦热闹。
    听到男子指名要娇满月,不是来寻仇的,碧华松了一口气。
    娇满月是“忘忧阁”的活招牌,小麻雀胡同里谁人不知娇满月“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身材婀娜多姿,气质妩媚动人。
    寻常没有定力的男子只是看一眼娇满月,就腿软;听一耳她的声音,就想入非非。有人说她狐媚转世,也有人说她练了邪功,专门子干诱惑男子,吸□□血之事。总之说啥都有,好的坏的两面极端。
    因为这个名声,来找娇满月的人多如牛毛,男女老少皆有。可是娇满月有规矩:未及冠者不接待,貌似罗刹不接待,身有残疾不接待,衣冠不整不接待,家有妻子不接待,闺中少女不接待,年老体迈不接待,修道之人不接待。民间自把这规矩简称为:“八不接。”规矩在前,不合规矩者就想找茬,这“忘忧阁”到现在都忘记处理了多少娇满月的事件了。
    却见一个酥媚入骨的声音自楼上传来:“碧华,带客人上来吧。”那语气明明不加一丝感情,单纯的音色却让在座的男人们浮想联翩,最后看那男子的上楼的身影不由得多了几分嫉恨。
    好鲜花给猪拱了,看那男子浑身煞气,肯定不懂得怜惜美人儿。
    忘忧阁一共有五层楼,而娇满月就在第四层楼的里侧。
    碧华带着男子胆战心惊上楼,脚步不时打滑,她在前面走,男子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碧华老觉得这男子身上气息太过于寒冷,煞气都要溢得在楼梯间环绕了,也不知这位大爷是不是真的杀过人。
    到了四楼,碧华将人带到门口便小心翼翼退出,接着快速闪开了。
    男子推开镶了琉璃镜做窗户的门扇踏进屋里,他看了一眼琉璃镜,大概明白了娇满月在忘忧阁的地位。
    才刚进来,他便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倒也不浓郁,却让人不由自主想起一些美好的事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春宵红帐美人笑”的画面,原来不过是些小把戏,暗自掐了一个决,那甜腻的味道就冲淡了许多。
    “客官来了?”柔美的声音如羽毛轻轻在心头挠动,屋内被隔成两间。一个窈窕玲珑的身影身披水红轻纱坐在里间的镀金琉璃镜前梳妆。
    男子看了一眼娇满月,没有再走过去靠近她。而是在门口不远的圆桌旁随意坐下,他把剑放在桌上,接着淡淡开口:“一万灵石替你赎身,把你自己卖给我。”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一万灵石”和“随便就赎走人家的花魁”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公子莫不是闹奴家玩呢?”镜前的娇满月描完蝶翅眉的最后一笔,放下眉黛膏,从椅子上缓缓起身,扯了扯掉落肩头的轻纱。
    那纱似有若无,纱的下面是粉红色的绣有并蒂莲花样式的抹胸。一般女子抹胸多为红色,红色更为艳丽衬肤又有辟邪之意。然这粉红色穿在娇满月身上,却展示出别样风韵,她身材凹凸有致而又四肢苗条纤细,体态匀称堪称绝色。再看她抬起头,真的是凤眼朱唇,魅色袭人。迈着小步,她走到男子对面坐下,却看到男子整个过程中不为所动。
    娇满月偷偷扯了扯嘴角,心想竟然还有从她手里逃过的男子,好奇和征服欲顿时涌上心头。
    看来他不是自己的爱慕者,而是冲自己这个人的利用价值来的。不过她会让他知道相比起利用价值来说,自己更是个宝贝:“公子可知,这一万灵石,便可买下一座城池?”
    男子好笑,“那又如何?”
    娇满月声音委屈,娇声涕泣:“难道满月在公子心中只值一座城池?”
    听了这娇软之声,男子微微皱眉,“你不用试探我,”男子不为所动,“买你不是用来泄欲,也不打算进屋藏娇,我知你一直想要自由,只要今日你同意替我办事,我就可以助你离开忘忧阁,从此自由便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娇满月听闻此话收起哭声,“自由?”那真的是极为诱人的条件,可是她已经期待了多少次自由却又仿佛失望过,来忘忧阁的男子,皇权富贵者皆有,谁不说带她离开这儿呢?
    她认真地看着男子,虽然动心却又不信地讽刺道:“就用你的一万灵石吗?公子未免小看奴家,我娇满月在逍遥阁不出三年便可以挣到这些钱,况且不是有了金钱,就可以带我离开的。”
    “你说错了。”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卖身契放到娇满月面前,又把一个锦囊丢给她。
    “这一万灵石不是给你老板的,是给你的。”他起身拿剑,“愿意的话,拿了你的卖身契就跟我走吧。”未等娇满月回答,他就转身走出了门。
    “无底袋?卖身契?”对方竟是修真者吗?而且那男子是怎么让老板同意交出自己卖身契的?
    对于这张卖身契,娇满月自是熟悉不过了,上面还有她签字是流下的眼泪晕染过的痕迹。不是假的卖身契。
    她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了,他根本不是过来赎她的,砍在大堂桌上的那一剑只是告知她:他有保护她足够的能力。
    那一剑是原来看是威胁,现在看来更是保障。
    能够把她从手上买了之后,还会亲自跑来问她个人的意愿。第一次被尊重身而为人的权利,而不是被当做一件没有思想的物品。
    娇满月不假思索,很快将卖身契塞到无底袋中,又把袋子认真系到手腕上,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就追着男子的身影跑出房门。
    大堂里的众人之间不到一刻钟,男子就从四楼走下来,腰间挂着那把砍坏木桌的剑。男子步伐从容,只是少了原先的煞气,面上也看不出各种神色,不过没有凶狠的眼神,就算面无表情,大家都注意到男子漂亮的眼睛了。
    “真好看啊。”一群青楼女子痴傻地看着男子的眼睛,刚刚怎么就没注意到他呢?这样绝色的眼睛,倒贴也愿意服侍啊。
    几个大老爷们虽然也觉得男子眼睛长得不错,但听到怀里抱的女子竟然夸那男人,顿时就不高兴了。
    看那男人不到一刻就被赶出门,又不屑地轻笑骂道:“活该不长眼,那娇娇女可是你癞□□觊觎的?”
    男人之间听了这话,彼此大笑,看那男子不曾有什么举动,胆子更大,不觉爽快!
    哪知就在他们说完此话,那日思夜想也见不着,摸不到的忘忧阁活招牌——花魁娇满月跑着下楼了,跑动间可见那手腕间似乎还系了什么东西。众人没心思去看什么物件,只是眼神直勾勾看着美人跑动间胸前臀后的美好颤动,吞了吞口水,觉得大饱眼福。
    男子此时快要踏出大堂门槛,娇满月在二楼围栏那里不由急喊道:“公子,奴家愿意跟你走!”
    在场的男男女女都瞪大眼睛,仿佛听错了一样,一脸不可置信。
    男子听闻此言也没回答,只是脚步的停顿表示了他在等娇满月。
    就在众人围观的眼神中,娇满月步伐时而慌乱又时而镇定向男子走去,她鼓足了勇气,其实内心也在忐忑男子能不能真得带她走出忘忧阁。
    果然,还没有走到大堂门口,碧华突然出现了。
    她扯住娇满月的手腕。
    “拦住他们!”于是四周涌上来不少带着长棍的身强力壮的龟奴。
    龟奴在前,碧华在后拉着娇满月的双手不让她乱动。
    “哼,老板可是说了,你要一生一世都留在忘忧阁的。”碧华眼神眯成细缝,嘴角带着轻蔑看着挣扎的娇满月,“量他武功高强又如何?能逃得过老板的手掌心?”
    娇满月挣脱不开,只得高声大喊:“公子救我!”她相信公子既然拿到了卖身契,又给了她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财富,还答应给她自由,这样的男子不是以身试险的人,从男子停下脚步的那一刻,莫名的自信让她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却没有想到,在男子转身拔剑那一刻,几个龟奴变换身影组成了阵法。于是旁人便看到神奇的一幕:淡黄色的光芒在他们中间出现又快速消失。
    “修真者?!”围观的群众惊呼出声,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小小的忘忧阁竟然藏传说中不曾见到的修真者,龟奴都是修真者,那忘忧阁的后台背景不容小觑。
    男子也看到了龟奴们一闪而逝的光芒,却好像并不在意。
    “花架子。”男子的声音淡淡的,好像不值得大花力气。当剑完全拔出那一刻,剑光一闪,几个龟奴已经毙命倒地。
    不过几个刚满筑基的,也算修真者?那还真是侮辱了修真界的平均水平。
    没有大型流血事件,但几个龟奴的脖颈处都出现血色的口子。碧华已经完全吓蒙了,就是旁观的男女们也惊得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娇满月手脚发凉,似是有些畏惧那男子,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大……大……大公子。”娇满月本来想说“大侠”的,被吓坏的脑袋突然转过弯又改口成公子。
    男子四周环绕了一圈,被他眼神瞟到的都赶紧低头不出声,怕惹到了这位煞神。
    只有先前讽刺男子的那位老爷似是被吓坏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于是扯着嗓子大喊:“杀,杀人啦!”他起身跌跌撞撞,碰倒了一个酒壶,又踩到好多人的衣服。
    男子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弯。
    旁边的人更是低声不出气,看那位老爷,就像看一位死人。
    那老爷终于颤抖着跑到大堂门口,就在他踏出的那一瞬,男子随手取了大堂中间桌上的一根筷子掷出,筷子便穿过老爷的掌心,把他定倒在地,老爷痛得昏了过去。
    “蝼蚁,”男子的语气轻轻,“不杀你却要作死。”
    “告诉你家主子,”男子冷冷看着碧华,“你情我愿的买卖出尔反尔,这次只是几个奴才的命,下次就用他自己的命来还了。”
    碧华腿脚哆嗦,口中含糊不清:“知……知道了,大爷……”
    男子没工夫瞎折腾,又想起一事:“今天的事情谁敢传出去半个字,自己磨了脖子不用等我上门了。”
    不等众人回答,他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娇满月:“走吧。”
    娇满月跟在男子身后,乖乖出了忘忧阁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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