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花香意浓

17.第17章

    
    艳红喜服上身,四方盖头落下,伴随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媒公急匆匆的进屋去,瞧着眼前的人,着实惊艳愣住了。
    他说过不少的亲事儿,见过的新人数不胜数,还是头遭见到如此气质身俏的男子。
    “哎哟,我的公子啊,吉时到了,快上轿子吧!”他轻笑道。
    陈逸清捏着自己的手指,深深吸了口气:“好,走吧。”
    阿芜握着自家公子的手,在他耳边轻轻道了句:“公子,您今天真好看。”
    陈逸清满腔哀愁,扶着阿芜的手,不作回答,步步往外去,坐上了那顶喜庆的轿子。
    他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也见过嫁人,过程繁琐复杂的紧,那时候他便想自己成亲该多麻烦,晃眼间竟然这一天就到了,栀子县不比京都,成亲的仪式也简单不少,所以他还不算太难熬,只是从早上就空着肚子,一番折腾,便有些饿了。
    一路从轿子上晃晃悠悠的过去,下轿子后要跨过火盆,他脑袋被摇得昏沉,敲锣打鼓鞭炮声震得他耳朵发疼,脚上不稳,差点踩进了火盆里。
    隔着盖头,他看不见人,却听得见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他知道:自己丢人了。
    过了这个小插曲,一堆人不停的道喜后,终于可以进厅堂拜堂了。
    他浑浑噩噩间,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指,他跟触了电一样,下意识的缩了回去,那只手抓了个空,但却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不依不挠又一次伸向了他的手。
    “当心踢到门槛。”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耳朵有些发红,他知道这即将是自己的妻主,可是,他仍旧执拗的不让她牵自己的手。
    两人就这样一直维持着你拉我躲的状态,直到一声‘送入洞房’为止。
    他被送到房间里,心中暗暗有些高兴,没让她得逞。
    从下看,他能看见自己坐的床上,床单和被子以及床帘都是一片红色,被子上似乎还有两个鸳鸯,看着看着,不知怎生把自己的脸都给看红了,他深吸了口气,一定是盖头盖着太热了。
    耐着自己的修养,他在床沿边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不动,等着脸上的红晕消失,奈何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他肚子更饿了,腿也有些发麻。
    想来县令正在外头陪宾客,连阿芜也不知道现在被安排去了哪儿,屋子里没有人,干脆掀开盖头起身松动一下身子好了。
    虽然这样做不合规矩,但是陈公子本来就有性子,他还是依照自己的想法给做了。
    揭开盖头那一瞬间呼吸都明朗了,但随之而来他的心噗通了一声。
    屋里的桌子边上正坐着个身着喜服的女子,喜服和他的登对,正是薛庄灵!
    薛庄灵不动声色的在板凳上坐了许久,其实奴仆送他回房时,怕他一天没有吃东西饿着,她就端了些吃食跟着进来了。
    可见他中规中矩一直坐着不动,像孤高的翠竹一般,又想到先前她好心要牵着他,他却生怕她沾了便宜,死活不肯的倔强模样,心头就想捉弄他,瞧他究竟能坚持多久。
    陈逸清有些惊慌失措,但还是暗自镇定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本官成亲,不在这里,难道还在大街上嘛?”薛庄灵笑了笑。
    “我,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没有在外头陪宾客。”
    薛庄灵摸了摸下巴,嘴角弧度往上抬:“夫郎是担心本官照顾客人不周吗?在关心本官?”
    陈逸清胸口起伏变快,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薛庄灵挑眉,生气就对了!手都不让摸一下,她才窝囊的更气!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僵持着没动,薛庄灵曲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道:“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逸清有些意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桌子上的吃食,竟然有四五碟,莫非是她特意带过来给他吃的?
    想到这儿,他连忙否认,她就会轻浮风流,怎么会那么体贴好心,八成是又想逗/弄他。
    纵使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也不要过去。
    薛庄灵捻起一款红枣糕兀自咬了一口,瞅着那仍旧没有动静的人,还挺高傲呢~
    她又轻飘飘道:“你若饿的手脚乏力,到时候我们洞房你岂不是毫无招架之力?只得百般顺从了!”
    陈逸清闻言脸唰的一红,跟个熟透的桃子一样,他方才盖着盖头瞎想了一下就很害羞,这不要脸的人说出来心里更是胆战心惊。
    他知道嫁人要经历什么的,可是,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想跟她发生什么,他也很害怕。
    她说得有道理,不能饿着自己,然后……然后……
    他提着繁琐的衣裳,慢步走到桌子前,缓缓坐下。
    薛庄灵把装着糕点的盘子推过去了些:“喜欢哪个就多吃点。”
    随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旁边。
    就算是饿极了,陈逸清还是保持着优雅从容的样子小口吃糕点,丝毫没有饿狼扑食的饥饿样子,薛庄灵看着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你……叫什么名字啊?”陈逸清吃了两块儿酥软的凤梨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薛庄灵长吸了口气,定眼看着眼前的人:“都嫁人了,你还不知道妻主的名字?”
    这么一说,陈逸清确实感觉有些羞愧,但并没有说出来,仍旧是梗着脖子,满脸清冷。
    薛庄灵无奈摇摇头,把手伸向他的脸。陈逸清吓了一跳,兀自往后倾倒:“你,你想干什么!”
    “嘴上沾着东西了,你以为呢。”
    陈逸清脸又红了红,赶紧拿手绢儿出来有些慌乱的擦了擦嘴角。
    “我吃饱了,谢谢。”说完,他连忙回到床边上坐下,自以为离薛庄灵远远的。
    薛庄灵收回手,也没有追过去,坐在原位上望着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你!……我……”陈逸清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举止的不妥,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好吧,既然夫郎这么热情,本官也不能拂了你的心意。”言罢,她不顾他羞愤的眼神,径直走过去,在床边不远处的衣架旁脱外衣。
    陈逸清捂住双眼不敢看,脸又热又烫,跟煮熟了一样:“你别乱来。”
    “这哪里能叫乱来。”薛庄灵已经脱了衣服凑到他身旁了。
    陈逸清惊呼了一声,卷缩着躲到了床角边上,用被子死死捂着自己。
    薛庄灵瞧见那抖得跟什么一样的人,还不大一块儿,心里想笑得紧,而事实也确实笑出来了。
    “你把被子都裹走了,本官盖什么?”
    她试探着要去把被子拉过来,结果小夫郎死死攥着被子不放手,晚风吹来,夏日也带着丝丝凉,她不禁叹气,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本以为娶了夫郎,晚上有人暖床,那冬天睡觉就不会冷了,可现在夏天就连被子都不给盖,冬天还有好果子吃吗?
    为了能睡个好觉并且不着凉,县令大人只得胡编乱造骗骗自己单纯又倔强的小夫郎了。
    她枕着自己的双手靠在床上,轻声道:“你要是现在不把外衣脱了躺好,待会儿下人就要进来伺候你脱了。本官听成了亲的人说,一般下人伺候的话,可能会脱得更多……”
    虽然她说得十分委婉,但是聪明如陈逸清,他自然是明白了下人若是进来服侍会把衣物都褪去,然后就留一件薄衫,或者是……不留。
    他要着牙,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若是当着她的面自己脱衣服,那实在是……太孟浪了,而若不然,下人来伺候……那岂不是更加……
    这番挣扎的心理,让他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门忽然嘎的一声开了,陈逸清心陡然间便冰凉一片,眼泪忍不住便往下掉。
    薛庄灵也没有想到真有下人会进来,她连忙把床帘放下,朝下人挥了挥手,让其赶紧消失。
    人走后,她瞥了一眼轻声哭泣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儿,谁知怎么这么不禁撩拨。
    她叹了口气,侧身背对着人:“把外衣脱了吧,和衣睡不舒服,不看你便是了。”
    陈逸清抽噎了两声,渐渐止住了哭声,却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
    “再不行动本官可就变卦了啊。”
    这才让那挂着眼泪的人轻手轻脚的把自己的外衣给解了,薛庄灵背着他,将脱下来的外衣拿去挂在衣架上。
    待再过去时,人已经把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盖好了,并且背对着她。
    薛庄灵摸了摸下巴,轻轻躺了上去。
    其实她知道他肯定不愿意和自己圆房,没有感情如何能做得出那些事,她自然不会强迫他的。
    今夜本想着让阿芜来陪着他就好,可是思来想去,府里的人都看着呢,若是不在一个房里,以后风言风语必定不会少,她总不能让他受这些委屈。
    既然娶了他,就会好好照料他,不会在让他像在陈家一样受苦。
    陈逸清见身旁的人躺下了并没有其它的动作,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些。
    薛庄灵正躺着望着床帐,闻着枕边那清新淡雅的味道却不能触碰,明明该感到烦躁和糟心,莫名却觉得舒心。
    “我叫薛庄灵,记住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